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佃一直採用猥瑣發育的方式,不斷從宗主派和老宗主派吸收“營養”。
當宗主派以及老宗主一派發覺時這中立派已經形成了氣候。
不過柳佃的存在也讓局勢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減少了不少摩擦。這對於各自的發展必然是良性的,所以漸漸的便成了穩定的局勢。
柳佃盯著自己眼前溫文爾雅的少年,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這舒淵為何就直接加入了自己。
“既然舒淵兄弟確定加入我們,也不怕舒淵兄弟笑話,前一陣了小摩擦導致現在兄弟們都不在身邊,我就先代表大家表示歡迎。”
“柳佃師兄客氣了,接下來還需要多多關照才是。”
柳佃見舒淵如此放低心態,心中頓時大爽:“都是兄弟別那般客氣,說起來,你可有去過功法閣。”
“功法閣?”舒淵的臉上略帶疑問,明顯是不知情。
“這也難怪,舒淵兄弟剛入宗門就修養至今想必是沒來及去,那我就越俎代庖先告知舒淵兄弟。”
“舒淵兄弟是本次新人弟子的第一,是有資格前往功法閣領取一本功法的,還可以去賞金閣領取一百賞金點,這都是新人第一的福利。”
柳佃說著突然一頓,眉毛一挑似乎在想著什麼:“不過,好像只有半月的有效期。今天是不是已經是半月的時間了。”
柳佃說著趕緊查詢了一下日子,驚呼道:“還真是,舒淵兄弟還是趕緊去功法閣一趟吧,否則今日一過,就後悔不得了。”
舒淵倒是沒想到還有這福利,但是誰會這麼沒譜,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會忘記通知舒淵。
舒淵正想著,此時正煮茶品茗的虛無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一腦袋差點從椅子上栽了下去。
虛無蹭了蹭鼻子道:“又是誰在想我。”
舒淵從柳佃處離開,便直接朝著功法閣走去,雖然功法閣的功法或許他真的看不上眼,但既然能薅羊毛,還是要看看的。
柳佃的住處與功法閣相隔雖遠,卻終有盡時。
功法閣,於峭壁而建,雲霧繞於左右,四周柏松相護,碧玉成雲。與山間白霧相映襯,猶如仙境。
功法閣共分為五層,在這第一層卻是沒有儲存功法、武技之類,反倒像個大型的圖書館,其中包攬了大陸歷史,名人傳記。
以及眾多門派的相關資料,還有最重要的宗門發展史區域,在這個區域,展覽了歷代宗主及宗門傑出人才的畫像。
在這第一層還有一個特殊的區域,叫做貢獻榜,這可是無數弟子趨之若鶩的榜單,能被入榜者,除了豐厚的獎勵外,還會享有許多特權。
但這功法閣的貢獻卻並不容易,只限於功法之類。其中自創功法武技是獲得貢獻點最多的方法,再有的便是對功法閣殘缺的功法武技進行完善,有效的完善也會獲得大量貢獻點。
在功法閣的第二層和第三層存放的均是凡階武技和凡階心法,當然其中也會有一兩本黃階武技。讓某些幸運的兒獲得,從此戰力大增,平步青雲。
而在功法閣第四層存放的均是成套的黃階功法,這些便是煉魂宗的立宗之本,所以自第四層起便有陣法保護,至於第五層內藏有什麼寶貝,那就只有宗主這個等級的人才會知道了。
而目前的功法等級也是按照天地玄劃分為了四個等級,至於凡級功法皆為發揮不出功法原本實力但又能有修煉路線的殘本功法。
靈閣正門,上面桶瓦泥鰍脊,那門欄窗,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一色水磨群牆,下面白石臺磯,鑿成西番草花樣。
左右一望,皆雪白粉牆,下面虎皮石,隨勢砌去。
往前一望,見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獸,縱橫拱立。其正上牌匾懸掛,上書三個大字“功法閣”,字型略偏狂草,一眼望去讓內心澎湃,意境之高絕非一般大家所為。
但這並不是最引人注目的,吸引舒淵的反而是功法閣前的一老嫗,這老嫗成弓背,發已花白,眼神多有渾濁,卻見其握著一根長棍在樹下揮來舞去,甚是靈敏。
好奇之際,舒淵走到樹前,老嫗依舊拿著長棍不停的揮舞,但這果子無論如何觸碰竟然沒有一絲墜落的意思。
此樹雖不是遮天蔽日,卻比四周的樹茂盛許多。其葉翠綠晶瑩,雋秀猶如畫筆,長且纖細。枝條也如翠玉般,整個樹冠蔥鬱茂盛,中間還點綴著些許晶瑩剔透的果子。
這些果子被散落在樹葉中的陽光照射時,還會散發出迷人的光暈。當舒淵注視這些果子的時候,內心居然升起了貪婪的慾望。
“古怪!”這股慾望並不強烈,舒淵輕易壓制了下去,心中暗道:“這果子有蹊蹺,自己的心性怎麼會被幾個果子勾起貪婪的慾望。”
正值夏日,這魂宗內也是蟬聲不絕耳。
舒淵卻十分有耐心的觀察著,一炷香悄然而逝,期間倒有不少弟子從中經過。卻只有三兩人駐步,不過這幾人似乎都在猶豫什麼,思索過後沒有一人靠近。
來往的人雖絡繹不絕,與老婦人擦肩而過也不在少數,卻置若罔聞,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實在怪異。
這道路兩旁古木參差,後靠峭壁,腳下是無盡雲煙,陽光明媚,金點撒下,綠草如茵,著實是人間美景。卻與眼前的冷漠成了鮮明的對比。
時間又過了半炷香,舒淵卻發現來來往往竟真無一人相助,可就在舒淵打算叫住老嫗詢問一二之時。
舒淵身旁突然有一弟子與他擦肩而過提前走到了老嫗身前。
此人一身白衣勝雪,腰間配三尺柳葉劍,模樣儒雅,不像修者倒像個讀書人。
老嫗有人擋住了自己,,眼中隱晦的閃過一道精芒,瞬間又歸於渾濁。
老嫗拄著棍兒挺了挺腰,嘴中喃喃自語道:“老朽遲暮,身體也大不如前,也沒人來幫老人家打兩個果兒吃,以解嘴饞。真是世風日下啊!”
