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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見家長

在前面開車的老管家笑成了一朵菊花,他們少爺終於肯親近女人了,即使這女人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姐。

但他們陳家有權有勢,也不缺一個有權有勢的少奶奶。老爺和夫人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轎車一路疾馳,開到了一棟小洋房前面,許清被抱下車,她一路沉默,等待著被屠戮的命運。

這狗男人難道要把我埋在他家後院?這也太重口味了一點吧,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玩?

沒等許清想明白,她已經進了小洋房。

門口的保鏢恭恭敬敬行禮,進了小洋房,發現裡面的裝修有些中式古風韻味,大廳正面掛著一幅大大的萬里江山水墨畫,大氣磅礴。

茶具茶桌都是中式的,怎麼知道的呢,電視上看到的唄。

陳鈺把她放在客廳一個柔軟的大沙發上,理了理她有些凌亂的頭髮,轉身上樓了。

一箇中年有些微微發福的男人走過來,恭恭敬敬說道:

“這位小姐,我家少爺上樓換衣服去了,他交代我帶您四處看看,或者您需要什麼吃食,立馬給您準備。”

許清有些迷糊,這是要請她吃斷頭飯?

喝了這麼多酒,她也有些餓了。

“隨便上兩個菜吧,我有點餓了。”許清感覺腦袋有些暈,軟軟躺在沙發上,不動了。

她累了,突然感覺到那個酒的後勁是真的大,她現在渾身沒有力氣,只想放空腦袋。

迷迷糊糊,她就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她隱隱約約感覺被人抱了起來,一股清新的味道傳入鼻孔,很好聞。

她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有人往她嘴裡餵了什麼東西,甜甜的,她張嘴咬了上去。

“唔……”

她似乎聽見什麼人叫了一聲。

許清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柳梢頭。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摸索著旁邊的桌子,想找水喝。

有一杯水直接遞到了她水邊,她仰頭喝了下去,甜甜的,是蜂蜜水!

她的表情瞬間愉悅了,睜開了眼睛,看清床邊坐了一個人。

是一個男人,這男人看著還有點眼熟。

這不是那個……那個什麼太子爺陳什麼?

“你是那個什麼太子爺陳什麼的。你怎麼在我房間裡!”許清有疑惑出聲。

“路過。”陳鈺沒有否認,只說自已是路過。

“餓了沒有,洗漱一下,下去吃晚飯。衣服在這裡,洗漱間在那裡。”陳鈺指了指房間外面,說道。

隨即轉身走了出去,許清聽到一聲關門聲。

她迷迷糊糊起來,看清了周圍的陳設,簡潔大氣的設計,屋內的牆壁以白灰色為主,衣櫃、桌椅也全是深色的,一看就有點古板的男士風格。

這不是她的房間,她這是在哪裡?

她跌跌撞撞扶著牆壁走出房間,發現這裡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有沙發有電視有茶几,旁邊還有書房,獨立衛浴。

她開了冷水衝了衝自已的臉,終於是想起來她被京市太子爺抱回了家,所以現在是在陳鈺的房間裡?

太子爺不打算埋她,打算包養她了?

許清發現浴室裡已經有一套女裝,連女孩子需要的兩件套都有了,還是自已的碼數。吊牌還沒拆,看來是新的。

浴室裡除了男士用品,還有新買的粉色浴巾,一看就是專門為女孩子準備的。

還有女式的粉色拖鞋,這太子爺是有多想讓自已的女朋友穿粉色。

許清吐槽了一下,默默洗了個澡,換上了那件粉粉嫩嫩的長裙,裙子套在她身上,更加顯得她的肌膚白裡透紅,粉嫩嫩嫩。

擦了擦頭髮,穿上拖鞋走了出去。結果一開門她嚇了一跳,客廳裡換了一身白色休閒服的陳鈺正坐在那裡,聽到聲音側過頭來看著她,眼中露出驚豔的目光,嘴角不自覺勾起,有些勾人的意味。

許清看著眼前這張勾人的臉,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人把她擄回來,又不殺,到底想幹什麼?

