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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樊佛寺

“七日之內一定要將穆諧送上樊佛寺,否則是神仙也無法救治了。”胡雙月一直緊記著任無峰的叮囑!

任無峰本想自己將穆諧送上樊佛寺的。可是因為不得不去天啟城,任無峰怕穆諧路上會出現意外,在臨行前還是讓自己的專屬車伕用自己的專屬馬車將胡雙月,胡木子,穆諧三人送往樊佛寺。

從新王府到樊佛寺,馬車以正常的行程速度,五天就可以到了。

但是胡雙月擔心路上會有耽擱,所以天矇矇亮就催促車伕趕路,直到天黑才停下來休息。有一天月色很好,夜間還趕了一個時辰的夜路。如不是車伕說馬兒會吃不消。胡雙月真想連夜趕路。如此緊趕慢趕,終於在第四天上午就到了樊佛寺的山腳下。

胡雙月因為擔心穆諧的傷,一路上心情沉重,都沒怎麼和胡木子說話。一向靜不下來的胡木子一路上無聊時便和車伕聊天:“我說老把頭,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軍王的專職車伕,怎麼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就叫個老把頭!”

老把頭卻是一臉驕傲卻又像滿不在乎的回道:“不知江湖者見我老把頭言是車伕。深知江湖者見我老把頭是雨夜屠夫。”

胡木子看見這瘦的像根柴火的老把頭如此說,覺得很是滑稽,調侃道:“就您老這身上連二兩肉都沒有!還雨夜屠夫!”

老把頭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都亮!想當年我和你這麼大的時候雖說是軍中一無親無故的小卒,可是後來靠軍功也是官至軍中副將。在新城初建之時,有位在新城中地位極高大儒勾結魔教,正在部署毀滅新城建設的行動,老軍王沒有確切的證據,拿這位大儒都沒有辦法。我呢,一人一刀在雨中一夜屠殺了這位大儒滿門,在當時的新城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甚至驚動了天啟城。不過呢,當時天下那些愚笨的書生對我的謾罵之聲也讓當時的天啟城對我的處置相當頭疼。後來這件事讓老軍王不知用什麼手段給平息了,從那之後我就做了軍王的專職車伕!”

胡雙月聽著二人的聊天掀開車簾,正好見一輛馬車從邊上超過。待馬車走過,看見路邊刻著梵佛寺字樣的戒牌,確定自己已經到了樊佛寺的山腳,心中也是終於鬆了半口氣。

胡木子在車簾被掀開的瞬間看見自己的馬車被超過,看了看身邊躺著的穆諧說道:“我說老把頭,你能不能稍微快點。這什麼時候才能到梵佛寺?車裡可是有傷者等著醫治呢。”

車伕抖了抖手中的馬車繩子不緊不慢的回道:“放心!已經到了山腳下了。看小姐對這少年如此的上心,這俊美少年是你的心上人吧!現在的小年輕情侶吧,都是這樣吵吵嘴就拼得你死我活的!不是我老頭子不想快哦,你看這上山的路多顛簸,快了,顛開這少年的傷口,老頭子我就罪過了!小姐你要是覺得無聊,不妨到車前來,老頭子和你講講這樊佛寺的趣事可好?”

胡木子聽見老把頭說穆諧是自己的心上人,本想發怒,但又聽說要給自己講樊佛寺的趣事,於是就沒計較,而是真的移坐到了車門前將馬車門開啟,回頭看了看胡雙月和躺著的穆諧,又將車門關上只留了一道縫隙才對著老把頭說道:“那你說說看,要是說得沒趣,我可不饒你胡說八道的嘴,還有我和你說話不會影響你駕車吧?”

老把頭聞言也是來了精神,有些驕傲的說:“不會!老頭我給王府駕車十多年了,駕車平穩著呢!”

胡木子想了想,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一臉的不可思議。

“是哦,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這上山的路一點都不平,可這馬車卻一點都不顛簸。老把頭,您可真是個妙人!”

老把頭聞言哈哈笑著說:“妙人談不上,老頭子我也就是會駕駕車!”

胡木子沒有繼續車伕駕車的話題而是不依不饒的問:“老把頭,那你說的趣事呢?不會就是你這駕車的本事吧!”

