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後,原本熙熙攘攘、人聲鼎沸的大殿,此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的聲音,只剩下寂靜與空曠。嬴政,這位千古一帝,獨自坐在龍椅之上,身旁空無一人,就連那華麗的龍袍也無法掩蓋他此刻的孤獨與寂寥。
他目送著眾臣紛紛離去,他們的背影在長廊的盡頭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嬴政的目光這才緩緩收回,轉而投向大殿外那無垠的天空。秦國的龍運在天際舞動,如同一條巨龍在雲海中翻騰,那磅礴的氣勢、那旺盛的生命力,無不彰顯著大秦的輝煌與繁榮。
寡人已經一滅六國後統寰宇,然,人外有人,天外亦有天,寡人何時才能真正一統天下?嬴政的心中充滿了憂慮與不安。他知道,自已的責任重大,稍有疏忽就可能危及國家的安危。因此,他比任何人都要考慮的長遠。他不僅要鞏固自已的統治地位,更要為秦國的未來打下堅實的基礎。
他默默地坐在龍椅之上,思考著這些問題。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只有他的心跳聲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他知道,只有時間能給自已答案。然而,他也明白,自已不能等待時間的流逝,而是要主動去追求、去探索、去創造屬於自已的未來。
“不成永生,終為枯骨。”嬴政輕輕嘆息了一聲。
一統江山夢未酬。
意指天下任不懼,
待誅邪魔再圖謀。
……
“看我E過來滿怒W,傷害爆炸!”他興奮地喊道,彷彿整個空間都回蕩著他的聲音。螢幕上的英雄在他的操控下,如同猛虎下山,將敵人一一擊潰。
“哦吼,包炸裂的。”電話那頭傳來好兄弟的聲音。
“哈哈,贏了,小意思。”胡亥謙虛地回應,但語氣中難掩得意。
遊戲結束,胡亥點選了退出按鈕,回到了遊戲客戶端的主介面。他盯著螢幕上的戰績,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感。然而,這種滿足感很快就被一種淡淡的空虛所替代。
“你還打嗎?”好兄弟在電話那頭問道。
胡亥遲疑了一會,心中再三斟酌,還是緩緩說道:“不了,下次有空再打,我先下了。”
“好,拜拜。”好兄弟也沒廢話,斷開了電話。。胡亥放下電話,彷彿放下了剛才戰鬥中的緊張和激情,他的世界瞬間迴歸了平靜。周圍漆黑一片,只有電腦螢幕發出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閃爍,像是一個孤獨的燈塔。胡亥坐在電競椅上,望著螢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背部肌肉的痠痛。電競桌椅的冰冷觸感透過衣服傳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環顧四周,這個小小的空間彷彿就是他的整個世界,充滿了他的夢想和熱情。
然而此刻,當一切歸於平靜,胡亥卻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空虛。他彷彿能聽到自已心跳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迴盪。
周圍漆黑一片。
宿命通,散。
胡亥的眼前漸漸從遊戲的虛幻世界迴歸現實,他發現自已仍然趴在書桌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欣喜。他剛才意外地發現了宿命通的新功能——可以用來打遊戲,而且與前世他熟悉的電子遊戲並無太大差異。這一發現讓他對宿命通充滿了好奇和期待。
然而,他也注意到了一個問題。目前他的靈素儲備只能維持宿命通運轉近半個時辰。這意味著他每次使用宿命通的時間都是有限的,不能長時間沉迷於其中。更令他感到無奈的是,如果不借助聚靈陣或補靈物,僅靠自已恢復靈素,需要整整一天的時間。
“什麼防沉迷模式啊……”胡亥苦笑著吐槽道。
他心中湧起一股好奇,想要嘗試更多的可能性。下次,他打算試一試能否運用宿命通中的瀏覽器功能。
在幻境中,他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夠訪問到前世世界中的知識。這個想法讓他充滿期待,也讓他對宿命通充滿了更多的探索慾望。
“公子,李相求見。”阿夏的聲音略顯急促,彷彿帶著一絲緊張,他快步走進書房,恭敬地通報。書房內,胡亥正沉浸在書卷之中,聽到阿夏的通報,他微微皺眉,似乎對李斯的頻繁來訪有些不悅。
胡亥放下手中的書卷,抬起頭,目光透過窗欞的月光,顯得深邃而複雜。“是他啊,怎麼又來了。”他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然而,他很快調整了自已的情緒,對著阿夏吩咐道:“算了,讓他進來吧。”
片刻之後,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李斯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襲深紫色的朝服,神態莊重而嚴肅。他向胡亥行禮,恭敬地說道:“李斯見過公子。”
胡亥站起身,迎向李斯,臉上露出了殷勤的笑容。“李相請坐。”他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李斯坐下。待李斯坐下後,說道:“片刻不見如隔三秋啊,李相今日前來,定有要事相商。”
李斯見胡亥的態度如此淡然,心中雖有些不解,但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秘密和苦衷。他深吸一口氣,想要說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轉,最終又咽了回去。是啊,誰還沒有幾個不能言說的秘密呢?