老嫗說著嘴角一笑,露出參差不齊的牙齒,這牙齒多數竟已掉落,也不知這果兒是如何吃下去的。
海晟也就是這白衣少年 ,看著頭頂的煉魂果,許久後似乎下了什麼重大的決:“老婆婆,在下不才,海晟。想要一試。”
老婦人褶皺的面板僵硬的扯動,略微表現出了微笑的面容,渾濁的雙目中似乎充滿了笑意,輕聲道:“好,好,好。小夥子長的倒是不錯,那這棍便暫交於你,接好。”
老婦人在說出最後的兩字時,一抹常人未曾發覺的能量於老婦人手掌中流動,這遞出去的棍子頓時顯得更加黝黑。
海晟微微頷首,單手握住這樣貌平凡的長棍,眼神一凝,運轉靈氣。肌肉隨之猛地鼓起,欲將長棍一把抓起。
“嗯~”海晟悶哼一聲,棍子絲毫未動,反因用力過猛整個人差點趴在棍子上。好在老婦人伸手一擋,將他扶了回來,否則非一頭紮下去。
海晟的慘狀一時間吸引了不少弟子圍觀,看著海晟的慘狀,有的指指點點,有的交頭接耳,談笑間還不忘嗤笑兩聲,似乎在談論海晟的無能。
海晟作為外門弟子榜的紅人,傲氣自然是有的,如今當著眾人的面出了醜,臉色也不由一紅,心中更是著急此時是左右為難,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只能暗中調動自己全部的力量,希望扳回面子,奈何卻始終作用不了這棍子分毫,這長棍就像是長在了老婦人的手中一樣。
“這海晟就是弟子榜第四,聽說是老宗主門下,果然陸峒師哥投入宗門門下後,這老宗主一脈就沒有人了吧,跳樑小醜,連千魂棍都拿不起來,裝模作樣,可笑!”
“怕是個愣頭小子吧,真是無知者無畏。”
……
隨著海晟臉上無助、無力的神色的增多,周圍弟子聲音就如魔咒一般,令海晟感到頭痛欲裂,不斷傳來的笑聲更是刺耳無比。 自覺羞愧難耐,雙目逐漸散發紅絲,居然升起了殺心。
在眾人議論到高潮之際,一道倩影從遠處走來,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直勾勾的看著來人,一時間落針可聞,至於海晟卻似乎在一瞬間成了無足輕重的人物,焦點瞬間轉移。
“是誰說老宗主一脈無人,可敢再說一遍!”少女聲音如鶯啼般空靈,說話卻擲地有聲:“我羽音倒是想要與之較量個高下。”
這等帥氣的開場白,不由讓人好奇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而舒淵也忍不住尋聲望去。
來人衣著粉紅玫瑰香緊身,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此女年紀雖小,卻已經盡顯風采。
此人名羽音,全名為梁羽音,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之一。不過一直以來鮮少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所以對她的瞭解少之又少。
在平日裡像羽音這樣的天才弟子是不會經常會出現在宗內,他們忙於修煉和試煉,能與他們接觸都是天賦不凡的天才弟子。
而且梁羽音一直都是老宗主一脈弟子派的大姐大,但卻從未有人見她出過手,所以一直猜測她不過是個花瓶。
因為很多情況下,梁羽音並不需要出手,或者說那時候僅僅陸峒那股不怕死的打法就已經在戰力上對另外兩派做足威懾了。
少女的話剛落,立有眼色精明的奉承者,阿諛高呼:“你們瞧瞧師姐,再瞧瞧你們,怨不得師姐說你們,羽音師姐今年才十五歲就已經是鑄靈境一重。你們呢!丟人現眼。”
這人的話確實囂張了一些,但他借的是羽音的勢,在場的倒也沒有人敢出頭辯解。
“就是,陸峒算什麼,誰不知道老宗主一脈的當家是羽音師姐,陸峒不過就是個戰鬥狂而已,論起戰力十個加起來都比不上羽音師姐!”
