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坐落於米德加爾特南部的自由城市柯芘芣，它有著四倍於諾維格瑞的土地和更加繁榮的貿易，無論是運往西北山脈後的斯拉夫人的領地，還是出海北上前往首都奧古斯托，這裡的貨物似乎永遠都交易不完。

三人走在大街上，艾妮德忍不住和格溫討論起服裝的事情：

“他們的服裝，還真是...”

“像是不存在的男性樹精是吧！”

格溫和艾妮德走在柯芘芣的街道上，巡邏計程車兵都是一些蠻橫的日耳曼人，傳聞最近會和另一個公爵發生戰爭，這些士兵已經按奈不住內心的衝動了。

“喂，高個子，你在說什麼？”

路過的一個士兵小隊在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艾妮德和奈亞的美貌本就吸引著這些男人，自然也就偷聽到了他們的交談。

“我懷疑你們是斯拉夫人派來的密探，給我把他們抓起來送到...”

格溫無奈的撇撇嘴，不想惹麻煩的他被麻煩惹上了也是件麻煩事，奈亞朝人群看了一眼。

“走走走，脫離隊伍做什麼，小心我的鞭子！”

“……”

幾個躍躍欲試的人有點搞不清楚情況，莫名其妙的捱了鞭子。

這些不愛守紀律計程車兵，平時除了幹正經事之外對什麼都很感興趣，尤其是找茬。起初還以為能找個樂子，沒想到隊長變臉這麼快。

“一群野豬，拿著公爵給你們發的工錢就給我老實點，乖乖站好！”

士兵們是怎麼想的，格溫不知道，但他知道艾妮德現在笑得很開心：

“奈亞，是你乾的嗎？”

旁邊的奈亞點點頭沒說話，艾妮德早都習慣了，也不在意，擺擺手說道：

“下次讓格溫自己來，什麼事都讓你幹可不行！”

“這是我該為先生做的。”

“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格溫不在乎艾妮德如何編排自己，他更在意奈亞——

上次在普拉克希達海灣補給的時候，一個貴族對她出言不遜，當時格溫制止了衝突，結果當晚那一家子都死了。

第二天格溫知道這件事情後，語重心長地拉著奈亞又進行了一次談話。

……

“奈亞，你覺得這個布料怎麼樣？”

路過一家裁縫店，艾妮德拉著兩人走了進去，也就是艾三人看起來像是貴族，不然那個大鬍子店主說不定已經要拿刀子出來警告一直亂摸布料的艾妮德了。

“似乎有一種我無法理解的能量瀰漫在空氣當中，可以被暗源所同化。”和艾妮德關注的點不同，格溫感覺到這片大陸上有他能吸收的能量。

艾妮德在和那個店主討價還價，他們並沒有太多的金幣帶在身上，下船的時候只拿了幾顆寶石在商人那兌換。

“這片大陸底下有神話時代的屍體殘骸，存留在空氣當中的能量就是從地底散發出來的。”

“怪不得這麼稀薄，這算是低等神力嗎？”格溫想知道大概力量架構。

奈亞把插在腰間的扇子取下，和格溫進入了屬於她的亞空間，這還是格溫第一次進來，發現周圍全是星空的倒影。

“這隻能算是稀釋後的神力，先生。神靈的力量有質和作用的區別，但強弱的概念沒有具體的界限。哪怕是一個神力很微弱的神靈，它未來也有主宰一片宇宙的可能。”奈亞在說話時用扇子開啟了一道傳送門，格溫跟著走了進去。

“您看，這個畫面是某個宇宙神靈成長的經歷，”奈亞又揮動了一下扇子，讓格溫好具體一點看它成長的經過，“看似弱小的神靈也可以一步步吞噬比它強大的神，成為了那個多元宇宙的主宰。”

格溫點了點頭，兩人便退出了亞空間。

艾妮德還在之前的時間線和店主商量價錢，就彷彿剛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一樣。

奈亞看到格溫臉上的疑惑，解釋道：

“這個世界的人類和亞人屬於低維生物，在不同的時間線內能存在無數個結果，艾妮德也是這樣。”

格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奈亞給自己上了一課之後又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性感到懷疑：

“也有無數個你嗎？”

“奈亞是母神所創造的個體生命，在奈亞已知的時間線中只能存在一個奈亞，奈亞是時間和命運的維護者，您的執行者。”

格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看著艾妮德興高采烈地走向自己，把手上的布料舉高：

“格溫，用這個布料給你做一套衣服怎麼樣？！”

“你的眼光很好！”格溫挑起眉毛笑了一下，接過了精靈手上的布料仔細端詳，“我覺得用這個米色布料做一面新的旗幟也挺不錯，它的底色和藍玫瑰很搭配。”

“那就這樣說定了，多買點，去讓裁縫給你量一下尺寸，我們離開之前就能拿到。”

艾妮德把布匹拿了回去，店主一看是個大客戶頓時眉開眼笑，安排店裡最好的裁縫幫格溫量好了尺寸，並保證一定會做到最好。

至於為什麼，從艾妮德的錢袋子掉到桌上的幾枚金幣，那個清脆而短促的聲音，讓店主覺得這是全世界最美妙的音樂了，沒有之一。

約好取貨的時間，三人又結伴在柯芘芣逛了起來。

白天的溫度還挺高，街道兩旁的窗戶都是開啟的。因為柯芘芣是海邊的城市，所以地底下的汙水通道做得還是很不錯的，沒有想象中的惡臭味。

在格溫的印象裡，幾乎所有內陸的城市在夏天都會散發出不太好聞的氣味。海邊的城市，也少有能做得像諾維格瑞一般好的地下工程。

但這一切並不影響從前面騷亂的人群中跑出的小孩在人流中穿梭，後面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在追他。

“站住，你這個小騙子，哈德爾今天要打爛你的嘴巴！”

格溫拉著艾妮德躲到了一旁，這個黑瘦但看上去很是精神的小孩在路過三人組合時目光還是不由得看了過去，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男孩扭頭看向後面的人流，向不小心被他撞到的婦女道歉。男人因為體格的原因並不能很快的追上，但他還是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那邊一會有警衛透過，不能過去。”男孩的眉頭皺了起來，“就算捱打也要把藥帶回家，況且我並沒有騙那個男人。”

格溫看著男孩，不動聲色的讓開了身子，露出一條通往其它地方的小巷子。

黑瘦的男孩顯然沒想到這個高大的男人會給他讓路，但是沒時間去多想這個問題，深深得看了三人一眼，就鑽進巷子裡不見了。

街道上多是賣果蔬魚肉的小販，那個追趕的男人還沒到格溫這就和一個被他撞翻攤子的男人爭吵了起來，格溫不禁莞爾而笑。

逛了一下午，幾人到了格溫打聽到的地方，這裡是之前和希瑞打過交道的女孩法妮絲·蘿塔的家，她繼承了她母親的爵位。

遞上之前準備好的拜帖，格溫三人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這個比普通人房子大‘一’點點的公爵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