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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黑殺人夜

豐季望著帶走黎銘天和虎十三那人跑走的方向,踉蹌幾步將手中的長槍朝那方向擲去,這槍如有神助,竟然真的放倒了數百米外的那個人。

距離太遠,豐季也不知道這槍到底扎沒扎中,反正自己是再也沒有力氣追上去了,豐季拔掉了貫穿身體的長刀,鮮血從口中流出,染紅了花白的鬍子。

此時中槍那人倒地,裝著黎銘天和虎十三的乾坤袋掉在地上,虎十三這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但是乾坤袋在裡面是很難開啟的,虎十三感覺到乾坤袋掉在了地上,就猜測有人來救他們了,於是扯破嗓子喊:“銘水姚在老張麵館,叫他來幫忙。”

僅過了幾秒鐘,銘水姚的頭上就出現了一個移行陣,一支箭從裡面射了出來,射在了銘水姚的手臂邊上,把銘水姚的手臂擦破了皮,銘水姚驚醒,發現箭上穿著一張符紙上寫著四個字:速救。箭上刻有干支軍作噩。

銘水姚瞬間反應過來出事了,這應該是一隻定位箭,銘水姚拔出箭,箭頭果然在指示方向。銘水姚頭腦立馬清醒過來,看了一眼黎銘天項鍊的定位羅盤,發現項鍊的位置還是在旅館方向。

“出什麼事了丫頭?”老張問。

銘水姚說:“我那幾個小侄子可能出事了。”

老張說:“我門口有兩匹快馬,我和你一起去。”

銘水姚說:“好。”

銘水姚發現箭頭所指和羅盤所指並不是同一方向,豐季的電話又打不通,怕中了調虎離山計,就和老張先奔旅館去了。

於此同時干支軍作噩正在一棵樹上觀察著黑衣人,乾坤帶掉落的地方已經是一片平原草地,那人帶著這袋子跑的方向是永平區的方向,看來這些人是要往回跑呀。

作噩在幫忙處理了廖方坤以後就被派去調查黎一帆被陷害的事情,今天作噩半夜在永平區發現有黑衣人,於是就跟了上來,跟到了這裡就看到了黑衣人被一槍扎死的畫面,聽到虎十三的呼喊,碰巧自己就是在昌平鎮上的學,去過老張的麵館,知道老張麵館的位置,並且上次在長平關幫忙做掉廖方坤的時候見過一面銘水姚,知道銘水姚長什麼樣子。

於是就用自己最擅長的超遠距離移行陣,往銘水姚那射去一支帶有定位靈符的箭。這支箭會自動指向自己所在的方位。

黎千風前幾天到達永平區和司離澤碰頭後,就開始一起調查黎一帆被陷害的事,黎千風先是去找當時被司離澤抓住,供出黎一帆參與白丹買賣的那人。但是那人並沒有犯什麼重罪,再加上提供了黎一帆買白丹的線索,被關了幾天就放了。

現在再找發現那人早就人間蒸發了,這似乎證明了這個人是被人收買的,故意供出黎一帆參與白丹買賣的假資訊。司離澤這時候已經徹底相信冤枉了黎一帆,於是開始全力幫助黎千風調查此事。

黎千風和司離澤推斷買通這個人的人一定是黎一帆的仇人,並且發現了司離澤干支軍的身份,想透過干支軍幫自己除掉黎一帆,司離澤首先想到了吾忠,吾忠是司法部的總司,是讀心紅單,多半是吾忠透過讀心紅單的能力知道了司離澤干支軍的身份。

司離澤自己平時身份隱藏的很好,畢竟自己的任務多半是情報任務,和黎千風等人的聯絡基本都是靠簡訊的聯絡,而且都是密語。黎千風來見自己也都是喬裝打扮。若是被發現干支軍的身份那多半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吾忠了。

吾忠沒有戳穿司離澤多半是因為干支軍的人神出鬼沒,最擅長暗殺,如果戳破這件事,司離澤被司法部抓捕處理,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招來麻煩,二來不戳穿司離澤是因為正好可以利用司離澤幫忙殺人。

