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位可有戶的行商備案。”
“那自然是有的,就像王家主剛才說的,我大周朝幾乎所有的行當都由官府管制,要做生意還是要有官府備案的。”楊狂知道他的意思,無非擔心自已不是正經來做生意的,而是來對他有什麼其他的陰謀,畢竟京城的事這王國安多少應該收到一些訊息了,因此楊狂也沒有點破他的心思,而是點頭向楊露示意讓楊露把他們的行商備案拿給了王國安。
王國安接過一看,果然是由京城戶部簽發的正規的備案文書,於是笑著把文書又還給了楊露。
這才轉頭向楊狂問道:“那不知二位此次來柳州是準備做什麼生意的呀。”
“王家主你也知道我們之前是給王家做礦石採購的,這明面上我們的生意當然還得以礦石採購交易為主,實質上我楊家還打算經營一些其它的營生,畢竟多條財路嘛,您說是吧!”
“哦?不知具體是什麼呀?”
“布行,糧行,面行都有可能,只是不知道王家主對此有沒有什麼建議。”
“喲,看來你們楊家在京城應該算不上小門小戶啊。你剛才說的這些,隨便拿出來一個行業可都不是那麼好進的,即便店面能開起來,生意能不能做得成那可是不好說呀。不過指教嘛,倒是談不上,倒是有句實話不知道那二位想不想聽?”
楊狂拱手對王國安說道:“洗耳恭聽!”
“不知道你們楊家考慮過酒樓生意嗎?”王國安說完後端起茶杯,用杯蓋颳著茶葉,眼神卻在觀察楊狂的表情。
“不知王家主此話何解呀?”
“據小子瞭解,這柳州城雖然比不上京城酒樓那麼多,但柳州也不是沒有酒樓,高檔的酒樓也有幾家,現有的這些酒樓生意已經足夠滿足城裡所有人的需求了,如果再去開設的話,好像沒有那麼多人來消費吧,畢竟柳州就這麼點人。”
“哈哈哈!看來你們來柳州之前做過詳細的調查,你說的不錯,柳州現有的酒樓包括一些小的攤面已經足夠柳州以及過路行商之人的消費需求了,可這只是過去以及現在的情況,再過一陣兒可就不一定了!”
聽到王國安的話楊楊立馬露出了非常感興趣的眼神,眼睛一亮就像一個精明的商人嗅到了那一絲非常大的利潤空間的表現,馬上追著問道:“不知道王家主說的是什麼意思?如果真如王家主所言,那麼事成之後一定會重重感謝於王家主。”
王國安則神秘的一笑,猶如那高人似的賣了個關子,擺擺手說道:“天機不可洩露!”
王國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二人真的是受人指點來我這裡,那麼對我說的話不難去證實。即使你們不是受人指點來到我這裡,那麼我的話信不信也在你們自已。做生意嘛,本來就是有風險的。”
“好了,王某還有一些公事要處理,就不留二位了。希望日後在柳州的生意場上,甚至在大周的生意場上還能聽到或者見到二位。”
“來人,送客。”說完自已也站起身來向二人指著門外說了句:“請!”
楊狂二人見人主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便起身說道:“那告辭,多謝王家主的指點。小子會將今天的事傳信於家中長輩,如果長輩允許開設酒樓,小子在前來道謝。”
出了王國安的府院後,楊露迫不及待的問道:“公子啊,我們難道真的要做生意啊?而且還真要開酒樓啊。”
楊狂說道:“那當然,做戲嘛,就要做全套,要不然這戲演的不真,怎麼釣著大魚呀!而且你沒有發現嗎?王國安從始至今都沒有問過我們關於京城王家的任何事情,也沒有問我們為什麼跳出王家的資源重新走一條商路,這隻有兩種說明,一就是我們先前分析的,他假裝不知道京城發生的任何事,以為我們跟他一樣都是想暗中撈一筆的商人,還有一個就是他確實不知,但是他身後的勢力肯定跟他說過些什麼,因此他才會如此行事。”
“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這兩天去柳州城裡轉一轉,主要去的地方就是人流量多的地方,酒樓集中的地方,還有商隊集中的地方,中間不管你發生任何事都不要聲張,要是遇到有轉讓的商鋪什麼的,你就進去問問轉讓條件。”
楊露聽出了楊狂花中的言外之意,他問道:“公子的意思是,那王國安會派人跟蹤監視我們是嗎?”
“那是必然的,王國安不會因為今天簡單的一次會面,一份簡單的戶部行商備案就相信我們是來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