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跟爺爺說說吧。”楊德指了指椅子說道。
“爺爺您喝茶,聽孫兒說給您聽。”
坐定後楊狂理了理思路才開口講述起其與天弘毅認識的經歷。
“爺爺應該從家書中知道我隨父親到邊境的第三年在邊境十里處發生過一起小型的別國越境劫掠之戰,當時巡邏的一支衛隊被全部殺死,當地村鎮被洗劫一空,那一次父親派我帶隊追擊。”
聽著楊狂的話楊德略一回想便想起是有一封家書中提到過帶隊追擊的事情,但還是沒能明白這跟三殿下天弘毅有什麼關聯,於是便說道,“爺爺記得此事,而且,要是爺爺沒有記錯的話那次是你第一次獨立帶隊前往追擊的,沒錯吧!”
“爺爺果然好記性。”楊狂趕緊一記馬屁拍過去,頭上卻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別吊兒郎當的,快說!”
“爺爺說的沒錯,那次是孫兒獨立帶隊前往追擊。但到了以後發現事情並不是簡單的越境搶劫殺人,搶劫殺人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暗殺天弘毅。”說完楊狂轉頭看著爺爺楊德。
“暗殺大周皇子!”楊德驚呼。
此時的楊德已經一臉震驚,他實在想不到在大周地界上臨國竟然敢派大隊人馬越境暗殺皇族子弟,還順道屠了一個鎮子。
要知道大周王朝雖說立國不到百年,但其立國經歷完全是歷代王朝殺戮最重的一個朝代,當年楊德曾是現任皇帝天弘仁麾下一員,但凡攻下一地時任地方官員無一倖免的全族滅殺,只留平民百姓和商賈之家,連打鐵鋪,武館都登記在冊嚴密監視其生活為天弘家效力。
直到大周王朝立國後,中原大地所有屬地的鐵匠,武館都被皇族牢牢掌握,並以此最大程度的斷絕民間造反的機會。
這時楊狂繼續說道:“不錯,當孫兒瞭解事情真相後比爺爺此時的反應還要誇張。”
“當時我帶隊到那個鎮子的時候全幾乎無一活口,甚至連家畜牲口都沒留下。於是我便下令搜查是否還有活口,好從中瞭解一些有用情報,但鎮內百姓無一活口。”
“此時有下屬來報說在鎮東頭有異常,於是孫兒趕緊前去查到。爺爺您猜我看到了什麼?”
楊德下意識的說道:“三殿下?”
楊狂輕輕搖頭說道:“不是三殿下,當時我也並不認識三殿下。我看到的是幾具屍體,衣著華麗,腳上穿的的靴子。”
“要知道在大周普通老百姓,甚至是商賈鉅富按大周律例也不能穿靴子,所以這幾人一定是大周貴族世家,而此時我也沒想到這是三殿下衛隊的人。
因為貴族世家也在民間經營著一些生意,而且大周立國後與邊境都是貿易往來。於是我讓人在屍身上搜檢視是否有能確認其身份的東西,一查之下果然有下屬拿著二個令牌遞交上來,令牌一面書有‘天弘’二字,一面書有‘令’,其材質為純金打造,並且龍形圍繞著整個令牌。
而另一面領牌雖然樣式普通,質地卻也是寒鐵造成,一面為‘令’,一面為‘禁衛’,顯然是禁衛軍的令牌。”
楊狂停頓自顧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此時我才確認這些衛護的屍體來自禁衛軍,而禁衛軍所護衛之人不用說必定是皇族重要之人,至少是親王皇子一類的人物。”
“正當孫兒要把這些屍體裝車帶回軍營覆命時發現其中一具屍體竟然還有氣息,於是就讓下屬收拾此地,而我則快馬將此人帶回軍營醫治,同時讓營中守衛通知了父親。
也算此人命大,雖身受重傷卻沒傷到要害,只是因力竭暈了過去,天弘字樣的令牌也是從他身上搜出來的。在軍醫的緊急救治下此人很快就醒了。”
沒想到此人清醒後竟然一眼就認出了父親,也不顧傷勢從床上翻滾下來跪在地上,連呼:“楊將軍殿下有危險,請將軍立馬出兵援救三殿下。”
孫兒這才知道他們都是三殿下的護衛,而此人爺爺也見過,就是今天站在三殿下身邊的那個護衛,他叫林年。
父親知道茲事體大馬上讓在場之人對此事保密,在問清楚三殿下被追殺的方位後親自安排了救援任務。
因擔心敵人還有其它援軍同時追殺三殿下,父親將救援分了幾路出發,而孫兒則由林年引路朝著三殿下突圍的方向一路追去。一直狂奔五十里才發現三殿下留下的暗號標記,這就證明三殿下目前還沒遇險,在打發人向父親報信後我們沿著暗號潛行大概三里地後發現了一處廢棄城牆,遠遠的能看到三殿下與僅存的幾名護衛利用地理優勢守在城頭,敵人則圍而不攻,彷彿在等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