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的要謝謝你了。”
“你是個好孩子……”顧帆笑道，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
“能幫到老師就好！”
雖然看不見，但小夢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朵裡。
“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眼睛瞎了……”
“老師，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空氣中傳來其他的聲音，是另外幾個小孩開口了。
“呵呵，你們也是好孩子……”
顧帆擺了擺手，不在意道，“沒事，只是老師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知道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嗎？”
其實眼前已經不正常了，但在顧帆的視線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異常。
他要問問幾人，判斷他們看到的世界與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樣。
不然，他也真的只能借這幾個小孩的視眼去解決了。
但是，到那個時候，實在是不方便！
聽到顧帆的問話幾人這次沒打岔，小夢略作思索後道，
“老師，你說的奇怪的事情，好像確實有。”
“告訴老師好嗎。”顧帆循循善誘道。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壞人，在套這幾個單純小孩的話。
“嗯。”小夢大聲開口，接著繼續道，
“前段時間有不少來我們學校當老師的大人，但他們都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小夢說這些話時語氣帶著明顯的落寞，所以見到顧帆的出現才會那麼開心。
終於，終於又有老師來教授他們知識啦！
對於渴望知識的小夢，他實在高興。
只是，他沒有想過，顧帆的身份是一個盲人，又有什麼可以教他們的呢。
顧帆只是想從這幾個人裡套話，可沒什麼心情扮演老師。
不過，為了小夢能給他指路，顧帆得先扮演好老師的身份。
沒想到，今天他也得陪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
顧帆暗自感嘆，臉上卻不動聲色。
“你知道那些老師的名字嗎？”顧帆問道。
“知道一些，不知道全部。”
“我記得有趙泉老師，有黃東華老師，還有……”
小夢將一個個人名唸了出來，只不過他沒注意到的是顧帆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名字，大多顧帆都很熟悉……
黃東華，正是那個最後進入望川小學的人，其餘的名字都是之前進入望川小學的馭鬼者。
看樣子，他們沒有成功，已經死在這裡了。
只是為什麼，小夢說他們消失了？
難道，死在他們的眼裡意味著消失嗎？
顧帆心中暗自估量，那這樣看來自己還是活著的狀態。
想到這裡，顧帆又忽的看向了空氣！
那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卻有小夢的聲音。
顧帆心中自語，“小夢在我眼裡也是消失的狀態，若是我死後在他們的眼裡也是消失狀態的話?”
“換個方向思考，豈不是他們死了？”
沒有什麼理由，顧帆莫名這樣想到，想到這裡他看向那團空氣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先前還以為他們是在不同的時間對話，可是不是這樣呢？
真相沒有揭曉之前，鬼知道跟他說話的是什麼。
不能相信任何人！顧帆保留了心眼，眉頭漸漸鬆了下去，看著小夢緩和笑道，
“小夢，能不能帶老師去之前幾位老師住的地方或者待過的地方。”
“好啊，沒問題，老師牽著我的手跟我來，我帶你去。”對於顧帆的要求小夢欣然應諾。
說完，一雙小手已經拉住了顧帆的手。
“老師，你看不見，記得抓緊我的手。”小夢道。
“小夢真乖。”顧帆誇讚道。
“老師，我們也能帶你去，你看不見要注意路。”
“老師我也來，當初我跟黃東華老師玩的可好了，就是我帶他遊逛的呢。”
其他幾個小孩也開口，緊接著，顧帆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隻手也被一隻小手牽住了。
這是一群熱心的小孩子。
“呵呵，好，那逛完等會你們帶著我去校園裡逛逛。”顧帆笑道。
正好藉著機會再次觀察這裡。
來到這裡還沒過去太久，顧帆根本沒有時間檢視太多。
現在多了一群導遊，雖然看不見，只能聽見聲音，但他倒是不覺得害怕。
藝高人膽大，顧帆不覺得自己需要猥瑣發育。
他保命能力極強，不怕鬼出手，就怕鬼不出現。
實力，才是他敢來涉足，並且進行這些危險操作的根本原因。
“帶路吧。”
……
小夢帶著顧帆遊走在校園，身邊還有他的夥伴議論交談著，說實話，場面還有些熱鬧。
顧帆偶爾插嘴幾句，都是問一些自己想問的問題，但收穫的並不多。
更多的時間還是這些人聊天。
當然，也並不是毫無所獲，聽他們的交談顧帆也得到了一些訊息。
聽他們說，來到這裡之前的老師是可以看到他們的。
只是，那些老師在沒有教他們幾天便都通通消失了。
在這幾個孩子的意識世界裡，似乎沒有回家的概念，他們把這裡當成了家。
還有，當顧帆問到他們在哪裡吃飯時，幾人顯得很訝異，似乎不知道吃飯這種東西。
瞬間，顧帆心底一寒，肯定了幾人不是正常人。
哪有不吃飯還能活著的?
就算是馭鬼者，時間久了也需要補充體力，不然也活不下去。
一句很現實的問題，人是鐵，飯是鋼。
小夢這幾人不知道吃飯這種東西，是怎麼能有活力保持精力的呢。
“到了，老師，這裡就是黃東華老師住的地方。”一間小屋子內，一間床前，小夢的聲音出現在屋內，說道。
一路走來，顧帆也發現了古怪，看來這裡的建築與小夢他們眼裡的建築是一樣的，只是不知道具體原因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觀察著這間房，顧帆默默點了點頭，朝著面前的空氣微笑道，
“小夢，你們能先出去嗎？老師想在屋子裡單獨待會。”
“當然可以，老師，那你打算走的時候再叫我們來。”小夢迴答道。
“嗯，你們先出去。”摸索了幾下空氣，顧帆成功牽住了小夢的手，將他往屋外走去。
砰～
將所有人帶離，顧帆關上了門，確認屋內沒有人後，這才仔細打量著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