他定了定神,再次開口時,語氣中多了幾分誠懇:“公子,我這次來,確實是有事相求。近來我深感疲憊,身心俱疲,彷彿被人暗中折磨。我知公子宅心仁厚,定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但朝中局勢複雜,我也只能想到公子這裡來尋求一絲安寧。”
胡亥聞言,眉頭微挑,他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直視著李斯的眼睛:“李相,你可真是會開玩笑。我整日都在這處小院中,除了書房便是臥室,對外界的事情知之甚少。再說,你身為大秦丞相,權勢滔天,我又有何能力去折磨你?”
“是老夫錯怪公子了。”李斯微微拱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但心中卻已然明瞭。他尚未提及具體事宜,胡亥便直接表現出排斥的態度,這不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胡亥自已心裡有鬼,才會如此敏感地反應嗎?
胡亥輕嘆一聲,彷彿是在嘆息李斯的不解人意,他揮了揮手道:“若無其他事情,還請李相請回吧,莫要打擾我的清幽了。”
李斯轉身之際,一雙黑眼圈格外顯眼,顯然他近日來飽受折磨,疲憊不堪。他心中無語,幾周前,自已還是朝堂上風光無限的丞相,手握重權,一言九鼎。可如今,卻每日被噩夢折磨,夜不能寐,這到底是誰惹了誰的清幽?
“公子啊,老夫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李斯輕輕嘆了口氣,滿臉滄桑地說道,“若是公子你能早些參與修繕憲法之事,我等百家之士也不必再如此辛勞,更不會再來勞煩公子出手了。”每當談到憲法之事,李斯彷彿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雙眼閃爍著光芒。
“此舉乃一勞永逸之作啊。”
胡亥聞言,目光在李斯那面黃的容顏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愧疚。他這幾日確實有些忽略此事,這樣的做法確實有些不合理。更何況,他還需要百家之士的幫助,來實現自已的一些抱負。
於是,胡亥點了點頭,沉聲道:“李相所言極是,修憲之事確實重要。不過,此事還需我父皇的同意,而且趙高那廝也不會這麼容易讓我輕易離開這小院。”
“什麼?趙高?他只不過一介宦官之流,如何能威脅得到公子你?”李斯聽後震驚不已,他眉頭緊鎖,顯然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宦官能對擁有儲君之資的胡亥構成威脅。
“皇權下的奴隸罷了,竟然敢威脅公子?”李斯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老夫定要在明日朝堂上參他一筆,看看這宦官究竟有何手段!”
胡亥聞言,急忙擺手勸阻:“哎呦,我的李大人,你可萬萬不能彈劾他啊!”他苦著臉,無奈地解釋道,“你要是彈劾他,我不就慘了嗎?到時候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比如玩耍的時候摔斷了腿,或者自已玩刀時胳膊突然掉進湯裡,那豈不是更加出不了皇宮了嗎?”
“況且,我這院中,說不準還有趙高的耳線呢。”
對於現在趙高的心思,胡亥不敢保證,歷史上若秦始皇還在就好,就怕現在這有修為的趙高會對自已耍些手段。
李斯聽後,面色一僵,他沒想到胡亥會如此擔憂趙高的報復。他沉吟片刻,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公子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那趙高狡猾多端,確實不可輕舉妄動。不過,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任由他威脅公子。”
李斯深吸一口氣,心中已有決斷。“那老夫只好密奏陛下,將你帶出宮去。”他語氣堅定,顯然已下定了決心。
胡亥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知道,這是一次能夠擺脫趙高掌控的絕佳機會。他迅速思考著,如何利用這個機會,既能讓自已脫離困境,又不至於引起趙高的懷疑。
“這樣,李相可以奏寫,欣賞本公子的才華,起了愛才之心,願收我為徒,繼承衣缽,故懇請陛下允許我跟隨李相學習。”胡亥提出了自已的建議,他巧妙地將自已置於一個學習者的位置,這樣既能表現出自已的謙虛和好學,又能讓趙高放鬆警惕。
李斯聽後,不禁對胡亥刮目相看。他沒想到這位年輕的公子竟然如此聰慧,不僅能夠迅速抓住問題的關鍵,還能提出如此巧妙的解決方案。他彷彿看見了曾經的韓非子,那位智計無雙的法家大師。
胡亥心中一動,一股別樣的心思湧上心頭。他望向李斯,目光深邃,彷彿能夠洞察人心。他緩緩開口,聲音不急不緩,卻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決心:“若日後扶蘇登基,以我之緣由,想來也不會棄法從儒。”
“當然,扶蘇公子仁厚,想來登基後不會為難我法家等人。”李斯拱手道。
這也是為了以後,若是李斯受到趙高的蠱惑,想來那樣拙劣的理由也不應該忽悠過他,只不過現在,李斯還有一塊心病並沒有解決,那就是權力的掌控。
自古都是左右丞相,朝局之中,相互制衡,若沒有權力可取,那就創造權力出來。
