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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章 輪迴之終末

“這也太腐朽墮落了。”戈巫從佔地一百平的大床上起來,睡眼惺忪地把舔自已臉的拉西爾給挪開。這四腳蛇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興奮到現在,而且知道了戈巫給他專門準備了一張床而不是籠子過後就更興奮了。

“去去去,一邊玩去。”戈巫揮了揮爪子,把拉西爾打發走後,整個龍再次癱在床上。眾所周知,回籠覺比正常睡眠更加舒服,戈巫顯然是打算享受一下的。

不過這一個回籠覺下去直接給戈巫睡到了時之蟲身邊。不是戈巫睡覺姿勢不對,而是時之蟲給戈巫拉過來的。沒辦法,融合了戈巫的時間線後,時之蟲可以隨時把戈巫拉到身邊來。並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時之蟲相當於是和戈巫融為一體了。

“嗯。。啊。。啊?!”戈巫周身的觸感從溫暖舒適的床變成了無感的高維空間,從回籠覺中被喚醒的戈巫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就直接“啊?!”了出來。

“這TM給我幹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戈巫整個龍都不好了,睡個覺都能被時之蟲給拉走。這要是以後天天這麼幹那還得了?

戈巫又不是什麼魔怔人想著天天飛昇更高維度成為什麼奇奇怪怪的存在,他很清楚自已的定位。他就是一個基於現實的碳基生物,那現實世界裡面好玩的事情那麼多都沒體驗過,這麼著急升維是趕著投胎啊?

“找我又有什麼事。”戈巫軟趴趴地漂浮在半空中,這裡不存在引力,但也不會有任何失重感。所以戈巫找了一個能讓自已最放鬆的姿勢就這麼漂著。

“有敵人。”時之蟲的語言很簡短,只不過戈巫從這句話裡面居然聽到了一絲急迫和緊張。這一下讓戈巫直接嚴肅了起來。

時之蟲都能感受到急迫的敵人,那必然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而且戈巫也不覺得時之蟲嗝屁了自已能夠逃過一劫,按照高維生物的觀念來看,自已已經和時之蟲建立了某種聯絡。

那麼清算時之蟲的時候自已肯定是跑不掉的,這一點倒是和地球上的九族剝離術很像,只不過在這裡聯絡彼此的並不是血緣關係,而是因果。

“我能做什麼?”戈巫神色凝重地開口詢問道,畢竟時之蟲把自已拉過來,那必然自已是能幫上忙的。總不能是突然告訴自已一個壞訊息然後讓自已等死吧?

“告訴化義安,找到了。”時之蟲顯然打算是拉外援了,祂已經看過了精靈的時間線,發現精靈在高維世界的科技不低。至少祂是無法完全窺測到精靈的過去以及未來的。

“就這?你怎麼不。。。好吧,你好像也見不到他。”戈巫有些無語,這他媽也太離譜了。把自已拉到高維裡面就是為了人工傳訊?你們高維生物能不能有點逼格,直接來點什麼資訊賦予之類的啊。

這裡就是戈巫純純錯怪時之蟲了,時之蟲不是不想直接告訴化義安,但化義安自已的時間線是紊亂的,他擁有兩個不一樣的,但又處於同一位置的時間線。

這就是自已隨便穿越真正的時間的後果,也就是化義安的能量生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無視這些後果帶來的負面效果。要不然化義安遲早也得卡進天花板裡面。

這些負面效果不僅僅影響化義安,也影響了時之蟲。起碼時之蟲是理不清楚兩個不一樣但又處於一個位置的時間線裡面,誰才是真正的化義安。如果傳錯資訊,那麼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因為時之蟲在其中看到了那個敵人的一些特徵,如果傳送到了錯誤的化義安那邊,那麼很難保證那個敵人不會收到。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讓戈巫來當傳話筒是最方便的。

“行吧,然後呢。”戈巫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雖然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高維生物要玩人工傳訊這一套,但時之蟲萬一有自已的考慮呢。

