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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神是什麼?管他呢!

晚上,陳建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灑在他緊鎖的眉頭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充滿衝突與危險的小巷。

他又感受到了那時的孤獨與無助。

他清晰地記得那天那個黑衣男人的犀利眼神,他手中的匕首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隨時都會落下。他感受到自已的心跳在加速,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恐懼。

突然,畫面一閃而過,他看到了自已殺死那個男人瞬間。那一刻,他的眼中充滿了嗜血與瘋狂,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感受到自已的拳頭緊握,肌肉緊繃,彷彿要將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驅散。

那一幕不斷的在他腦海裡閃爍著,揮之不去,令他難以入睡。

一直到深夜,他才好不容易淺淺入睡。

但很快陳建猛地坐起身來,汗水浸溼了他的背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心情。他知道這只是一場夢,但他卻無法擺脫那種強烈的真實感。

他夢見他又殺人了,殺的是那幾個小混混,夢裡的他好似瘋狂的猛獸,想看飢餓的老虎飢餓撕咬著他們。

他差點瘋了。

他看向窗外,月光如水,灑在靜謐的街道上。他明白,無論夢境多麼真實,都不能影響他的現實生活。他必須堅強,必須勇敢,才能保護自已和身邊的人。

陳建下了床,走到窗前,推開窗戶。清涼的夜風吹拂著他的臉龐,帶走了他心中的恐懼和不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儘量讓自已放鬆。

他害怕殺人,害怕那血腥的一幕,但他剋制不住瘋狂自已,一旦他嗜血的一面被激發,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他自已也不知道。

他睡不著了,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月光。

很安靜。

一個小時過去了。

他還是睡不著。

他摸到了冰箱前,拿出了一瓶很久以前的啤酒。

噗!

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苦!好苦!

冰!好冰!

爽!好爽!

“嗝兒~”

一瓶酒下肚,陳建又回到了床上。

他睜著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他還是睡不著。

在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出他扎入那個黑衣男人心臟的那一幕。

殺人,是一個普通人心裡非常難以跨過去的一道坎。

所以這一幕也在陳建的腦海裡不斷的被放大,放大,放大,放到很大很大!

本來還好的,但是隨著時間不斷挪移,陳建漸漸感覺自已的腦袋越來越痛。

“嘶~”

頭痛欲裂,他開始發出陣陣呻吟聲。

“啊!啊!啊!”

他開始不斷捶打著自已的腦袋,猩紅的血液充斥著他的腦海,令他痛苦不已。

那一片猩紅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分解重組,分解重組……

“啊!!你媽!!!”

不知多少次變化過後,一個模糊的臉在那一片猩紅中漸漸成型。

陳建痛苦地捶打著自已的頭,眉頭緊鎖,額頭的青筋像是要掙破面板一般暴起。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旋渦,不斷地旋轉著,吞噬著他的意識。那個模糊的臉在他腦海中翻騰,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獸,無情地撕扯著他的神經。

他嘗試集中精神,想要看清那究竟是何物,但每一次嘗試都像是觸碰到了無形的屏障,痛得他幾乎要叫出聲來。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滴在床上,發出細微的響聲。他咬緊牙關,拼命忍受著這份痛苦,心中卻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誰?誰!!什麼東西?什麼東西?你他媽的什麼東西?!!!

滾出去,滾出去!!”

陳建的語氣開始變得癲狂,疼痛的折磨使得他漸漸失去了理智。

在月光的映照下,陳建的身影在廚房裡顯得格外孤獨而決絕。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而絕望的情緒。他瘋狂地揮舞著匕首,一次又一次地捅向自已的太陽穴,每一次都伴隨著鮮血的噴濺。

“陳建。”

那個模糊的臉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語氣很平靜,但他每吐出一個字,陳建的頭就會更痛一分。

“陳建,我看見你了。”

“滾出去!滾出去!”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彷彿這樣才能驅趕腦海中那個不斷翻騰的模糊臉龐。他的動作越來越瘋狂,每一次捅擊都更加用力,彷彿在試圖用自已的生命來換取片刻的安寧。

管他神啊鬼啊,去死,去死,都去死!

孟婆不是說有神嗎?管他呢,來一個殺一個!

打不過怎麼辦?認命唄!只是他比較怕疼,不能輸!

他不能輸!!!

“陳建,你逃不掉的,加入我們吧!”

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和臉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和絕望。但他仍然堅持不懈地捅擊著自已的頭顱,直到最後,他終於疲憊不堪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陳建,我們都看著你!”

說完這句話,那片猩紅之中那張模糊的臉也終於是消失了。

陳建倒在自已的血泊中,他終於睡著了。

把他太陽穴之中自已捅出來的傷口也正在被絲絲黑氣癒合著。

夜色漸深,月光灑在陳建的身上,為他身上流淌的鮮血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陳建的呼吸逐漸平穩,彷彿他已經從那個噩夢般的場景中解脫出來。然而,他的眉頭仍然緊鎖,彷彿在沉睡中仍在與那個模糊的臉龐抗爭。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窗戶“嘎吱”一聲輕響。陳建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他並沒有醒來。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更加蒼白,但眼中的堅毅卻未曾消退。

就在這時,一道透明的虛影悄然出現在他的床邊,那慮影的身形像個女人,低頭俯視著他。那虛影的眼神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那先是去陳建的房間找到了那戴著狐狸面具的少女給他的兩幅畫,輕輕的放在了陳建身邊。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沉浸周圍的血液開始漸漸消失。

它又緩緩伸出手,輕輕觸碰了陳建的臉頰,然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廚房裡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陳建靜靜的趴在那裡,周圍很安靜。

血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