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吐單看著自己身邊的十幾名怪異的修士,抬了抬手,嚇得十幾人都往身後退了幾步。結果吐吐單只是憨憨的撓了撓腦袋怒吼道:“你們這十幾個,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不想殺你們,我知道你們也就想搏些名氣!可是你們來軍中不久,可能還不知道我們軍人的規矩,你們若是被我赤手空拳的打死了還好。若是打不死,你們這麼多人圍攻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以後也就別想在軍中出名了!待我取得兵器,和你們打一場。以我軍中殺神的威名,你們敢和我正面對敵,以後在軍中也會有人敬重你們三分!”
十幾人剛剛被吐吐單撓腦袋的動作給嚇退了幾步,此時聽吐吐單如此說,也覺得有理。就這樣看著任無峰派四人將吐吐單的重錘抬到了他的身邊。吐吐單拿到巨錘的那一刻,十幾人後悔了,光光是吐吐單那一錘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十多人便感覺後背發涼!
正在吐吐單想動手時,韓炎真低沉的聲音傳來:“吐吐單,靈兒不喜歡殺戮,你且退下。今日之事只是因為我韓炎真一人而起!不要再牽連其他的兄弟!靈兒不只一次的想我脫離戰事,我韓炎真,今日就對著火焰軍的眾兄弟起誓:我韓炎真今日脫離炎狼一族,從此改名韓真!從今往後絕不與火焰軍為敵,絕不做出傷害火狼一族的事情!否則就死在這滾滾江水之中,屍體受萬魚啃食!可是月靈兒是我義妹,死在了賀爾炎清手中。這是我和他的私事。我要向賀爾炎清發起生死對決!賀爾炎清,出戰!”
全場寂靜!天空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不知是誰小聲的說了句:“賀爾炎清,出戰!”一傳十,十傳百,萬人的軍隊齊聲吼著:“出戰,出戰,出戰!”賀爾炎清正在心中飛快的盤算著。突然聽見身邊的一名親衛也舉著手中的長矛吼著“出戰,出戰!”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那名親衛感覺到賀爾炎清的殺意,轉頭看見一冰冷的眼神,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但聽見身邊的親衛都奮力的舉槍叫著出戰。又大膽的舉槍叫了起來,軍人的熱血讓他再也不懼怕賀爾炎親陰冷眼神中的殺氣!
賀爾炎清見狀無奈的看向韓炎真,心中飛快的盤算著:“他想殺我,可是我不能殺他,以他現在的狀態,擊敗他讓他失去戰鬥力hi可以的。如果我能再這麼多人面前擊敗他,就算他是有傷在身,我也能踩著他小軍神的名聲在軍中得到更鞏固的地位,到時再留他一命。公主和炎帝定然也會感恩與我,軍中計程車兵恐怕也會被我的仁慈感動,那時就是你韓炎真再想殺我又怎麼樣?不對是你韓真!”想到此處一個戰字在賀爾炎清的心中猛然堅定!
轟隆隆的悶雷似乎也被點燃了軍魂,一道長長的閃電過後!轟的一聲巨響持續了許久!響雷之後全場安靜。賀爾炎清的聲音傳遍全場:“我賀爾炎清,接戰!”
賀爾炎清身為軍中的副帥,以為會有人為自己的接戰而吶喊。因此在一聲長吼後也是停了下來,結果是全場安靜,不免讓他氣勢一弱。不過賀爾炎清也是久經戰場之人,更是一軍的副帥!立馬就調整了過來!策馬緩緩地走向韓真。場中的人都為二人讓開了位置。
賀爾炎清用聲音不大可是全場的人都能聽見,顯然是動用了靈力:“此時和你一戰,對你已是不公!那就你選吧?是馬戰還是步戰!”賀爾炎清久在軍中雖然武藝不俗,可是他修的卻是養靈道,是用自己自或者他人的鮮血靈氣滋養異靈的詭道修士!與人對決時召喚異靈為自己作戰!詭道修士很多,可是詭道中的養靈道修士卻是極少,因為需要大量的精血所以很難修煉。可是賀爾炎清是一軍的副帥!之所以是副帥,是因為焰帝自己掛的是統帥!連年的戰爭,讓他的修為迅速的攀升,只是身為統帥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與人動手,不僅僅是世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修為的力量有多強大。在吸收了二十萬婺城軍士活生生的精血之後,賀爾炎清感覺自己很強大,這也是他明明知道一個詭道修士如果被武修近身會很容易被殺時,還敢讓對方選擇是否馬戰,還敢靠韓真如此之近的原因。
韓真緩緩的說道:“除了黑風,還沒有別的馬配當我的坐騎!”
吐吐單抬了抬手上的巨錘對著韓真吼道:“我說姓韓的,你的馬是我打死的,老子來給你當坐騎,幫你打這一架!就當還你坐騎可好!”
