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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魔法反應裝甲

“我媽告訴我別隨便信陌生人的話。”戈巫在聽精靈叭叭叭一大堆過後,冒出這麼一句來。

雖然看不見對方,但是從突然安靜的反應來看,對方應該是被戈巫這句話給震得不輕。

“所以你們最好派人來見見我。”戈巫繼續補充著,現在的搞得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還沒緩過勁來呢。

“彳亍!”精靈重重地說出了這個詞。

戈巫則是覺得更不對勁了,對方這麼肯遷就自己必然是有所求。但是從對方表現出的技術力來看,統一世界這種東西完全可以自己完成,為什麼還要求到自己頭上?

對方說過違背了條例,那這些條例具體又是什麼,對方要來找自己完成所謂的計劃恐怕也是因為被條例限制住了。但為什麼自己的存在就違背了條例反而還能完成計劃呢?

戈巫越想越覺得複雜,乾脆等線下見面了再詳談也不遲。

“我沒有問題了。還麻煩你把那些霧氣給解除一下。”戈巫打算結束這次對話了。

不過精靈給他的回答讓他頭更大了一些,“什麼霧氣,我這個技術僅限於找到你然後和你對話而已,我可沒那麼俗整什麼大霧漫天。”

霧氣不是你搞的?那我回去不一樣還得忙?!戈巫打算讓對方先給點甜頭,比如先幫自己解決眼前的麻煩,“那沒救了,我可能現在就要死了。”

“算盤打挺響,我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除非你完成了目標。而且你是古龍,你死了再重開不就得了。”對方無情地回絕了。

還不等戈巫反應過來,就被踢出了對話,意識重新回到了身體內。

羅特一行人依舊在船上戒備著,自己也依舊在甲板上保持著四處觀望的姿勢,彷彿剛才那持續十多分鐘的對話在現實裡過去了僅僅一瞬間而已。

戈巫慢慢站起身,坐以待斃不太行。現在自己確定可以重開了,而且也有了回去的希望,戈巫決定放手一搏,“羅特,我們有多少法師。”

“算上我有7個,都在這條船上。”羅特回答著。

“那你們能佈下一個防禦法陣麼,爭取把所有船的包裹進去。”戈巫問著,他想的是自己出去直接和設下埋伏的人爆了,死了就投胎然後再來找羅特他們,沒死就繼續搞事。

羅特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點了點頭:“沒問題,但是法陣的刻畫必須在被包裹住的船上。而且不一定可以承受住爆炸。”

“用我的血來刻畫紋路呢?”戈巫提出建議。

“不行,龍血的魔力太濃郁了,保護法陣的刻畫承受不住。”羅特把戈巫的想法否決了,在討論正事上面可顧不得什麼大人不大人的。

“那就刻畫一個爆炸的,向外爆炸。”戈巫笑了笑,保護不行,那就炸,向外炸!兩者相互抵消,效果是一樣的。這就是,魔法世界版本的反應裝甲!

羅特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戈巫的想法,臉色浮現出希望的同時也對戈巫多了一份欽佩,不愧是龍腦子,轉的就是快。“這樣的話,我一個人就能完成刻畫。可行,絕對可行!”

“船艙還有一些沒賣光的龍血,我去拿。”羅特朝著船艙跑去,戈巫則在甲板上,繼續盯著四周的大霧。

對方已經把戈巫一行人困了這麼久,隨時都可能會動手,戈巫得保證自己人的安全,至少必須保護法師們的安全。

咻~!

有點像地球上煙花發射的響動,但戈巫知道這是這個世界的魔法榴彈發射時候產生的聲音,當即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吐了一發火球。

轟!

