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燕從她的一名手下手中接過一支突擊步槍。

“這就是兇手使用的電磁突擊步槍，非常粗糙，有效射程只有二十米，但這也是荒民無法制造的，我懷疑是從曙光城的地下黑市購買的！”

江遠接過突擊步槍，看了一眼，隨手遞給顧治，“小顧，你看一下！”

顧治熟練地檢查槍支，又卸下彈匣，檢查了裡面的子彈。

“這是仿製的帝國守備軍x3型電磁突擊步槍，又稱為毒蛇，子彈見血就爆，中彈者很難留下活口，只是仿製水平太差.”

江遠點點頭，問道：“那名司祭是怎麼回事？”

蘇燕回道：“活該那名兇手倒黴，今天不是禮拜日，司祭本不該出現在聖堂，但……”說到裡，她轉頭看了一眼左岸。

左岸以及她身邊的祭司們臉色都不好看，左岸對蘇燕無奈地揮揮手。

蘇燕轉回身，對江遠說道：“寧光聖堂司祭因為與一名女信徒約會，所以案發時他和女信徒在旁邊的懺悔室中，聽到槍聲，他跑出來，使用聖罰術將兇手擊斃！”

聖罰術，顧治大感好奇，這是與聖光術齊名的光明神教神術。

聖光術救人，聖罰術殺人，都是利用信仰之力與靈能結合後的法術。

兇手撲倒在地，後腦側面有一個手指粗的圓孔，穿透了堅硬的頭骨。

顧治看了一下懺悔室的位置，距離有二十多米，聖罰術的威力比光速刀大多了。

這名司祭的實力已經相當於中級靈師水平了，在曙光城光明神教中的地位怕是不低，現場看不到人，估計已經被左岸的手下帶走了。

江遠對左岸說道：“左司命大人，那位司祭……”左岸身旁的一名祭司回道：“江長官，周明光不能交給你們，我們會親自審訊他！”

左岸隨後說道：“我們會把審訊結果告知你們，不過，我相信他只是出於保護信徒的目的才出手擊殺兇手的！”

江遠想想，也認為如果為了滅口，讓一名高階神職人員出手，除非對手瘋了。

“那就有勞諸位神使了！”

左岸說道：“這個案子死了這麼多信徒，兇手公然在聖堂作案，影響太壞了，江長官、孟局長你們務必查明真相，給公眾一個交待！”

“是！”

江遠和孟剛連忙應諾。

左岸一行高層神職人員走了。

路過顧治身邊時，左岸停了下來。

“顧治，你好！”

“左司命大人好！”

顧治也學著江遠的稱呼，躬身行禮。

左岸微笑著說道：“願光明神的光輝一直照耀你！”

說完，又繼續向聖堂外走去。

眾人都奇怪地看了顧治一眼，但沒有人來問他為什麼左岸會認識他。

看到神職人員離開，江遠對寧志勇說道：“你安排人進行現場調查吧，我和孟局長、焦局長聊聊！”

寧志勇轉頭對四組的成員下令：“老金和小黃去調查兇手和這兩個人進入聖堂前的行蹤！”

他從腕機中發給金秀波二人兩份人員檔案，是情報處被害的密探和他的線人。

這名高階密探叫趙成，中級靈徒，已經在情報處搞外勤三十多年了，經驗非常豐富。

他的線人叫劉波，是一名初級靈徒，無業遊民，在曙光城沒有固定住所。

劉波應該是有重要情報交給趙成，二人在寧光聖堂接頭。

“豔冰和小夏去詢問倖存者，復原案發時的過程！”

“是！”

“小顧和我一起檢查死者，看有什麼線索！”

“是！”

顧治也點頭領命。

兇手是站在主通道上開的槍，趙成和劉波坐在主通道左側第六排中間位置。

被殺的信徒主通道兩側都有。

現在他們首先要搞清楚的是，兇手是專門來殺趙成二人的，還是隻針對信徒大開殺戒，二人只是湊巧了。

顧治重點檢視了兇手的屍體，兇手很年輕，身材壯實，體內有微弱的靈能。

面板粗糙帶有汙垢，應該是常年不洗澡的原因，身上有一股異味。

穿了一身廉價的衣物，也是幾個月沒有洗過了。

臉上還殘留著瘋狂之色，也許他根本沒想過能活著出去。

他看到寧志勇還在檢查趙成和劉波的死亡現場。

他走過去，問道：“隊長，我們是怎麼知道死者中有兩名執法局的人？”

寧志勇回道：“情報處外勤人員因為工作性質危險，他們的腕機訊號都在情報處的實時監控之中，如果他們死亡，腕機檢測不到生命體徵，會第一時間報警並鎖定死亡位置！”

“只是這個線人可能是趙成提前通知了情報處今天要和什麼人會面，你記下來，回去問一下他們會面的內容！”

“好的！”

顧治看了一下趙成、劉波的屍體，他們都是背後中槍，劉波的後半個腦袋都被打碎，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被殺死了。

其他的屍體也都是這種情況。

那支山寨版毒蛇電磁突擊步槍雖然射程和精度大幅縮水，但射速卻提高了，近距離從背後偷襲，一名中級靈徒確實沒法反應。

他奇怪地發現，劉波的衛生和衣著情況與那名兇手非常相似，都像是流浪漢，可在曙光城裡他沒有看到過流浪漢。

一個小時後，金秀波和黃信回來了，劉豔冰和夏玉琳也詢問完倖存者。

江遠召集眾人與治安局官員，直接把屍檢報告、死者身份確認、倖存者筆錄以及應對媒體等一系列後續工作交給了治安局負責。

孟剛痛快地答應下來，只是焦遠志拉長了臉。

江遠也沒推脫責任，把偵破工作大抱大攬下來，讓焦遠志心情舒暢了一點。

眾人收隊回到三角大樓。

江遠立即在特勤六隊的會議室召開了案情分析會，並叫來了情報處情報一科的人員，李龍也在其中。

情報一科的科長張鵬介紹了趙成的情況。

趙成是曙光城本地人，明面上是一座101大樓的物業經理，為劉家服務，實際上負責時空執法局北安區四十五街區的情報工作。

他手下了三十三名線人，劉波就是其中之一，負責監控四十五街區的非法組織活動，重點是邪教組織。

趙成幾天前就向情報一科彙報，劉波掌握了邪教組織活動的線索，今天在寧光聖堂見面彙報詳情。

但具體是什麼線索，因為二人都死了，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