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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單走一個小王

看著面前的田內成熟的一排排作物,獵團後勤成員們的嘴角逐漸開始上揚。羅特看著這些人上揚的嘴角,自己的嘴角也開始逐漸上揚了起來。

這些後勤成員們是高興得嘴角上揚,羅特則是幸災樂禍。

“太神了!這種手段真是聞所未聞!”

“不愧是龍族啊!輕易就做到了人類做不到的事情!”

“簡直就是奇蹟!這樣子就不用擔心糧食問題了!”

這些後勤成員們還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一個勁的誇讚著何託茲。羅特很是滿意地看著興高采烈的後勤成員們,然後不聲不響地移步到了戈巫身後,確保自己沒有位於何託茲的視線內。

“嗯?!”

“怎麼回事!”

剛才還喜笑顏開的後勤成員們立刻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一道道藤蔓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了他們的腳踝。雖然不能完全束縛住這些大漢,但小小的讓他們行動不便還是做得到的。

然後他們就看著何託茲朝著他們衝了過來,一時間有些慌神的他們更沒辦法快速掙脫這些突然出現的藤蔓了。

“羅特隊長!救!”

情急之下,他們扭頭朝著自己最信任的隊長呼救。卻發現羅特站在戈巫的身後,一臉神秘微笑地看著他們。

“咕!”

何託茲已經衝刺到了他們的身前。雖然沒有前爪,但何託茲用自己的龍翼將面前的後勤成員們一把抱起,同時用自己的頭用力蹭著懷裡的幾人。

“救救我們!戈巫大人!”

幾人一邊費力抵擋著,一邊朝著戈巫發出求救訊號。但隨後他們就絕望地發現,戈巫也保持著神秘微笑看著他們。

戈巫和羅特一人一龍就站在距離他們不足十米遠的地方,眼神裡面充滿了一種叫“樂”的情緒,毫無憐憫之心地看著正在受苦受難的幾位後勤成員。

等到何託茲蹭夠之後,羅特才上前去將倒地不起的幾位後勤成員一個個拉起,同時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現在知道為啥我是被叼著過來的了吧?”

幾人只能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這可是龍族的感激之情,你們就受著吧。哈哈。”羅特將戈巫射向自己的子彈又射向了面前幾人,心情大好的他笑了幾聲後就慢步離開了。只留下站在原地不停捂著身上各處淤青的幾人。

被龍抱住的感覺可真是不好受啊。幾人苦笑著看了身邊的同伴一眼,相互攙扶著也慢慢離開了。他們得回去喊來其他人,將剩下的種子一併撒下的同時也讓其餘人也都來見證一下奇蹟。

至於什麼我淋了雨也要撕爛別人的傘這種想法,他們是絕對沒有的,對,絕對沒有!大家都是一個獵團的好兄弟,怎麼可能挖坑讓對方跳呢?

“走吧,等下還有一些田需要你幫忙。”戈巫也走了過來對著還沉浸在喜悅中的何託茲說著。何託茲則是表示完全沒問題,只要能幫到忙,就是讓她累死在田裡面她都要投胎過來繼續幹。

阿基莫多在不遠處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自言自語道:“看樣子那些精靈還真不是在打胡亂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一個人發覺這個事實。”

說完,阿基莫多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安德烈正巧從旁邊經過,他看著一個人站在原地又是笑又是搖頭的阿基莫多,又是憐憫又是嫌棄地看了一眼阿基莫多。“真是瘋得越來越嚴重了,看樣子永生的代價確實有點難以接受。”安德烈嘀咕了一句,嘆了一口氣後快步離開了。

“唉,得幹活咯。”阿基莫多伸了個懶腰,舒展開自己的身體,撿起放在一旁的法杖,慢慢走到風萊據點裡傳送門所在的那個大平房。

“阿基莫多先生,有什麼事情麼?”給傳送法陣做完日常檢測的烏葉剛好從門裡出來,一抬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阿基莫多。對於阿基莫多,烏葉還是很是尊敬的,這種尊敬單純出自於法師之間對於能力更高一方的讚賞和佩服。

“借用一下傳送門。”阿基莫多回答著,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的他問道,“對了,你們神教的人怎麼少了這麼多?”

