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梁州知府魏仁代表梁州全體官員和百姓歡迎欽差弘毅大人前來,我等必全力配合大人。”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又給天弘毅把酒滿上接著說道:“大人即是密旨公辦,下官就不便多嘴過問,如果有能用到我的地方大人隨時吩咐即可。”
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下官還有一疑問請教弘毅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為下官解惑?”
天弘毅心想自已的突然到來看來給魏大人帶了不小的刺激,酒席剛開始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試探了。但臉上仍然保持著微笑說道:“魏大人不用這麼客氣,今天這酒席算上候在一旁的下人也才五個人,那這就算是自家人吃飯,大人有話直說。”
天弘毅此話一出,魏仁心裡頓時明白這位欽差大人是在表達對接風宴的不滿意。因為按正規的接待規格,梁州府所有官員都必須到場向欽差表明自已的身份和官職,方便做事的時候能快速找到對應的職能部門。如果是這樣的規格恐怕這小小的院落是容不下這麼多人,要麼安排在城內的大酒樓,要麼在知府衙門的前院設宴。
而且自已準備的酒菜也都清湯寡水,別說是欽差大人,即便是接待比自已官職略低的官員也不是這種場面,可魏仁如此卻是有自已的打算。
於是直接開口說道:“弘毅大人既然在京城為官,當知道我朝慣例是屬地府衙收到戶部文書後再為前來的欽差大臣準備辦公行館,下人和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可此次本府卻並未收到戶部文書,大人卻突然駕臨衙門,身份著實令本府有些疑惑。”說完坐自已坐下喝起了酒
魏仁此舉讓楊狂眉頭一皺,心裡暗想這魏仁此刻的表現未免太激烈了吧,即便天弘毅在還沒自證身份的前提下,就憑著那塊令牌也可以想到眼前此人身份地位不低於自已。
而林年更是壓不住自已的怒氣冷冷的哼了一聲就是起身準備教訓一下這個對殿下不敬之人。
而天弘毅卻淡定的坐在那裡自飲自酌連頭也沒有抬了一下的說道:“原來魏大人為我準備的這不是接風宴,而是鴻門宴呢。”
“到底是接風宴還是鴻門宴那得看弘毅大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看到對方已經如此攤牌,天弘毅卻是很不理解為何要多此一舉的準備一桌酒席,於是開口說道:“原來魏大人是懷疑我這欽差身份了呢?可為何還要將我等幾人引入府內並備下這麼一桌酒菜呢?”
魏仁對天弘毅的反問並不回答,而是坐在那裡冷哼一聲,臉色陰沉的看著天弘毅。
“魏大人,我這塊令牌大人可能確實是真是假。”聽到天弘毅的話,林年從懷裡拿出當時在府衙門口出示的令牌扔給了魏仁。
魏仁拿起令牌仔細檢視一番後就放到自已面前的桌子上說道:“這的確是禁衛軍的統領令牌,憑此令牌可隨時調動禁衛軍以及地方的城防軍,令牌假不了,但僅憑一塊令牌還不能證實你的身份。”
“想必魏大人已將此事上報給兩梁巡撫曾大人了吧?”天弘毅沒有直接回答魏仁,而是突然問道。
魏仁一驚,此人果然心裡敏捷,竟能料到自已將此事彙報給曾大人。
“不錯。”
“曾大人,我也是認得的,同在京城為官我們也算相熟。”天弘毅說道。
聽到天弘毅說與曾大人相熟,魏仁臉皮一變,當即有所緩和正準備開口,卻被天弘毅打斷了。
只見天弘毅說道:“既然魏大人已經將這裡的事上報給兩州巡撫曾大人,那看來本官接下來在你梁州是什麼事也做不了了?那不如我在就你在知府衙門多待兩天,等曾大人回來後我的身份自然能證實。如何?”
在聽到對方與巡撫曾大人相熟後,魏仁已然態度有所轉變,說道:“弘毅大人體諒下官難處,下官多謝大人。雖然目前無法證實大人的欽差身份,但憑著這塊禁衛軍統領令牌,下官也不敢限制大人做事。”
“不過,大人需要曾大人回來前留在梁州城內不得離開。”
見魏仁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天弘毅等人也沒想到。而且看對方的並沒有要把自已三人扣在府裡的意思,而是自由行事,只要不出梁州即可。
這時楊狂突然說道:“魏大人不扣留我等在府內,就不怕我們偷偷出城嗎?還是說魏大人已經安排人手對我等接下來的行動派人跟蹤監視。”
魏仁眼皮一跳心想此人就這麼把事說破了?雖然自已的意思的確是不願得罪幾人,萬一這個叫弘毅的人身份真的是欽差自已把人得罪了以後的仕途恐受影響。既不扣留幾人,卻不能讓對方出城大家心知肚明就行,可眼前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