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陳言自嘲的笑著。
無名的怒火在心中燃燒著,愈來愈旺。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不跑。“
花嫣然低頭不語。
她不想如實告訴他自已四成的毒功在他身上,她不想讓毒功打水漂了,同時陳言在引靈宗老頭手裡為自已擋了飛劍,她雖然從小就被灌輸九洲的修士都不是好人的想法,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自已的判斷能力。
陳言這個人還是不壞的。
雖然廢物了一點點,好色了一點點……
實際上她不知道的是,陳言在當時因為雲蘇容殺肖素瑾的事受了打擊,當時心情已經不能用崩潰來形容了,在雲蘇容的口中,他簡直連小孩子都不如。
受了如此打擊的陳言感覺人生都是灰暗的。
“丟下你,我有些過意不去。”
花嫣然底氣不足道,她還是先穩住陳言的心情吧,這麼久相處下來她還沒見過陳言這副憂鬱的模樣,即使是給自已當奴隸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但是對待每天還是很積極的。
“這個理由很牽強。”
如果是之前或許陳言或許會相信,甚至會傻笑,腦海裡閃過她是不是喜歡我這種屌絲般自以為是。
但是現在他不信這些了,他只相信花嫣然留在這裡有目的、有理由,否則誰會冒著沒命的風險。
陳言眼底毫無漣漪,只是目光向下,“為了什麼,我可以給你……”
這讓正在想辦法生火的花嫣然內心咯噔一下,她心虛的看向陳言,但是她內心又不太敢確信。
“抓緊吧,明天早晨的時候,想跑可能就跑不掉了。”陳言心情複雜的看著忽然間躡手躡腳的花嫣然,果然……
“哪有什麼……”花嫣然回了一句糊弄道:“你有辦法生活嗎?我們身上都很……”
陳言爬起來,晃悠悠的走到她的身邊,隨後坐下,他冷聲問道:“要陪我死嗎?”
他眼睛變得深邃、憂鬱,與之前判若兩人。
“騙人的吧……”她嘀咕一聲,這傢伙被奪舍了嗎?
片刻後她用沉悶的聲音回答道:“我的本命蠱蟲,我一共有兩隻蠱蟲,一隻它們儲存著我的部分修為和生命之力,當關鍵時刻相當於我的第二條命。”
“果然吶……”陳言本能的失望。
他不知道自已失望些什麼,只是感覺心中無比空虛,痛苦。
“那你為什麼不去取出來。”
“我取不出來……我不會。”花嫣然聲音越來越小。
“那這蠱蟲你是怎麼養的。”
“在南疆有蠱婆婆幫我照料……”
“呵……”陳言長舒一口氣。
“你的毒不好好練,反而要跨界練蠱,跨界就算了,跨界還不專業。”
花嫣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已的瓊鼻,她也沒想到自已的蠱蟲會在遭受黑色雷劫的時候。
不對,你憑什麼訓斥我啊!
花嫣然如夢初醒。
本聖女給你擋了雷劫,然後蠱蟲才失控跑出來的,你以為是怎麼出來的。
“算了,也不怪你。”
你憑什麼怪我呀!
花嫣然氣炸了,自已做了那麼吃力的活,出點意外怎麼了。
她本想發飆狠狠罵陳言一頓,但是陳言卻沒給她機會。
他從識海中取出天道給自已的玄色長刀,遞給她,”你看看蠱蟲在哪,剖開我,自已取吧。“
這句話嚇壞了她。
“你是傻子嗎?”花嫣然一跺腳把刀扔遠了。
“取出來時如果你沒撐住生命到了臨界,它會直接將生命之力輸送給你的。”花嫣然一腳踢向他,“老實活著。”
這不算用力的一腳卻給陳言脾氣點燃了,他一把將花嫣然死死壓在身下,她兩隻手被他牢牢按在頭頂,花嫣然感受著陳言的鼻息,心臟砰砰直跳。
“你……你要幹什麼,陳言,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救的你,你要做什麼……”
花嫣然喊著,但是陳言的手已經往她的衣帶伸去。
“不要……陳言,你不要這樣。”
此時她似乎忘記了自已還有毒功這種東西,也忘記了自已南疆聖女的身份,只是一個個苦苦求饒的小女孩。
此時她在陳言面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但是她越求饒陳言越興奮,這種洗刷恥辱的感覺實在美妙。
“你不能恩將仇報……”
“我給你做這麼久奴隸你怎麼不提。”
陳言反駁道。
“真的別這樣……我們南疆女子……第一次只能給夫君……”
“沒事,我只是要你今天的第一次,後面的就不要了。”
花嫣然傻眼的看著她,“這是我的清白……不要……求求你了……”
花嫣然真的害怕了,她人生中很少向人這般低三下四。
陳言見她似乎真的快要落淚了,也便放開了他。
花嫣然脫身後急忙和陳言拉開距離。
生怕他一會兒再後悔獸性大發。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到了自已好像沒有發動毒功,忘了這檔子事情了……
她馬上翻了臉,惡狠狠想要報復回去。
不過自已毒已經所剩無幾,不足以調動體內大量毒氣,況且她也有傷在身。
索性暫且放過你,要是這次她能和陳言活下來,保證一定狠狠調教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冒犯主人。
陳言到一旁拿起天道給的長刀,細細打量了這把刀。
刀柄倒是做的很精緻,只是刀有些長,並且宛如生鏽了一般一點鋒芒都看不到。
天道拿出來的東西會是普通的東西嗎?
陳言也不敢肯定,被騙的次數多了也就有些敏感。
不過手裡有了一點傢伙總比赤手空拳強。
只是原主是萬劍宗的,用的是劍,她給自已一把刀,自已還要適應。
無奈他將刀先放在身邊,先開始打坐。
……
翌日清晨。
花嫣然睜開眼睛。
她打了個哈欠,隨後環顧四周。
“陳言……”
她叫道。
“陳言!”
她心中暗道不妙。
這傢伙不會是自已去找引靈宗的人了吧?
她衝出山洞去,看向遠處的森林裡,不少飛鳥不斷的往天上飛去。
她明白,陳言這趟不是去求死就是去報復。
“你最好別死了……”她嘀咕著,這次她不是為了自已那四成毒功,而是為了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