季安被季硯辭這狠厲表情嚇到了,也顧不上肚子上的疼痛,拼命搖頭。
“我沒碰她,是她自己摔倒的,不信你自己去問她,那個女人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別信她,她就是想挑撥我們一家人的關係。”
季安見求季硯辭沒用,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唐蕊,慌張的開口。
“姑媽,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也算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難道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意相信我嗎?”
季硯辭把他甩在旁邊的地上,動了一下脖子,旁人肉眼可見的能看出他到底忍著多大的怒火,大家都默不作聲,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波及。
“好,換個話題,那你說說你到底是想要對她做什麼,她才會摔倒。”
“我沒有。”
季安依然嘴硬,反正剛剛又沒人看到,只要他咬死不認,季硯辭又能拿他怎麼樣。
不過就是覺得阮柚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面子上過不去,想找個人出氣罷了,男人嘛,能有多在乎一個女人,不過是為了面子表現一下罷了。
季安只能自認倒黴,大不了讓季硯辭出出氣,誰讓他確實是對阮柚心懷不軌,差點給自己這個表哥戴了頂綠帽呢。
季硯辭冷笑了一聲,指了一下旁邊的監控,“要麼你自己說,要麼它來說,只不過這後果你能不能承擔,你就要仔細掂量一下了。”
季安被季硯辭這表情看的毛骨悚然,他突然有點害怕。
看著季安這死樣子,唐蕊突然有點擔心,這簡直就是在季硯辭的底線上不停作死。
“我……”
季安我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被季硯辭的氣勢嚇到是一方面,更多的是這裡這麼多人,他總不能公然說出自己想睡自己表嫂這種事兒,他都怕季硯辭生氣之後把他弄死。
季安母親看不下去了,抬頭一臉不滿的看著季硯辭。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為了一個女人,兄弟反目成仇,你就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嗎?要放在古代,這種女人是要被浸豬籠的。”
唐蕊突然不屑的笑了一聲,“我說這都什麼來年代了,你還浸豬籠,就你這樣的,放在古代,根本進不了季家的大門,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上位那麼不光彩,自己不覺得丟臉嗎?”
唐蕊本來就看不上她,都到這份上了,再給面子倒顯得自己弱了。
季硯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略帶威脅的開口。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不敢保證你兒子能不能站著從這裡走出去,我不動女人,所以只能從你兒子身上討。”
季安母親也被季硯辭這表情嚇到,一時間驚訝大於害怕,都忘了開口。
季硯辭轉頭看了季安一眼,“我耐心有限,再不開口,就永遠別說。”
季安看著這局面,也不敢再撒謊,老實開口。
“我想睡她,她不同意。”
季硯辭暗暗握緊了拳頭,冷漠的看著他。
“大聲點兒!”
“我說我想睡她,她沒同意。”
季硯辭聽完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他勾了一下手指,很快旁邊就走上來幾個人把他拖著往外走。
“別搞廢,別搞死,其他的自己看著辦。”
“好的。”
那幾個人說完,也沒管季安的求饒,拉著人就往外走。
“你要幹嘛?媽,救救我。”
季安也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不停的朝自己母親求救。
季安母親拖住季硯辭的褲腿,抬頭看著他。
“你要幹嘛?那可是你表弟。”
“我也不幹嘛,既然你捨不得,我就替你管教一下你的好兒子,碰了我的人,總是得付出點代價。”
“什麼不該碰的人,不就是個女人嗎?季硯辭,你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嗎?”
一直站在旁邊的蘇秋忍不了了,本來想著不惹事兒,她也就一直沒說話。
這人一口一個傳出去被人笑話,怪不得把自己兒子養成那樣。
她嫌棄的看了那個坐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冷漠的開口。
“你該慶幸,出手的是硯辭,和你還算有點沾親帶故,要是我們阮家出手,你兒子今晚兩隻手估計都保不住。”
季安父親原本也想為自己兒子說話,但蘇秋突然開口,他立馬放棄了這個念頭。
季安這些年確實是被寵過頭了,也確實該給他一點教訓,季硯辭顧忌著一家人的顏面,估計就是讓他受點皮肉之苦,要是阮家出手那可就不一定了。
阮柚是阮家三代以來唯一的女孩,再加上這阮老爺子可是出了名的護短,這可是碰不得的。
他在心裡把自己兒子罵了一遍,低頭警告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他的臉都快被丟盡了。
季硯辭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季安父親。
“表叔,我看你們這趟回國應該也做不了什麼了,住酒店也貴,趕緊收拾收拾回去吧。”
季安父親就像沒看到自己兒子剛剛的經歷一樣,笑著看向季硯辭。
“硯辭哪裡的話,我們這趟回國就打算在國內發展了,不回去了。”
“哦?”
季硯辭抬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那怎麼辦?我覺得經歷了今晚這事兒,我不可能讓你們在江城混下去,畢竟你的寶貝兒子可是對自己的表嫂有想法呢,我的手段,想必表叔你之前也聽過。”
季硯辭這話充滿了威脅,季安父親就算在不願意也得承認,季硯辭比季景廉狠多了。
季安父親轉頭看向季景廉,“表哥,硯辭這意思……”
“現在公司的事兒都是他管,我就當個甩手掌櫃,硯辭的意思,就是整個季家的意思。”
蘇秋清了清嗓子,“當然,也是整個阮家的意思,我們就阮柚一個女兒,以後公司肯定是得交給硯辭,而且,你兒子今晚那樣冒犯我女兒,不會以為我會大人不記小人過吧。”
“那是真的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了嗎?”
蘇秋和唐蕊都沒說話,顯然是把決定權交到了季硯辭手上。
季硯辭冷笑了一聲,“大發慈悲是佛祖的事兒,我沒那個肚量,動了我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吧,而且,表叔,你當年出國的時候帶走了公司一大半的核心人員,似乎也沒想過給我活路。”
“我承認當年的事兒是我的錯,我們就不能放下那段過往嗎?我出國之後也很後悔,這幾年也一直活在懊悔當中,我這次回來也是想贖罪。”
“你先回去替季安贖罪吧,我敢保證,就季安那品行,我有的是手段把他送進去,表叔你也不想自己兒子年紀輕輕就吃牢飯吧。”
季硯辭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把自己的腿抽出來,嫌棄的拍了一下褲腿,轉身朝客廳走。
眼看著季硯辭要走,季安母親朝著他大喊了一句。
“季硯辭,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