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沒有站點停靠,走廊裡的燈也已經熄滅,張澤起身並沒有去離自已最近的衛生間,而是向著反方向遠端的走去。
沒過一會兒,另一道身影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不錯啊,像點樣子了。”神瞳調侃道。
張澤撇撇嘴,沒搭理祂,這一天正事沒有,問也不回話,這時候跳出來,不理,絕對不理,要不然以後自已這地位還不得降到沒邊了。
兩節車廂連線處沒有其他人在,此時只要開啟門就能到下一節車廂時,一抹寒光從身後襲來。
張澤本就有心理準備,向左側一閃躲到過襲擊後,右手抬肘後磕,左手握拳半轉身直擊後面來人小腹位置。
來人明顯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快,直接被右手肘頂到下巴,小腹被擊中撞到門上。
張澤也沒想到來人這麼弱,但也沒有猶豫,一手打掉對方的水果刀,另一隻手掐住對方的脖子頂到車廂上。
“果然是你,說吧,誰讓你來的?”張澤掐著脖子的手微微上提,眼前之人正是李紅敏。
“咳咳,別殺我,我不知道是誰,我在上車時有人給了我張紙條,讓我對三排上鋪的男人下手,成功後會給我五萬塊,可…可我也是沒辦法,真的沒錢了,孩子父親一直沒信,我們娘倆不能餓死在外面啊。”女人費力的解釋道。
張澤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哭訴的女人,“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還是覺得我很好騙?”
說著手上的力氣加大,明顯對方的脖子和臉色開始變紅。
女人努力的喘氣,看著對方冷漠的雙眼,她知道他可能真的會殺死自已。
“我…我…我說”女人費力的擠出幾個字。
張澤稍微鬆了些力氣,等著女人開口。
“我的身份和情況和之前說的一樣,只不過我們是在唐開縣上的車,也就是景城前一站。
本來我們在唐開縣已經近乎走投無路了,孩子父親不在,我一個女人拉著孩子被人從老家騙到了唐開縣,說能掙大錢,結果是傳銷,我藉著帶孩子去醫院看病逃了出來,但沒了收入來源,我可以餓著凍著,但孩子不行。
這時一個全身黑衣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扔給我五百元錢和兩張車票,說讓我殺個人。
我哪敢同意,我沒殺過人,可…可他說我不照做會把我和孩子分開,扔回傳銷組織,我不得不這麼做。
本來我想給你下藥的,但你多次拒絕了我遞過去的吃喝,眼看要到站了,我才這時候下手,我說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看著不同哭泣的女人,張澤有些犯難,他現在還不能殺人,法治社會,他還需要能正常出入各地。
這個女人無論說的是對是錯,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抓到她身後的人或者擺脫追殺他的人。
“你帶著你的孩子在停靠後就下車,無論是哪一站,我不殺你但絕對不能讓你繼續在車上,至於你們後面會怎麼樣,我管不了也不想管,當你決定殺人時,你已經無可救藥了。”張澤面無表情的把女人甩到車的另一側。
“可是妍妍怎麼辦?他真的很喜歡你,孩子是無辜的。”女人無力的央求道。
“與我無關,本來就是萍水相逢,你的孩子同樣因為你的選擇才會置身危險之中,不要把你的過錯強加給別人,我再說一次你們下一站下車,我在這之前不會回去。”張澤撿起地上的摺疊水果刀,看了看放進自已口袋裡。
張澤返回車廂拿走揹包想著去餐廳暫時待一待。
女人看著張澤走後又看了看睡覺的女兒,無力感充斥全身。
張澤來到餐車,除了乘務員沒有其他人,問道:“這個點有什麼吃的嗎?”
乘務員表示只有熱水和泡麵。
點了一份泡麵,乘務員很貼心的送了一根火腿腸,便回到遠處打起盹來。
張澤在揹包裡挑了一本《風水易志》,一邊看一邊吃起泡麵,還別說火車上的泡麵吃起來就是比別的地方香。
在泡麵即將見底時,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瘦高男子坐到了他的對面。
張澤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起對面的人。
“你好,張澤先生,雖然你年紀不大,但你的實力讓我覺得你值得尊重。
我叫劉坤,黑魔組織的成員,這次的任務也是來殺你的。”劉坤沒有繼續說下去,想要看看對方的表情有沒有變化。
張澤輕笑一聲,“你可真有意思,一個暗殺組織成員,竟然坐到目標對面聊著天。”
“我能做在你的面前也是有原因的,土鼠你認識吧,哦,或許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之前和你在天台打一架被你拍暈的那個人,他是我的弟弟。”劉坤解釋道。
“噢?那豈不是更應該對我進行暗殺嗎?”張澤表面輕鬆的回答,暗地裡雙手在桌下隨時準備應對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呵呵,說來也是奇怪,雖然我不喜歡我的弟弟,但不得不說,你沒有殺他算是我這次能坐下來和你說話的根本原因,畢竟血濃於水,摯愛的家人。”劉坤直視張澤,似乎要看透他一般。
“那我可真是太幸運了,我還得感謝我的善良哈。”張澤繼續說著沒什麼營養的話,敷衍著。
劉坤似乎也知道做這麼說下去沒什麼意義,直截了當的說道:“在車上我不殺你,我在下一站就會下,畢竟有事沒處理完,但我溫馨的提示你,昆陽市有大驚喜等著你。”
張澤知道驚喜就是圍堵追殺,但既然有這個機會他還是希望問清楚。
“既然你都這麼幫我了,那我再問些問題不過分吧。”
劉坤剛想站起來,聽到張澤的話,感覺很有意思,玩味道:“你很有意思,那麼可以是可以,但我不一定回答。”
張澤沒有理會他會不會回答直接問道:“追殺我的原因是什麼?受人委託?還是另有目的?”
“委託!”劉坤乾脆利落的回答。
“是嗎?那對方是誰?”
張澤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沒有回答,便又問道:“你說你下一站就下,處理事情,難道是那對母女?”
劉坤明顯沒想到你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是!”
“你們這樣殺人不會犯法嗎?而且她們無法威脅到你們。”張澤不緊不慢的問道。
劉坤嗤笑道:“我們這個組織不單單暗殺,還有僱傭軍國外任務,各地戰爭等等,殺個人而已,比你想的要簡單,至於你說的那個她們,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最起碼她們不是母女,其它無可奉告。”
“已經很多問題了,也快到站了,如果你能受得住昆陽市的驚喜,那麼下次再見面我可不會留手了。”說完,劉坤按了按帽子走出了用餐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