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家好啊。”戈巫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還有那一輪明月，感嘆了一句。然後不知怎麼地想起了安德烈和羅特，估計這兩人在屬於他們的世界裡還忙得不可開交吧。

戈巫並沒有玩什麼突然消失的橋段，而是和羅特好好道過別的，順便還讓羅特替自己跟安德烈說一聲再見。不過最後也是承諾過爭取在他們老死投胎之前回來看一眼。

“嗯。。。不知道導師怎麼樣了。”想起安德烈的同時，戈巫也想起了自己的指導老師，自己既然已經回來了，要不要報個平安呢？

但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突兀了？按理來說自己一個外星訪客怎麼會認識地球上的一個大學教授呢？

“想啥呢，那麼出神。”芬里爾拿著不知道哪裡找來的橘子，正一點點剝開橘子皮。

“在想要不要和作為人類的過去徹底切割。”戈巫回答著，接待處的燈光照耀在他的鱗片上，把戈巫的影子拖得很長。

“哈？你要是真的想切割的話，為什麼還想著回來？”芬里爾被戈巫的回答逗笑了。這個土著的內心還真是充滿了矛盾，既然想和過去的自己說道別，那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地回來呢？又不是沒有給過戈巫選擇的機會。

“不一樣，芬里爾，要是你獲得了可以讓帝國再往前一步的能力，你會不會回去？”戈巫試圖讓芬里爾理解現在自己內心的問題。

“那肯定回去啊。”芬里爾剝下一瓣橘子，塞進嘴裡一口下去，甜美的果肉在他的口腔內迸射開來。

“所以我回來了啊，但我擔心我會不會。。”戈巫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但被芬里爾抬手打斷了。

“但你擔心你會不會對那些熟悉的事物產生什麼影響是吧？天啊，你這土著腦子，晶片都救不了你。”芬里爾衝著戈巫翻了個白眼，在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土著腦子也有不靈光的一面呢？

“你既然都回來了，那你就已經在造成影響了。正好我無聊的時候破解了一下你們的無線電頻段和加密手段，你聽聽。”芬里爾將剩下的橘子整個塞入嘴裡，從懷裡掏出一個平板樣子的裝置來，在上面操作了幾下後，戈巫就從通訊裝置內聽到了一段對話。

“怎麼看待這次的。。外星訪客。”

“有人給出建議說要謹慎，但鑑於他們的態度頗為友好，所以一些猜想可能是完全錯誤的。”

“我知道，這是一次機會，他們肯定提前瞭解過地球的歷史文化，否則怎麼會說出英特納雄耐爾這種詞來。”

“帶領全人類進步的機會麼。。但若是他們覺得人類無可救藥呢？”

“嗯。。。”

然後就是一段雜波了，芬里爾挑了挑眉頭，點頭評價道，“嗯？居然能察覺到，你們的安全手段做得不錯啊。”雖然這次的課題研究不允許攜帶大功率裝置和一些特種裝置，但一個土著可以察覺到帝國的手段足以證明這個土著的不俗。

戈巫咧了咧嘴，大哥，能不能不要把竊聽秘密頻道的事情說得這麼光明正大，好像你是在打分一樣。哦不對，芬里爾確實就是在打分。

“低估了你們啊，等下若是問起來你背一下鍋，課題研究必須儘量避免我們對土著產生的影響。”芬里爾從口袋裡又拿出來第二個橘子，一邊說著一邊把橘子拋給戈巫。

“那你還違規操作。”戈巫翻了個白眼，用龍爪輕輕接住了半空中的橘子，和戈巫現在的體型比起來，這橘子真的是拿來塞牙縫的了。

“那不還是怕你心理出什麼問題了導致課題沒法正常進行？真是。。你們這話怎麼說來著，哦，好心當作驢肝肺。”最後那句芬里爾還是用著蹩腳的中文說的，一下子給戈巫逗樂了。看樣子強大如精靈一樣的文明，在學習新語言的時候也不可避免地會帶上一些口音啊。

果然，還沒等多久，就有穿著迷彩服的人出現在了戈巫面前，一個勁地皺著眉頭盯著戈巫看。

這個得怪芬里爾沒處理好，要接收訊號的話，芬里爾的裝置就首先得發出訊號。而為了破解地球上使用的無線電波，芬里爾把短波到長波全都試了一遍，從民用到軍用全都被他給接了一次。

