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生辰快樂。”盧曉月笑意盈盈的在院外朝她揮著手。
旁邊還蹲了個正在堆雪人的江沐朗。
聽到盧曉月的聲音,他將雪人的最後一個眼睛安上。
怪奢侈的,居然用靈石,還好是下品的。
“師姐,生辰快樂!”江沐朗也大喊道。
天上的雪花慢慢的飄落,不徐不疾的模樣,任由風將它吹得自由自在。
雪花落在孟清和的額頭,很涼。
她看向二人,雪落在他們的烏髮上,彷彿他們是什麼灼熱的物體一般,幾乎一瞬,便化成了水。
這頓生日宴還是在萬藝這裡吃的。
孟清和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話,被盧曉月記在了心裡,天氣一冷,她便日日留意著下雪的日子。
昨晚半夜下了雪,她連覺也不睡了,連夜找了萬藝。
萬藝又找了韓星洲一行人,最後決定就在萬藝這裡辦個生日宴。
這次吃的也是韓星洲聽孟清和說了後研製出的火鍋。
食修們不用提醒,還研製出了不同風味的鍋子。
雖然修真之人不懼嚴寒,但今日天冷了,總是想吃些熱乎的,所以自從這火鍋一推出,真是應了他們的店名,客似雲來。
孟清和吃著火鍋,幾欲落淚,因都是用的靈草靈藥,所以味道比她前世吃過的還要好,嚥下去的瞬間,便會化作靈力,孟清和覺得自己可以從早吃到晚。
雖然盧曉月說的晚,但大家還是備好了禮物。
萬富婆送了難得的囂姑鳥的脊骨,可是練劍的好東西,若是能配上隕膏......
額,韓星洲送了隕膏......
不愧是未婚夫妻,想必是商量好了。
柳顧聲開口:“師姐,我找我家長輩幫你練劍,其他練劍所需的東西,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了。”
孟清和點點頭,於是這兩樣東西還沒到孟清和手上,便已經被柳顧聲收了起來。
但練劍還需要其他材料,更何況請煉器師還要付費用,哪能真的讓柳顧聲全出了,孟清和打定主意,回頭補給柳顧聲。
江沐朗倒是送了之前和萬藝一樣的草藥包。
盧曉月則還是一幅畫,畫的正是那日孟清和醉酒舞劍。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屋子裡卻笑鬧不斷。
樹枝被雪壓得沉甸甸的,有靈智的樹還會不耐煩的抖一抖,更好心一點的還會幫不會動的樹拍拍雪。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啊。
俗話說的好,飽暖思啊呸!
孟清和吃飽了覺得該鍛鍊一下,走吧,演武場走起,練劍去咯。
一個除塵術下去,所有味道散的乾乾淨淨。
演武場早就隔絕了雪花,弟子們還是認真的練著劍。
盧曉月扯了扯孟清和的衣袖:“師姐,方才忘記同你說了。我師尊要特訓一下我,你要加入嗎?”
開小灶啊?
那自然是要去的!
看看人家師父,再看看閉關的溫老頭!
“我倒是也想去,不過會不會太麻煩你師尊了?”
“不會的師姐,我師尊很喜歡你的,而且不止我師尊會單獨特訓我,他們的師尊也會單獨特訓他們呢。
可惜太清仙君他閉關了,否則一定也會抓緊時間給師姐你補補課。
不過師姐你已經領先我們一大截了,我也是想和你多待待才邀請你的。”
孟清和颳了下盧曉月的鼻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厚顏無恥的去求教咯。”
等到結束了白日的練劍,孟清和跟著盧曉月去了凌霄峰。
雖然沒和這位林長老打過太多交道,但她能感覺到這位林長老對她的善意。
修真界雖然並沒有男尊女卑的那一套,但依舊有不少針對女子的不公之事。
林長老能走到如今這步,想必很是不易,這般女子實在令人欽佩。
不知他日,孟清和是否也能坐上一峰之主的位置。
孟清和這邊還在暢想,就已經到了地方。
林意晚穿著一身紅衣,頭髮利落的高馬尾,懷抱著劍,看起來很符合孟清和對英氣女劍修的幻想。
畢竟她接觸的女劍修不是萬藝那種甜妹就是盧曉月這種軟妹,幾人裡面也就靠她自己撐著女劍修的彪悍模樣了。
“孟清和,你倒是晉升的很快啊。”林長老隨便一掃,便看出她的修為來。
“僥倖,僥倖而已。”孟清和先是行了禮才站起身回話。
林長老眼含微笑:“你呀,就別謙虛了,可是這屆弟子中出了名的努力。”
說著又看向盧曉月:“你能同月兒交好,便是月兒的好福氣,跟著你,她也不似往日在家中那般憊懶。”
盧曉月很是親暱的拉著林長老的手晃晃:“姨母,你別同師姐說我~”
到底是親人,盧曉月說起話來都忍不住拖出長長的尾音,聽起來軟綿綿的。
孟清和搖搖頭:“倒是我的福氣,曉月她天真可愛,待人真摯,我很喜歡她。”
盧曉月眼睛亮晶晶,師姐說她喜歡我,嘿嘿......
看著兩個小姑娘偷偷用眼神交流,林意晚不免有些好笑。
但想到正事,還是肅了神色:“還有不到兩個月時間便會是練氣期的比試,這次比試,總共七天,採取的便是車輪戰,除了考驗體力靈力,還會考驗心神,一不留神棋差一招便是滿盤皆輸。”
所有練氣期的弟子,先是兩兩為戰,淘汰一半,再以此類推,決出最後的十強才加宗門大比,待練氣期比完後,便是築基期為期五天的比試,再是為期三天的金丹期比試。
而決出參賽名單後,就會上報至本次主辦宗門大比的丹宗善玄宗。
孟清和倒是聽江沐朗說善玄宗其實很不願舉辦,甚至也不願參加,只不過這回輪到他們了。
不說劍修善戰,陣修萬陣齊出也能打的人措手不及,御獸師和靈獸都是心意相通,靈獸又各個有神通,縱使是器修,光是練得法器寶器靈器,就夠人喝一壺了。
丹修怎麼打,拿一把靈丹撒過去嗎?
只怕對面要不要臉的喊,再來點再來點!
往屆大比倒是有丹修投機取巧,將丹爐定在頭頂抗揍,但是那回聲之響,當時就將人震的雙耳失聰,據說現在和他說話還得靠喊呢。
所以,丹修一直都是在裡面當混子,也不掙扎了,每次上場就是投降,然後瀟灑離去。
“清和你倒是不用太擔心,只要穩紮穩打便好。只是曉月,本就不算此輩翹楚,修為也是你們幾人中最低的,這次恐怕是無緣前十了。”
孟清和看向站在原地有些不安的摩擦著手指。
修道之人皆看心性,曉月單純,只是如今年歲小,許是有些玩心重,修煉確實不如其他幾人用心。
之前孟清和同曉月對戰,其實她掌握的很好,但只有一點,她總是在該下狠手的時候下不去手,永遠都不會當成真正的對戰。
若是一輩子能在長輩宗門庇護下自然是無可厚非。
但是,身為劍修,又怎能不去闖蕩一番。
“師尊......”曉月低聲喊道。
“你呀,無論如何,這次我可要對你下狠手了。”
孟清和默默點頭,我也會對你下狠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