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安德烈面對這種問題,只是哼了哼,並不正面回答。
“所以,大叔你可以放開我了吧。”阿基莫多聳了聳肩。
“你真名是什麼?”安德烈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阿基莫多沉默幾秒,看著安德烈的面龐,緩緩開口。
一陣晚風吹過,阿基莫多口中的詞彙吹入安德烈的耳中,繼而在晚風中消散。
安德烈的雙眼突然瞪大,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阿基莫多。
“你。。怎麼可能。。”安德烈感覺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你們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們自然也可以。”阿基莫多倒是覺得安德烈有點大驚小怪了。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刀子戳著很痛的。”阿基莫多見安德烈都愣神了,開口提醒道。
安德烈慢慢收回匕首,“暫且信你。”
阿基莫多捂了捂還在流血的傷口,咧開嘴衝著安德烈笑了笑,“大叔,這個世界很奇妙吧。”
安德烈不置可否,只是翻身上了馬車,駕著馬離開了。
阿基莫多也想翻身上馬,但被酒館的工作人員給攔住了,“這位先生,您們還沒給錢呢。”
阿基莫多看了漸行漸遠的安德烈,又看了看抓著自己的酒館工作人員。
“一共消費了28銅,客人該不會是沒有錢吧?”工作人員的語氣逐漸不友善了起來。
“什麼酒那麼貴!”阿基莫多對價格表示異議。
“表格上明明確確寫著的,客人點酒的時候不會沒看見吧?”
“好好好,我給我給。”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光臨!”
阿基莫多翻身上馬,追著前方的安德烈。
能找到安德烈已經是撞大運了,要是跟丟了,對阿基莫多接下來的計劃會造成很大的干擾。
戈巫飛回了普列斯城,大搖大擺地降落在了城郊。
雖然不是不可以直接飛入城裡,但那樣會被不明所以的城防軍給當成入侵。
羅特狠狠給戈巫補習了一下作為一個獵團的龍,所謂的被馴服的龍應該該怎麼行事。
戈巫對此表示。。。還蠻新奇的。
至於感覺有沒有什麼約束?拜託,沒法反抗被迫遵守的才叫約束,對於戈巫這種實力強勁的,這種叫辦家家酒。
今天心情好遵守一下大家樂一樂,明天心情壞,懶得遵守你也拿我沒辦法。
不過想了想,大概所有被抓的龍都是抱著辦家家酒的心思在遵守這些規則吧。
畢竟大不了一頭撞死再回去投胎,活著被抓更像是陪人類在產生某種莫名其妙的互動。
在原地待了沒多久,在聚攏了一批圍觀的矮人過後,普列斯城的治安官們終於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普列斯城的一個本地獵團。
對於這個獵團戈巫並不太清楚,雖然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三年,但是安德烈把戈巫的痕跡隱藏得很好,本地獵團完全就燈下黑了。
不過戈巫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弓箭仔,夏亞。
戈巫尾巴上的匕首還是這個龍裔送的呢,雖然送禮的方式戈巫很不喜歡。
夏亞自然也看到了戈巫,蠢蠢欲動的他在見到戈巫翅膀上的標記之後就強行按下了心思。
戈巫已經是別的獵團的龍了,自己再出手就相當於和整個獵人行業對抗了。
他是獨行俠不假,但他不是沒腦子。哪個獨行俠是直接把同行全得罪一遍的?獨行俠只是沒隊友而已,又不是沒朋友。
“算你走運。”夏亞看著不遠處的戈巫,嘴裡小聲唸叨著。
治安官和獵團的人確認了一番的確是別的獵團的龍之後,便取消了警戒。
實際上他們也不知道在警戒什麼,一頭龍,哪怕不是古龍,就一隻獸龍。也不是這麼點人可以對抗的,也許獵團的人可以全身而退,但治安官們肯定得比賽誰跑得更快。
一個月幾個銀幣啊?賣什麼命啊?
“請問這位。。龍先生。來這裡有何貴幹?”治安官的一位領頭人上前來和戈巫搭話。
“找人。”戈巫回答得簡潔明瞭。
找人?什麼人值得獵團派一頭龍出來找?要知道近幾年獵龍行業不景氣,除了勃艮第前些日子傳來訊息說王室馴服了一頭飛龍之外,這個世界上擁有龍的組織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然而實際上只是願意和人類互動的龍相當一部分攢夠了代幣,跑回起源之地玩電動去了。
眼前這個古龍所屬的組織明顯不在那一隻手裡面了。
什麼時候又異軍突起一個獵團,居然有實力馴服一頭古龍?
