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是誰在負責？”

方穎看了看左右，隨即問道。

“陛下，錦衣衛指揮使是王公公，王公公他最近一直在宮裡忙來忙去，所以就暫時沒來見駕.”

一旁，一名年歲不大的小宦官上前解釋道。

“這樣嗎……那麼，既然他很忙，那就由我去見他吧.”

方穎起身，向外走去。

小宦官趕忙走在方穎身邊，給方穎帶路。

穿越層層大門，跨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檻。

很快，方穎來到了一個院子。

方穎毫無防備的走進院子。

剛走進院子，緊接著趕忙走了出來。

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過度慘烈，方穎站在門口平復心情。

很快，一名老宦官跑了出來。

“陛下，您怎麼來了？”

老宦官跪在方穎的面前，扯著嗓子大聲說道。

方穎看了這老宦官一眼，頓時便認了出來。

這個老宦官正是那天在朝堂內的耳聾的那個。

“這個裡面……是在幹什麼？”

方穎指了指身後的院子。

“陛下說話，可以大點聲音，老奴年歲大了耳朵不太好用.”

老宦官繼續喊道，音量奇大無比。

“不過看陛下的意思是想問房間裡面的那堆屍體吧，這也是沒辦法，陛下登基，前朝的那些下人說不定會心懷怨恨，所以就留不得了，陛下放心，這些今天晚上都會清掃乾淨的.”

方穎許久才勉強的遏制住內心噁心的感覺。

微微點頭，隨即對老宦官大聲的說道：“我有點事要找你，你儘快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然後來找我.”

方穎說完，便轉身離開。

老宦官看著方穎的背影，不禁眯起了眼睛。

“竟然可以如此冷血，陛下還真是天生就適合做帝王，這小山般的屍體，就算我心中也有一絲不忍，他竟然全程面無表情，坦然……”這個時候，屋內走出來了兩名小宦官。

“乾爹，陛下什麼意思？剩下的還殺不殺？”

“全殺了，儘快清理乾淨，這裡就由你負責了，我得抓緊去沐浴更衣，陛下叫我，肯定是有要事吩咐.”

……方穎回到宮中，扒著馬桶，緊接著便狠狠的吐了一番。

中午吃的美食全部吐了出去。

小宦官送來一壺茉莉花茶，方穎聞著茶香，勉強壓制下了自己的噁心。

這個老宦官，也太t了吧？他是人還是魔鬼？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屍體竟然可以堆成小山一樣，而卻還能達到那種高度。

雖然對方這麼做是為了自己，但是自己還是很難接受。

能不能把他給換下去？自己的善良，很難容許他的存在啊。

方穎仔細想了想有關老宦官的記憶，隨即發現想換下他，好像不太可能。

這老宦官名叫王壽，原本是一名被宮中趕出來的宦官，後來在自己爺爺的扶持之下，成功當上了錦衣衛指揮使。

他和自己家族走的很近，但是在錦衣衛這一塊，影響力同樣相當大。

對方和其他方家人性質還不太一樣，他雖然早期接受過方家的幫助，但是現在已經做大做強，現在的相處模式，更類似於股東。

這可不是自己一句話就能免職的。

看來，自己也只能先暫時忍受一下了。

方穎正想著，忽然門外便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陛下，王公公來了.”

方穎聞言，趕忙收斂心神。

“陛下.”

“愛卿來了？快賜座，咱們坐著聊.”

方穎是找對方來幫忙的，所以自然是要客氣一點。

王壽有些受寵若驚，不過他並沒有拒絕方穎的好意，而是直接坐下了。

“聽說，愛卿最近很忙啊，都在忙一些什麼？”

方穎開口寒暄道。

“什麼？”

王壽大聲的朝著方穎喊道，並且指了指耳朵，示意自己沒聽清。

方穎揉了揉震疼的耳朵。

這就是聽力不好的人，說話的聲音也會大嗎？不過話說回來，錦衣衛號稱耳朵最好的組織，可以聽到天下的訊息。

然而錦衣衛的指揮使耳朵卻不太好？這還真的是有點諷刺。

方穎讓其坐到了近前，自己也調大了音量。

“聽說，愛卿最近很忙啊，都在忙一些什麼？”

方穎重新複述了一遍剛剛的話。

王壽湊著身體，這才勉強聽清。

在聽到了方穎的話之後，當即便是一場抱怨。

“陛下，這是老奴的不對，沒有及時面聖，不過不瞞陛下，自從陛下登基以來，老奴還沒合過眼睛，老奴實在是太忙了，要確保宮中事務能正常進行，同時又要清洗前朝餘孽，錦衣衛現在每天都有企圖謀反的訊息送上來，老奴以及部下們連軸轉日夜不眠，這才保證了國家的太平.”

“這麼辛苦啊.”

方穎聞言，心中不禁波動。

自己就說，前幾日不應該那麼閒，應該是有許多事應該處理。

現在看來，是他都代替自己辦了。

一時間，方穎心中憐憫大起：“我記得咱們是有東廠的，你怎麼不去東廠借一些人來？”

“陛下，東廠不被咱們所控，他們不光不看好咱們，而且還給咱們添了不少麻煩，怎麼可能借人？”

王壽搖頭，長嘆一聲。

“那這東廠，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你去把東廠接收了吧，人員全部納入錦衣衛，也能緩解一些你的壓力.”

方穎聽完，隨即。

王壽聞言，先是一驚。

隨即笑容迅速佈滿臉頰。

“是！陛下！”

王壽這一激動，音量又有所提升。

方穎沒有看懂對方在激動什麼。

按理說，這不就是個簡單的裁撤組織嗎？東廠和錦衣衛都是效忠自己的情報組織，有什麼區別呢？少一個不也一樣？方穎搖了搖頭，隨即繼續往下說。

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