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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畫龍點睛

這種感覺無法言說,就好像剛剛整個人被按下了暫停鍵,只有短短几秒,我卻感覺到了滄海桑田。

我伸出手想抓住陳燃,同時試著出聲,我聽見自己的喉嚨清楚的說出我沒事這三個字,這種喜悅溢於言表。

我的身體有一種疲憊感,為了不讓他們看出來,我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虛弱的問:“我這是怎麼了?”這一句話說出口讓我感覺被抽乾了靈魂。

腐爺他扶著我胳膊說我剛才跟看魔怔了似的,一句話也不說,陳燃輕輕碰了我一下,我就昏了過去,再睜眼時就是剛剛的狀況。

眾人都附和問我怎麼了,我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形容,我感覺自己一下蒼老了十歲。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就笑著說自己只是太累了貧血了。

雖然他們也不十分相信我的措辭,但也沒有繼續追問。

腐爺把剛剛他們的發現告訴了我,蛟龍是擁有龍族血脈的,只要渡過劫難就能轉化為龍。

說明這個墓主並不是天子,或者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但這裡又處處留有佛家之物,很有可能是皇家某位親王出家在此修煉。

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好像有些滑稽,但縱觀歷史,皇家確實有專屬的寺廟,供貴族上香祈福。

而裡面不乏有些身份尊貴之人修行,況且自古便有追求長生不老術之人,權貴之家人人嚮往,更是如此,是否成真也未可知。

談起蛟龍,陳燃興沖沖的表示有話要說,他給我們講起了1944年的墜龍事件。

墜龍事件發生在松花江南岸,據說在事發的當天氣候非常惡劣,天空電閃雷鳴,而且還下著很大的雨。

當地的漁民也只能躲在家裡避雨,根本就不敢出去捕魚。不過有一些膽大的漁民為了生活決定去松花江岸邊撈魚。

但是剛出門就看見一條蛟龍在空中盤旋,並且還遭受雷擊就像是在渡劫一樣。

於是這些漁民看到這樣的場景被嚇尿了,急忙跑回房屋裡再也不敢出來了。

到了第二天之後,很多人說在田莊臺上遊發現一條活龍。

當時,老百姓認為天降巨龍是吉祥之物,但是那條龍好像受傷了,在那躺著只能動動爪子。

為了使困龍儘快上天,人們有的用葦蓆給怪獸塔涼棚,有的挑水往怪獸身上澆,為的是避免怪物身體發乾。

人們都非常積極,即便是平日裡比較懶惰的人也都紛紛去挑水、澆水。

而在寺廟裡許多百姓、僧侶每天都要為其作法、超度,此舉一直持續到又一次的數日暴雨過後,再去那個地方去看,龍已經沒了,只剩一條深溝,沙子裡還留有濃烈的腥味兒。

松花江墜龍事件不僅轟動全國,還被日本人知曉了,於是日本人封鎖就這訊息,不準人們到處亂講,以後就很少有人提起了。

他說到這,卻讓我聯想到了“畫龍點睛”的成語典故。

我記得原話為

張僧繇於金陵安樂寺畫四龍於壁,不點睛。每雲:“點之即飛去。”人以為妄誕,固請點之。須臾,雷電破壁,二龍乘雲騰去上天,二龍未點眼者皆在。

我突然一下靈光乍現立馬說:“畫龍點睛的典故大家都知道吧?畫師說畫上眼睛龍就會飛走,必定是有人不想讓龍飛走,所以故意不畫眼睛。”

我看大家都若有所思的樣子,又補充說:“為了防止後人補上眼睛,所以在眼睛那兒做了手腳。”

陳燃後知後覺哦了一個長音,他擺弄著食指看向我,一臉笑意:“合理合理。”

我朝眾人得意的挑眉,同時暗歎我這榆木腦袋終於靈光一次了。

老酒明顯對我的話上了心,一下子變得格外沉重,也不跟我們一起腦洞,自己尋了個地方坐下,翻找什麼東西。

老酒這個人本就和我們不是一個歲數的,平時話都少,但是關鍵時刻絕不拉胯,我猜他可能是想到了什麼,也就沒過去打擾。

腐爺提議大傢伙一起去看看,避免重蹈覆轍,我們都很謹慎,不該看的絕不亂瞟。

離得石柱近了,我這才發覺,這柱子比我想象中要高大許多,我們四個人差點環抱不住。

即使過了幾百年,依舊可以看出雕刻技藝之高超,雖然蛟龍是石刻,但身上龍鱗溝壑清晰可見,龍爪更是精美絕倫。

“這東西得是無價之寶吧?”陳燃不由得發出感嘆。

“就是可惜了是個石頭做的。”陳燃又說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果然還是個小孩子,不懂這其中的玄妙之處。

“我剛才一下子就被眼睛給蠱惑了,都沒好好看,原來竟然精妙絕倫至此。”縱然是腐爺這種見過無數奇珍異寶的人,也不得不被它所征服。

整條龍盤桓在石柱上,我直能看到龍身,覺得它形態也不完全像龍,龍有兩對爪子,蛟有一對爪子,而它有三隻爪。

蛟頭上無角,或只有一直角。龍是兩隻分叉的。而它的角直而短,沒有分岔。

它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正在在龍化的蛟,或者說它正在歷劫。

人們往往稱讚龍,或者稱為蛟,卻很少有人會記錄蛟到龍的這麼一個過程,就像這世上大多數人只關心結果,無所謂過程。

正當我看得起勁的時候,卻被腐爺拉了兩下袖子,我轉過頭看見他蹲在地上,手指著石柱最下邊。

我也學他的樣子蹲了下來,時間有些久遠,石柱下邊多了歲月的痕跡,我看得有些模糊,又湊近了點。

這下面密密麻麻的,刻著很多東西,像是字元又看不真切。

我找來陳燃的手套戴上,還是伸手摸了上去。

那手套很厚,指尖感受不到刻痕,於是我隔著手套擦了擦下邊,情況變得好了一點,能看清更多的東西。

伍哥把頭湊過來,一臉黑線問:“這是?古代人的簡筆畫?”

“啊?”我有些沒反應過來。

伍哥拿過另一隻手套戴上給我們邊指邊說:“你看著個圓圈,就是一個人腦袋,那些亂七八糟的豎線就是代表手腳,圓圈裡的兩個點,就是眼睛,然後有的畫了表情,有的沒有畫。”

說完,他看我們還是不理解:“我兒子就是這麼畫人的。”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