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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0章 王忠友求援

由於紀委的辦公地點並不在龍湖區委的辦公樓上,所以,當王忠義被從樓上帶下來的時候,龍湖區的工作人員和進出的辦事人員都看到了這一幕,於是王忠義被區紀委帶走調查的訊息很快就在龍湖區傳開了,當然,也傳到了已經在林山縣任職的龍德高耳朵裡。

給龍德高打電話的自然是統戰部部長李東,因為他的辦公室就在王忠義的隔壁,區紀委的人敲王忠義的門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區委都沒有開過會嗎?”龍德高聽見李東在電話中說的事,問道。

“沒有,應該是已經掌握了確切證據,陳明浩授權的,要不然,以歐思清的魄力,他是不敢這麼做的,最可恨的是那個叫小玉的女孩子也在王忠義的辦公室,應該還在幹那種事,區紀委敲了半天的門才敲開的。”李東在電話中說道。

“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陳明浩把他挪到你們統戰部去工作,這就是擺明要查他了,他還不知道收斂,竟然在辦公室做這種事情,他的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再管了,在常委會上討論他的問題的時候,你就別發表意見了,跟著大多數人的意見走就行。”龍德高在電話中對李東交代道。

“這個你放心,你走了之後,我在常委會上就是一個人了,我既不會跟陳明浩對著幹,但也不會跟他站在同一個立場,我不能讓別人說我是軟骨頭。”李東說道。

“要怎麼做你自已掂量,現在不是得罪陳明浩的時候,說實話我現在挺後悔的,如果當初陳明浩來上任的時候,我安排一個歡迎宴會也不至於把陳明浩給得罪死,事後如果按照市長的要求給他道了歉,也還有迴旋的餘地,也不至於給弄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了。”龍德高在電話中說道。

“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從這半年多的時間來看,陳明浩不是我們一路的人,也不是李志光那樣的人,即便是當初你給他舉行了歡迎宴會,結果照樣如此,他一定會利用掌管組織人事的權利來排除常委中的異已,從而徹底掌控龍湖區,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事實就是這樣。”李東在電話中安慰龍德高道。

“你也不用安慰我,不管怎麼說,我當初做事還是欠考慮,等我星期六回去我們再聯絡。”龍德高在電話那頭說道。

“好的。”

隨後兩人就掛掉了電話。

龍德高雖然嘴裡說不管王忠義了,但掛掉李東的電話以後,還是給袁志平打了一個電話,將龍湖區立案調查王忠義的事情向袁志平做了彙報。

“陳明浩將王忠義從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挪開,就知道陳明浩的想法了,只是沒想到動作這麼快,上次領導已經說了,王忠義的事情管不了就別管了,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和王忠義還有什麼利益上的瓜葛吧?”袁志平說完之後問道。

“老大,別誤會,我跟王忠義真的沒有利益瓜葛,給您打電話,只是說一聲,並沒有想讓您出面為他想辦法的意思。”龍德高急忙解釋道。

“希望你說的是實話,如果真的有,趕快想辦法切割。”袁志平在電話中說道。

當夜晚降臨的時候,在長樂鄉王家莊村,村支書王忠友正在自已的家裡在餐廳裡喝著小酒,平時的晚上,他一般都會叫上幾個人,要不在鄉里的小餐館喝點酒,要不就在村裡的小飯店吃點,反正這兩個地方吃飯自已都不用掏現錢的,年底了一起結算,可自從王忠義調離長樂鄉以後,他就逐漸的減少了外出吃飯的時間,想喝酒了就讓老婆在家裡炒上幾個小菜喝兩杯,今天也是如此。

正喝著,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是自已熟悉的一名鄉政府副鄉長,以為又是叫自已去掏錢喝花酒的,便接了起來。

“施鄉長,又在哪個店裡喝酒?”王忠友問道。

電話那頭的人聽見王忠友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還不清楚王忠義已經被隔離調查了,便說道:“王支書,還有心思開玩笑呢,忠義書記出事了,你知道嗎?”