老把頭抖了抖馬繩,沒有回答胡木子的問話,而是問道:“那老把頭就問小姐幾個問題。你若是答上來了。老把頭我請你吃頓大餐。你若是答不上來,你就請我老把頭喝頓酒怎麼樣?”

胡木子這幾日一直在馬車裡趕路,早就百感無聊,想都沒想就立馬答應了老把頭的賭約。

老把頭得到胡木子的答覆便開口問道:“你們一聳峰和樊佛寺齊名,你可知道佛教的由來還有這樊佛寺為什麼能成為佛教的引領之地和武林的神話一聳峰齊名嗎?”

胡木子聞言有些不屑的說道:“佛教的由來還不簡單啊!就這還想考住本小峰主:在漫長的歷史長河裡呢,最初的生命只有誕生和死亡。伴隨著生存的必須就開始有了痛苦!直到人形的生物出現在大地上!為了化解痛苦而擁有了智慧,人,便誕生了!然而不是所有的人形生物都喜歡化解痛苦,有那麼一種人形生物在痛苦中誕生,並且喜歡將痛苦像病毒一樣的傳給其他生物,然後從眾生的苦難中汲取力量!這種人形生物被稱為魔!伴隨著魔的降臨,有人開始常年靜坐獨自思考痛苦的本質,人們將這種安靜的獨自思考稱為悟,悟有所成者開始用自己領悟的智慧化解人們心中的痛苦!佛便出現在了人間!當眾佛現世,有了領袖,有了信徒,有了佛經!佛教便開始在世間流傳!

梵佛寺是四方大陸上有歷史記載最古老的佛教發源地,也是所有人心中佛教的引領之地,它落座在崇山峻嶺之中,常年佛音繚繞,世人只知其所在!能見!卻無法窺其全貌。這座古老的寺廟受世人的摩拜和供奉卻只為世人留有一條上山下山的路,並且為路取名:扏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就叫扏路!”

胡木子說完見老把頭沒有評價又接著說:“老把頭!我說得沒錯吧?”

老把頭微微笑道:“很詳細!說的也對,可是你說的是佛教的由來和梵佛寺的位置,可沒說樊佛寺的由來啊!”

胡木子難道有些尷尬的說“哎呀!我不知道樊佛寺的由來啦!老把頭,你別賣關子了,等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老把頭哈哈笑道:“你的酒,我老把頭可記下了!”

胡木子白了老把頭一眼說:“本小峰主從來不賴賭約。你快說,要是你也說不出來!那你也就沒有贏,你的酒我可不會兌現!”

老把頭的聲音突然顯得有些低沉:“佛在預判到死亡的靠近時,會倒扣佛缽,將法杖立於佛缽之上,在死亡的那一刻凝聚念力化為舍利!

人們感恩佛的奉獻,為了佛的衣缽能夠得以安放,會用建築將佛缽和法杖保護起來,並且將舍利放在建築中收藏,供後人參拜!這個建築被人稱為浮屠,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塔!塔是高聳的建築,能讓迷失方向的人在看見塔時找到方向!人們說這就是佛死前將佛缽倒扣並且將法杖立在佛缽上的寓意:死後也要為迷失的人指引方向!

傳說:天地曾出現裂縫,無數的妖魔鬼怪從裂縫處擁入人間!人間變成了煉獄,到處充滿了黑暗!苦難!哀嚎!這時有一尊古佛頭頂光環,腳踩七彩蓮花,降臨人間,他耗盡頭頂的佛光照亮人間,用七彩蓮花吸盡人間苦難,當人間沒有了哀嚎!他置身七彩蓮花轉化的黑蓮之中,出現在了天地裂縫的邊緣,倒扣佛缽罩住天地裂縫,並且用法杖穩固佛缽,之後佛法耗盡,念力化為舍利!肉身化為塵埃被佛缽和法杖吸收,化為梵佛塔!無數感悟人間道者感念古佛,紛紛到梵佛塔下參拜,坐禪,才有瞭如今的梵佛寺!”

