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和張家互相對視了一眼,態度並沒有過度親熱。
早在幾天之前,他們兩家收到了一條訊息,顧家將來興臨省尋找他們的少爺。
顧家算得上是頂級世家,絕對不拘泥於一個小小的省,就算是整個華夏,也是隨便跺一跺腳就能讓所有商人掂量三分的存在。
當他們收到訊息的時候,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沒想到他們小小的興臨省竟然出現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太子!如果能想辦法搭個順風車的話,那簡直就是巨大的財富!於是兩家人紛紛出動了打量的人馬,經過再三打探之後,最後得出的訊息竟然是。
在興臨省最大的空中花園,就在今天早晨,顧家曾經拍了十輛私人飛機墜落。
而那個神秘的年輕人,隨後疑似到了陳家老太太的宴會上。
兩家頓時坐不住,紛紛以試探之名,隨意在自己倉庫拿了一件東西就到了陳家。
此刻兩家看著陳家上下受寵若驚的模樣,不由一陣輕視。
在他們自家只不過在尋常不過的玩意,在這種小家族就是望塵莫及的東西。
小世家就是掉檔次。
陳洪對兩家人心中所想的事情一無所知。
一心只想在兩家人面前露個臉,玩意盤上高枝,以後他們陳家發家更是之日可待!轉頭看著安靜的坐在一邊的顧衡,勾了勾嘴角,起身開口道。
“我聽說,我們陳家的廢物贅婿可是專門給奶奶準備了一份貴重的禮物!還不拿出來讓我們大傢伙掌掌眼!”
陳洪在貴重兩個字上著重咬字,為的就是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顧衡的身上。
果然眾人聽了陳洪的話之後,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廢物連份工作都沒有,整整在陳家吃了五年的軟飯,他能拿得出什麼趁手的禮物!”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顧衡又出什麼醜!這五年的時間,真是可惜了陳妙雲了.”
“一個廢物,拿得出超過一百塊錢的東西嘛!該不會想著送給老太太一個白菜開會吧!哈哈哈!”
眾人的嘲諷聲傳到顧衡的耳中,早已經習以為常。
而坐在他身邊的陳妙雲卻身子輕顫,雙手緊握,情緒顯然有些激動。
顧衡拿出那個已經被踩扁的盒子,上前幾步,恭敬的說道。
“雖然盒子扁了,但是裡面的東西,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希望您喜歡.”
顧衡的話還沒有說完。
陳老太太就出口打斷道。
“今天是什麼場合,你難道不清楚嗎!不過是一個地位最低的贅婿而已,以後這種相關的場面你還是不要到場了,退下吧.”
從始至終,陳老太太甚至都不曾抬眼看過顧衡一眼。
對他手中看著頗為寒酸的禮物更是看都沒興趣看上一眼。
“嗤,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還出來丟什麼人!這種場合,到場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站在這裡簡直就是辣眼睛!”
“笑死我了,你們看看那個盒子!丟在大街上都沒人要的玩意,竟然還好意思拿出來送給老太太!腦子有泡吧!”
“陳妙雲,管好你們家的喪家之犬!省的出來亂吠,噁心人.”
陳洪聽著眾人的議論,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他在陳家最大的樂事之一,就是看陳妙雲受被人嘲諷唾棄!但是這遠遠不夠!轉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顧衡,一把將他手裡的盒子搶到手,開啟之後,掏出裡面的那個玉佩。
小心翼翼的湊到馬家人的眼前,討好的說道。
“馬管家,您給掌掌眼!就這麼一個破玩意,隨便丟在大街上都沒人撿的玩意,他竟然送給我奶奶!”
“丟人現眼的玩意,他一個廢物贅婿,也配出現在這裡!”
馬管家原本對陳家的爛攤子根本沒興趣。
這個廢物贅婿,他曾經也聽過。
在兩人成婚的當天,淪為了全城的笑柄!之後短短五年的時間,更是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
陳家上下,隨意踐踏,卻從不反抗。
更是多了一個廢物縮頭烏龜的名頭!這個顧衡,等等!顧衡!顧家!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絡?馬管家想到這種可能性之後,雙目忽然閃過一道亮光。
轉頭看向陳洪手裡的那塊玉佩!坐在一邊始終密切的關注著馬家動向的張家看馬家有所異動,頓時起身湊了過去。
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認真端詳起了陳洪手裡的那枚玉佩。
陳洪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在滔滔不絕的挖苦顧衡。
張家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不卑不亢的年輕人。
據說顧家太子小的時候曾經並不是很受寵。
在顧家太子五歲的時候,顧家老太太送給太子一個玉佩,好像是兩條鯉魚。
當時那塊玉還是在京都最出名的一家拍賣行買到的一塊古玉。
價值幾個億,然後專門送到號稱玉手回春的王玉手手裡,雕刻出了兩條鯉魚。
平時看著平平無奇,但是其最獨特的一點,就是在太陽下照射的話,可以依稀看到那兩條鯉魚躍龍門化身成龍的幻象。
這塊玉世上算是獨一無二。
只可惜物是人非,顧家還有一個比顧家太子更加出眾的堂哥。
當時顧家上下,顧太子不得勢,最後被趕出了顧家。
但是事態變遷,顧家的那個受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堂哥意外被廢。
顧家曾經被廢的太子,成為顧家唯一的希望!要不是最近收到風聲,他們兩大世家竟然連這麼重要的訊息都不知道。
顧家太子!那是什麼概念?一旦跟顧家太子攀上交情,到時候,他們兩家還不是水漲船高。
那豈不成了真正的魚躍龍門?張家和馬家越想越激動,手中的那塊玉佩都忍不住隱隱發抖。
張管家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湊到太陽下認真端詳了起來。
在手轉動到某一個角度的時候,那兩條鯉魚。
竟然慢慢的,越過了龍門!兩人看的瞠目結舌!轉頭看著那個站在眾人面前被人無情嘲諷卻絲毫無動於衷的年輕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