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果真是來對了。”

張道塵眼底深處的血光一瞬而逝。

他帶著陳朵翻過公路圍欄，從另一邊繞遠路行至長白山腳下。

與浩瀚，磅礴的群山相比，二人渺小的如同螞蟻一樣微不足道。

等他仰頭再望，那條像蛇般的炁狀物旁邊，又多出一條條純黑色的炁體，隱隱約約，讓人看得有些不真切。

“奇了，怎麼還多出了一個，難道是雙蛇戲珠？”張道塵自言自語道。

陳朵無法看見他所見之物，很是乖巧的噤聲，慢慢等待。

“朵兒，恐怕你得跟著我過上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沒關係，只要能跟著先生，哪怕再苦再累都沒關係。”

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中，透著說不出，道不盡的堅定。

五年來，陳朵始終緊跟在張道塵身邊，一步也沒有差，這似乎都成為了一種習慣。

“這……倒還不至於這麼慘，只是荒郊野嶺的，沒辦法給你買漂亮的裙子了。”

“先生，我早已不是當初的小女孩兒，也並不喜歡這些花裡胡哨的衣服。”

“是嗎，我倒覺得你穿起來可可愛愛的，特別好看，不過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後……”

“抱歉先生，我說錯了，其實我很喜歡。”

兩人說話間，便開始向著長白山頂進發。

茂盛的山林，陡峭的崖壁，這些對常人而言，險之又險的難關，根本無法阻攔他們的腳步。

與此同時，哪都通公司的東北大區負責人高廉，正握著一部手機，簡訊箱裡是剛剛被髮送而來的新資訊。

“老爹，你要找的人，我已經替你找到了，就在長白山以北的位置，那裡沒有覆蓋訊號，我也愛莫能助。”

“二壯，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高廉按完了這幾個字，便把手機揣進兜裡，確定周圍沒有閒雜人等後，才破口大罵道：“狗日的，徐老四真不是個東西，禍水東引，引到老子這裡來了。”

“虧趙董之前還想把我妹妹介紹給他家老三，這王八蛋，一點情面都不講。”

罵歸罵，高廉發洩完情緒後，整個人隨之冷靜下來。

能讓徐四吃癟的人，絕非善類。

“去哪不好，偏要去長白山。”

高廉使勁兒搓著下巴上的胡茬子。

東北仙家的地界，哪怕是他們公司的人，也不能說折騰就隨便折騰。

“還是得先派一部分人去試試水，等摸清情況再說。”

別看高廉長得十分粗獷，實則內心極為縝密。

他秉持著有雷大家一起踩，有禍大家一起扛的想法，咧開大嘴笑道：“徐老四，你們華北也別想置身事外。”

長白山的夜冷的出奇，寒風呼嘯，樹影搖晃。

越高的地方，往往氣溫越低。

張道塵踩著積雪，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聲。

他的體質特殊，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都如履平地，一如往常。

反觀陳朵已經換上羽絨服，腳下蹬著一雙厚實的棉靴。

她微微張口，一股熱氣轉眼間凝結成冰。

“這是……”

張道塵瞥見雪地上的腳印。

這地方，居然還存在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