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硯辭是真的很懂怎麼拿捏她。
阮柚瞬間投降,能屈能伸是種美好的品質,作為新時代新青年,要敢於妥協。
她本來就沒什麼吃零食的機會,這種糖挺難買的,季硯辭每次出差都會給她帶很多,有時候適當的服軟真的很有必要。
“其實我也不是很大,也就才23嘛,吃點糖怎麼了?生活那麼苦,我吃點甜的怎麼了?”
阮柚說著說著還覺得自己很有理,“我都那麼慘了,你連我最後這點快樂都要剝奪嗎?”
季硯辭無奈笑了一下,阮柚這自己把自己說服的毛病,還真是不能慣著。
他敲了一下阮柚的頭,“講點理好吧,是我不讓你吃嗎?”
好吧,被季硯辭這麼一說,她這才想起好像是自己嘴硬惹的禍。
她畢竟也不是小孩,知道季硯辭是為了自己好。
她這人有個壞毛病,對吃的沒什麼抵抗力,要是沒有季硯辭,她估計年紀輕輕就可以安一口假牙了。
“好吧,那以後還是適當的吃一點兒。”
“嗯。”
季硯辭點點頭,“怎麼今天這麼乖。”
“嘖。”
阮柚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威脅。
“你再用那種哄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我就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做成年人的怒火。”
“行了。”
季硯辭拍了她一下,“在見識成年人的怒火之前,我覺得你需要睡覺了。”
被季硯辭這麼一說,阮柚確實感覺有點累了,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她隨便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睡衣暖暖的躺在被窩裡。
季硯辭一直沒走,坐在沙發上處理檔案。
阮柚翻了個身,看著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的季硯辭。
“你剛剛是打電話到那會兒才回來嗎?”
“嗯,公司有點事兒。”
季硯辭放下手裡的電腦,轉頭看了她一眼。
“睡不著嗎?”
“也沒有。”
阮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情不自禁的問出了那個問題。
“那個,你是真的很喜歡我嗎?”
不知為什麼,阮柚現在就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是要聽季硯辭親口說出來,才安心。
季硯辭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但阮柚這樣問,一定有她的道理。
季硯辭放下了手裡的電腦,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下。
“我以為我表現的挺明顯的。”
季硯辭掀開被子躺下,把她抱在懷裡,“行了,別想那些了,趕緊睡覺吧。”
阮柚裹在被子裡甕聲甕氣的開口,“你不回自己房間嗎?”
季硯辭聞言輕笑了一聲,阮柚的後背感受到了他胸的震動,有點癢癢的。
季硯辭湊到她耳邊,低聲耳語。
“不是吧,阮柚子,用完就把我一腳踹了啊?我今天可是忙前忙後的照顧你,我自己床都沒鋪,難道你忍心看著我睡床板嗎?”
季硯辭說話間噴灑出來的熱氣開啟阮柚的耳朵上,她的耳朵紅的就像在滴血。
“我要睡了,你不許說話了。”
阮柚說完,閉上眼睛裝死。
季硯辭也沒在說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阮柚睡的正熟就又聽到了導演那貫耳的魔音。
她剛想翻身用被子把自己的耳朵捂起來,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還吵醒了旁邊的季硯辭。
季硯辭昨晚在阮柚睡了以後,又去看了一會兒檔案,睡得很晚。
聽到敲門聲一直不停,他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煩躁的睜開眼,起身就要去開門。
阮柚突然清醒過來,拉住了季硯辭,“那個,這是我的房間。”
季硯辭剛剛睡的有點糊塗,這才想起來這是阮柚的房間,停下腳步,轉頭走進了旁邊的浴室。
阮柚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汲著拖鞋走到門口,把門開啟了一條縫,看著外面的攝影師。
“怎麼了?”
導演顯然沒想到阮柚會這麼早起床,關上了自己手裡的喇叭,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阮老師今天起的很早啊。”
【哈哈哈,我聽到了導演話裡的不可置信。】
【看來阮柚以前是起床困難戶啊?她一起來,導演都把喇叭關了。】
【不得不說,年輕人睡眠就是好,必須得用這種喇叭才能把人叫醒。】
【這素顏簡直絕了,咱就是能不能把她的房門開啟,我想看全身,難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阮柚生無可戀的點點頭,“嗯,你這喇叭質量不錯,餘音繞樑,我感覺現在耳朵裡都是你的咆哮。”
“看來效果不錯,以後就用它當你的御用起床鈴聲了。”
“起床了,今天安排了活動。”
導演說完,轉身就要去敲季硯辭的房門。
季硯辭一般醒的都很早,今天是怎麼回事兒,這都沒動靜。
他的手剛抬起來,就被阮柚叫住。
“那個,季老師出去了。”
導演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
“額…我今天早上聽見他關門的聲音了,估計是出去鍛鍊了。”
聽阮柚這麼一說,導演還真信了,這就能解釋季硯辭為什麼一直沒動靜了。
“嗯,那你收拾一下下去吧,準備吃早飯。”
阮柚剛打算關門就被導演叫住。
“你是不是沒睡好啊?以前不是雷打不動嗎?沒想到今天居然聽到季老師出門的聲音。”
導演想到昨晚方允溪跟她說的事,擔憂的看了阮柚一眼。
“要是實在不舒服今天那個活動就不要參加了,特殊情況嘛,我們都理解。”
“不不不。”
阮柚搖了搖頭,“我早就恢復好了,身強體壯。”
導演似乎還是不太放心,“那你待會兒看看,要是不舒服就及時說。”
阮柚剛關上門就對上了從浴室走出來的季硯辭。
他剛洗完澡,裹著一條浴巾,身上還滴著水。
阮柚一時間不知道視線該放在哪裡,最終把頭低了下去,看著自己的腳趾。
“那啥,你趕緊穿衣服,下去吃早餐了。”
季硯辭拿了一塊毛巾擦拭頭髮,轉頭看了一眼還在那裡盯著腳趾的阮柚。
“阮柚子,我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過了,有什麼好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