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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嬤嬤,請盡情的疼愛小全全吧……

夜色昏沉,厚重的雲層遮蔽了月光。

冷宮之外,一聲貓叫,讓這原本就淒冷的地方,多了一層陰森之氣。

“娘娘,該就寢了。”

宮女霜花已經是第三次軟聲提醒婉嬪就寢了。

婉嬪自搬來冷宮後,每日除了哭就是發呆。

因她整夜整夜的不睡,霜花已經哈欠連天,卻也不好獨自去睡。

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一個狗洞前。

徐修遠蹲下身,撅著屁股遲遲不肯鑽進去。

“楚姐姐,你不是有輕功嗎?為何要鑽狗洞?”

徐修遠是端方君子,今日跟著楚天驕,不僅扮了女人,還要讓他鑽狗洞,小少年還是很抗拒的。

“我是有輕功,可是我帶不動你。”

楚天驕一腳踹在了徐修遠的屁股上,將他踹得趴了下去,又提著他的腿往前一送,將彆扭的少年送進了狗洞。

二人悄悄的溜進了婉嬪房中,楚天驕架住了婉嬪的脖子命令道:“不準叫!”

霜花嚇得捂緊了嘴。

婉嬪麻木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位宮人,訥訥道:“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

從皇帝說鐵證如山,將她打入冷宮時,她就猜到了總有這麼一天,她一定會被滅口的。

此時,她心如死灰,都怪她自己不慎,才會被人陷害,死不足惜。

婉嬪只是心痛三皇子,被她拖累了。

無論她如何力爭,這事跟三皇子無關,皇帝都不相信。

說她一個久居深宮的嬪妃,如果沒有三皇子的幫助,如何能買到“引獸粉”這樣的冷門毒粉?

婉嬪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的臨近。

然而,她並沒有等到,反而聽到了來人說:“三皇子正在盡力洗脫罪名,請娘娘振作起來,配合他。”

婉嬪猛的睜開眼,滿眼的不信任。

“娘娘,是我,我是徐家的小七。”

徐修遠將自己的臉湊到了婉嬪的跟前。

婉嬪抬手在那張臉上捏了一把,發現這張臉是真的後,無語道:

“這位嬤嬤在說胡話吧?你要是徐家的小七,我就是九天的嫦娥了。”

“呃……”

徐修遠哀怨的望了一眼楚天驕。

楚天驕無辜的一攤手,替他作證:“婉嬪娘娘,他真是徐修遠,就是這妝化得狠了點。”

徐修遠掏出帕子,在臉上擦了半天,才恢復了七分真容。

“楚姐姐,你到底給我塗了多少胭脂水粉啊?都刮三層了怎的還有?”

婉嬪總算從眼前人臉上,看出了點徐家小七的模樣。

“小七,真的是你,是皇兒派你入宮的?”

等婉平和徐秀遠交流完,楚天驕才問了婉嬪一些關於案子的情況。

“娘娘,近日可能會有人來暗殺你,裝作你畏罪自殺的模樣,還請娘娘小心。”

“多謝楚大小姐仗義相助。但在這冷宮之中,命如草芥。對方如果派個高手來,我也是防不勝防呀。”

“我這幾日會留在這裡陪你,我估計不出三日,刺客就該出現了。”

楚天驕話音剛落,徐修遠驚道:“咱們不是明早出宮?”

“要出宮你自己出,我要留下抓刺客。”

婉嬪只是個纖纖弱質女子,楚天驕早想到了自己會留在宮中。

進宮前,她就通知了鳳甲轉告楚老夫人,她要去莊子上住兩天。

當晚,楚天驕和徐修遠二人便留在了冷宮中。

很快,婉嬪的房間便熄了燈。

從婉嬪搬進冷宮後,這是她第一晚熄燈就寢。

又過了一個時辰,整個皇宮都陷入了寂靜,除了偶爾巡夜的侍衛外,聽不到一點聲響時,一道黑影偷偷的潛進了冷宮。

“死道臨頭了,還能安心睡覺,這婉嬪還真是心大。”

來人潛進房間,走到床邊,直接用被子按住了婉嬪的口鼻。

床上的婉嬪掙扎了兩下,就不動了。

顯然是暈了過去。

刺客點燃油燈,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放在了桌案上。

當他轉身從床上抱起婉嬪的屍體時,正好與屍體的面孔正面相對。

“呃……,這婉嬪睡個覺還濃妝豔抹,好不正經!”