這一接就直接給相關部門接炸了，嚇得裡面的技術人員還以為是不是機器出問題了，不然怎麼可能這個紅燈閃完了那個紅燈就亮了。

再反向追蹤一下，就定位到了這裡。

“為什麼要這麼做。”穿著迷彩服的男子沒有佩戴軍銜，但是透過言談舉止來看，不會是什麼普通人物。

男子看著戈巫，心裡也很是惱火，這要是什麼外國間諜早給抓起來審問了，甚至抓都不抓，斃了得了。

但這是外星人啊，聽說還是單兵突入大氣層的狠角色，先不說子彈打不打得穿，這要真斃了，估計第一個屬於人類的星際外交糾紛就得載入史冊了。

戈巫首先表明立場，“首先，我對你們人類沒有敵意，這只是一次正常的頻段除錯罷了。”

“除錯就把我們所有的頻段都給調擁堵了？”男子上前兩步，這話怎麼聽著像現編的呢？

戈巫只能拿出資訊差來忽悠面前的男子，“哎呀，你們人類的通訊裝置太低階了，我們一次全波段除錯是要跨星系通訊的，肯定資料量大。把你們人類的通道給擠爆了，不是很正常麼。”

得虧戈巫一張龍臉全是鱗片，加上人類也沒見過龍族，看不出戈巫的什麼微表情，這一番瞎話說起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可信度。

“那我為我的唐突而抱歉。”男子聽完後，大致上是信了。畢竟外星高科技隨便流露出一點資料量就相當於地球的一次DDoS攻擊看起來是頗為正常的一件事。

雖然以前也沒有遇到過外星人，但按照地球電子業發展史推測一下也很容易得出這個結論。

“無妨。”戈巫輕輕甩了甩尾巴，目送男子離開後，戈巫又開始抬頭看月亮了。

一夜無眠的戈巫精氣神也沒什麼異樣，自從變成古龍後，戈巫就發現睡眠已經變成了一種不是那麼必須的事情了，要是他想可以一睡睡好幾年，再一醒醒好幾年。

（疊甲，此地球非彼地球，以下內容包括但不限於人名地名事件純粹為文學創作所構建出的虛構情節，如有雷同，純屬雷同。）

看著面前被派來交涉的官員，戈巫內心還是有那麼一些激動的。今天開始，無情的龍形解題機器就要開始工作了，看看人類在得到這些知識過後會怎麼用吧。

要是實在是爛得扶不上牆，知道了FLT引擎怎麼製造後還想著玩什麼地球霸主的遊戲，那戈巫也只能稍微用龍火和精靈的武器讓那些頭腦不清醒的人冷靜一下。

“這位。。戈巫先生，不知道貴方選擇地球的原因是什麼。”其中一位官員率先提問。既然有外星人，那就說明這個宇宙內肯定不止人類一個文明，那憑什麼對方會選擇人類呢？

“我說我是人類你信麼？”戈巫像是在開玩笑一樣的反問了一句。

在場的幾位人類無不稍微愣了一下，面面相覷。怎麼這年頭還有精神人類了？只聽見過精神外國人，這從外星來的龍皮人心的精神人類還是頭一回見。

“好了，不開玩笑了。”戈巫看著前面一副欲言又止的幾個人，把話題帶了回來。他就知道就算坦白也不會有人真的信，這波啊，是坦白流的勝利。

真相過於離譜的時候就不需要隱瞞了，就是昭告天下估計都會被認為是什麼假訊息。

“這是一次課題研究。”既然真正的原因面前這幾位無法接受，那就只有說另一個附帶的目的咯。

“課題研究？”那官員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課題研究人類？

“對啊，就和你們人類的研究機構一樣，你們觀察那些猴子，我們觀察你們。”戈巫繼續說著，這番說辭倒是讓在場的幾位官員聽進去了。

無他，人類其實一早就有過猜想，若是真的有強大的外星文明，那人類在他們面前是否猶如猴子在人類面前一般。

眼下的情況只不過是猜想成真而已，倒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那麼能告知我們，想要觀察人類的什麼？”官員繼續問著，要觀察的話，大概是沒有必要親自下來的吧。按照對方突然從地球大氣層出現的技術力來看，對方想要在人類眼前隱形簡直易如反掌，既然如此那麼親自來到地球就肯定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觀察你們在獲得高技術力後，會不會和之前一樣再打一個更慘烈世界大戰出來。”戈巫笑著說道，也算是稍微給面前的官員提醒了一下。技術可以給，但要是有人想當那個戰爭狂可能就不會有什麼好後果了。

