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文就地一滾,躲開兩人的前後夾擊,兩隻鋼鐵般的爪子大開大合,向著李硯棋和封陽肚子上的軟肉處便攻了過去。兩人輕易躲開,一左一右便對著曹興文發起了攻擊。
兩個打一個就是不一樣,曹興文雖然穿著鱗甲,但是耐不住雙拳難敵四手啊,所以很快便落入了下風,狼狽的左躲右閃。
“咦,你怎麼不傲了,現在這狗樣,看起來了可真讓人舒服啊!”封陽猙獰的臉上全是惡狠狠的快意,看著曹興文狼狽的樣子,別提有多高興。
李硯棋也是一臉的興奮,拿著凳子腿不停的往曹興文身上砸,戲耍般的專往曹興文的下盤打,氣得曹興文臉白了紅,紅了青,就像個調色盤似的。
坐在屋簷上的一群人,看見憑空下餃子似的出現的一群人,就知道里面已經動起手來了,便把這群人都給放出了法陣,嚴陣以待的等裡面的人主動出來。
“這曹興文在搞什麼鬼,那個困陣早被破壞了,他怎麼還不出來,就算裡面不能動用法力,但是上仙宗人多勢眾,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應對的吧!”肖卓一手搖著拂塵一手捻著鬍鬚,不住搖頭嘆息。
“要不派幾個體修進去看看。”清靈仙子一隻手撐著下顎,一手玩著頭上垂下的流蘇,提議道。
“也行,那我挑幾個進去看看。”華嚴宗的邱長林立馬應道,然後轉身對著身後的一群人裡點了幾點,“卓安楠,丁禹,錢締,趙天寶你們四個進去看看,換上趁手的傢伙在進去。”
被點名的四人立馬穿過人群走到了最前面,“是,師父!”然後四人又對著一堆大佬行了一個大禮,藍靛抬手攔住了四人,丟了幾個黑色的圓球給他們。四人打眼一看頓時就樂了,收好東西,就迅速衝進了拍賣行裡。
拍賣行裡曹興文正被兩人汙言穢語的壓著揍,衝進來的四人毫不猶豫的飛身上前,幾腳就把封陽和李硯棋踢出了好遠。
站在高處一直冷眼旁觀的文硯書終於出手了,手中持著一把泛著寒光的黑劍,擋道了李硯棋和封陽的面前。
漆黑的劍身上冒著彷彿來之九幽地獄的冷焰,凍得寬大的拍賣場內好似冷庫一般。
“你們還要躲多久,現在還不出來,是想給我們三個收屍嗎?”文硯書眼睛死死盯著曹興文五人,語氣深寒的大聲說道。
躲起來的上仙宗一行人和那些投靠過來的勢力,只得不情不願的從各個角落裡冒了出來。曹興文五人粗略一掃,這些人竟有三十來個。雖然看起來能打的沒有幾個,但是螞蟻多了能踩死大象,更何況這還是三十幾個大活人。
看著包圍過來的一群修士,五人頓時感覺到了壓力,只得一手揮舞著手中的長槍,長戟,一手舉著盾牌,把曹興文護在中間,往傳送通道靠近。
文硯書冷笑一聲,飛身堵在了傳送通道旁,看著一身狼狽的李硯棋和封陽,各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一言不發的走到他身旁。他嘴角悄悄爬上一絲莫名的笑,然後又被他飛快的掩了下去。
“上”文硯書一聲命下,三十幾個修士如同一群餓狼,對著包圍圈裡的五人一同發起了進攻,有刀有劍的修士選擇近身搏鬥,沒有武器的就選擇側面干擾,打的五人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砰砰聲四起彼伏,拳拳相擊,身影交錯,一片混亂的拍賣場裡,每個人的身影都在不停跳動,曹興文一聲大吼,猶如一隻猛虎勇往直前,卓安楠,丁禹,錢締,趙天寶舉著長戟、長槍,持著盾牌護在他的左右兩方。
一陣金鐵交戈的聲音在場中響起,幾個持劍的劍修來到了最前方,對著曹興文就發起了攻擊。長劍刺出,身軀旋轉,每一招都帶著深寒的劍意,猶如大江前行,浩浩蕩蕩,激起層層巨浪,直撲曹興文而來。
“倒是些天賦不錯的苗子,可惜你們無極劍域立場不對,跟在上仙宗後面為虎作倀,也不知道你們身後的長輩都是怎麼想的!”曹興文難得欣賞的誇了幾句,但是鐵爪卻半點也不手軟,對著刺來的長劍,直直的便抓了上去。
持劍的幾個劍修眼神都閃了閃,沉默著不去看曹興文的眼,但是手中的劍卻少了些一往無前的氣勢。
叮叮叮的連聲數響,長劍刺到了曹興文的鱗甲上,曹興文被刺得往後退了數步,但是雙手也抓住了攻擊到他身上的幾柄長劍。他掌心用力,順勢就把三名劍修扯進了五人中間。
卓安楠,丁禹,錢締,趙天寶四人拿著盾牌用力的往三人身上一撞,三個被抓住軟肋的脆皮劍修,當即就慘叫出了聲,鮮血從他們嘴中噴出,沒抗住幾下撞擊,人就昏死了過去。
解決了主要輸出,剩下幾個拿刀的五人都不在意。卓安楠長槍揮出,丁禹踩上他的大腿,舉起手中長戟便對著前面持刀的修士砸了下去,修士抬刀就擋,噹的一聲巨響,長刀應聲而斷,握刀的修士,腦袋也跟著爆了開來。
趙天寶長槍挑開屍體丟到一邊,封陽嘿嘿一笑,立馬閃身到了修士的屍體身邊,修士屍體內的元嬰瑟瑟發抖,立馬從屍體裡閃電般的逃了出來,向著倒在地上的三名劍修飛快而去。
封陽眉頭一皺,深怕文硯書兩人來搶,隨便抓起一名修士對著元嬰就擲了過去,修士的元嬰被撞離到了一邊,立馬改變目標,向著砸自己的修士一頭扎去,可惜就是這麼一會的時間,封陽已經近在眼前,又哪裡會讓他得逞。
果然修士的元嬰被封陽一把抓在了手裡,文硯書和李硯棋淡淡看著,看他在那得意,默契的轉過了眼,都懶得去看。
封陽提著猶在拼命的掙扎元嬰,眼中全是讓人看不懂的詭異。然後他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把元嬰高高拎起,嘖嘖了幾聲,張開嘴巴一下子把元嬰塞進了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