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孟清和發呆,那花醫修卻要婉言拒客了,沒病就不要來浪費本醫修寶貴的時間了。
“小修士你既然沒什麼事,就請離去吧,我還有病患等著我醫治呢。”花醫修擺擺手:“不送了。”
不是,我不想走啊,我還沒打聽出雪海蛛!
“花花,這個姐姐是誰啊?”
這會兒來的是個十歲左右小姑娘,扎著雙丫髻,圓圓的眼睛,巴掌大的臉,歪著頭看向孟清和,看起來萌的不得了。
啊,好可愛!
“月兒,這個姐姐是來玩的,馬上就要回去了。”花醫修一看到她的出現,便慌忙來到了她跟前,蹲下身和她平視。
“花花,我喜歡這個姐姐和這個小白狗,可以讓她陪我玩嗎?”
花醫修有些為難的看向孟清和,正要開口卻被一道聲音搶了先:“好啊,姐姐和你玩。”
被前面派來打聽訊息的小修士還沒踏進門,就看到眼前的少年自稱姐姐,腿又縮了回去,看來這位並沒有派錯地方,應該就是腦袋不大靈光,還是快點給宗門前等訊息的師兄師姐們回答吧,免得他們惦記。
花醫修見孟清和答應下來,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能忍心對這個小姑娘說出拒絕的話。
只是先將小白遞給了她:“那月兒先和小狗玩好嗎,花花先和姐姐說幾句話。”
小姑娘點點頭,開始摸著小白的狗頭,笑出兩個彎彎的月牙眼。
“這位道友,月兒是我的孫女,我兒媳當初有孕被魔氣所傷,我兒子為了救她,將所有的魔氣吸到自己身上,後來爆體而亡,縱使是這樣,當初月兒出生難產,終究她娘還是隕落了,月兒也因此受了損傷。
我雖盡心養護,但,她的智力卻還是停在了三歲。”
孟清和了悟,想必,這便是花醫修為何專攻這方面的疾病,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孫女。
孟清和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花醫修見她上道,便也不再多交代。
若非孟清和是位女修,他才不會讓月兒和她單獨玩。
孟清和朝著月兒和小白走過去,接著月兒便帶他們來到了她的住所。
這裡被佈置的極為舒適,看的出來所有東西,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是極為用心的好東西。
光那院子裡擺的就是暖靈翠玉做的桌椅,大喇喇的放著,觸手升溫。
月兒腳步方才一停下,小白黑色的豆豆眼,看向孟清和:“姐姐,有雪海蛛的訊息!”
孟清和還沒回話,月兒歪歪頭:“雪海蛛是什麼?”
小白、孟清和:“?!”
孟清和一時間有些恍惚,在識海中和小白交流:“小白,她聽得懂你的狗語?!”
小白也有些懵:“我不知道啊。”
沒等到回答,月兒再次開口了:“小白狗,你怎麼不說話了?”
在孟清和的示意下,小白髮出了一頓狗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月兒點點頭:“對啊!”
好傢伙,花醫修你確定她是智商停在三歲了嗎,這他孃的就是個bug啊。
李念之都無法解讀小白的言語,這個小姑娘卻可以。
“月兒,你為什麼叫我姐姐啊?”孟清和彎下腰,掛起和善的微笑問道。
月兒歪歪頭,眨巴了下眼睛:“因為,你就是姐姐啊。”
額,這話說的,讓孟清和都有些無言以對了。
孟清和清了清嗓子,正要換個意思再問一遍,卻聽見月兒開口了:“不過,姐姐你這裡為什麼是個石頭啊?”
月兒的手正指向孟清和的心口處。
孟清和卻猛然間驚出一身冷汗。
這個小女孩她,她竟然!
不過此時,孟清和卻感受到識海中,閃過一棵樹的虛影,接著聽到月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咦?看不到石頭了。”
剛才,是什麼?
小白的聲音在識海中響起:“姐姐,是當初在寒石裡的那棵樹靈。看來它是將你的本質掩藏了,不過好不容易修養起來的靈氣,這樣又要再沉睡很久了。”
這女孩沒有和她有任何接觸,不但能看穿她是女子,甚至還看出自己的本質是寒石,實在有些特殊。
“月兒,你能聽懂所有靈獸的話嗎?”
月兒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一些可以一些不能。”
“那你現在能看到我身上有什麼?還有石頭嗎?”
月兒搖搖頭,似乎還有些疑惑。
孟清和舒了一口氣,這下便放心了,這小姑娘果真有奇異之處。
“月兒,你同你爺爺說過你能聽懂一些靈獸說話嗎?”
月兒搖搖頭:“花花不相信。”
嘖嘖,這個花醫修居然這麼不尊重孩子的看法啊。
不過確實是孟清和誤會了花醫修,畢竟月兒從兩歲多開始能順暢的說話,就開始說些天馬行空的話,花醫修總不能樁樁件件都當做真實的。
而且月兒能聽懂的靈獸都是些找不到規律的獸,而且縱使她能聽懂,但沒法證明。
比如花醫修曾借了別人的靈獸來試試月兒的天賦,可是月兒卻聽不懂。
“你之前聽懂過哪種靈獸的話啊?”
“毛毛飛獸、還有八眼豬豬,對了,還有綠色汪汪!”月兒掰著手指頭認真的回想。
卻聽得孟清和大腦都飛速運轉起來,接著,宕機了。
不是,這都是啥啊,怪不得花醫修不信。
不過畢竟月兒有智力限制,雖然無法入道,但有花醫修護著,想必平安順遂的度過一生還是沒問題的。
孟清和摸摸月兒的頭:“月兒,無論能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都不要隨意說出來了哦,因為很多人,不喜歡別人發現自己的小秘密。”
月兒有些懵懂,她在這裡生活,除了花醫修和偶爾過來的修士,接觸的都是和她有相同病症的人,所以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花醫修是無論她說什麼都當做是孩子說話,而其餘人則是同病相憐,哪怕他們轉述月兒的話,也並不會有人相信。
孟清和算是這麼久以來,她接觸到的第一個外人。
不過這個姐姐似乎沒有惡意的樣子。
月兒有些試探性的說:“看到什麼都不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