爆炸聲響起,強烈的衝擊讓船體有些搖晃,但四周的大霧依舊濃郁,沒有一點被爆炸驅散的跡象。

“羅特,快點!他們開始攻擊了!”戈巫又是一發火球衝著飛來的榴彈吐去,扭頭衝著提著一桶龍血出來的羅特喊著。

羅特則是以行動回應了戈巫,他直接跳過了大部分刻畫法陣所需要的步驟,用沒有稀釋過的龍血直接在船體上刻畫著爆炸和定向約束的法陣。

稀釋過的龍血雖然更安全,但是羅特不能確定對方法陣爆炸的威力有多大,那自己這邊肯定是越大越好。

對方看到了羅特的行動,雖然不知道具體目的,但秉承敵人要做的我們就要破壞這種原則,對方的攻擊開始逐漸向著羅特。

“媽的,怎麼都喜歡玩這種視野差作戰。”戈巫一邊吐著火球攔截榴彈,一邊吐槽著。戈巫倒是想所有人都和羅特他們當初那樣,直接真刀真槍的幹。

但大家都有腦子,誰敢和你古龍打肉搏啊?能放暗箭肯定不會親自現身。

“戈巫!這艘完成了,下一艘!”羅特提著龍血跑到戈巫身邊。

戈巫又吐出一發火球后,抓著羅特來到船舷,後腿用力一蹬,穩穩落在第二艘船上。

“快畫!”戈巫將羅特放下,龍尾用力一甩擊落一個飛來的重型弩箭。

對方的攻勢更加猛烈了,已經讓戈巫有些無暇顧及了,他只能選擇性地攔截會對船體造成大量破壞的榴彈和重型拋射物,而其他的小型弩箭什麼的直接懶得管了。

戈巫甩尾擊飛一個從半空中飛來的滾石,心裡罵了一句對方怎麼什麼東西都搬過來了,目光卻是瞥見一發弩箭躲過了自己的攔截,衝著埋頭刻畫法陣的羅特飛去。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二狗從橋樓上一躍而起,手裡的巨大太刀將弩箭彈開,嘴裡喊著:“老大,我來助你!”

戈巫:“你做滴好啊!(讚賞)”

根據配角帥不過三秒原則,下一刻二狗便被一個被戈武擊碎的碎石塊砸中肚子,失去平衡滾到一邊去了。

羅特在這時候也完成了法陣的刻畫,來到戈巫面前點了點頭。戈巫則繼續帶著羅特跳到最後一艘船上,只留下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呲牙咧嘴的二狗。

等到最後一艘船完成了刻畫,對方的攻勢已經讓戈巫都有些疲於應對了,但還好獵團成員們一個個都不是吃白飯的,戈巫偶爾漏掉的他們也都能自行解決。

“對方的核心,你能感知到在哪麼?”戈巫問著被自己護在身下的羅特,雖然這個姿勢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不僅能感知到,我還能!”羅特被打了這麼久也被打出了火氣來,此刻的他高舉著法杖,法陣頂端的水晶閃爍著藍色的光芒。

“我還能把他們給炸了!”水晶裡的紋路完成引導,一束藍色的光芒從水晶射出,朝著某個地方射去。

一秒後。

三秒後。

五秒後。

戈巫低頭看著羅特,羅特則有些尷尬。剛才那麼激昂地一句話然後放技能,結果給放空了。

不過下一刻就用不著羅特尷尬了,強烈的光芒和寂靜瞬間包裹住河面,世間的一切彷彿定格在這一刻。接下來,被刻畫在船體上的龍血紋路發出紅色的光芒,三艘船的四周同時向外爆炸對抗著外部的強烈衝擊。

轟!!!

在爆炸後的一秒鐘,所有人才聽到這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彷彿將天都要炸裂開一般。在迷霧散去的河岸上,一個直徑80米的大坑出現在所有人眼前,河水開始灌入坑裡,不久之後這裡將會有一個圓形的大池塘。

“嚇人,居然湮滅了這麼多物質。”羅特看著大坑,嚥了咽口水。

三艘大船因為法陣的原因,被破壞的並不嚴重,雖然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但是在船員們的操作下,還能夠繼續行駛。

