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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曾經的隱藏

“小李,你去A站把設虛點,看看能不能把他們詐出來,順便看看能不能以虛擬身份探探他們其他方面的虛實。”

“小張呢?B站這裡需要他過來幫忙解決一下程式碼封鎖,快快,時間緊急!!!”

“誒誒誒,C站這裡也需要手速快的人過來解檔案,有沒有暫時沒什麼事要忙的人呢?”

……

原本那只有電腦噼裡啪啦的敲擊聲的安靜工作間瞬間變成了一個技術研究所,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不停息的忙碌著,一分一秒爭奪著。儘管空調的溫度已經調到了19攝氏度,但是汗水不知什麼時候都已經把他們每一個人的全身浸透了。甚至,他們的發端,仔細看去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落著汗珠。不過即使這樣,在這裡,也沒有任何退縮的聲音。

離這裡不遠氣氛截然不同的一處明亮的辦公室裡,有兩人正在靜靜的站著看著他們所做的一切。

“……顧總,你真的,選了一批很好的戰友。”

齊秘書原本那沒什麼表情的機器臉上在此刻也不自知的流露出一份溫情與共鳴。

這些人,看起來傻傻的傢伙,不僅僅是顧白的員工,也是他齊秘書的同事,戰友。在這相處了不到三年的時光裡,他已經體驗了太多的歲月靜好,人間溫情。雖然,那群傢伙在提交報告之前,總愛時不時的就拿著滿是錯誤內容的檔案來找他修改。

顧白沒有吭聲,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群為他瘋魔的員工們,內心的世界早已不是從前那般的心如止水,波瀾不驚了。

“我……對你們……有那麼好嗎?”顧白的聲音很小,即使站在離他不遠處的齊秘書也沒有注意到。他那清澈的嗓音中夾雜著他本就帶著的冷氣,可卻讓人意外的感到他真誠,他真正的內心。他似乎,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強大到無敵的人,他在無形之中,早已有了弱點。

顧白他在任何事情上要麼是有著絕對的自信,要麼就是有著嚴謹且不懼的勇往直前的態度。總之,他總是有著自己靈活的處理方式。而此時的此情此景,顧白他自己都不曾想過。

第一次,第一次顧白有些不敢去認。因為在顧白的心中,他一直做的都是他覺得對的事情。這些事情與顧白自己做的其他的某些事情有時有些衝突,就譬如在大街上的人才市場對幾個走投無路的年輕人提供個可以讓他們自己去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但是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依舊會這麼做。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好人?他對此總是有著比常人還要慢的遲鈍。所以對於他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自己都有些不太清楚。而且,在顧白的心裡,他一直都認為著自己做了這麼多好事是因為自己受過的教育。可是他忘了這其中發揮作用的還有另一樣不可忽視的關鍵,那就是這個人的本性,侷限一點的話,那就是這個人善意上的良心。

第一次,顧白感覺有些東西是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因為他們太過貴重,金錢,衡量不起。

顧白有一雙很長的眼睫毛,不過,這時的它不再是原來那副正式嚴肅的模樣,這對眼睫毛遮擋著某人暗淡沉思的眼神,正眼望去,看到的,是動容,是不知所措……

為什麼我不知道……

自己,其實根本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好。

寬敞的工作間裡滿滿都是員工們拼了命一樣的奮戰聲,一個又一個代號出現在大熒幕上,一個又一個工作人員回應著那些在公關中遇到問題的一些人。他們相互配合,一步接著一步的加快工作進度。而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回報某個帶給他們溫暖與榮譽的地方,回報那個曾經在茫茫人海當中注意到了渺小的自己的人。因為這一刻,他們早已蛻變,早可獨當一面,所以,當風雨再次襲擊的時候,就請讓我們上前為你遮風擋雨。

**

此時某個郊外無人所知的破廟裡,傳出來一陣嘻哈的玩鬧聲。

“對三,哈哈,贏了!”

“啊!老大,你該不會出老千了吧!怎麼次次都是你贏呀!”

跟在C型小組老大的下屬中的一個人撅了噘嘴,不滿的跟他們的老大吵嘴。

“啪”,只見一陣風好像過了去,然後那個人的腦袋就已經抬不起來了。

“老大!你就算出千我也認呀!好端端的幹什麼要打我?”