“他會出啥事兒?”王忠友問道。

“他被紀委帶走調查了。”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被紀委帶走調查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王忠友驚訝的問道。

“今天下午,我也是剛聽到訊息,我以為你知道了呢。”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龍區長不是跟他的關係很好嗎,怎麼還會這樣?”王忠友問道。

電話那頭被稱作施鄉長的人,聽了王忠友的話直搖頭,這個王忠友還真的只是活在自已的一畝三分地裡,如果龍區長真的能護得住王忠義的話,他怎麼會從鄉黨委書記的位置上給拿掉而調到區裡去當了一個沒有實權的統戰部副部長?在任的時候都保不住,更何況已經調走了這麼長時間。

“王支書,你不會連龍區長調走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龍區長調走了,可市裡還有大領導,他們也不行嗎?”王忠友說道。

電話那頭的施鄉長聽見他的話,心想,人已經被隔離了,你還在說有大領導,如果真的有大領導的話,龍湖區的領導會不給他們面子嗎?

“王支書,這些情況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到訊息,告訴你一聲,我還有事就不多說了。”

電話那頭的施鄉長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王忠友看著已經被掛掉的電話,早已經沒有了喝酒吃飯的心思,呆坐了一會,他便把電話打給了遠在省城的女兒王麗,只有向她求援了,他相信只要王麗去找那個男人,龍湖區的領導一定會給他面子的,這樣的話,不僅自已不會有事,就連已經進去的王忠義也不會有事情。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小麗,你忠義叔被抓了。”

電話接通後,王忠友急切的說道,也沒有問女兒方不方便。

“忠義叔被抓了,為啥?”王麗驚訝的問道。

“聽說是被紀委帶走調查了。”王忠友說道。

“忠義叔被紀委帶走調查了,你沒事吧?”王麗關切的問道。

“我現在沒事,我就怕你忠義叔在裡面亂說,那樣的話,我肯定也會進去的,你能不能求求那個人,讓他想辦法把你忠義叔保出來?”王忠友對著電話說道。

王麗聽見王忠友的話,好半天沒有說話,自從上次自已求那個人給陽山市的領導打電話以後,他到自已這裡來的次數明顯少了,還讓自已以後不要管王忠義的事情了,想到這裡,王麗就對電話那頭的王忠友說道:

“爸,忠義叔的事情還是不要管了,他並不是萬能的。”

“為什麼?如果不管的話,我也得跟著進去。”王忠友在電話中大聲的說道。

“我剛才講了他並不是萬能的,上次我求他跟你們市領導打電話,讓他們不要調整忠義叔的工作,最後不是還是動了嗎?”王麗在電話中大聲的說道,如果對面不是自已的父親,她早就把電話掛掉了。

“那我咋辦,你不能眼看著我去坐牢吧?”王忠友急切的說道。

“貴叔的事情,忠義叔知道嗎?”王麗問道。

“他不知道,我擔心的是經濟問題。”王忠友說道。

“爸,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這幾年陸陸續續給了你多少錢,你和我媽兩輩子都用不完,你幹嘛還要去做那些事情,現在知道害怕了。”王麗在電話中埋怨道。

“我不是窮怕了嗎?你日子過好了,可你哥還在村裡當農民呢,我不得給他多留一點。”王忠友說道,也沒有考慮王麗的感受。

電話那頭的王麗聽見父親的話,心疼的像被針紮了一下,父母一直都重男輕女,自已給家裡做了這麼大的貢獻,都沒有想到給自已留一分,寧肯去違法違紀也要給自已的哥哥多留一些,想想都覺得悲哀,本想撂下一句我不管了就把電話掛掉的,可想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自已的父親,她的心又軟了下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坐牢吧,這麼想著,她就決心再向那個人開一次口,看能不能讓他再想想辦法,幫幫自已的忠義叔,也就是幫幫自已的父親。

於是,她就對著電話說道:“爸,我再給他說一下,看他能不能幫忙吧,因為他前次已經說過不再管忠義叔的事情了,所以你也得有個思想準備,早做打算的好。”

王忠友聽見女兒的話,知道她不會騙自已,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掛掉電話後,又坐在餐桌前繼續喝起來了。

王麗掛掉父親的電話,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詞語,便撥出了一個電話,只是電話響了兩下,那邊便掛掉了,她一看時間,就沒有再撥打了,畢竟這個時候正是晚飯時間,而那個人又是一個大忙人,應酬是很多的,這個時候肯定在飯桌上,等他應酬完了,一定會得直接回過來的,以前一直都是這樣。

只是,今天晚上王麗等到很晚都沒有接到那個男人回過來的電話。

王麗雖然很失望,但她卻知道自已的身份,無非是別人發洩的工具而已,如果無休止的撥打電話,肯定會惹怒對方,到頭來落個雞飛蛋打也不是沒有可能,因此,她強忍著內心的不安,沒有再去打那個男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