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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威脅

宸妃瞳孔瞪大,心中已經不能用恐懼來形容了。

她自入宮,又身處高位多年,什麼樣的陰險手段沒有見過?

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她拿捏別人的又何時會輪落到今日這般田地?

於是目光狠狠地看著面前年輕的女子,但是臉色卻因為她講出來的話,一寸一寸變得蒼蒼白。

南希瞳看著宸妃蒼白的顏臉色,似乎很是滿意,然後直起身子。

一字一頓說到:“我雖然也不知你,為何如此針對我,但是我從前不知,現在也不想知道了。從今往後。若是我無事,咱們自然都相安無事,這件事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但……如果我有事兒這事我可能……”

南希瞳很壞,說到後面突然就不說了,留下一段空白,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威脅。

她漫不經心的威脅道,言語輕輕柔柔的,但說出來的話卻令人膽寒。

殊不知,上面的這一幕,已經被下面的安慕陽全部收入眼底,連安慕陽自己都不知道。

他看著上面的女子,慢慢悠悠地威脅著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擊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他的臉色是何等的溫柔寵溺,還有欣賞。

林墨站在安慕陽身後也看見了,不過,他看見的不是站在上面的南希瞳,而是站在他旁邊的質子殿下,他眼中隱隱約約透露出不悅。

林墨自然可以看得出來自家質子殿下對南大姑娘的喜歡。

他也不得不承認南希瞳確實很優秀,但在他看來,質子殿下來張國做質子。是為了有朝一日滅掉商國,而不是為了兒女情長軟了身子和心腸。因此臉色變得更加冷凝。

身為一個侍衛,他不能過多幹涉主子的事情,但是他實在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場宴會在一種極其奇怪的氣氛中結束了。

至於為何說奇怪?原因是因為後半場這場宴會的主角,宸妃娘娘的臉色極其不對勁,眾人猜測著,卻也不知是為何,連宸妃身邊伺候著的嬤嬤都不知道。

皇上和太后中間到場了一會兒沒過多久,便率先離開。

南希瞳解決了,一直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人,心情很好。

就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剛踏出御花園就看見了安慕陽等在門口。

她微微一怔,自從他認清自己心意之後,就不再像從前那般矯情。隨後便看見他大步向自己走來,“希瞳……”

安慕陽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林墨。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林墨在他面前行禮道,一板一眼,像是有大事發生。

南希瞳也看著林墨,安慕陽心裡微微失望,但是林默說有要事,那必然不會是小事。

即使失望,還是向南希瞳告別,最終還是沒有說上話,然後便跟著林墨走了。

這幾日都沒怎麼跟安慕陽碰上面,南希瞳心中鬱郁,怎麼自己之前不想靠近他的時候,那安慕陽整天都能圍著自己身邊轉。

好不容易現在認清楚心意了,卻已經好久都沒有跟他好好說過話了,不由在心中暗自感慨,在這古代想談個戀愛可真是不容易。

正準備往宮門口走,就感覺到自己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南希瞳往回頭一看,就看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安慕聆。

南希瞳不由嗤笑一聲,拿眼瞅他:“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不穩重?”

安慕聆聽到南希瞳居然說自己像小孩子,瞪她一眼,明顯不高興了。現在已經臨近一下午,皇宮紅牆綠瓦,將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見身邊的男人不開口說話了,南希瞳笑了笑,也沒打算開口,兩人就這麼並肩走著。

直到走到第二處宮門,南希瞳看旁邊的男人,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停下腳步,抬眼詢問:“殿下該留步了。”

安慕聆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悶悶地開口說道:“我送你出宮。”腳步不停,繼續往外走,走了一段路之後發現。南希瞳沒有跟上,於是往回走去,看著她眼神充滿詢問。

南希瞳道:“殿下,我不會迷路的,自己走便可以了,不必勞煩殿下送的,天色也快不早了,現在天暗得早,殿下快回去吧。”

安慕聆瞅她,精緻瓷白的小臉,杏眼瓊鼻,一板一眼的看著自己,教訓著讓他儘早回去,他不由想笑旋即開口,“你這是在關心我?”

南希瞳一噎,滿臉問號的瞅著他,明顯是沒沒好氣。

他噗嗤一笑說道。“你今天不是說了嗎?我們現在只是兄妹關係,既然如此的話。又何必在意這麼多,還要避嫌呢?兄妹之間可沒有太多的避嫌之說,更況且……就算是避嫌,哥哥送妹妹出宮門又算得了什麼?”

南希瞳呼吸一滯,不曾想到,他居然拿自己今天下午說的話來噎自己。

突然之間打量他,少年很高,幾乎高出自己半個頭,下午的光灑在他臉上,確實配得上風華正茂的四個字。

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南希瞳想了一下,現在名義上還和他有婚約只是送別罷了。

確定不會惹出太大麻煩事兒。然後點頭答應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安慕聆把自己一路送到了宮門口,還不準備停步,在宮門口正撞到了南希月和洛凌。

南希月看著他們兩人同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眼睛都要瞪得出來了心中抓心撓肝般的疼。

安慕聆卻不管南希月如何。讓人準備了馬車,親自把南希瞳送回丞相府,只留下南希月一個人在原地跺腳。

自從她知道宸妃娘娘即將壽辰,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準備壽禮,日日夜夜親手繡那個屏風,就是為了得他青眼,比過南希瞳。

她繡的眼睛都快瞎了,平日裡坐不住的人,硬生生的熬了三個月,手上都被戳了無數個針眼,想到今日得他一句誇讚,本是心情很好的。

但是卻未曾想到,他對自己的誇讚完全只是為了那個賤人開脫。南希月緊緊的咬著一口銀牙。

牙都快要咬碎了!指甲狠狠的嵌入肉裡,留下一條血紅的印記,也不曾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