韓真頭也不回的說了句:“你也不配!”後便提槍衝向了賀爾炎清。吐吐單聞言剛想發飆,可看見韓真背上的月靈兒,又退了回來,用人察覺不到的動作擦了擦眼角,口中還說道:“你的坐騎可是我一錘子砸死的,我會比不過他!”只是此時沒有人在意吐吐單的言語,而是都將眼光投向了場中交戰二人。
火把在雨中無法點燃,如不是天空中時不時有閃電劃破夜空,以一般人的眼力根本無法看清場中二人的打鬥。軍中有人因為看不清楚場中的情景,展示自己的手段弄出了些光亮。可是很快又熄滅了。
賀爾炎清心中對著任無峰罵娘,因為幾萬人的軍隊不發出一點的光亮,一定是任無峰做的。為的就是在二人決鬥時在環境上為韓真創造有利的條件。因為對於一個武修來說,夜空和白天對他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可是對於一個詭道修士而言,視覺上的不便會給戰鬥力大打折扣。如果不是天空中時不時還有閃電劃破夜空。賀爾炎清真是完全無法捕捉到韓真的身影。近百米的距離,兩個呼吸間,一次閃電的功夫,韓真的長槍已經到了賀爾炎請的面前。賀爾炎清揮刀帶偏韓真刺向門面的長槍,接著半蹲用手中的盾牌擋住韓真的衝式。韓真畢竟剛剛經歷苦戰,身上還揹著月靈兒的屍體,沒有選擇與賀爾炎清硬碰硬。而是借力從賀爾炎清手上的盾牌上一躍而起,空中回刺一槍被賀爾炎清輕鬆的給化解。
藉著閃電的片刻光亮,穆諧看見沒過韓真腳背的雨水周圍被染成了紅色。心中想著應該是賀爾炎清的盾牌上有貓膩,韓真一不小心蹬在賀爾炎清盾牌上的腳受了傷!在穆諧思索的片刻,韓真和賀爾炎清已經發生了數次的碰撞。可是讓穆諧想不明白的是,韓真明明在第一次觸碰賀爾炎清盾牌的時候就吃虧受了傷,可是為什麼接下來的幾次交接中,還是不避開賀爾炎清的盾牌,用身體直擊上去。難道他是傷心過度想自殺嗎?這樣下去恐怕要不了幾十個回合,韓真就會因為受傷過多而再也沒有體力動彈了吧!
和穆諧想的一樣。在韓真再次從賀爾炎清的盾牌上躍起落地後,終於是槍尖插入地面,用長槍支撐自己的身體。雙眼也是閉著,似乎是沒有了沒有了力氣。賀爾炎清見韓真不再攻擊也是大大的撥出了口氣,剛剛站起身,心中突然感覺不妙。因為在他起身的瞬間看見韓真的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來不及多想,賀爾炎清將手中的盾牌往頭頂一揚,立馬盤膝而坐。不停的掐著各種古怪的手訣,口中還不停的唸叨著什麼。被賀爾炎清丟出的盾牌懸浮在了賀爾炎清的頭頂,不停的旋轉著,邊旋轉還發出白色的光,接著是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任無峰也是終於明白韓真為什麼會拼著受傷還要與賀爾炎清的盾牌接觸了。因為韓真是在佈置一個陣,一個困住賀爾炎清的陣,然後與賀爾炎清全力一拼,一拼分勝負,也一拼決生死。
賀爾炎清飛快的結著手印心裡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感覺到自己頭頂的鎢鋼盾在不停的被數十道極細的絲線切割,他終於明白讓韓真名動天下的囚籠槍為什麼叫囚籠槍了!終於在一聲脆響之後,賀爾炎清的頭頂的鎢鋼盾裂成了碎片。也是在這一瞬間,賀爾炎清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雙手猛的一拍地面,四道綠光從地面中破土而出,待得泥水被天空的雨水衝乾淨,所有人才看清,為賀爾炎清抵擋那數十道瑩白絲線的四團綠光,竟然是四個手拿匕首面目猙獰的鬼娃。而且四個鬼娃口中還對著賀爾炎清痛苦的叫著爹爹。
終於得站起身的賀爾炎清完全沒有顧及四個鬼娃痛苦的呼喊,而是對著雙目緊閉的韓真喊話道:“韓真!你的囚籠槍雖然厲害!可是你也看到了,你今日是殺不了我的!我們沒必要死拼下去!以你現在的狀態最多也就能再出一擊,可是一擊之後,你很可能會死!不如我們一同到焰帝面前,你若覺得 我有罪,我認罰便是!你說可好?”
韓真依舊是閉著雙眼口中念道:“天不明,以道貫之,地不正,以法平之,心不仁,以德束之。然你之過,唯有一槍破之。以吾槍之名,給我破!"
隨著韓真口中的一個破字喊出,韓真同手中的長槍一起如同流光般刺向了賀爾炎清。賀爾炎清見狀也是大叫出聲:“韓真你欺人太甚,這是你逼我的。”地面的震動,一個可怕的呻吟聲從地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