天空開始落下水滴,並不是下雨了,而是剛才被炸上天的河水開始下落,戈巫抬頭,並沒有看見什麼彩虹,看來這個世界的光可能也和地球那邊的也不太一樣。

雖然戈巫和羅特很想知道是哪個組織這麼大手筆來搞自己,但是現場除了船上的成員之外,方圓三百米內連蚊子估計都找不到全屍,自然也別想抓一個舌頭來問話了。

戈巫帶著羅特回到了第一艘船上,“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羅特搖頭,懷疑物件雖然少,但是每一個都沒有確切的理由,邪教?自己和他們無冤無仇,連面都沒見過幾次,花這麼大手筆來搞自己不是閒得慌麼?其他獵團?其他獵團要是有這個手筆,那戈巫到風萊的第一天他們就該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會不會是你的仇家?”羅特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性。

戈巫被羅特的想法逗笑了,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表情來對付羅特,“我的仇家?我是新生龍魂,滿打滿算今年四歲,我哪裡來的世界去惹。。。”

等等,好像真有一個。

戈巫突然停下,很是嚴肅地說:“還真有一個,應該算是仇家,那個叫夏亞的龍裔。”

“那就是沒有仇家,夏亞那傢伙要是能找來這一幫不知道多少人但是肯定人肯定不會少的團伙,佈下這種等級的法陣,我就倒立洗澡。”羅特擺了擺手。

在某處酒館裡下榻的夏亞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打算今天多穿件衣服防寒。

場景繼續跳轉到另一處,在大陸西邊的某個大型莊園內。

中央建築裡,大堂內,一群穿著簡樸的人各自看著面前的檔案,一個個眉頭皺了起來。

“勃艮第地區有眼睛發現了新的古龍。確定是新生龍種了,應該是新龍魂。”一個光頭開口說著。

坐在他旁邊的扎著短馬尾辮的男子則接著話題繼續說:“根據記載,應該是唯一被我們發現的新生龍魂。在此之前的龍族成員都是固定的。”

“那就是好事,一個新生的龍魂,想必會比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龍更加活躍一些。”

“那確實,可以派人去。。。”光頭男正想說著派人去接觸一下,大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戴著兜帽的人快步走到為首的人身邊,俯下身子低語了幾句。

為首的男子則是臉色變了變,看了光頭男一眼,擺了擺手讓兜帽人出去了。

“安斯,你怕是說晚了,下面已經有人動手了。”為首的男子說著。

被稱作安斯的光頭男子則笑了笑繼續說:“已經派人去接觸了?下面的人什麼時候。。”

為首的男子搖頭,“是字面意義的動手。”

安斯無語了,小聲地罵了一句:“一群傻逼。”

“別急,但也有好的一面。”為首男子繼續說著,“動手的人全軍覆沒了,死無全屍,灰飛煙滅了。”

下面的參加會議的人都咧了咧嘴,這算什麼好的一面,折損這麼多人手還好上了是吧。不過轉念又一想,全灰飛煙滅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對方找不到動手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和自己結仇。

“好了,各位。必須把這隻新生的龍爭取過來,世界的安危全靠各位了,絕不能讓歷史的車輪再次重複!”為首的男子拍了拍手,開口大聲說著。

“謹遵吩咐!”

安斯離開大堂,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背後拖出一條長長的陰影,和背後大堂的建築陰影融為一體。

一旁的僕人將安斯的外衣和帽子遞上來,安斯穿好後,聖教紅衣教主出現在了僕人面前。

教主上了一旁的馬車,對著馬伕吩咐到:“走吧。”

馬鞭揚起,馬兒拉著身後並不起眼的馬車離開了莊園。其他參加會議的成員們也各自坐上自己的座駕,開始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出發。

他們在莊園的大陸上並駕齊驅,在路口處分道揚鑣。每個人的目光都閃爍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莊園內,剛才在會議上為首的男子雙手背在背後,整個人站在建築物的陰影下,看著莊園前庭的花園。

“老爺,天冷了。”一旁的老管家給男子拿來一件外套。

男子接過自己的外套,將其披在自己的身上,“嗯。冷了。”男子著花園裡正在落葉的樹木,問著自己的管家。“普列斯,你跟了我三十年了,你覺得花園裡的樹和外面的樹比起來怎麼樣?”

“回老爺,被精心照料的樹,肯定比外面的樹長勢喜人。”

“哦?那我怎麼看著,花園裡的樹有些萎靡不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