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吃了一次散夥飯,但是大家不能沒散成,反而成立了“溫之隊”這個新組織。
溫知夏雖然提出了抗議,覺得這個名字並不太好,但是無奈人單力薄,一人無法抵抗六人的投票,“溫之隊”正式成立。
這一次,大家的目標十分一致——找到證據,揪出李季和楊三火,將他們送去警局。
經過研討,大家一致認為,應該以溫知夏生父的舊案做為突破口,找到楊三火參與謀殺的證據,順藤摸瓜揪出李季這個內鬼。
幾人做了分工:tt負責監聽楊三火,佛爺負責跟蹤,寧向晨負責整理大家蒐集來的資訊材料,美麗姐做外援和後勤,倪風則聯絡程鐵軍,並透過關係網蒐集證據。
倪風特意又去看望了一次程鐵軍,但是程鐵軍那邊給出的資訊很少。
只說當年楊三火靠著人脈做了很多保單,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並沒有在友愛公司入職。
“有一次,我記得我跟李季吃飯的時候,還特意問過他。
為什麼楊三火拉來那麼多單,都要落在我或者其他人名下,他這麼厲害,應該讓他入職啊,也許很快就可以做到業務總監了.”
程鐵軍努力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那李季當時怎麼說的?”
倪風追問道。
“李季說他有自己的公司,不方便入職。
他的客戶也是有保險需求,又信任他,這才找人掛個單。
他能賺點外快,我們也能完成業績,還能賺點津貼什麼的。
我一想,反正也不用自己管,無非就是跑個腿,幫忙辦理一下投保手續,比自己去談客戶輕鬆多了。
於是,我就答應了.”
“那當時都有誰給楊三火掛單了?”
程鐵軍搖了搖頭,“這件事都是保密的,當時李季再三要求是不允許跟別人說的。
自己的親人也不能知道,否則就得滾蛋。
所以,我一直也沒有跟別人說過,也沒有聽別人說過這件事。
具體有沒有其他人,還有誰,我是一概不知.”
可是程鐵軍名下掛單的保單隻有寥寥幾個,無論tt怎麼想辦法,都沒有調取到可疑的名單。
“既然沒有任何線索去設定篩選條件,就只能一個個查了.”
可是二十幾年,公司的業務發展迅速,就算只鎖定與程鐵軍同時期的老業務員,那保單的數量也是十分龐大的。
正當大家犯難之際,倪風突然在車門把手上發現了一封信。
他開啟,發現是一份名單。
於是他立刻將名單給了tt。
tt用這個名單在系統中匹配了一下,發現名單上的人居然都是公司出過險的客戶,而且都是投保不久後,就理賠身故或重大疾病的客戶。
其中,也有幾個人的保單身故受益人寫的是楊三火。
“這封信是哪裡來的?”
溫知夏覺得能提供這封信的人,一定是當年的額知情人。
他不僅知道李季和楊三火做了那些保單,還在關注著這些保單的一舉一動,甚至還知道他們現在正在調查李季和楊三火。
“難道還有一個跟我一樣的人在查老案子?”
溫知夏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張看不見的大網裡。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黃雀,卻不想在別人眼裡,自己不過就是一隻小螳螂。
她仔細地又看了一邊信,整個信都是用印表機打出來的,紙張就是普通的a4紙,落款只有一個l字母。
其他的沒有任何特徵,根本無法深入調查。
與此同時,美麗姐和倪風則拿著名單,找到當年保單的業務員,經過私下的詢問,這些業務員都承認,這些保單,確實是掛單。
在寧向晨的建議下,大家兵分幾路,拿到了這些業務員的證明,留作日後指控李季和楊三火的證據。
而倪風之前拿到的溫知夏生父車險的理賠領款人,落款寫的也是楊三火。
“看來,這些資金都到了楊三火的手中了.”
寧向晨說到。
“但是關係證明他們是怎麼開出來的呢?”
這也是溫知夏困惑的一點。
之前倪風也給她看過那張蓋著街道辦事處章的關係證明,上面赫然寫著她和楊三火的關係是舅舅與外甥女,一看就是假的。
“你們看看這個新聞.”
佛爺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大家湊過去一看,只見螢幕上是一條舊新聞,說的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民事案件。
涉及的就是偽造關係證明,其中提及到,某街道辦丟失了上千份證明用紙。
“如果這些紙是他們偷了,那麼只要再刻個假章,一切就能解釋了.”
倪風的推測得到了幾人的認可。
“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咱們查到的證據,全都是指向楊三火的。
要求掛單的人是楊三火,保單的佣金是給的楊三火,身故的受益人也是楊三火,甚至連關係證明也都是楊三火的名字。
根本沒有李季什麼事啊.”
梅麗皺著眉頭說到,“李季藏得太深了.”
“老程和代理人不是說,是李季讓他們掛單的嗎?”
寧向晨反問道。
“那也只能說明,他給楊三火搭了橋,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為了業績,根本不清楚楊三火做了什麼,撇的一乾二淨.”
倪風皺著眉,他們查了這麼久,卻沒想到,證據越來越難找了。
這時,寧向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傾宸的經理。
“喂?”
“老闆,有人說要包場,您看……”傾宸在海瀾市經營這麼久了,還從沒有說要包場的,加上這段時間,寧向晨他們都在傾宸住著,經理根本不敢自己拿主意,於是立刻打電話來請示。
“誰這麼大口氣,他知道包下一晚要多少錢嗎?”
寧向晨覺得對方是不知道深淺。
可是下一秒,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你說對方是楊三火?!”
屋子裡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