“之後,你需要拯救你自已。”時之蟲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過後,就把戈巫送回了現實世界裡。

重新回到百平米大床上的戈巫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顯然時之蟲的話語讓他很是心神不寧。

“拯救我自已?”戈巫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他已經隱隱有了些猜測,時之蟲是存在於時間上的蟲子,祂口中的拯救恐怕也和時間有關。

很有可能戈巫得穿越回自已的某個時間段施加一些手段吧。

晃了晃頭,把這些有的沒的給驅逐出自已的大腦,戈巫決定先去找化義安傳話。別的東西想再多也沒用,只能船到橋頭自然直了。要是不直怎麼辦?不直就沉唄。

按理說戈巫一個探索專員要找化義安這個現任大總理的話,得走很多道手續才可以。但戈巫不是普通的探索專員,他是來自於六萬年前的。

化義安對於這個時間段的倖存者們十分看重,哪怕當初他差點給戈巫殺了。畢竟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化義安不會允許一個極不穩定的因素干擾自已。

戈巫很快就拿到了通行證,走星門和快速通道的情況下,武德號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到了精靈的首都星球。

戈巫這次是隻身前來的,畢竟當傳話筒帶那麼多人幹什麼?

“還真是壯觀。”戈巫看著前方的星球,咂了咂嘴。只能說不愧是精靈的首都星球了,不僅擁有從外太空就可以直接觀測到的宏偉建築(小知識,從地球軌道上並不能看見長城,那相當於從五十米外看掉落在地上的一個頭發。),整個星球還擁有同步旋轉的星環建築。

至於來來往往的飛船就不用多說了,哪怕是土著的首都也是車水馬龍的。

武德號很快就被引導著到了一處空港,然後戈巫在專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化義安的辦公室裡。

“還真是氣派。”戈巫看了看佔地面積不亞於一個足球場的辦公室,有些感嘆。

這還真不是化義安搞什麼奢侈或者形式主義,相反,化義安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實用主義者。辦公室面積這麼大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因為要管理一整個多宇宙帝國,需要處理的資訊十分龐大。在偌大的地板下就是龐大的伺服器矩陣,還有各種配套的設施。

而地板上也裝滿了各種顯示屏和投影,以及少數的座椅板凳。化義安則坐在其中一個上面處理著檔案。

什麼總統椅都是虛的,有那功夫不如騰騰地方塞一個大點的記憶體條進來呢。

“來了?什麼事?”化義安只是抬頭瞥了一眼戈巫,然後就繼續低頭處理檔案了。

“時之蟲說找到了。”戈巫面對化義安簡短又幹巴巴的話語,自然也不會拘泥什麼禮儀說一些一大堆沒必要的敬語了。

然後一人一龍之間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戈巫是說完這句話就沒話可說了,化義安則是處於一種奇妙的情緒之中——一種由極端的仇恨和極致的激動所導致的情形。

戈巫不知道時之蟲找到的是什麼,但化義安知道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和時之蟲之間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聯絡,甚至於連面都只見過一會。

但化義安知道時之蟲作為一個高維生物,還是和時間相關的高維生物。肯定是知道帝國的歷史的,也是知道化義安在找什麼的。祂口中的找到了只可能是找到了當年抹除前朝的兇手。

“讓祂把相關特徵發過來,我們會進行處理。”化義安依舊是頭也沒抬,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戈巫就從化義安的辦公室裡面消失了,過了幾秒鐘後才再次出現,對此化義安也沒有表示什麼。

倒是戈巫一臉難繃,時之蟲這是把他當成電話了嗎?這邊高維說一句,然後讓自已傳遞迴現實。不過戈巫也只能配合,不然還能怎麼辦?耍小脾氣?