刺客抱著屍體剛準備掛上房梁,屍體突然手指一動,一根銀針扎進了刺客的脖子。

床後人影一晃,楚天驕躥了出來,刺客將手中屍體一推,正要想逃,一陣頭暈,身形遲緩了一下,被楚天驕架住了脖子。

“一、二、三……”

楚天驕剛叫到“三”,刺客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楚天驕趕緊的先去看倒在地上的“婉嬪”。

“楚姐姐,你就不怕他真的掐死我?”

扮做婉嬪的徐修遠,緩過氣來,委屈的抱怨道。

剛才,他真的怕死了,雖然楚天驕給了他一根毒針,但刺客按住他口鼻時,他根本無力動彈好吧?

幸好刺客想將婉嬪偽裝成自盡,並未想將他悶死。

“放心,我心裡有數,他再不鬆開你,我就出來救你了。”

楚天驕解開刺客的面巾,發現這人有一點面熟,想不起來是誰。

將隔壁的婉嬪和霜花叫過來認人,霜花說:“這是尚衣局的李公公。”

楚天驕這才想起,這人居然是尚衣局的掌事太監李福全。

楚天驕從李福全的脖子上,取下那根毒針。

針上的毒是她根據《毒經秘典》上記載的毒藥配置的,不致命,但能讓人血脈凝滯,暫時的昏迷。

將李福全綁起來後,楚天驕將人弄醒,自己蒙上了面開始審問。

“你們是誰?為何將我擄到冷宮來?”

楚天驕沒想到這李福全還挺狡猾,反咬一口,不承認自己刺殺婉嬪的事。

幸好沒有將他直接交給暗夜司審問,否則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楚天驕呼了李福全一巴掌,“別演,這沒外人,你演給誰看?”

她將一個布袋遞給徐修遠,“裡面是各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毒針,扎到他說為止。”

徐修遠開啟布袋,看見裡面明晃晃的長短不一的各種毒針,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問道:

“為什麼是我扎?”

楚天驕瞥了他一眼道:

“宮裡愛拿針扎人的不都是老嬤嬤?你這形象合適。”

“我……”

小少年內心凌亂,我一個好好的讀書人,到底造了什麼孽,淪落到要拿針扎人?

“快點,你還想不想出宮了?問完事咱明早就可以出宮了。”

徐修遠儘管十分排斥,還是選了一根最粗的針,咬著牙閉著眼,對著李福全一頓亂紮了下去。

被塞上了嘴的李福全痛苦的掙扎著,內心狂喊:

“你特麼的是哪個宮的嬤嬤,這麼下流,盡往人的下三路扎?”

突然,李福全感覺到一陣燥熱,眼神開始迷離,再看向徐修遠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徐修遠睜開了眼睛,扭頭問楚天驕:“楚姐姐,我看他像是有話要說。”

楚天驕拔開了塞在李福全嘴裡的布,就聽李福全發出一聲呻吟,目光火辣的望著徐修遠道:“好爽,嬤嬤,請盡情的疼愛小全全吧……”

徐修遠驚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指著拼命想往他身上拱的李福全問道:

“楚姐姐,你這是什麼毒針,他怎麼變這樣了?”

楚天驕看了一眼徐修遠手上那根最粗的針,似乎在回憶……

“呃,好像是催情毒針。”

徐修遠嚇得趕緊的丟掉手裡的毒針,啐道:“楚姐姐,你一個姑娘家,怎的……”

楚天驕撿起地上的毒針,吹了吹上面的灰塵,“丟了可惜了,這可是我為莊子上的牛準備的,就準備靠著它明年收穫一群小牛仔呢。”

“那李福全已經這樣了,還怎麼審問?”

“沒事,他現在的情況,是看上你了,只要你肯給他蹭蹭,包管你問什麼,他說什麼。”

“我不!”

徐修遠嚇得就要往屋外跑,被楚天驕一把抓了回來,勸道:“為了你姐姐,你就犧牲一下吧,就蹭蹭,又少不了你一塊皮。”

在楚天驕的威逼利誘下,小少年被當成了掛在驢嘴前的那個蘋果,引誘著李福全什麼都交代了。

李福全說,的確是他陷害的婉嬪,太子身上的引獸粉,也是他指示小三子灑的。

但這一切,都是背後有人指使他乾的,那個人是宮外的人。

那人用他的把柄威脅他,逼他就範。

至於那人是誰,李福全根本不知道,那人每次見李福全,都是戴著幕簾。

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