在場的官員聞言後，眼神全都閃了閃，腦子開始飛速旋轉。能走到這個位置的沒有人是蠢貨，眼下這個叫戈巫的外星龍的意圖很明顯了，給人類技術，然後觀察人類的社會。

這是個機會，並且CN甚至會比其他國家獲得更多機會，畢竟不論再怎麼說，近水樓臺先得月。但這種道路真的可行麼？

在場的人可都知道CCCP突然撤走專家後的慘痛教訓，技術是自己研發出來的才好，別人給的總有一些隱患。

就在這些官員開始頭腦風暴的時候，戈巫又像是看透了他們的心思一樣，補充了一句，“放心，我們的課題需要研究很久，而且那些技術教給你們不會有任何隱患。對了，不是交付的交，是教學的教。”

戈巫直接開始扯著芬里爾他們的虎皮做大旗了，反正芬里爾也不會有什麼意見，還能暫時讓地球上的人稍微安心一點接受自己的知識，何樂而不為呢。

“請個大學數學系的教授過來。”官員對著旁邊的下屬吩咐了一句，既然是教學了，那解決一下人類現在的數學難題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並且這種數學問題也不怕有什麼隱患，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沒過一會，就一個留著地中海，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在官員下屬的帶領下快步走了過來。

“記住，儘量不要對外宣揚，態度稍微好一點。”那官員下屬還在這位數學系教授身邊小聲交代著什麼，但這位教授已經聽不進去了。

他前些天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並沒有看到戈巫突破大氣層的奇觀，加上現在正值畢業季，忙著寫各種教學報告的他也沒多少時間關注網路上的訊息。

在聽到突然有幹部找自己說什麼要見外星人的時候，這位教授的內心想法是這樣的：最近是不是報告寫太多，出現幻覺了？

在真正看到戈巫之後，這位教授的內心就又變成了：啊？

不過好歹他還記著之前聽到的話，面前這位外星人。。額。。西方龍，自稱可以幫助人類解決學術上的難題。其他專業的人來問問題可能還怕被埋坑，畢竟無法第一時間驗證。

但數學就不怕了，自證性的含金量，這就是數學帶給這位教授的自信！

“你好，稱呼我為王教授就好了。”王教授下意識伸出了右手開始自我介紹，但下一刻就意識到戈巫好像沒法和他握手。只能不失尷尬地乾笑兩聲，伸出去的手順勢一拐，又放了回去。

“嗯哼，王教授請問吧。”戈巫點了點頭，他倒是想看看王教授能問出什麼問題來，是先問點小的問題試試自己的含金量呢，還是一上來就直接問那些著名的猜想？

“我想問的問題是，設空間有界區域Ω由封閉曲面Σ組成，函式P（x,y,z），Q(x,y,z)，R(x,y,z)在Ω上具有一階連續偏導數，則有∭Ω（∂P/∂x+∂O/∂y+∂R/∂z）dV = ∯Σ Pdydz+Qdzdx+Rdxdy。這個結論的證明過程是怎麼樣的。”王教授拿出準備好的紙筆來，一邊寫著公式一邊問著戈巫。

好吧，看樣子還是想試試含金量，讓戈巫先證一下高斯公式。要是以前的戈巫可能就只能嗯嗯啊啊變成痴呆兒了，但是現在的戈巫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給出答案。

不過看樣子王教授不是很信得過戈巫能解決所有問題啊，估計高斯公式證明完了，後面還有別的一堆逐漸升級的問題，最後才會是那幾大猜想。

不過這也正常，要是突然有人告訴你，我要給你一個億。你肯定也會說一句:“富哥先V我50看看實力。”而不是直接張口就要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