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二人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家悅來老店,楊狂用手指了一下說:“就這家悅來老店吧。”兩人抬腿走進客棧讓老闆給開了兩間上房。辦理完入住以後,兩個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到了房間,楊狂剛進房間沒多久,過了一會兒楊露就敲門進來了。
一進門楊露就迫不及待的向楊狂問道:“公子您到底有什麼計劃您倒是給我露個底兒,我現在感覺跟著您一天天提心吊膽的,總覺的您想一出是一出怎麼跟我們出京時的計劃一點也不挨著了。”
楊狂倒了一杯水遞給楊露,並且示意讓他坐了下來說:“來先喝杯茶,聽我慢慢說。”
“剛才我們在吃麵的時候不是聽那幾個老大哥說了嘛,現在整個柳州的交易市集都歸王國安的勢力把控的。就連官方的交易集市都不能跟他競爭。甚至王家的下人在城裡面這麼欺負老百姓,破壞交易市場,那柳州的知府都沒法管或者說不敢管,而且我們最初計劃的時候選擇了柳州,接下來我們就得看看這柳州的水到底有多深。”
“我說公子你就不能痛快點告訴我,我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楊狂無奈的看向了楊露,他臉上露出苦笑說:“我都說這麼明白了,你還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計劃是什麼呀?我們剛才一直說的是什麼?這柳州的交易集市啊。那有什麼辦法能打入這個集市。”說到這裡楊狂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經商!”
“只有我們在這裡經商,才能光明正大的,名正言順的接觸到王國安的勢力,這樣才能瞭解他們具體怎麼運作的,從而慢慢的接觸到他身後的保護勢力。”
楊露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他又說道:“可是公子,咱倆不會做生意呀,而且我們大周朝律法規定,所有的行當不都是歸官府管轄嗎?咱做什麼生意呢?”
楊狂一笑,道:“這還不簡單,傳信到京城讓爺爺快速的去戶部做一個備案不就行了,然後我們就喬裝成是京城來的商人,至於做什麼行當嗎?”楊狂想了想後說道:“我們就扮成替王家採製造軍械的商人。”
“可王家不是和趙家一樣已經名存實亡了嗎,萬一他們已經知道王家已經沒了怎麼辦?”
楊狂輕輕說道:“嗯,這倒是無所謂,不怕他知道。”
“這又是為什麼?”
“如果王國安提及這事兒,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京城發生的一切,既如此他還如此行事,就可以證明我們剛才分析的沒錯。如果他不提及,那我們正好藉著王家的勢好好查查柳州。”
“行,公子既然有了計劃,那我就都聽公子安排。”
“嗯,你傳信給戍邊軍讓派一隊人馬前來。記住,喬裝成商隊前來。”楊狂說完後喝了一杯水,把杯子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口中喃喃說道:“既然做戲嘛,就要做全了。”
柳州知府衙門內,一名衙役正在向一位身穿官服的人彙報公事。
“大人,這柳州都快成王家的天下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和土皇帝一樣。你看看這些狀紙,這還只是今天上午收到的。要按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早晚激起民變啊大人。”
等衙役說完後,那位身穿官服的人才抬頭著,緩緩說道:“唉,你們說的這些我知道啊,可本官也沒辦法啊?這王家搗亂的人,我們牢房都快關不下了。本官也曾向戶部上奏,只所有的奏報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訊,這說明一定有人在背後護著王國安。”
“那我們怎麼辦?柳州現在如此烏煙瘴氣的,已經有好多商人已經都走了,商鋪也關了門。這還不算什麼,那些行商的現在都繞過柳州,寧願在城外宿營,也不願進城。”
“再等等吧,馬上就有好訊息,他王國安也蹦噠不了幾天了。不過從現在開始,把府內所有的衙役捕快都派出去,每日上街維護秩序,遇到王家搗亂之人,不用客氣,先揍一頓再趕走。”
“真的嗎大人,我們真要對王國安動手?”那名衙役聽自家大人的話後馬上激動的說。
“去吧。”
這位身穿官服之人正是柳州知府範學臣,他剛才向衙役說的好訊息倒沒有欺騙,一州之主訊息自然是靈通的,京城那天在武英殿發生的事已經有人向他傳信,初聽到訊息的時候他也大為震驚,但這些年身在官場也見了不少陰暗之事,冷靜下來後他已經非常期盼皇上快些把新政公開於天下,這才是他敢於敲打王國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