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季子期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已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身邊是守候多時的鐘守衡。他的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溫柔,彷彿能驅散她所有的病痛。
“你終於醒了。”鍾守衡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季子期微微一笑,聲音還帶著幾分虛弱:“嗯,我沒事了。謝謝你,守衡。”
鍾守衡打趣道:“你可是欠了我兩條命了,打算怎麼報答我?”
季子期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不如,我就以身相許吧?”
鍾守衡沒想到她會如此回答,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個報答方式,倒是挺特別的。”
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彷彿能洞察季子期的內心。季子期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
“怎麼,你不願意嗎?”她故作鎮定地問道。
轉眼間,季子期已經在那次意外受傷後,於鍾守衡的悉心照料下逐漸康復。然而,在這段日子裡,鍾守衡的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那是關於唐依心的記憶,儘管時光已經讓許多細節變得模糊,但她的名字,卻如同刻在心上的烙印,清晰而深刻。
每當夜深人靜,鍾守衡總會獨自坐在書房的窗前,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他試圖用理智去壓制那份對過去的懷念,但情感卻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無法阻擋。
而季子期,她躺在病床上,身體雖然逐漸康復,但心中的傷痕卻難以撫平。她時常會想起那些曾經的痛苦和掙扎,那些關於愛情、背叛和犧牲的記憶,如同夢魘般纏繞著她,讓她無法釋懷。
私人醫生來為季子期檢查身體,他是一位年長的紳士,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溫和。他仔細地檢查了季子期的傷口,然後輕輕地嘆了口氣。
“身體上的傷口已經逐漸癒合,但心上的傷痕卻難以療愈。”他緩緩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季子期的同情和理解。
季子期聞言,眼眶不禁泛紅。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是的,醫生。我時常會感到心痛,彷彿有一把刀在不停地切割著我的靈魂。”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透露出她內心的痛苦和無助。
醫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給予她一絲安慰。“我知道,這很難。但你要相信,時間會慢慢沖淡一切。你會遇到更好的人,會有更美好的生活。不要讓過去的陰影籠罩住你的未來。”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彷彿是一束光,穿透了季子期心中的陰霾。
季子期感激地看著醫生,她知道自已需要時間去療愈,去忘記那些痛苦的記憶。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已會努力。
與此同時,遲瑞也時常來看望季子期。他坐在病房的角落裡,靜靜地觀察著季子期和鍾守衡之間的互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對季子期的關心,也有對鍾守衡的警惕。
有一天,遲瑞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他看向鍾守衡,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守衡,我曾經和程碩試探過你的性向。那次你大怒,讓我們都有些心有餘悸。但現在看來,你對子期的關心並非只是朋友之情。”他的眼神銳利,彷彿想要看透鍾守衡的內心。
鍾守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看向遲瑞,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遲瑞,我承認我曾經對你們的行為感到憤怒。但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侵犯了我的隱私。至於我對子期的感情,我承認我關心她,照顧她,是因為我對她有著特殊的情感。但具體是什麼,我還需要時間去思考。”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和迷茫。
遲瑞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沒想到鍾守衡會如此坦誠地面對自已的感情。他靜靜地看著鍾守衡,彷彿想要從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答案。
而季子期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她的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既有對鍾守衡的感激和依賴,也有對未來的迷茫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夠接受鍾守衡的感情,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能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病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和壓抑。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無法自拔。然而,生活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轉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僕匆匆地走進了病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急和不安。“鍾先生,季小姐的藥已經煎好了。
季子期在鍾守衡的悉心照料下,身體逐漸康復。然而,這段養病的日子,外界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GE集團內部紛爭不斷,各種謠言和猜測滿天飛,彷彿整個集團都陷入了一場無形的風暴之中。
這天,鍾守衡走進病房,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憂慮。“子期,你在這裡養病,可能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GE集團現在鬧得沸沸揚揚,各種傳聞和猜測都有。”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顯然對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季子期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好奇和焦慮。“守衡,你能告訴我具體情況嗎?我……我有些擔心我的朋友和同事。”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顯然對這場風暴感到有些不安。
鍾守衡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將GE集團的近況告訴了季子期。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沉重和憂慮,彷彿也被這場風暴所牽動。季子期聽完之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沉思片刻後,決定給朋友打個電話,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守衡,你能借我手機嗎?我想給朋友打個電話,看看他們是否安好。”季子期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擔憂,顯然對這場風暴感到有些焦慮。
鍾守衡聞言,微微一愣,然後迅速將手機遞給了季子期。然而,季子期在撥通電話後,卻突然改變了主意。“算了,我還是不打電話了。守衡,你能送我回去嗎?我想親自去了解一下情況。”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和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