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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兩年後的相見

“陳鈺,好久不見。”許清走近陳鈺,見他身披錦袍,長衣寬袖子,似天上的謫仙降世。

許清穿的還是她進宮時的灰色勁裝,灰撲撲的棉袍,江南兩年,許清大手大腳,把手上的銀票都用的差不多了。只好買了一些百姓穿的棉袍。

而此時她卻有些羞愧,陳鈺翩翩公子,芝蘭玉樹,這本書的男主,該配同樣光彩照人的女主青雲。而不是背景板的女N號。

許清背手在後,佯裝無事發生,笑容明媚,打著招呼。一副還是哥倆好的架勢。

許清想好了,在上京肯定會經常跟陳鈺打照面,總不能不出門吧。這不是上京小霸王的行事作風,況且明天就去西郊大營了,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見到他。想想就很開心,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了。

“清清,好久不見。”陳鈺聲音有些嘶啞,剋制住想要抱住她傾訴的情意。不行,她才剛回來,不能嚇跑她了。上次一走就是兩年,萬一再走好幾年,他已經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她的痛苦。

“陳鈺,你生病了嗎?聲音這麼嘶啞。”許清看陳鈺臉色有些蒼白,聲音又嘶啞,剋制不住自己,關心地問。

陳鈺喜上眉梢,“清清,你關心我。”唇角揚起,俊美無儔的臉上霎時間如春風拂面,深邃的雙眸注視著許清,帶著綿密的情意。

許清看著那張曾經無比眷戀的臉,有些心慌,移開了目光,“當然,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我自然是關心你的,兄長。”

聽到那句“兄長”,陳鈺揚起的嘴角又拉下來,心中不由得一窒,囁嚅道:“兄長?你真的只把我當兄長嗎?”那你兩年前說過的話,不算數了嗎?你說喜歡我,不想做我的妹妹。

“兄長,你在說什麼?”二人離了幾步遠,許清聽不清楚陳鈺在說什麼。

“沒什麼。”陳鈺剋制住心中的情緒,表面又恢復一派風平浪靜。

“唔!”距離中午喝完藥已經一個時辰了,該繼續針灸,否則便會頭痛欲裂。

但平時這點痛對陳鈺來說,沒有多痛苦,但今天,看見清清如此疏離,尚未癒合的傷口隱隱作痛,頭更是普通扎般刺痛無比。

許清見陳鈺突然臉色發白,額頭不斷冒冷汗,眼神也開始渙散,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走近,兩人僅有兩步的距離,此時,更能看清陳鈺臉上的不對勁了。擔心問道:“陳鈺,你怎麼了?”

“我沒……”陳鈺想說沒事,卻突然頭暈目眩,身子一脫力,朝著許清的方向倒了下去。

“陳鈺!”許清眼疾手快抱住了陳鈺倒下的身子。隔著春衫,他熾熱的胸膛貼近,許清也顧不得害羞,往陳鈺額頭一摸,滾燙似火。

似乎想起了什麼,許清掀起他的左手臂,果然包裹著厚厚的白紗,傷口不知因什麼崩開,只是紗布纏的足夠多,還沒有滲出來。看來是新傷。

許清口哨一吹,馬兒跑來,許清面對面抱起陳鈺,腳下借力力,輕功踏上馬背,但懷裡的男子軟綿無力,一鬆手就要滑下馬背。

許清本來長得就高,陳鈺只比她高出了半個頭,她把陳鈺的下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又脫掉髮帶把二人的腰綁在一起。

長髮帶把二人腰部綁在一起,二人此時隔著衣衫相貼,頗像一對擁抱的戀人。感覺陳鈺的胸膛越大熾熱,冷汗流的越來越多,眉頭緊蹙,似是想到什麼痛苦的事。

要快點了,陳鈺這是毒發了。許清夾緊馬腹,速速趕去廣平侯府。那一天,上京的男女老少,見到許小姐抱著昏迷的陳世子打馬過街。

第二天就流傳出,許小姐回京城第一天,打暈陳世子,霸王硬上弓。偏偏廣平侯府與將軍府在同一個方向,更加坐實謠言。

至於許清為什麼不進宮找太醫來救治,笑話,這毒烈,原文提到只有女主能治。原文女主可是身懷絕世醫術的神醫,太醫院最厲害的太醫,都只是女主的師父的徒子徒孫。

小說中提到,男女主初遇,陳鈺左臂被砍傷嚴重,並且中了毒,需要女主用藥浴逼毒。

在溫泉中,女主矇住了男主的臉,僅著貼身衣物,男主一絲不掛,運氣逼毒、針灸。男主中途醒來,感知到如此香豔的一幕,不由得心神俱顫。

從未與女子如此坦誠相待過的他,心怦怦怦地跳,不由自主愛上了這個如同神女下凡的女人。

雖然眼睛蒙著布,五官反而更靈敏了,女子手掌拍來,撥動水面的聲音,溫泉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呼吸都不禁熾熱了起來。

