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棄一聲慘叫,後背被金一諾踢了一腳,頓時身體站立不穩往前撲倒,在地上狼狽的滾了幾圈,灰頭土臉的剛爬起身,胸前又捱了一腳,頓時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金一諾一隻腳踏在阿棄胸口,居高臨下的冷笑:“淫賊,這回可沒有爹爹來救你,看你往哪跑。”
阿棄又驚又怒,被踢得急了,抬頭張口就往金一諾的玉足咬去。
阿棄下口極狠,一股血腥味湧入口中,阿棄正待破口大罵,突然周圍一陣竊竊私語:“這不是城主金家被人看光的金一諾小姐嗎?真是不要臉,她還有臉笑……”
金一諾瞬間呆住,抬頭看著周圍的陌生人,聽著他們更加過分的竊竊私語:“看她笑的多開心,可能就喜歡這樣吧……”
金一諾甚至都忘了腳下的阿棄,驚恐的往後退,頓時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周圍的陣陣私語再出傳來:“淫女,拋頭露面想在大街上勾引男人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金一諾臉色蒼白的無力辯解。
“沒想到平時飛揚跋扈欺負我們,高高在上的城主小姐竟然是如此淫蕩之人……”
金一諾雙手捂住耳朵,崩潰的搖頭痛哭:“我不是……嗚嗚嗚……”
阿棄呆住了,看著金一諾腳踝上流血的牙印,鮮血已經浸溼裙角,再聽見金一諾委屈崩潰的哭泣,阿棄開始自責內疚。
周圍人群的流言蜚語越來越過分,阿棄大怒:“夠了!”站起來本想扶起金一諾,但是看著圍觀的人不善的目光,怕人多嘴雜縮回了手,對金一諾的貼身丫鬟道:“扶起你家小姐,我們走!”
貼身丫鬟急忙扶起金一諾:“小姐,你沒事吧?”
金一諾搖頭只是哭,身後的流言蜚語又傳入耳中:“這對狗男女不知又要幹什麼去……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去……哈哈哈……”
如此刺耳的聲音讓阿棄憤怒,他立刻抽出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匕首鋒利寒光凜凜,瞬間世界安靜了,鋒利的匕首震住了所有人。
阿棄揮舞著手中匕首,口中大吼:“都給我滾!”
人群一鬨而散,阿棄看著散開的人群,蹲下收好匕首,腳邊有剛才沒吃完被踩扁的糖葫蘆,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哄金一諾開心的想法:“你要吃糖葫蘆嗎?可好吃了,又酸又甜。”
人群散去,流言蜚語也跟著散去,金一諾不再恐懼,輕輕的點點頭。
阿棄大喜,飛奔到糖葫蘆商販的那裡,買了好多串糖葫蘆,哪知一回頭,卻不見了金一諾和她貼身丫鬟的蹤影。
阿棄心中一陣失落:“幫你解了圍,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至少走時打個招呼嘛!”
夕陽把自己的身影拉得老長,一口咬下手中的糖葫蘆,好酸,就像自己現在的心情一樣。
夕陽的餘暉很快消失,天黑了下來,平陽城的人家慢慢點起了燈火。
阿棄把吃不完的糖葫蘆包裹起來:買多了,拿回去給胖子吃。
回金錢幫要經過一處很大的竹林,阿棄哼著小曲慢悠悠的走著。
就在低頭走路之時,忽然聽到竹林傳來了女人驚慌的聲音。
阿棄聞聲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只見金一諾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被一個高大男人嬉皮笑臉的攔住。
竹林裡口中汙言穢語的男人身高體壯,身穿黑衣,一張馬臉,嘴上兩撇難看至極的八字鬍。
金一諾和貼身丫鬟對他高聲呵斥:“好大狗膽,淫賊竟敢來平陽城。”
阿棄正想過去,突然八字鬍男人哈哈大笑:“天下還沒有我花危不敢去的地方。”
金一諾大吃一驚:“你就是江湖中臭名遠揚的採花大盜花危,黃階圓滿的修為。”
花危哈哈大笑:“既然知道本公子的威名,還不束手就擒,讓本公子好好疼愛你。”
阿棄本想上前,一聽花危竟然是黃階圓滿修為,口中咂舌抬起的腳又縮了回來,心中埋怨:死胖子,叫你來你不來,現在如何是好?
花危黃階圓滿修為,金一諾只是黃階初級修為,她貼身丫鬟更是普通人一個,金一諾和貼身丫鬟左衝右突,始終無法逃脫。
金一諾情急之下,出拳攻擊,無奈修為差距太大,連花危的衣服都沒有碰到。
阿棄看得心驚肉跳:金一諾都打不贏,自己去就是送死。躡手躡腳的往後退:還是溜吧!
幾回合後,金一諾和貼身丫鬟先後撲通兩聲摔倒在地,二人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心中又驚又怕,口中大叫:“救命——”
花危嘿嘿淫笑:“你們已經中了我的軟骨散,乖乖聽話不要亂叫,一會有你們興奮叫喊的。”手中也不耽擱,一手一個抱腰走進竹林深處。
聽著金一諾的哭泣聲驚恐萬分,阿棄又心軟了:如果不是自己誤闖入金一諾繡樓閨房,被世人唾棄成淫蕩之人,她也不會被採花大盜盯上。
阿棄暗罵自己一聲:“笨蛋!”又悄悄的跟了上去。
竹林中雜草茂盛,阿棄找不到人,猶豫不決時聽見金一諾的大聲呼救。
阿棄偷偷尋覓過去,見花危把二人放在一處平整的雜草處,正聽見花危恐嚇二人:“閉嘴,否則我殺了你們。”
貼身丫鬟被嚇住了,屈服閉上了嘴,但是金一諾並不屈從,仍在高聲呼救:“有人嗎?救命啊!抓淫賊了。”
貼身丫鬟一聽小姐叫喊,也壯著膽子跟著叫。
花危不勝其煩,眉頭大皺面露兇狠,抽出匕首,心狠手辣的插進了貼身丫鬟的胸口:“敢壞本公子的興致,這樣安靜多了。”
最先聽話屈服的貼身丫鬟死於非命,口中冒出鮮血在地上抽搐,不一會就沒有氣息了。
金一諾嚇壞了,驚恐萬分中只知道哭。
花危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金一諾,淫笑著湊近她:“我會很溫柔的……”
金一諾渾身顫抖不停,痛哭失聲,阿棄眼見事態嚴重,花危心狠手辣殺人,心中驚懼就想逃走。
可是悄悄往後退了幾步又停住,心中猶豫:見死不救有愧金玉奴的恩情,頓時一時不知怎麼辦,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