胡木子打了個哈欠說:“老把頭!你講故事能不能生動點啊?還有你只是說了樊佛寺的由來。可還是沒說樊佛寺為什麼能和我們一聳峰齊名哈!還不能算你贏!而且你說得也太玄乎了點,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把頭聞言繼續說道:“梵佛寺的久遠在四方大陸的史料記載之前!但是悠久的歷史中,梵佛寺出過的佛很多,多到梵佛寺最高處的整整十里塔園被擠得滿滿當當!十里塔園中,那些古老的佛塔早已被人遺忘,成為了得道高僧的坐化之地!然而並不是越久遠的塔就越會被人遺忘!聳立在梵佛寺最高處的梵佛塔,便連同它的傳說一直被人們記在心中!至於梵佛塔的傳說是否是真的已經久遠到無法考究!但是佛塔園被遺忘的古塔會選擇高僧,成為他們的坐化之地卻是真的!而且沿襲至今!梵佛寺的佛塔園是四方大陸所有高僧嚮往的最終歸宿!但不只有僧人才能葬在佛塔園,只要具有佛性,無論是什麼,無論何種過往,只要佛塔園中有塔為之開門,都可以進入其中,頓悟,坐禪,坐化!當然也可以選擇走出!只要能得到佛塔園中任何一座佛塔的認同,不但能在佛教得到極高的地位,還能得到裡面的各種修煉的功法傳承佛!然而這梵佛塔據說只讓四個人進入過,第一個就是四十年前的不語法師!而且至今沒有出塔。只是當時的不語法師只讓梵佛塔開了一門!但儘管只是開了一門,也讓整個佛塔園的佛塔全部向東而轉,世稱:萬佛朝東!萬佛朝東之後,佛塔園形成了一方大陣:東方境陣!”

胡木子聽到此處有些驚訝的說:“天下第一大奇陣,東方境陣我倒是聽過!那另外三個進入過樊佛塔的人是誰啊?”

老把頭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四十年前,佛塔園是每日對外開放的。在不語法師進入樊佛塔中之時對當時的老方丈說了四個字:十年一燈。後來人們才明白,原來十年一燈是說佛塔園裡的佛塔此後每十年才會認同一次入園者,而不語法師呢,每十年會選一位弟子進入樊佛塔。三十年來,不語法師收了三名弟子,三名弟子都是入塔幾日後出塔,之後分別被三人帶走成就了不世之功!也讓這天下有了如今的三面局勢!今年剛剛好又是一個十年!”

胡木子見老把頭又不說話了催促道:“不語法師的三個弟子到底是誰,帶走他們的人又是誰?”

半晌後老把頭才說:“三弟子:心燈,十年前被一個叫任無峰的帶下山。武林江湖中雖然還沒他的傳說,但是天啟帝國的帝都,嘯月帝國的帝帳可是時時刻刻想知道這位心燈的動向。也就是十年前開始,我們這新城的百姓過得不再那麼苦。”

胡木子聞言誠懇的說:“任爺爺,天啟國第一軍王,卻叫新王,確實是大人物,連外公都有點比不上。可這心燈是何人卻真是沒聽說過。”

老把頭說:“老夫跟在王爺身邊也有近十年了,可也只是知道有心燈法師,卻也不見其人,甚至懷疑這心燈是否真是一個人!”

胡木子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啊?心燈法師不是人?那三燈法師的其他兩個弟子呢?”

老把頭回道:“二弟子:地燈,二十年前被 一個叫蕭朗的人帶下山。下山後改名地藏,世人稱其為地藏菩薩。”

胡木子聞言一臉悲憤說:“嘯月國的大國師,地藏菩薩竟然是我們天國的人。叛國嗎?但是他似乎確實救了好多人,算得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老把頭沒有理會胡木子的感嘆繼續說:“大弟子:天燈。,三十年前隨一個叫韓真的人下山。有人說少了真武大帝天啟帝國就不會有如今的強盛!可是少了天燈,就不會有如今的天啟帝國!”

胡木子再次眼冒金光的問道:“開國國師是了不起!可是這真武大帝,早就過了古稀之境,最少有百年的壽命,而他不過半百,怎麼這麼早就將皇位傳給他兒子呢?而且聽說他已經不在天國域內了!那現在天國域內的第一高手是不是就是我們一聳峰的一步太爺爺了!”

老把頭笑了笑說:“這個老頭子是不敢說,不過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胡木子聞言一臉驕傲!“這梵佛寺雖然是出了不少天下的大人物。可是還是比不上我們一聳峰。我們一聳峰可是武林生化,除魔衛道,解救無數百姓於妖魔的迫害之中!”

