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逾回到自已的帳中後,便將自已的計策加以完善,並且也想到了最壞的打算。
這兩天李君逾沒有怎麼找徐熙凱,反倒是徐熙,也許是瞭解到了李君逾這些年的經歷,出於對李君逾的愧疚,經常給他弟弟帶來好東西,李君逾也不客氣,照單全收,有時候兩人在一塊也是有說有笑的。
西北軍和北軍合兵一處後徐士發便去到祁源的帥帳當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西北軍為數不多的騎兵要了過來,拼湊了五萬,就這還是徐士發答應了祁源一頓酒才成功的。
在劉承新的催促下,天盛和東旭也已全面開戰,20幾萬大軍壓入東旭境內,可謂是舉國之兵。
李君逾也沒有再過多停留,便帶著李碩和臨時拼湊起來的五萬多騎兵,日夜兼程,天盛邊軍來到了浮雲山腳下。
李君逾看著這個生活了七年多的地方,也不禁黯然神傷。在經過風口峽後,他們便來到了驍天寨以前的舊址。
李君逾看著這破敗不堪的山門和被火燒成灰燼的房屋,眼中的冷意更甚,以前茂密的樹林也被一場大火燒得一乾二淨。
李君逾來到趙衛疆,朱平和歷基的墓前,靜靜地站著,因為齊海海是在周和圍剿時遇害的,沒有找到屍體,李君逾便給他立了一個衣冠冢。
他看著這四個至親之人的墳墓,眼神中沒有傷感,也沒有歸來時的欣慰,就直直的站在那裡,將一碗酒倒在了地上
“今天我李君逾又回來了,你們的仇我來報!”
說吧,李君逾一臉淡漠的帶著隊伍向山下走去。
李君逾下山後,將五萬騎兵分為五衛,每衛一萬人,衛將可以視情況再次進行分成小隊,讓其在天盛境內對中小城鎮不停地進行侵擾。
“部隊走到哪裡就搶到哪裡,不要留手,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
“如遇小股敵人可自行殲之,如若不敵,避其鋒芒,敵進我退,敵退我打!”
然後又將手指向了地圖上的西嵐城
“三天後,我們天盛京城西嵐城匯合!”
眾衛將聽到後,便很快整理自已的隊伍,分道揚鑣,向著不同的方向走去,而李君逾則是和李碩單獨領了一隊,朝著給天盛邊軍運輸糧草的路線走去…
秦天娥將戍邊軍和衛京師都派去入侵東旭,所以天盛境內已無兵可調,李君逾他們在境內毫無阻攔,可以說是如入無人之境。
劫供給糧草,屠殺地方官員,強搶糧食,騷擾商隊,百姓們也怨聲載道,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西嵐城皇宮內,秦天娥正襟危坐在龍椅上,聽著下面官員對近期情況的彙報,眉頭緊皺,臉色也陰沉到了極點。
聽到天盛境內還有一支不少於萬人的騎兵在活動,眾官員一時間都惶恐不安,都紛紛議論著這支騎兵是從哪裡來的。
秦穆良,這是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我朝已將能戰之軍派往了東旭,京城空虛,雖然這支騎兵的數量還不明確,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陛下下令,讓石拓班師回援”
眾官員也在秦穆良的身後,跟著附議道秦天娥看著下面的朝臣們,不禁啞然失笑,他看著眼前的秦穆良,雖然是自已的父親,但是他卻不擇手段,想著架空自已皇權,秦天娥感到可笑至極。
“難道這就是我天盛朝的官員嗎,平時閉口不言,一旦自已的利益受到威脅,便方寸大亂,在此胡言亂語,正要的是退敵之策,不是退兵!”
官員們聽到後都面面相覷,不再說話。
朕怎麼會將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呢,一群酒囊飯袋,朕要你們有何用?秦天娥想著輕嘆了口氣。
“報…”隨著一聲急報的聲音傳來,眾大臣也朝著那名傳令兵看去
“啟稟陛下大帥率兵與東旭軍隊對峙於其境內穎中郡的梁城,進攻受阻,久攻不下,寧遠的部隊也被徐士發攔在了太庸城外,雙方陷入僵持,並且我軍糧草被劫,將士們在營中怨聲載道,士氣在飛快下降。”
糧草對於軍隊來說至關重要,秦天娥一聽到糧草被劫後大驚失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什麼?糧草被劫?怎麼可能…”
“應該是境內那支騎兵乾的。”秦天柱緩緩開口道
“另外,末將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支騎兵,正朝著京城而來,我看他們的裝扮不像我朝的軍服,而是東旭的。”
大司馬秦穆軒在聽到騎兵朝著京城而來,頓時心驚膽戰,驚異的問道
“有多少人?距京城幾何?”
“近萬人以上,半天路程便可到達!”
聽到此話,朝堂上的大臣們亂成了一鍋粥秦天娥坐在輪椅上也愁眉苦臉,有的勸秦天娥向西遷都,有的則是建議快速讓石拓大帥回兵救援,秦天娥左右為難。
最終,秦天娥頂不住群臣的壓力,便擬旨讓石拓派兵救援鞏衛京師,並且想辦法吃掉這支騎兵。
朝議後,秦天柱,將一封信交給了自已的親信
“快速趕去邊軍,將這封信交給篤玉副帥…”
旁邊的秦穆良喝了口茶後緩緩開口
“這就要開始了嗎?”
“父親,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錯過,便很難再遇到了。”秦天柱的眼神裡透露著無盡貪婪。
“好吧,記住,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
秦天柱一臉猥瑣,笑的面容已經扭曲
“放心吧,父親,到時候你便是這個國家的皇帝,而我秦家也會長久不衰。”
秦天娥一介女流成為天盛的皇帝,秦天柱早已心生嫉妒,想要實現自已的野心,但奈何,秦天娥最開始的時候手握實權,他只能從長計議,而到了後面,更是將自已的父親秦穆良也拉了進來。
權力會讓人變得冷酷無情,尤其是皇室中人,篤玉便是秦天柱奪權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