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聞言,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像個小媳婦似的捂住胸口,生怕遭了毒手。
張道塵在親身感受過後,也不繼續糾結了。
或許他真與眼前這個小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沒必要急於一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朵兒,咱們走了。”張道塵招呼道。
陳朵順從的點點頭,將大包小包拎在手裡,站在張道塵的旁邊。
“讓開!”
徐三狠狠瞪了夏禾一眼。
後者擺擺手,不再糾纏,任其帶著徐四走了過去。
他倆沒敢近身,遠遠地停住腳步。
張道塵的戰力,有目共睹,即便相隔十米之遠,也算不上是一個安全距離。
徐三沉聲問道:“張道塵,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哦?小眼鏡,你不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嗎?”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張道塵震驚了。
連他自己都沒搞明白自己的來歷。
這貌不驚人的小眼鏡還有這種本事?
見徐三一副言辭鑿鑿的模樣,張道塵追問道:“那麻煩你說說我是什麼人唄,也讓我心裡有個底,搞個門清。”
“張道塵,你首次被公司記錄在案是五年前,你當時殺死了一對惡貫滿盈的匪徒,同年又有近十人死在你的手裡。”
徐三從麵包車裡,翻找了一疊比之前更厚的檔案袋,逐字逐句念著上面的資料。
實際上,公司一早就注意到張道塵了。
這傢伙行事雖不張揚,但也從來不低調,管殺不管埋,好幾次都是公司偷偷派人給他擦屁股。
公司愛惜人才,這些年一直偷偷關注張道塵的一舉一動。
“你從華南一路殺到華中,最後來到我們華北開了這家朵朵堂,以此隱瞞自己的身份。”
“小眼鏡,別告訴我你想說的就只有這些。”
“難道還不夠嗎?”
徐三準備補充上幾句慷慨激昂,感人肺腑的話語,以此讓張道塵痛改前非,迷途知返。
剛剛張嘴,他的面門突然一痛,鼻樑上的眼鏡,都被張道塵的拳頭震碎了。
這人倒也夠倔強的。
人都飛了,還攥著那一疊資料死不撒手。
張道塵已經失去了耐心。
他最煩聽人逼逼叨叨,說一大堆沒用的廢話,浪費他的感情。
徐三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搖搖晃晃,也顧不得潺潺冒出的鼻血了。
“張道塵,你殺了太多的人,現在跟我回去還來得及,否則公司都保不住你。”
“呵呵,我從不輕殺,更不會錯殺,你們公司也好,全性也罷,各門各派誰想對付我,儘管來。”
張道塵一手攬過陳朵的肩膀,眸子裡的寒光,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但一個人殺我,我就殺一個人,一百個人殺我,我就殺一百個人,一千個,一萬個人殺我,哪怕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
張道塵語氣森冷。
寥寥幾句話,便讓眾人不寒而慄,彷彿能看見他身後的屍山血海,血氣漫天。
“徐三夠了,你少說幾句吧。”
徐四的額頭滲出冷汗。
他見過窮兇極惡的惡徒,也看過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但無一例外,他們跟張道塵相比,兩者完全不是一個量級,差的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