“這個你得問明十三,不過我前些天聽他說是什麼各地難民突然增多,這時候是吸收新成員的最好時機,很多人被臨時派去收納難民了。”烏葉稍微回想了一下,回答著。這種有外來人口大量遷入的情況在這個世界上屬於是可遇不可求的,神教自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壯大自己的機會。

那些難民人都要餓死了,一個個眼冒綠光的,不會在意麵前的麵包究竟是用維穩會的麵粉做的還是用神教的麵粉做的。

“這樣麼。”阿基莫多點了點頭,看樣子布洛克那邊一隻龍乾得很是起勁啊。

“去哪?我們掌握的傳送法陣並不多。”烏葉轉身推開門,和阿基莫多一起走了進去。顯示著遠方某地的景象的傳送門靜靜地散發著光芒。神教的人該走的都走了,現在的傳送門暫時閒置了下來,烏葉這幾天也因此清閒了不少。

“不論看過多少次,都會覺得這是魔力應用上的奇蹟。”阿基莫多走到傳送門前,看著門內虛幻又真實的景象,感嘆了一句。

“所以對魔力的研究必須得深入,不能浮於表面。”烏葉補充了一句,這也是這麼多年來他內心所堅持的,感嘆完畢後,烏葉扭頭看著阿基莫多,詢問道,“不知道阿基莫多先生是要去哪?”

“去蘭多的首都。”阿基莫多回答著,然後自顧自地走到了傳送門旁邊的控制石臺旁邊。

“嗯?那種地方我們可沒有傳送許可。”烏葉笑著搖了搖頭,並未阻止阿基莫多的操作。阿基莫多的魔法能力烏葉早就在私下見證過了,最讓烏葉感到震驚的不是阿基莫多的魔法造詣有多高,而是這樣一個可以說是站在法師界頂端的能力擁有者居然是如此的默默無聞。

要不是阿基莫多主動展示,烏葉打死也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能將魔法玩到這種程度。

“那現在你們有了。”阿基莫多把手摁在操作石板上,回應了烏葉一句。同時,傳送門內部的景象突然一變,顯示著一個由青石搭建而成的室內,牆壁上還鑲嵌著一些魔能燈提供著照明。

(由於傳送法陣存在人為變動目的地和單向出入門的存在,在一個傳送門被使用之前,法陣會提前向目的地傳送一個傳送請求魔力波動,該波動會在兩個傳送法陣之間往返。如果往返成功,則站在門內的人員/物體被源法陣轉移至目標法陣。若是該波動被阻擋/丟失/提前返回則說明有人正在使用此傳送魔力通道或者目的法陣的傳送許可被終止,源法陣將會停止傳送,直到隨機時長過去後再次傳送傳送請求魔力波動,若是成功往返則啟用傳送,否則重複上述步驟。整個過程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上述文字摘自 法師協會·空間法陣的基礎應用原理第三章第二節 多點發起/檢測機制)

“這我們可不敢用。”烏葉擺了擺手,蘭多首都的傳送法陣可是雙向的,這就意味著這道門現在也能讓蘭多那邊的人來風萊這裡。

“沒事,反正也快不存在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阿基莫多站在傳送門前,淡藍色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軀體上,讓他兜帽下的面龐更難以被看清了。

“算了,我還是守在這裡比較好。”烏葉擺了擺手,阿基莫多一走,這裡可就只有他一個大術士懂得如何維護和修復傳送法陣了。在這種情況下烏葉怎麼可能放心跟著也走了,萬一前腳一走,後腳這個法陣就出現什麼莫名其妙的毛病,那樂子就大了。

阿基莫多扭頭踏入傳送門,出現在蘭多首都的某個地下建築內。

由於全部守備力量都被調到地面上阻擊布洛克了,阿基莫多從傳送門踏出的時候,整個室內都是靜悄悄的,只有法陣響應的輕微嗡嗡聲。

“輪到我表演了。”阿基莫多摘下了常年戴在頭上的黑色兜帽,一頭灰白色的頭髮散落出來,搭落在他的肩膀上。手裡的法杖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阿基莫多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出現在蘭多首都的上空。

“嗯?!”維穩會九人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紛紛愣住。兵試探性地上前了兩步,詢問著,“閣下是來幫忙的麼?”