老把頭一抖手中的韁繩說:“梵佛寺能成為佛教的引領之地,可不只是因為出過籌百疆運勢的三燈!還有能了萬人心事的一禪和能救千萬人命事的二盞!”

胡木子看了眼一直在閉目養神沒有說話的胡雙月後又看向老把頭問道:“什麼是一禪!二盞!”

胡雙月突然開口說:“一禪說的是梵佛寺的一了禪師,慧民天下,無數達官貴人心承其恩,禪堂弟子過百,解千萬香客的心事。二盞說的是梵佛寺中的盞醫大師和盞武大師,盞森大師開了萬林堂,弟子千萬計,容天下亡命回頭客,不知道收留過多少的能人異士。盞醫大師開了醫堂,弟子九名,救百千施主的性命;我們這次上樊佛寺要找的就是這個盞醫大師!”

老把頭點了點頭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上山有求面愁苦,下山心了事自輕,一禪了心事!二盞救命事!三燈籌運勢!卻唯獨還不了一小女子的親事啊!”

胡雙月和胡木子聽見老把頭的自言自語都沒在說話,直到胡木子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才開口向老把頭問道:“老把頭你該不會走錯路了吧?這怎麼有這麼多的小攤啊?這裡除了幾個和尚打扮的人,分明就是個集市,完全沒有寺廟的痕跡啊!

老把頭回道:“不會錯不會錯,這條路十年來我每年都會來往一趟,這已經是第二十次了!”

胡木子還是不太相信的說:“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野營的人和商販啊?還有你還沒下山,一年一次是第十九次。”

老把頭笑著繼續解釋:“因為天下人都知道,明天就是樊佛塔開塔的日子。所以人多了些。還有,老頭我是從這山下下去的,所以是第二十次沒錯。也許是緣分,這次上樊佛寺剛好碰上佛塔園開塔,據說佛塔園可是對外開放,男女都可以去試試的,姑娘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胡木子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第四盞燈而是對著車伕驚呼:“啊—!老把頭你是從山上下去的?那你以前是和尚啊,那你怎麼就肯還俗呢?是為了一位姑娘嗎?對了,你娶媳婦了嗎?”

都不在這寺中了,這寺中可是連他的一個弟子都沒有。”

老把頭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這三燈法師法號可不叫三燈法師,而是叫不語法師,據說他是梵佛寺建梵佛塔時,自己就走進去的,之後只對當時的老方丈說過四個字:十年一燈。後來人們才明白,原來是每十年,這不語法師便會選一人入塔七日,今年剛剛好又是一個十年!”

胡木子又是一臉震驚的說:“你是說那三個弟子都只是入塔學習了七日?而且他還從來不說話。這不太可能啊!”

胡雙月也是一臉的疑惑問道:“四大境界之上便是這三通之境,據說能通夢,通靈,通神。只是這古稀之境也只有那傳說中屈指可數的幾人,難道這不語法師已是三通之境?”

老把頭似乎是說累了沒什麼力氣的說:“世人因三燈而稱之為三燈法師,也不知道是忘了這不語法師,還是忘了。我也很好奇!”

一路上胡木子雖然從車伕口中知道了梵佛寺的不少資訊,但還是被眼前的寺廟給震驚了下。如果不是這裡有不少和尚打扮的人,都會被人以為這裡只是個集市,完全沒有寺廟的痕跡!

胡木子看著車伕問:“老頭你該不會帶錯路了吧?這怎麼有這麼多的小攤啊?”

老把頭回道:“不會錯不會錯,這條路十年來我每年都會走一次,這已經是第二十次了!”

胡木子還是不太相信的說:“可是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野營的人和商販啊?還有你還沒下山,一年一次是第十九次。”

老把頭笑著繼續解釋:“因為天下人都知道,明天就是樊佛塔開塔的日子。所以人多了些。還有,老頭我是從這山下下去的,所以是第十九次沒錯。也許是緣分,這次上樊佛寺應該剛好碰上樊佛塔開塔,據說樊佛塔可是對外開放,男女都可以去試試的,姑娘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胡木子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第四盞燈而是對著車伕驚呼:“啊—!老頭你以前是和尚啊,那你怎麼就肯還俗呢?是為了一位姑娘嗎?對了,你娶媳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