阿夏輕盈地走進房間,手中託著一盤精緻的茶具,茶香四溢,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
胡亥看著阿夏忙碌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意。阿夏不僅是他的侍女,更是他的伴讀,陪伴他度過了許多艱難的時刻。如今,他即將擺脫趙高的控制,自然也要將阿夏帶在自已身邊,畢竟她那顆赤誠之心,在這深宮中實屬難得。
胡亥深知趙高的狡猾與殘忍,他不敢想象如趁自已無暇顧及,院中的一眾奴才,會遭受怎樣的待遇。趙高一旦惱羞成怒,難保不會對阿夏不利。因此,他必須確保阿夏的安全。
“阿夏,這茶真是沁人心脾,泡的真好。”李斯品了一口茶,讚賞道。他的目光也隨著茶香望向阿夏,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李相過譽了,阿夏不敢當。”
阿夏見公子胡亥與李斯大人還有要事相商,便識趣地徐徐退下。儘管她心中對兩人的談話內容充滿了好奇,但她深知宮廷中的規矩,知道知道的越少越好。她明白,只要自已不惹事生非,麻煩就不會找上自已。
……
李斯回到家中,受到了來自皇帝的封賞,有些驚訝,但當他看到趙高親自端來的千年靈鹿茸時,心中的喜悅卻被一絲不悅所替代。儘管他知道這封賞是皇帝對他的嘉獎,但趙高的出現卻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趙高,這個宮廷宦官中的權力巨擘,對於人心的把控無人能及。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李斯微妙的表情變化,心中不禁納悶:自已哪裡惹到這位權傾朝野的李相了呢?
不過,明日午後他便明白了一切。
陽光透過層層宮闈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嬴政的書案上。他放下李斯的密奏,眉頭依舊緊鎖,似乎那密奏中的資訊如同亂麻一般,讓他難以理清頭緒。他瞥向身旁正忙碌處理其他奏摺的趙高,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嬴政緩緩放下手中的奏摺,目光轉向趙高,那位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跟隨在自已身邊的宦官。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做著某種重要的決定。
“趙高啊。”他輕聲喚道,聲音中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
“奴婢在。”趙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微微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敬畏和疑惑。
“你跟在寡人身邊幾年了?”嬴政突然問道,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
趙高聞言,心中一驚。他不知嬴政此問何意,但多年的宮廷生活讓他明白,皇帝的每一個問題都可能有深意。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主子,奴婢記性不太好,您說幾年,便是幾年。”
嬴政微微一笑,眼神中卻透露出銳利的光芒。“哈哈,好奴才,寡人說幾年便是幾年?”他話鋒一轉,突然提到了胡亥,“跟在亥兒身邊也快五年了吧,亥兒也在一天天長大,你這位老師,不稱職啊。”
趙高如遭雷劈,他瞬間明白嬴政話中的深意。他臉色蒼白,雙腿一軟,頓時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道:“主子,奴婢自知才疏學淺,但一直盡心盡力教導公子。若主子覺得奴婢有不足之處,奴婢願意改正,以不負主子的厚望。”
嬴政看著趙高那惶恐不安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趙高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終究不是治理國家的良才。他緩緩道:“不必了,寡人有些考量,你身兼數職,分身乏術,確實有些難為你了。你便安心跟在寡人身邊吧,幫我處理奏摺。”
這幾日,嬴政確實感到頭疼不已。六國餘孽在暗地裡的小動作愈發的頻繁,如同地鼠一般,難以捉摸。他們時而露頭,時而隱藏,讓嬴政感到十分棘手。他明白,要想徹底剷除這些隱患,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奴婢,遵旨。”
趙高跪在地上,心中充滿了怨毒和扭曲。他明白嬴政的話雖然表面上是在體諒他,但實際上卻是在剝奪他教導胡亥的權力,將他限制在了一個更加狹窄的範圍內。他心中雖然不滿,但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他俯身五體投地,接下了嬴政的旨意。他的面容貼近冰冷的地板,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知道,從此以後,他的命運將徹底掌握在嬴政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