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位姓伍的師兄,王師兄叫他與我過兩招,說是切磋武藝,一看伍師兄就比我年齡要大很多,這明顯就是欺負人,但我仍舊答應了,但是伍師兄不敵,被我一招打敗後,王師兄不肯認賬,就親自上來與我決鬥,說是看我年紀小,就先讓我三招,我只用了第一招,一不小心沒控制力度,就傷到他了。再坐的眾位師兄都可以作證。”
“只??只用了一招,你唬誰呀?你以為你是武神轉世啊!”梁遊明聞言臉色大變,失態地大叫起來,突然發現身旁還有風清雲站在那裡,也不好發作,只好忍住心中的怒氣對著眾人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再坐的離火峰弟子面面相覷,都默不出聲,算是預設了。
梁遊明仍舊不敢相信,轉頭看向風清雲說道:“師兄這不是真的吧?我從他身上分明沒有感受到一絲魂力波動,他怎麼可能一招之下重傷我徒弟的呢?”
“咳咳??”風清雲輕咳了一聲,來掩飾內心的極度興奮之情,回答道,“這個??師弟啊,真不好意思,子諾的魂力被我給封印了,他現在就等於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修為的八歲小孩而已,至於為什麼能夠傷到你徒弟,我估計是你徒弟實在太過大意,沒有注意到子諾手中乃是削鐵如泥的烏金短劍,才造成這樣的後果吧。”
接著伸手拉起跪在地面的鄭子諾道:“還不快點向你師叔和王師兄道個歉。”還未等鄭子諾道歉,他又對著梁遊明嬉皮笑臉道,“師弟呀,受傷乃是我們修武之人在所難免的事情,再說小孩子不懂事打打架,吃點虧,以後也能長點教訓,這裡有些療傷丹藥你先拿著,你看這??”
“算了!”梁遊明陰沉地看了風清雲一眼,大手一揮,將烏金短劍扔到地上,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冷冷地說道,“師兄,我還要幫徒兒療傷,有事就不奉陪了。”
“療傷要緊,療傷要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師弟,告辭!”風清雲聞言心中一鬆,將手中的丹藥塞到身旁一名離火峰弟子手中,沒等梁遊明回話,便祭起武魂飛劍,帶著鄭子諾飛身離去。他生怕梁遊明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問出鄭子諾的真實武魂,到時免不了又要費一番唇舌,因此找個藉口早些開溜。
“子諾,剛剛你那群離火峰的師兄們是想教訓教訓你,給你個下馬威,好叫你知道他們的厲害。”風清雲一邊御劍而飛,一邊笑容滿面地說道,“你是不是使用了你那套精妙的劍法傷到那姓王的小子的?”
“是的師傅。”本來鄭子諾還擔憂師傅會責怪自己,可看到師傅那滿面歡喜的模樣,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但還未等他興奮的露出笑容,風清雲便低喝一聲教訓道:“你這傻孩子,你難道不知道財不外露、懷璧其罪的道理嗎?你冒然施展那麼強勢的劍法,就不怕別人偷學嗎?而且你才多大,在沒有任何魂力的支配下就將一名十八級武士的高手擊敗,如此驚世駭俗之舉你知不知道會給自己惹上多少麻煩,幸好這是在宗門內部,師傅可以給你扛下,要是在外面,估計你就很難全身而退了,現在很多強者都極其妒忌擁有天賦的少年武修者,很多擁有極高天賦的小孩都被人扼殺在襁褓之中,這是江湖經驗,你要多學學,懂嗎?”
“哦,知道了師傅。”鄭子諾自從聽了風清雲今日的一席話,對他今後的一生都有很大的改變,話說良師出高徒,這句話一定都沒錯。從此以後,鄭子諾變得低調很多,而且愛上了扮豬吃老虎,讓人捉摸不透。
“嗯,知道就好,回去好好修煉,從明天開始你繼續站在瀑布下揮劍,但不要在原來那個岩石上了,去瀑布落下的正下方那塊岩石上,而且揮劍的次數增加到二百劍,平時修煉沒事之時多看看武修道德經和武修世界,什麼時候看完了,師傅就傳授你真正的武修功法。”風清雲說道。
一聽到真正的武修功法,鄭子諾便想到今日與伍子雨和王卿對決之時,他們所用出的腳法以及那土黃色盾牌防禦功法,他儘管也有更加高深的神劍訣功法,但畢竟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學全,對於武修功法他還是非常期待的。
回到巽風峰,正是傍晚時分,遠遠看去只見一群人正站在院子外的操練場上,定睛一看,卻發現以東方神勇為首,帶著其餘四名師弟排列成了一種奇異陣型與師孃玉榮對峙著。
“咦?師傅,師孃他們在做什麼?”鄭子諾不解地問道。
“呵呵??”風清雲苦笑道,“定是你師孃技癢難耐,來考驗你幾位師兄了。”
“哦?”鄭子諾聞言眼光一亮,暗道,“如此一來不就有好戲看了嘛。”說完緩緩地走到站在外圍的風紫嫣身旁,對著她笑了笑。
風紫嫣看到鄭子諾和風清雲突然出現,都微微一驚,接著伸手在小嘴上比劃了一番,再指了指場中對峙的六人,讓鄭子諾不要說話。
鄭子諾點了點頭,神情頓時凝重起來,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幾人,這是他進入武修之後,第一次觀看高手之間的對決,他怎麼能夠放過如此的大好機會呢。
此時,只見玉榮輕聲一喝,身後的青色武魂浮現而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猶如實質性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鄭子諾從那青色武魂之中清晰地看到彷彿另一個師孃出現。
“武魂真身!”一個武修專業術語浮現在鄭子諾的腦海之中,這是昨日他觀看武修道德經中所提到的,當一個武修者的修為達到武皇境界之後,他所展現出的武魂便和本體一模一樣,而不是模糊的身影,就好像另一個分身一般,被稱為武魂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