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霄心中已有預感,東瀛舞姬對他的殺意不止於表面。當他決定親自審問舞姬時,盧成偉忍不住提醒:“陛下,這女子身手不凡,您可要小心。”
寧霄冷笑:“正因為她身手不凡,我才要親自問問。”
深夜,月光灑在大乾皇府的偏殿上,殿內一片寂靜。葉玲美坐在地上,雖然被捆綁得牢牢的,但那雙眼睛仍舊透露出剛毅與不屈。
寧霄步入殿內,看著面前的女子,微微一笑:“你真的那麼想殺我嗎?”
葉玲美嘴角勾起一個冷笑,“完成任務而已。”
寧霄慢慢地坐下,打量著她:“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回答我就行。首先,你的真名是什麼?”
葉玲美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彷彿在嘲笑他的無知。時間就這樣在兩人的對視中流逝。
片刻後,葉玲美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她緊咬著下唇,顯然是餓得難受。寧霄看出了這一點,便命人端來一碗白粥。葉玲美瞪大了眼,有些意外。
“你要回答我,我就給你吃。”寧霄語氣平和。
葉玲美心中鬥爭了片刻,終於開口:“葉玲美。”
寧霄微微一笑:“你是為了什麼而來?”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完成上面給我的任務。”葉玲美的聲音堅定。
寧霄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嚴肅,他起身走到葉玲美的面前,仔細地打量她,然後竟然動手脫起了她的衣服。
葉玲美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羞憤,“你要做什麼?!”
葉玲美的臉上紅暈一片,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原以為寧霄是要羞辱自己,卻沒想到他只是想要檢視是否有暗閣的刺青。她雖然是刺客,但心中的道義觀念仍舊存在,士可殺不可辱是她堅守的原則。
寧霄見狀,微微嘆了口氣,遞給她放在一旁的衣物。葉玲美接過,垂頭穿上,整個過程中,她都不敢正視寧霄。
“葉玲美,你不是暗閣的人,為何要殺我?”寧霄語氣緩和,但目光卻如利刃般犀利。
葉玲美深吸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剛剛在震驚之中失言,此時若是再多說一句都可能會出賣自己的委託者。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寧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緩緩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對那些企圖謀害我的人,從來不會手下留情。但你不一樣,你背後還有一個組織或者某個人在操縱。”
葉玲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仍然閉口不言。
寧霄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背後,冷冷地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你背後的勢力,我保證會給你一個痛快。”
葉玲美垂下頭,她知道寧霄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
但是說還是不能說的。
“關起來,朕就不信她不開口!”
寧霄站在朝堂之上,面對眾多朝臣,目光沉穩。“有關東寇舞姬試圖刺殺本王的事情,各位如何看待?”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紅袍的老臣站起身來,顫抖地說:“王爺英勇,能在宴會上即刻擒拿東寇舞姬,真乃天下無敵!”這位老臣是韓仲明,一直以來對寧霄都頗為擁戴。
隨後,其他的朝臣也紛紛表示自己的看法,大多數都主張嚴懲賊人。寧霄則一直注意到坐在角落裡的季剛。他是新近晉升的大臣,此前與東寇的互動頗多。但在這次事件上,季剛的表現並沒有什麼異常,他只是冷冷地表示,必須將幕後的主使找出來。
下朝後,季剛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正想喘口氣,突然一個影子從暗處走出,正是之前的東寇使者。
“你這是怎麼回事?”季剛怒氣衝衝地質問,“不是說好的在宴會上行動嗎?為什麼提前?而且還失敗了!”
東寇使者冷笑一聲,回答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都是因為那個女人,葉玲美,她自作主張,提前行動,沒想到會被寧霄發現。”
季剛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現在這樣的局面,怎麼解決?”
東寇使者神色冷漠地站在窗前。聽到季剛的責問,他搖了搖頭,說:“我之前沒有聽從你的計劃,確實是我的不對,但你也知道,我們東寇國王,他等不及了。”
季剛沉默片刻,然後嘆了口氣:“這次是我欠你們的,但接下來的計劃,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們不能再有失誤。”
東寇使者冷冷地笑了:“你總是這麼謹慎,但有時候,速戰速決也未嘗不是好事。”隨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細長的絲絨袋,遞給季剛:“這裡面是一種劇毒,只要點到食物或水中,對方即會毫無徵兆地去世,連最高明的醫師都無法查出真正的死因。”
季剛眼中掠過一絲寒意,接過絲絨袋輕輕摸了摸,“這東西很是好用,我會好好珍藏。”
東寇使者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開。
數日後,寧霄的府中,葉玲美被捆綁在木椅上,眼中滿是倔強和恨意。寧霄坐在她的對面,手裡拿著一個茶杯,緩緩地說:“葉玲美,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刺殺我嗎?”
葉玲美冷笑:“你真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寧霄微微一笑:“你現在在我的地盤上,又是我的俘虜。再說,我聽說你的身份也很尷尬。刺殺我失敗,又背上叛國之罪。或許,我們可以有所合作。”
葉玲美顯然被寧霄的話深深觸動了,她的眼眶漸漸溼潤,嘴角露出一絲猶豫:“我是奉東寇國王之命來的,他要我刺殺你。”
寧霄臉色微變,然後緩緩地說:“東寇國王為何要殺我?”
葉玲美低下了頭:“因為…因為你是他眼中的最大威脅。”
葉玲美跪坐在寧霄的府邸,眼神中透露著憤怒與不甘,突然從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徑直指向自己的心臟。
寧霄眼疾手快地衝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匕首奪了過來,怒斥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葉玲美淚目:“既然不能成功刺殺你,我便不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