聽著這副討打的模樣,那位老大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好了,我贏了,快快E,G,快給錢。”

E和G是他們公會里的特殊代號,一般這個公會不會以真人姓名稱呼,反而給每一個人安排了一個特有的代號。而剛剛到那位就是G。

E給錢十分的乾脆利落,在快要遞到老大手上的時候還趁機的誇了他們老大幾句。G就有些不太高興了,畢竟這輪遊戲可就是他輸得最多了。不過,他也只能憋著怒氣給了去,誰讓自己是下屬呢!要是做老大的話,倒是可以耍一些小無賴。

角落裡,某隻鹹魚在安安靜靜的睡著覺,彷彿即使天塌了也不會影響到他半分。坐在距離這位鹹魚較遠的地方的位置上的那三個彷彿也是把這個人給忘了。

E在他們收拾牌再開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某件事,“老大,你究竟發了什麼檔案讓顧白那公司的股票一夜之間跌到原來的30%了。”

他口中的那位老大哼唧笑了一聲,隨即一條腿抬起來搭在了另一條腿的上面,雙手搭在他們剛剛到貨的那個編織的座椅兩旁的扶手上。

“就是發了點小東西,不過本來覺得這招不太行的,不過誰知道顧白這傢伙竟是這種悶聲的傻子。我向某些媒體發了關於顧白利用職權壓迫公司員工江雨的文章,順便利用了江雨在顧白公司借錢的那段影片。我還記得那時候他們公司的人對江雨可不是怎麼友好,所以即使他們公司自己的人去洗白,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可是這樣還不是很容易被破解嗎?再怎麼說,江雨要的錢量和江雨多次向公司索取錢財的事都是不爭的事實呀!”

“沒錯,當然我也是有考慮到這點的,所以我利用了卡牌抹除了那些證據。”

E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聲道出了另一個問題,“老大,你是怎麼知道顧白是戲中人的呢?(戲中人,擁有卡牌的玩家)我記得即使是十四州,顧白也不過是一個信仰,甚至有證據證明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那麼這裡的顧白雖然我們一開始以為是十四州那群傢伙放出來的鉤子,可是在進來了之後,這位顧白的種種反應很明顯只是一個普通人呀!”

那位老大不自禁的笑出了聲,在這破廟裡的風鈴的陪襯下他的笑聲也不禁有些陰森。

“可是,”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E,“張季彌這傢伙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跟在了顧白身邊。”

“什麼?”

E猛的起身,那副瞳孔一瞬間發大了起來。

“如果這個證據不能證明的話,那麼我們在談談另一個人,藍卓,藍小姐。”

“等等。”E急忙著打斷了他,很明顯他發現了某些問題,“老大,你是怎麼知道張季彌是在三年前就已經來到了這裡的?”

那位老大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礦泉水一口喝了下去,等他喝完之後他輕輕擦了擦嘴角,“因為,我們這裡有一個人在他出場的那一刻就花了大價錢去看他的過去。而我恰恰有一個渠道可以看到他看到的東西。”

雖然對話已經到了這裡,但是E依舊有一些沒有解決到的問題,“如果張季彌擁有和藍卓一樣的進入方式的話,我們肯定不會查得到三年前的畫面。可是,我們查到了……”

E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起來,他似乎已經發現了某個導火索。

“他是以普通人身份進來的!”

那位老大朝著他微微一笑,舉出了一個敬酒的樣子,在E死死盯著他他的目光下又緩緩收了回去。

“沒錯!”那位老大將目光放到了這瓶礦泉水的瓶蓋上,緩緩說出了下一句,“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E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目不轉睛,因為他聽得出來他家老大已經知道了答案。他家老大也不管外界是什麼模樣,把玩起了手中瓶子的那串包裝。

“也許,他,和顧白,是一夥的。”說話間,他象徵似的指了指包裝上的一個字,緊接著又不急不慢的指了另一個字,“而這個顧白很關鍵,他有可能是一名玩家,一名他自己都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玩家。”

旁邊的G除了震驚的看著他的老大外倒是沒有其他別的反應,只有E他死死的看著老大的表情,這位老大是他們任務臨時派來的,當時據說只是一名某世家不怎麼聰明的貴公子來試煉的,而且他後來的行為也很想那麼一回事,可是這個時候E才發現了,他似乎並不是別人口中的那副模樣,而他們看到的只是他想讓外人看到的偽裝。

黎明升起,微風剛好,一切彷彿都是那麼安詳平和的模樣。如果忽略那個在這個世界上,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沒有人能發現的默默哭泣的聲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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