夏亞和治安官的腦子裡飛速思考著。
“請問這位龍先生所屬的獵團是?”治安官想了一會覺得大腦過載了,矮人大部分本來就不喜歡思考這種問題,當即問道。
“風萊,你們應該看我龍翼上的標識看得出來吧。。聯絡方式都在上面呢。”戈巫稍微張開自己的翅膀,讓面前的一行人看得更清楚一些。
“還請不要鬧事。其餘事項我們不會作更多幹涉。”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治安官們留下這句話後就打道回府了。
獵團的人也見沒什麼事情,只是羨慕地看了一眼戈巫後,也一個個離開了。
只有夏亞留了下來。
戈巫看著這個擾了自己清閒的龍裔,說不討厭那是假的。
要不是他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現在戈巫都還在那個小礦坑裡面讀著書喝著酒呢,隔幾天再和安德烈來次烤肉調劑調劑。
可惜,寧靜生活被打破了。
“真不知道風萊那群人裡面是誰有幸可以擊敗你。”夏亞盯著戈巫翅膀上的圖案看了又看,彷彿能看出什麼花一樣。
戈巫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掏出那面可以承受住自己藍火的盾牌,朝著夏亞丟了過去,“那目前還沒有。”
夏亞穩穩接住盾牌,瞧了一眼,便又給戈巫丟了回去。
“哼。”內心裡的疑問得到了解答,夏亞轉身離開了。
戈巫看著夏亞的背影,想著自己現在要是吐一發火球過去或者甩尾射出幾發暗箭來,會是什麼後果。
但最終也只是想想,雖然這個想法很是蠢蠢欲動,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自己把夏亞一巴掌拍死了,其他獵團可不會覺得是私人恩怨。只會覺得是風萊獵團向其他獵團乃至整個行業宣戰的訊號。
起碼得等到風萊可以徹底自給自足了才可以,或者偷偷滴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夏亞這個打破了自己寧靜生活的罪魁禍首給人間蒸發。
再次回到熟悉的普列斯城,戈巫感覺這裡的霧霾似乎都比以往的香甜了一些。
自己在這個世界出生就被安德烈見到,然後帶入普列斯城,這裡勉強也算是自己的第二故鄉吧。
安德烈在戈巫還能塞入他那茂密的大鬍子的時候,也帶著戈巫上過幾次街。
只不過每次戈巫回去後都得在澡盆裡面泡兩小時才肯出來。
跟著記憶,戈巫來到了地下的那處小樓。敲了敲門,但並沒有人回應。
出門了?
戈巫皺了皺眉頭,按理說這個時間段安德烈應該在屋子裡看書或者喝酒亦或者一邊看書一邊喝酒才對啊。
透過窗戶,戈巫看向小屋裡面,房間裡有些雜亂,似乎有人翻動過,但大部分都東西都在原位。
進賊了?
戈巫想到了這個可能,但很快又被他否決了。
要是進賊了,肯定會留下別的氣味,但這裡除了安德烈的味道之外,並沒有別人的。
不對,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戈巫的腦海裡一下子炸開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可能性從他的腦海裡蹦出。
什麼安德烈被暗殺了,或者安德烈暗殺了別人。
最離譜的是安德烈拖了一個剛剛宰殺的屍體進屋,然後架火,開始人肉BBQ。
哦,驚悚電影看多了,不好意思。
一道聲音突然從戈巫旁邊響起,“別找了,這個人前些日子就搬走了。”
戈巫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個治安官正啃著蘋果看著自己。是剛才的那個治安官領頭人。
他原本不想管戈巫的,但是上頭要求他必須來盯著戈巫,免得出事。官大一級壓死人,他也只能服從命令。
戈巫皺著眉頭,問治安官:“搬走了?”安德烈在這普列斯城裡生活了這麼久,沒道理突然搬走啊。
而且安德烈應該知道自己會回來找他的,更加不可能輕易搬走了。這背後一定有隱情。
治安官又咬下一口果肉,一邊嚼著一邊回答,“對啊,突然搬走了。”
“你知道些什麼?”戈巫盯著治安官,開口問道。
治安官笑了,“那要看你想知道什麼了。”
“我讓你從我身上翹三塊龍鱗。”戈巫使用了金錢攻勢。
“義父!”事實證明,金錢攻勢永遠效果拔群。
在治安官的講解下,戈巫大概瞭解了那晚發生的事情。
安德烈受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的襲擊,在成功反殺後卻又放過了對方的領頭人。現場那叫一個血淋淋啊。
之後安德烈就搬走了。
拿了三片古龍鱗的治安官實現了財富自由,畢恭畢敬地跟在戈巫身後。
戈巫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那群人的身份了。
如果說突然襲擊戈巫還只是稍微懷疑一下神教,但是安德烈放過了襲擊者的領頭人,就將這群人的身份確定了。
就是神教的人!
好啊,沒抓住安德烈反而從自己這邊套近乎找機會是吧。
戈巫內心裡已經將神教的命運進行了宣判,如果明十三不能給他一個完美的答覆,那麼這個組織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