也不怪兵說出這句話,因為他腦海的記憶裡確實沒有哪個神教的大術士和麵前的男子一樣是一頭灰髮的。

“確實是。”阿基莫多對著兵露出微笑來。阿基莫多確實沒說謊,他就是來幫忙的。

“呼,感謝閣下的協助。”兵和其餘八人紛紛都露出了微笑,這種心懷天下的奇人異士維穩會是很歡迎的。

“不用謝。”阿基莫多點了點頭,法杖用力往下一杵。木製的法杖末端接觸到空氣中紫色的法陣紋路,像是撞到了什麼堅固平面一樣,發出砰的一聲響動。

下一刻,原本還散發著光芒的法陣逐漸開始暗淡下來,最終崩碎開來。維持法陣的者,列,陣三人紛紛面色突然變得慘白,原地一個踉蹌差點沒穩住掉下去。

“閣下這是在幹什麼?!”兵又驚又怒地瞪著面前的阿基莫多,大聲質問著。

阿基莫多慢慢朝著布洛克的方向走去,彷彿腳下踩著臺階一樣,身影一點點提高,“幫忙啊,不過我又沒說是來幫你們的忙。”

阿基莫多憑空而立,站在布洛克的頭顱旁邊,對著下方的九人露出笑容來。

九人的瞳孔都不約而同地發生了不同程度的地震,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看著阿基莫多。

“現在,迎接毀滅和新生吧。”阿基莫多朝下方俯瞰了一眼,略有些激動地說著。

聲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傳到了維穩會九人組每個人的耳中。九人的表情紛紛從震驚轉變為慍怒。

行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殘影。

“死!異想天開的蠢貨!”行出現在阿基莫多的上空,高舉著單手劍的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正要朝著阿基莫多的頭顱狠狠砍下。

阿基莫多抬頭看了一眼行,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慌亂,只有滿滿的自信和悠閒。和阿基莫多對視的行感覺自己正在注視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但仍然保持著活力的古樹。

略微一愣神的他被布洛克一爪子拍了上去,匆忙之中反應過來的行連忙舉起右手的盾牌抵擋。雖然抵擋住了這一爪擊,但無處借力也沒法卸力的行硬生生被拍得旋轉了起來,狠狠朝著下方的維穩會成員飛去。

“噗!”

被列施法接住的行噴出了一大口鮮紅的血液,右手也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軟趴趴地垂落著。但原本應該被拍得內臟俱碎的行沒吐幾口鮮血就逐漸好轉了起來,原本骨骼粉碎的右手也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怪不得要我幫忙,這治療速度,怕不是頭砍下來都能接回去。”阿基莫多看著下方重新恢復戰鬥力的行,輕輕點了點頭。這確實需要他的幫助了,不然布洛克估計得和這九個人打上幾天才能結束戰鬥。

雖然結局不會有任何改變,但阿基莫多和精靈們都不想等這短短几天。俗話說好事多磨,但阿基莫多都磨了兩千年了,精靈那邊(不包括莫·森)更是磨到大道磨滅了,屬於是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原本不需要你的,但那個什麼利突然冒了出來和我打了一架。雖然最後他死了,但我身體上的一些東西也讓他給打壞了。”布洛克淡淡地說了一句,表示不是自己菜,是裝備耐久不夠的問題。

“利?正常,他本來就心存死志。”阿基莫多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前些日子看見老侯在有利的助陣下還是身亡了的時候,阿基莫多就知道利有些坐不住了。

沒想到居然這麼坐不住,而且死得頗有些莫名其妙。阿基莫多還以為利會作為維穩會的壓底牌之一,在最後階段打出來。但維穩會這邊居然第一張牌就是單走一個小王,就算是活了兩千年的阿基莫多也都沒見過這麼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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