……

許清停住了思緒,當時看小說只磕男女主這種帶感的氛圍,未曾想過書中許清的心情。

如今想來,這段劇情已過,這男人已經不乾淨了,都被別的女人看光了。

不過原著中,女主動用溫泉之力,再加上一身渾厚的內力輸入,加上針灸,割開男主的手放血,早已把毒排清。陳鈺可是全須全尾,高調帶著心上人回了上京。

少了自己這塊絆腳石,兩人可以名正言順訂親了。陳鈺的毒怎麼還會復發,難道一次不夠要再來一次?

想著,廣平侯府就在眼前了。守門的小廝就看見了馬上的兩人,雖然過了兩年,小廝仍舊一眼認出許清。

“許小姐怎麼來了,這人好像穿著世子的衣服,世子……世子這是出事了?”

許清解開發帶,抱著陳鈺下了馬。調整了一下,打橫抱起他進了府。

小廝看到自家世子臉色蒼白,被許小姐抱著,昏迷不醒,趕緊去後宅報告夫人。

“夫人,世子爺暈倒,被許小姐抱回來了。”

“怎麼回事,清兒不是離京兩年了嗎,鈺兒怎麼會暈倒?莫不是毒發了?”廣平侯夫人一急,緊趕慢趕去了陳鈺的院子。

另一邊。

陳鈺的院子許清走過很多遍,已經形成一種習慣。進了門左拐,竹子成片的便是他的院子。

只是一進院門,許清就愣住了,曾經的竹子已經沒有了,目的是一片桃花園,春風吹拂花枝,紛紛揚揚似下起一場桃花雨。

許清深呼吸,匆匆踏過花徑,推開房門,把陳鈺放在床上。還得感謝公主孃親,經常讓許清揮大錘,也就陳鈺比不多跟錘子一樣重。不然真抱不起來。

“來人!”許清見沒有小廝,高聲叫道。

“小的陶一,見過許小姐!”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廝匆匆趕來,見到許清,吃了一驚,急忙行禮。

又看見世子好像餘毒發作,趕緊跑出院子,衝湖對面喊道:“青雲姑娘,世子餘毒發作暈過去了!”

一個美得像神女下凡的女子,腳步匆匆,端著一碗藥湯走來。步步生蓮,婀娜多姿,不愧是原書女主,上京第一美人青雲仙子。

“仙子”是上京人加的。因為女主懸壺濟世,又貌似天仙,故稱她為“青雲仙子”。

青雲進了房門,放下藥碗,熱氣騰騰,看得出來是一直熱著藥。坐在床前把脈,發現已經陳鈺失去意識,立即看向許清。這位小姐,麻煩你把他扶起來,他需要立刻施針。

許清也不廢話,把陳鈺從床上拉起來,坐在他後面,捉著他的手臂,扶好。

青雲右手一甩,一排銀針便出現在桌子上,運起內力,銀針彷彿有生命般浮起來。青雲運起內力,把銀針懸空在陳鈺頭頂,雙手運氣,全部銀針齊下。

許清看著女主這一頓操作猛如虎,目瞪口呆,女主這內力,得有個幾十年的修煉吧。隨即想起原著,女主的師父仙去的時候,把一身的功力都傳授給了她。行吧,人家女主有外掛。

隨著銀針插入,陳鈺的臉色明顯好轉。

“用銀針刺破他的十指,排出毒血。”青雲擰眉吩咐許清。

許清照做。

“我觀你身負武功,不知內力如何?”青雲突然發問,接著用內力將銀針取出,收手。

“自小修習,有十五年,但沒有青雲仙子你內力深厚。”許清據實以告。

青雲直接忽略了“青雲仙子”這個稱呼,問道:“你可否用內力助世子排毒?”

“為何是我?”許清疑惑。

青雲馬上就解釋了為什麼只有她可以了,只見青雲手剛要碰上陳鈺的衣襟,剛剛還昏迷不醒的人卻驀然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突然抬手,朝青雲打了一掌。

青雲彷彿早有預料,側身躲過,牆邊的桌子瞬間裂成兩半。

緊接著剛運功的男人猛地吐出一口血,隨即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