“……”幾人互使顏色,越說越激動。恨不得喊破了嗓子,生怕羽音聽不見。
羽音冷冷的看著這幾位奉承自己的弟子,待他們說著,一臉輕笑的走來。
“師姐”奉承的幾人見羽音朝他們靠近,想著是不是師姐要獎賞自己,心中偷笑的同時,對自己的明智之舉暗自佩服。
羽音冷冷一笑,站在幾人面前,沒有開口,也沒有動作,只是冷冰冰的盯著幾人。
羽音的目光猶如凜冬的寒月,冰冷透骨,盯得幾人心中寒顫,煎熬無比,口中在暗暗發乾,喉結也忍不住的上下蠕動。
“師姐”幾人也是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心中實在煎熬難耐,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不知師姐有何吩咐,還是我們做錯了什麼!”
幾人偷瞄的互相對過眼神:“若是得罪了師姐,任憑師姐處罰!”。
“奧!任憑我處罰?!”羽音聲音一冷:“是不是我平日裡給你們的印象就是一個花瓶子,還是覺得我需要你們的奉承助威?在你們的眼裡我就是無能之輩嗎,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威名都是被人捧出來的。”
“鑄靈境一重,哼倒是會給自己造勢,我也不妨告訴大家我梁羽音的境界也不過是半步鑄靈,但有敢挑釁者我也不介意讓各位感受一下半步鑄靈的手段。”
“不敢!”幾人直接一激靈,腦門已是冷汗橫流。
“我所討厭的都會親手去抹除,而你們這種人偏偏是我最討厭的。”羽音話語一頓,眼神掃過幾人,這幾人當場嚇得兩眼一翻,眼見就要暈厥過去。
好在羽音繼續說道:“不過念在你們初犯,也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可以選擇接我一掌我或者隨我到執法堂受過。”
“饒命啊,師姐!”幾人剛緩一口氣,頓時又傻了,這兩個選哪個還不都是一個“慘”字,不過“執法堂”幾人剛想起,身子自己就癱軟了。
幾人嚎啕大哭,哭聲夾雜哀求,一副慘樣:“師姐,我們錯了,我們改!請千萬不要帶我們去執法堂。”
“是嗎”羽音回答的很輕,蔥蔥玉手微微併攏,頓時靈氣湧現:“不去執法閣,便是選擇接我一掌,既然如此便說明你們已經做好了覺悟,看掌!”
“櫻落”
羽音縱身一躍,身影在空中優雅而又靈活的快速移動,同時手掌不斷拍出,每一擊都化作一朵朵櫻花,靈氣飄動頓時櫻花飛舞,好似四月天的櫻花樹下。
櫻花綻放、飄落,必有鮮血穿過,而這卻恰恰令景色更盛。
羽音出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幾人直覺胸口一悶,狀態萎靡眼神瞬間泛白,一雙手更是下意識捂著胸口,然後直挺挺倒下。
僅有一位實力稍強的未曾倒下,卻也是臉色蒼白,嘴角留下一道血跡,而血依舊橫流不止。
狀態稍微穩定了一下,這位弟子撐起沉重的身體,口中吐出一團粘稠的血塊,艱難的開口,道:“謝!師姐。”
“謝,不必謝我。這一掌,沒一個月下不了床。好心養著吧!”
“是”這位弟子費力的吐出一個字,重重的以頭磕地。他心裡清楚,若是這位師姐真的動了殺心,現在自己幾人已經橫屍在此。
“你們幾個送他們回去。”
被指名的弟子相視了一眼,立即回應道:“遵師姐指令。”說完,便衝上前來,將幾人抱起,不敢有絲毫懈怠。
小小插曲過去,羽音卻沒有離去的意思,轉身朝著老婦人走去。圍觀的弟子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聚集的人數一下子增多了起來。
“鬼婆婆午安!”梁羽音溫柔的朝著老婆婆請安道。
“是羽音啊,好久不見。”鬼婆婆一臉慈愛的看著羽音,眼睛忽然一亮,欣喜道:“小丫頭,實力又提升了,你的天賦還真讓人羨慕,看樣子老婆子我今天有口福了。”
“婆婆過獎了。”羽音嬌羞的回覆道。
羽音嬌羞的樣子可是讓聚過來的弟子大跌眼鏡,這從冷冰冰的美少女瞬間變成了鄰家大姑娘,前後的對比讓人一下子難以適應。
“羽音!”舒淵卻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