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最後死亡的那個狙擊手的槍”
周景淵有些疑惑,正要開口詢問原因,江夏再次開口。
“我能做鑑定”,頓了頓,“你不用問為什麼,這是秘密,你若相信我,聽我安排就好,若不信,那周總您請自便”
江夏看著周景淵,想起自已昏迷時隱約聽到的周景淵的聲音。
人在下意識地反應不會騙人。
是的,她是在賭,賭周景淵對自已有那麼一絲情意在。
“好,我信你”,周景淵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那我們,現在就算是合作伙伴了”,江夏對著周景淵伸出了右手
“嗯”,周景淵的左手握了上去,“合作愉快”
田舟舟在了門口站了許久,周景源還沒有出來,有些擔心。
推開門,看見二人交握的手,顧不上江夏剛剛對自已說的話,跑過來,強硬地掰開兩個人的手。
“說話就說話,好好地別亂動別的姑娘的手”
“舟舟,我們剛剛談了一個合作,以後的日子,咱們還要和周總多多打交道”,江夏笑了一聲解釋道。
“唉,好吧,這個黑心商人”,田舟舟嘟囔著,不過心裡也清楚周景淵在一些方面的實力確實是他們所沒有的。
“我還是去給你買點點心去吧,你來參加個宴會肯定也沒吃什麼東西,又遇上了這種事情”
“嗯,好,記得買些巧克力曲奇昂”
“知道辣!”
田舟舟關上了門。
“舟舟就是這個性子,你別往心裡去”,
江夏怕周景淵會因此難為田舟舟,看著周景淵神色莫辨的樣子,趕忙解釋。
周景淵點了點頭,叫來了陳遠,吩咐他跟著田舟舟,確保安全。
“周總,這個就沒必要了吧,田舟舟身手還不錯”
“我的合作方還在床上躺著,她的小助理要是出事了,你傷心過度,我的合作怎麼辦”
“呵呵”,江夏乾笑了幾聲,果然是商人,奸詐狡猾
“那我也不佔用周總的時間了”
逐客之意盡在其中。
“你確定沒有別的事了?”周景淵好似沒聽到江夏的那句話,緊緊盯著江夏的眼,像是要用眼神將其抽絲剝繭。
江夏見瞞不過,也就實話實說了
“我要你和蘇冉小姐的訂婚儀式繼續舉行”
“我不同意”
周景淵的唇抿得緊緊得,全身得每個細胞都在抗拒。
“不這樣,怎麼釣大魚?”
“你和她都是案子知情人,況且,蘇冉也是目擊證人”
“我需要一個由頭,再者,我保證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得情況”
“我不同意!”
“如果要用你的命來引出那些人,我不如自已去找”
“他們不值得你這樣去冒險”
“你受傷了,讓我怎麼心安?”
“可是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吧”
“那我寧可不要!”說完,周景淵快步走出房間,到樓梯的通風口,點燃了一支菸,眼角間有隱隱的怒意。
煙霧迷濛,模糊了雙眼,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只是看到她的不在意,聽到那聲疏離的周總,還有客氣的問候與假笑,覺得莫名的害怕,心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不得一絲呼吸。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可能是幾個月前的逃跑吧,籠子裡的金絲雀有一日突然自已飛了出去,自已的所有物突然就離開自已了。
現在又要求自已去和別人訂婚,即便只是一個虛假的形式。
想到這裡,周景淵揉了揉眉心,掐滅菸頭。
“老白,出來陪我喝幾杯”
周景淵經過江夏的房間門口,靠著門,靜靜地站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有說便離開了。
只是,走之前叮囑照顧她的護士仔細點,讓她每天按時吃飯按時吃藥按時睡覺。
“瀾笙”酒吧。
“景哥,叫我出來,啥事兒啊”,白君亦給自已倒了杯啤酒,搖晃著杯子。
周景淵身邊氣壓低沉,臉上看不出神色。
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三瓶拉菲很快就見了底。
周景淵要開第四瓶時,白君亦伸手攔下,
“景哥,別喝了”,白君亦從來沒有見過周景淵這副樣子,跟丟了魂似的,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咱哥幾個都能幫忙”
周景淵閉了閉眼,重重地撥出口氣,
“江夏回來了”
“夏夏妹妹回來了啊,那好事兒啊”
“她要查江家的那件事”
不等周景淵言明,白君亦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安靜了一剎那。
“她找過你了”
“嗯”,周景淵又喝下一口酒,“她讓我和蘇家二小姐訂婚”
聽到這兒,白君亦對一切基本清楚了。
有些小心翼翼道,“景哥,你是不是,不想”
周景淵沒有出聲,不過,眼中的不喜早已讓白君亦察覺。
“那你和夏夏說了你的想法了嗎?”
“說了,沒用”
“而且......”,周景淵不情願道,“目前看,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白君亦拍了拍周景淵的肩頭,“景哥,走個形式而已,現在只有這一條路了”
周景淵幽幽地看著白君亦,“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訂婚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
“景哥,你這麼說,是不是心裡有人了”,
白君亦意味深長的笑笑,“你是怕嫂子誤會,對不對”
“滾”
白君亦像是嗅到了什麼,湊近,“景哥,說說唄,咱兄弟這麼多年,我還第一次吃你的瓜呢”
“行了,不該問的別問”
“景哥,你就跟我說說唄,求求你了”,
白君亦死皮賴臉的搖晃著周景淵的一條胳膊,“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周景淵抽出被欺凌的胳膊,起身,準備離開。
“景淵哥哥,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嘛”,
白君亦可真的太好奇了,究竟是何方仙女,能將景哥拉下紅塵。
“肉麻”
“景哥”,白君亦,“眼淚汪汪”的看著周景淵,
“再這麼說話就來周氏幹活兒”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呵呵”,白君亦恢復了正常的音調。
“去把賬結了”
“啊?景哥,你也太不道德了吧”
“那就來周氏”
“別別別,我去結我去結”,
像是怕周景淵反悔,白君亦腿腳跑的那叫個麻利,不一會兒便搞定了。
二人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