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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現身

苗青夢連忙將小包裡的符紙掏出,只見原本空蕩蕩的三角上面開始出現一個紅色的箭頭。

“成了,跟著它走。”

跟著箭頭左拐右拐,苗青夢累得氣喘吁吁地撐著牆壁。

“呼—我,我早晚,早晚要把駕照考下來!”

小緣翻了個白眼,後腿一蹬跳到地上。粉色的鼻頭輕輕嗅了嗅,隨後嫌惡地呸了幾聲。

“走吧,早些搞完早些走。”

說完便穿過一排排竹子進入別墅,苗青夢害怕大聲喊會讓人注意,只好矮著身子跟著鑽了進去。

一人一貓從後院進入院子,小緣抖了抖身上的竹葉,一扭頭看到苗青夢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得嫌棄道。

“你幹什麼呢?”

“嘖,躲監控呢!我可不想被當成賊逮住。”

苗青夢甩了甩頭髮上的竹葉又看到小緣鄙夷地看著她,當即不樂意了。

“拜託,您這身子就是鑽進國務院也沒人懷疑什麼。”

“你不知道那是個隱身符嗎?”

看著苗青夢石化地愣在原地,小緣甩了甩尾巴踩著貓步往裡走。

“你不早說!!”

……

另一邊,長樂站在麻醉機旁邊玩味地盯著手術檯上的身影。

染血的紗布在無菌盤裡積累,血腥味讓長樂微微皺眉。

無論過去多久,她還是接受不了這個味道。

房間外的吵鬧不斷地傳來,長樂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那場的鬧劇。

“我早就說過,她這個喪門星沾不得,你們兩個偏偏不相信我!!”

“現在好了,小鳴現在生死未卜,她這個禍害好端端地坐在這!!”

“差不多行了,醫生還在搶救,你說什麼喪氣話?!”

歇斯底里的女人,煩躁的男人,安靜如同雕像的年輕女子。

長樂冷眼看著彷彿上演過無數次的場景,黑色的裙襬掃過白皙的小腿消失在門口。

舒可欣似有所感似的扭頭看向手術室門口,那裡空蕩蕩的,只有閃爍的紅光。

——————————

苗青夢看著舒可欣匆匆忙忙地從地下室離開,哪怕知道她看不見自已,還是不免緊張地屏住呼吸。

“走了。”

小緣率先進入地下室,苗青夢調整好情緒緊隨其後。

映入眼簾的場景依然讓她呼吸一滯,紅色的燈光映得少女蒼白的臉帶著詭異的紅潤。

“這都是,什麼啊……”

黑色的佛龕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中間空蕩蕩的,只有香爐、貢品。

血淋淋的金碗散發著血腥味,白玉的盤子上放著看不出是什麼的動物。紅彤彤的,皮毛都被扒去,只剩下光禿禿的血肉。

桌子上擺著幾個佛牌,看不懂的文字密密麻麻,中間還能看到油一樣的東西。

苗青夢一陣作嘔,捂著嘴皺緊了眉頭。

“這也太噁心了。”

“你可別亂碰,這些東西不簡單。”

小緣認真地提醒道,苗青夢連連點頭。

開玩笑,這麼詭異的東西一看就不正常,誰要去碰啊!

看著小緣跳上桌子在找著什麼,苗青夢搓了搓手臂感覺這地下室不是一般的冷。

小緣越過一張張佛牌,幽藍色的瞳孔閃過淡淡的金光。

“過來。”

苗青夢不情不願地靠了過去,見它指了指中間的那個佛牌示意她去拿開。

“我?”

“廢話,這裡除了你還有活人嗎?”

小緣翻了個白眼催促著,苗青夢只好小心翼翼地伸出兩根手指。

捏起那詭異的佛牌之後,露出了下面壓著的黃符。

“這是什麼?”

小緣沒有答話,尾巴一掃將黃符掃向空中。

“桀桀桀——”

突然響起的笑聲讓苗青夢寒毛直豎,哆哆嗦嗦地,手中的佛牌不慎滑落。

小緣眼疾手快地吐出一道淡藍色的光團,包裹著佛牌才沒有讓裡面的東西流出。

“你幹什麼呢?!真的想早些下去跟你冤家相聚是嗎?!”

氣呼呼的聲音要是以往苗青夢早就懟了回去,此刻的她眼眶中包著淚水,害怕地抱著一臉嫌棄的小緣。

“你有沒有,聽到,聽到什麼聲音?”

“鬼笑而已,看你慫的那個樣子。”

小緣看她哆哆嗦嗦的樣子撇了撇嘴,暗歎三年了沒一點長進。

“它不能把你怎麼樣,也就嚇嚇你而已。”

“而已?!大哥啊,我就是個剛成年的普通人啊!”

苗青夢一邊說著一邊警惕著四周,忽然見一個人形的黑霧朝她衝了過來,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見它不知死活要來害人,小緣眼眸微冷,藍光在房間中一閃而過,小鬼淒厲地慘叫了一聲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成了,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雖是這樣嫌棄地說著,卻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軟乎乎的肉墊帶著溫熱,讓苗青夢慢慢不再害怕。

“大哥,你是我親大哥!我以後要是再跟你鬥嘴,我就是這個。”

說著,苗青夢認真地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小緣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滾蛋。”

看她不再哆嗦,小緣掙開了她的手臂走到那塊佛牌前仔細打量。

苗青夢看它又不說話,也識趣地沒有打擾。撿起地上的黃符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見上面的黑點拍不掉,也就放棄了。

“緣哥,這是什麼啊?”

看小緣將那塊佛牌收了起來,苗青夢有些好奇地問它。

“陰牌,你去把那張符燒了。”

“這是什麼符啊?我怎麼燒?”

苗青夢把疊著的小三角展開,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

“是舒可欣的生辰八字,有了這個,那些小鬼才能找到她的準確位置。”

“那學姐現在怎麼樣了?!”

苗青夢又是擔憂又是焦急,小緣跳下來慢悠悠地往門口走去。

“去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先把符燒了。”

“哦哦,怎麼燒啊?”

苗青夢懵懂地跟著它往外走,又被小緣踩了一腳。

“當然是用打火機啊,難不成用嘴嗎?”

“誰知道你是要用那個……”

苗青夢嘟嘟囔囔地小聲說著,小緣也沒搭理她,跳上花壇邊等著她去燒。

……

長樂把玩著手中的陰牌,透明的殼子能看到裡面晃盪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