看到女子一瞬間皺起來的眉頭,陳鈺也沒有解釋,拉著她的手,許清覺得這人絕對是個練家子,不然怎麼甩也甩不開。

陳鈺把許清拉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吹風機,一點一點給她吹乾頭髮。

許清覺得她的心又有些不可控制地亂跳了。

吹完頭髮,陳鈺還熟練地給許清紮了一個丸子頭,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支精緻古樸的木簪插在了她的頭上。

“陳少如此熟練,想必沒少幫女人梳頭髮吧。”

他這個房間到底留宿過多少女人,她肯定不是第一個,聽說這種豪門子弟都玩的很花。

想到這裡,許清的臉色更難看了。

然而陳鈺也沒有解釋,只是臉上的笑容更欠揍了一些。無奈許清打不過,只能在心裡不斷咒罵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待會給你解釋。”

陳鈺許是察覺到許清的臉色越來越差,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也覺得自已玩過了頭,趕緊出聲挽救自已的名譽。

然而許清根本不買賬,她只是一時無法反抗,一副任由陳鈺處置的樣子。

陳鈺不再說話,默默牽著她的手下了樓。

精緻的四角宮燈遍佈整個樓層,投射出溫和的光。

一身休閒服裝的陳鈺和一身粉色裙裝的許清緩緩下了樓。

一樓的客廳此時布了一張四四方方的古樸木桌,桌上擺著一些可口的飯菜,飄出濃濃的飯菜香。

許清的肚子開始打起了鼓。

主位上坐了一箇中年男子,細看眉眼跟陳鈺有五分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廚房裡走出一個身穿綠色旗袍的清雅美人,明眸皓齒,眼神溫柔似水。

看見陳鈺和許清下來,趕忙放下手裡的菜,招呼著二人過來坐。

中年男子幫美人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裙襬,擦了擦她臉上滲出的汗水。

“他們難道不懂得自食其力,還需要你招呼。”

男子有些埋怨地說著,擦汗的手卻沒有停下來,語氣也很溫柔。

許清看了一眼陳鈺,有些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帶她見家長?

“這是我父親和母親。”

“父親,母親?”許清重複著陳鈺的話,得到了肯定的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實在是衝擊力有點大。

“哎!”哪曾想陳鈺的母親直接接過話頭,也不管旁邊的男人,直直走過來握住許清的手,拉著人往餐桌邊坐。

這是一張小飯桌,有四個角,每邊只放了兩張凳子,許清的母親直接拉著許清一起坐在了主座上。

許清在迷糊也反應過來了,連忙推卻,坐在的旁邊的位置上,誰知陳鈺後來者居上,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

現在許清的左邊坐的是陳鈺的母親,右邊坐的是陳鈺,對面坐的是陳鈺的父親陳市長。

“咳咳咳”許清清了清有些沙啞的嗓子。

“許清見過陳市長、夫人。”許清有些拘謹想站起來,左右手直接被拉住,坐了下來。

“清兒是吧,歡迎你來我們家做客,咱們家廚子今天休息,所以我只好親自下廚給你做了些家常菜,你不要嫌棄。我們家沒有那麼多規矩,你不用太拘謹。”

說著美眸瞪了一下對面面容冷峻的男人一眼,男人似乎有些無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陳夫人又解釋道,“陳鈺他爸平日裡總喜歡板著一張臉,不是不歡迎你的意思,他就是習慣了。”

她說完,就見對面的陳市長真誠地點了點頭,說道:

“是啊,許姑娘你別介意,我就是習慣了,怕嚇著你們這些細皮嫩肉的小年輕。”

許清頓時覺得這一幕有些魔幻,想動手掐掐自已看看疼不疼,結果發現用手狠狠地擰,手臂上的肉,不疼。

她靈機一動,吐出一口氣說道:“原來是夢嗎?這種天精神失常,都有些魔怔了。”

她聲音有些小,不過鑑於場面太過安靜,在場的另外三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陳夫人和陳市長面面相覷,都有些迷惑。