黎千風並沒有怪罪司離澤證據不足就派人去殺黎一帆,因為黎千風聽閼逢講過司離澤的故事,知道司離澤有多痛恨買賣白丹。

司離澤的父親在司離澤小的時候是做布料生意的,後來明一發明瞭織布機器,發明了新型衣料,相對於舊時代的布料更加優秀也更加便宜,司離澤的父親重金囤積的布料變成了廉價的垃圾面料,只能以極低的價格賣出,致使司離澤的父親一夜之間賠光了積蓄。

司離澤的父親過慣了當掌櫃的日子,怎麼也不可能去那新開的大型織布製衣廠工作的,雖然嘗試去工作了幾天,但是微薄的薪資和枯燥的工作,讓司離澤的父親根本接受不來,於是開始變賣家裡的值錢玩意來過活,開始只是解散了家裡的僕人和管家,後來司離澤的母親也忍受不了貧窮離開了這個家。

家中只剩下十四歲的司離澤還有十三歲的弟弟司離岸,後來因為聽人說賭場那裡可以一本萬利,司離澤的父親從此就沾染上了賭博,有時候贏了錢還會給司離澤和司離岸一些花,會給他們買好吃的。

後來在賭場司離澤的父親又染上了北荒的神仙草,這可不是普通的菸葉,吸上一口就能擺脫人間的所有煩惱,似神仙逍遙,司離澤的父親從此以後就基本沒有回過家,這之後每次司離澤的父親回家都是來拿走家裡某些之前的物件,也沒有再給過司離澤和司離岸錢。

再後來家裡的東西都被賣光了,司離澤的父親變賣了宅子,搬進了城邊的一個土屋,十五歲的司離澤和十四歲的司離岸被迫退學,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兩人只好出去打工,找了很久的工作,因為年齡太小,只有一個飯館願意讓他們到後廚做洗碗工,但是工資只有別人的一半。

工資雖然很少,但是在飯館工作中午和晚上會有免費的餐食,這已經讓司離澤和司離岸很滿足了,但是此時他們的父親就像一個吸血鬼一樣,經常會向兩兄弟要錢,司離澤覺得父親可憐,還是會把自己僅有的工資給父親。

可是這點錢根本就滿足不了司離澤父親的開銷,很快就被追債的追到家裡,兩兄弟只好把辛苦掙來的所有錢都給了催債的,催債的都是帶著打手來的,這讓司離澤覺得有必要學習些防身的技能,弟弟司離岸倒是覺得到時候把父親的債還完那些催債的人就不會再來了,後來弟弟司離岸送了他一把匕首,司離澤每天都在工作的空隙練習。兩兄弟都到了靈力甦醒的時候,可是兩個人已經退學一年了,不在學校沒有人引導,每天還要拼命上班為父親還債,也沒有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嘗試。但是司離澤父親的債就好像無底洞。

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司離澤覺得今天的路格外的黑,可能是陰天沒有月亮,今天晚上的天實在是太黑了,星星也沒有一顆,此時的漆黑小路上,突然幾十個人圍了上來,幾十個人人越靠越近,其中幾個人拿著手電筒和火把,司離澤才看到父親也在其中,司離澤的父親雙手被反綁在背後,他說:“司離岸你是白丹,你和這幾個叔叔走,我們的債就清了,你哥哥就不用再打好幾份工了。”

火把從側面照著司離澤父親的臉,因為吸食神仙草加上整日酗酒,這臉早就骨瘦如柴了。這早就不是小時候的父親了,這時的父親在司離澤眼裡更像是一條惡鬼。

司離澤說:“離岸不會和你們走的,錢我們可以慢慢還,你們要是帶走我弟弟,我就要去報官了。”說完司離澤掏出了匕首。此時距離明一發明的手機推廣開來還有幾年。

對面的人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報官有什麼用,別廢話了,兄弟們,弟弟要活得,給我上。”

接著幾十人統統衝了上來,相對於對方手裡拿的刀槍棍棒,司離澤手裡的匕首顯然不夠看,很快司離岸已經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幾個人開始用繩子將司離岸捆住。司離澤被一鐵棍打倒在地,被幾個人拳打腳踢,一個被司離澤割破了臉的人,憤怒的要一刀處決司離澤,此時司離岸似乎靈力甦醒,掙脫了束縛將司離澤周圍的幾個人扔出去數米遠,剛剛扶起司離澤的司離岸就被又衝上來的人誤傷,被一刀貫穿胸膛,這天晚上的天真的太黑了,混亂中已經分不清誰是司離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