“麻煩60258埠同意一下請求。”戈巫把時之蟲給自已的資訊傳送給了化義安,雖然不知道一個高維生物是怎麼做到和精靈的裝置適配的,但那是高維生物需要操心的東西。戈巫只需要乖乖傳送資訊就好了。

“幫我多謝一下祂。”化義安這時候才抬起頭來,雙眼盯著戈巫說了一句。不過戈巫對此倒是有些不在意。

只見戈巫擺了擺右爪,說到:“沒事,時之蟲說這也是祂的敵人。”

化義安聽完後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這樣麼,一個因果,一個時間。看樣子高維裡面也不是一片和平啊。”

在戈巫的檔案傳輸完成的時候,戈巫也收到了一份化義安傳送過來的新檔案。還沒等戈巫疑惑,化義安就直接解釋道:“這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傢伙的對應檔案,當然,都只是猜測而已。”

戈巫既然已經參與其中了,那麼化義安自然也會對戈巫說明一部分的真相。

戈巫一邊瀏覽著檔案一邊咂舌,原來當年還有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怪不得化義安一整個人從四年後穿越回來會直接叛變當初的帝國,原來是為了試圖切斷一部分的因果。

檔案顯示,在之前還是前朝的時候。帝國的高維探索部和一個存在簽署了一個協議,並不是帝國這邊主動籤的,而是那個存在運用了一些語言陷阱加上當謎語人讓帝國不明不白簽署上的。

那個存在自稱是輪迴之終末,當然,後面的研究表明這只是一個以因果關係為基礎而存在的高維生物而已。祂賦予了帝國五十年的順風順水,不僅資源產出莫名其妙增加,甚至於奇遇也更加多了起來。龍族就是在祂的影響下才會被帝國發覺並加入帝國的。

當時的帝國高層雖然不喜莫名其妙多了一個契約,但好處這麼大的情況下還是忍了。畢竟那可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倍產出。而且當初的精靈普遍有個自信,那就是就算到時候這個契約會產生什麼代價,那也是帝國可以承受或者可以躲避的。

只有當時還是一個小研究專員的化義安察覺到了異常。

他聯合當時的一些其餘覺得不妥的研究專員和部門,一起商量對策。當然,帝國高層對此的態度也是默許的。或者說,高層刻意讓化義安他們成為了一個半違法的組織。

因為高層們知道,既然這個輪迴之終末以因果為關係而存在。一旦最後的代價帝國無法承受,就需要一個和帝國無任何因果或者說因果關係為惡劣的組織來拯救帝國。

無任何因果關係不就是純純陌生人麼?而因果關係為惡劣不就是敵人麼?高層只能從化義安這裡想辦法,他們利用一些手段騙過了輪迴之終末的探查,讓祂相信了化義安和帝國的因果關係是非法組織和官方。

顯然, 帝國高層的這一手防患於未然是正確的。在最後的代價無法承受的時候,化義安利用了多元宇宙時間流速不一樣的時間差,將自已徹底轉化成能量生物,然後穿越到了真正的過去。至於志同道合的其他同伴,自然是為了幫助化義安的穿越而要麼被時間亂流給湮滅了,要麼就是直接被穿越導致的能量溢位給燒沒了。

成功穿越回到帝國毀滅四年前的化義安自然只能按照計劃來拯救帝國,他能成功穿越並且活下來就足以證明帝國高層的猜想。那就是這個輪迴之終末判斷因果的條件有些死板,或者說祂因為其特殊性的存在導致了祂並沒有太高的自我判斷能力。

只要化義安帶領一部分人叛變,帝國官方再承認這次叛變並且產生敵對。那麼化義安和他領導下的公民在輪迴之終末的眼裡就是另一方毫不相關的人士了。至於怎麼讓輪迴之終末不察覺到這些都是叛變而不是作秀。

帝國高層只能一邊儘可能假戲真做,減少真正的知情者;另一邊努力利用自已的技術手段遮蔽掉相關人員的因果。

不出所料,化義安成功了。不過制定這個拯救計劃的高層還是死掉了,他們不敢活下來。雖然遮蔽掉了對應的因果,但他們還是為了保證計劃的成功性,選擇了被徹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