陳鈺明白許清在幹什麼,因為許清捏的是他的手,她當然不疼了。

“清清,你捏的是我的手。”陳鈺捏了捏許清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含笑說道。

“哦,哈?”許清低頭一看,果然她的右手掐在了陳鈺的手臂上,都紅了一塊。

但陳鈺依舊面不改色。

“咕嚕!”許清的肚子不合時宜唱起了反調。

許夫人笑了出來,招呼大家吃飯:“先別顧著說話了,先吃飯吧,清兒都餓了呢,嚐嚐阿姨的手藝,來。”

許夫人說著,給許清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湯。

“多謝阿姨。”許清受寵若驚接過,嚐了一口,哇,這個湯好香。

許清看著陳夫人的眼神立馬變了,有些膜拜看著她,看的許夫人心裡有些發毛。

“吃點青菜。”右邊傳來陳鈺的聲音,

許清轉頭就看見他用公筷給她夾了幾根綠油油的青菜放進她的碗裡。

由於她實在太餓,也懶得拒絕了,民以食為天,先吃飽再說。

許清橫掃了大部分的菜餚,不是她胃口好,實在是許夫人做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

一頓飯下來,許清已經是許夫人的忠實粉絲,看起來貌美如花,跟她一樣年紀的許夫人,居然有了陳鈺這麼大個兒子,要不是眉眼之間有些相似,她都不敢相信。

透過這一頓飯,她也知道這個大少爺估計不是想把她給埋了,至於是不是想包養她……

她好像還沒聽說哪個被包養的小三被帶回家見家長的?

“那個……阿姨,冒昧問你個事兒,這陳少他是不是經常帶女孩子回家啊?我見他給女孩子盤發還挺順手。”

此時剛吃完飯,陳鈺和陳市長去了書房,管家來收拾餐桌,許清和陳夫人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許清覺得這是打探陳鈺的一個機會,便從他奇怪的盤發技術入手。

“他沒跟你說?”陳夫人奇怪看向許清,隨即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

“小時候,他爸有段時間出差不在家,有段時間我出門沒有盤好頭髮,被別的夫人取笑。

他不知道哪天買了個模型在那裡練習扎頭髮的技術,天天為我盤頭髮。你還是他主動帶回來的第一個女孩子呢。”

陳夫人感慨。

“本來以為鈺兒這輩子可能不會成家了,但是看見你,我們二老又看見了希望。”

陳夫人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她這個兒子旁的很出色,就是不近女色,他們老陳家只有這一個獨苗,她都覺得老陳家要絕後了。

許清對陳夫人說來就來的眼淚有些手足無措,她雖然性子比較剛,但對上溫溫柔柔的大美女,柔柔弱弱的菟絲花,她有些無從下手。

不由得求助看向書房的方向,可惜裡面兩個男人都沒有出來。

最後還是陳夫人自已止住了淚水,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清兒你不要介意,我就是動不動有點傷春悲秋。你和鈺兒打算什麼時候成婚啊?

你別聽外面那些風言風語,說我們鈺兒跟蘇家那個丫頭有什麼,我們家只是跟他們有點商業上的合作,鈺兒可從沒有單獨接見過她。”

陳夫人這話題轉的有些快,許清有點跟不上了。

“今日蘇小姐說,阿姨有意想選她當兒媳。”許清回憶著蘇恬的話,轉述給陳夫人。

“荒謬!”

中氣十足的一聲,把書房的兩個男人都驚訝衝了出來,以為發生什麼事了,看到兩個女人好好坐在那裡,又默默回了書房。

許清嚇了一跳,這陳夫人原來是這麼個脾性嗎?怪不得能降住陳市長。

“咳咳”陳夫人許是發現許清有些被嚇到了,咳嗽了一下,拍了拍胸口,溫柔地繼續說道。

“這真真是汙衊啊,鈺兒的事他從來不讓我們插手,更何況是婚姻大事,若是能插手,他也不會快到三十了還沒有成家。”

陳夫人有些痛心疾首,她這個兒子她真是沒辦法了。

“哦。”許清在一旁默默點頭,原來如此,原來是個老處男,都快三十了。

還是個陰晴不定的老處男。

“清兒啊”陳夫人撫了撫許清的手,“我們家鈺兒的幸福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