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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在哪裡撿來的傻妞?

杜悅眯起眸子,定定地看了幾秒,才慢條斯理地走過去。

“歡姐,你來多久了?”

“也就不到半小時吧!”祁歡一見她那呆萌的樣子,就想逗她。

“可是我是二十分鐘前給你打的電話,你難道……”

“好了,走吧,先帶你去吃飯。”祁歡順勢接過她肩上的麻袋,卻因為一個沒站穩,差點被麻袋的重量給帶趴下。

“你這包裡是石頭嗎?”祁歡哭笑不得。

她大概忘了自己與眼前這憨憨的力量懸殊了。

“臘肉。”杜悅一本正經的回答,“小七爺想吃,我專門回老家扛過來的。”

衝她這份誠意,倒是讓祁歡有點於心不忍了,合著她從基地出來後,還繞了一大圈,回了蓉城。

真是罪過!

“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實誠呢!”祁歡嗔嘆。

“實誠點好,人無信則不立……”

“好了好了,我們找地兒吃飯吧!”祁歡突覺太陽穴突突跳,趕忙打斷她的話。

一路上,祁歡怕杜悅無聊,主動開口找她聊天。

“悅悅,這次休息多久?”

杜悅搖頭,“不知道,等上面通知。”

“行,那你在晏城多玩一陣,你看這高樓林立的 ,可比你那大沙漠繁華多了!”

“繁華是繁華,就是人太多了,要是一顆炸彈扔下來,一個都跑不脫。”

祁歡登時無語住了,給自己做了半天心理疏導才緩過勁來。

“咱們等會兒吃什麼啊?”

她極力引導某人往美好的方面聊下去。

“酸菜魚,回鍋肉,麻辣兔,最好有一碗泡蘿蔔。”杜悅掰著手指頭一個也不落的報菜名。

祁歡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

要命!

她上哪兒去整泡蘿蔔啊?!

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川菜館,祁歡跟老闆溝通了好久,對方才勉強端上來一份冷鍋兔。

“你快嚐嚐,老闆說兔肉就這一份了,改天我讓大廚給你弄一桌好吃的補上。”

杜悅愣愣地點頭,一筷子下去,瞬間皺起了眉頭。

“不正宗,這怕不是個假的川菜館?”

她說話的時候毫不避諱,引得周圍的顧客都紛紛轉頭過來看她。

“看我幹啥子,我又沒說錯。”杜悅輕飄飄地開口。

她本就帶著幾分天然呆,偏偏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十分靈韻,給人一種不會說謊的三好學生模樣。

其中不乏有顧客坐不住了,起身找老闆要個說法。

老闆也被杜悅氣得嘔血,他在這開川菜館十幾年了,第一次見嘴巴這麼刁鑽的顧客,這難道是最近流行的商戰。

偏巧他也不是一個善茬,直接把後廚的兔子皮扔在杜悅面前,惡狠狠的質問:“小姑娘,你看好了,這兔子皮還能有假嗎?”

其實他們確實不是什麼地道川菜館,本想用一張帶血的兔子皮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難而退,誰知道人家不但不害怕,還十分鎮定的站起來。

“我沒說兔子是假的,我說的是你們廚藝不好就不要掛羊頭賣狗肉。”

“好了,不說了,這家不好吃,我們上別家吃去。”

祁歡知道杜悅的軸勁上來了,趕緊將她拉開,免得事情越發不可收拾。

杜悅本來就沒什麼情緒,祁歡安撫了幾句就跟老闆道歉去了,老闆以為她是個可以拿捏的軟柿子,不依不饒的要祁歡賠償他精神損失費。

農夫與蛇的故事,祁歡算是深有體會,正當她準備反擊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徑直走了進來。

“兩位,需不需要法律援助啊?”宋辭衝祁歡眨了一下眼睛。

一聽說對方是律師,老闆來勁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一臉殷切地望著宋辭,希望大律師能給他討個說法。

宋辭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先不說這菜正不正宗,畢竟南橘北枳這道理大家都懂,但是……”

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桌上。

“老闆,你拿這些玩意兒出來嚇唬人就不對了。”

說完,他一個勁的給杜悅使眼色,見那姑娘傻乎乎的端坐在桌子邊,壓低聲音道:“倒下,裝暈!”

“為什麼要裝暈?”杜悅仰頭,不解。

宋辭內心一陣絞痛,真想上手一巴掌把這呆鵝拍暈咯!

祁歡立馬心領神會,捂著胸口眉頭緊鎖,“哎呀,我好像心臟病犯了!”

老闆眼睜睜看著幾人打配合,深信不疑自己就是被同行算計了,想著自己還要在這條街混下去,作揖磕頭的給這幾尊大佛給送走了。

“小辭,你怎麼來了?”祁歡想說這傢伙來得還挺及時,不然她肯定要浪費大把精力和表情跟那混蛋老闆吵上一架。

宋辭說順路過來辦個案子,路過門口就看見裡面挺熱鬧,好奇瞅了一眼。

“嫂子,下次遇到這種事情,你帶上我,我是律師,訛得多!”

祁歡被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宋家已經窮到要靠訛錢艱難度日了嗎?

“這樣不好,會遭天譴!”身後的杜悅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

宋辭戲虐地看了她好幾眼,不屑一顧的低聲問祁歡,“你在哪裡撿來的傻妞?”

“我才不是傻妞,你知法犯法,我可以舉報你。”

“不是,我犯什麼法了?”宋辭滿腦子問號。

杜悅不卑不亢地回視他,掰著手指頭列舉他的罪行,“1,你慫恿別人惡意敲詐,2,你侮辱我的人格,說我傻,3,你剛才在店裡想對我動手!4,省略號。”

“省略號是個什麼鬼?”宋辭惱得直撓頭。

這傻妞有一種清澈的愚蠢!

“省略號代表補充說明,因為我不知道你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還會不會作出其他事情來。”

“我……我可真是遇上活閻王了。”宋辭第一次嫌棄自己的嘴。

這般不利索,要它作甚!

祁歡被夾在中間,不敢發表任何意見,畢竟哪一個她都偏袒不得。

一番犀利的眼神對視,杜悅突然開口,“我認識你,你是……”

祁歡的驚訝直衝天靈蓋,她趕忙上手捂住杜悅的嘴。

我的老天鵝啊,她居然把那事兒給忘了!

這反常的舉動,讓宋辭很難不懷疑。

他微微俯身,讓自己的視線與杜悅平行,“你為什麼認識我?”

“廢話,你律政精英的名號那麼響,誰會不認識你‘宋拆家’啊!”祁歡急中生智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