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瘋癲

徐琴可不管上官倩說什麼話, 也沒有說這一次就不說，要等下一次。

“你不能說。”上官倩上前就要拽著徐琴。

“攔著她，抓住她。”徐琴隨即叫護士, 旁邊的護士很快就抓住了上官倩。

上官倩最近一段時間又沒有運動，力氣也沒有其他護士的大。

“摁住她, 先綁到病床, 等她安靜安靜。”徐琴道, “我這就去找她的丈夫。”

“……”上官倩睜大眼睛，她真沒有想到秦楓的這個白月光竟然會這麼狠, 徐琴根本就不怕她說那些話。

對了, 徐琴是不是想讓別人都覺得她是神經病？

徐琴是醫生，別人是不是就相信徐琴的話？

“我不說了, 不找你幫忙了，你快回來了啊。”上官倩大聲得道。

但是沒有用, 徐琴哪裡可能管上官倩說什麼話, 她就是去找秦楓。

當秦楓得知徐琴來找他, 他還想著是不是她的丈夫對她不好，她想起自己的好來了？可是自己已經結婚了！

等秦楓做好準備出去的時候，徐琴劈頭蓋臉地直接道, “你妻子正被我們綁在病房，我懷疑她有嚴重的臆想症。她剛剛問我是不是重生的，是不是穿越的, 她說我還沒有死，我應該已經死了。”

喬麗娜就站在不遠處，她都驚呆了。

“你……你要去嗎？”喬麗娜看向秦楓，“不對，你一定得過去的。那是你的妻子，你不過去，讓其他人怎麼辦啊？”

上官倩是想發瘋一下，但是她真的不敢拿著刀出去捅人。她真要是那樣，那就是要命的事情。她就是想跟男主在一起，為男主生兒育女，真的沒有想著要坐牢。

就算到時候那些人鑑定出來她有精神病，那些人也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面，只會把她關起來。

“下一次，沒有下一次了。”上官倩道，“我不去找徐琴了。”

“回去。”秦楓冷聲道。

徐琴轉身就走，她懶得跟秦楓廢話。

秦楓黑著臉，他不認為自己的妻子有病，他的妻子多半就是想找徐琴的麻煩，人家徐琴就反手來了一招。

上官倩跟在秦楓的身後，秦楓還抓著她的手。

“你家是不是也有人跟你這樣？”秦楓問。

“秦醫生，我們要是把她放了，您可得看著點。”護士道，“這一次就只是說幾句瘋話，下一次，她要是把自己當狗去咬人，那可不好辦。還有，她拿著菜刀出去，對著路人直接砍呢？”

徐琴直接說這些話，她不怕別人去調查她。

上官倩也都驚呆了，她懷疑這些人是想讓秦楓鎖著她，不放她出來。

“其他人就說她是封建迷信，回頭，別人就把她舉報了。”徐琴道，“你自己掂量著辦吧。只不過你現在還是得去接她，總不能讓她一直待在我們那邊的病房，你們都還沒交醫藥費。就算你們交醫藥費，我們科室也不給病人做這一方面的治療，總不能一直綁著她吧。你現在過去，她還安靜一點。”

上官倩不可能想著就此失去自由，她得想更長遠的事情。

“什麼重生，什麼穿越，你知道什麼？怎麼徐琴就該死了？”秦楓問。

上官倩不敢嚷嚷，她有些怕了。

“楓哥。”上官倩站在秦楓的背後，她扯扯秦楓的衣角，“我們還是回去吧。”

“……”秦楓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秦楓很快就過來了，“我來帶她回去。”

“哪裡有，沒有。”上官倩道，“可能是因為我最近在看志怪話本，就受到了影響。對，我就是受到那些志怪小說的影響。”

“精神方面出現問題的人, 確實可能會這樣。”徐琴道, “你自己也是醫生, 應該也知道這一點。就算你沒有見過，那聽過沒有？這樣的人要是她自己發瘋還好，要是她發瘋起來傷人、殺人，那就了不得了。你走在路上，她給你來一刀。”

秦楓要是不抓著上官倩的手，那些護士還不敢讓上官倩隨意走。

那些護士曾經是上官倩的同事，她們看到上官倩那麼安靜之後，也沒有多說話。

也好，與其等上官倩被人舉報封建迷信，倒不如讓別人認為她腦子有問題。別人知道她的腦子有問題，也就不去舉報了，就算真有人去舉報她，那些人應該也不會為難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最好是這樣。”秦楓道。

秦楓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面對這樣的情況。

病房裡，上官倩被護士綁著以後，她就安靜了。她不安靜也不行，就怕再不安靜，等一會兒那些護士就要給她打針，讓她吃藥。

上官倩想到了徐琴說的《聊齋志異》之類的書，她就是看這些樹的，對，就是這樣。

“這……”

“對，我們家那邊曾經就有一個瘋了的人，特別可怕。還脫了衣服去外面跑，拉都拉不住的。”另外一個護士道。

“你得問問她。”徐琴道，“看看她的親人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疾病，要是有的話，那就是遺傳的。沒有的話，那就是她自己瞎想的。你還是得多看著她一點，這一次，她是跑到我的面前亂說，我是醫生，還能想著她是不是精神方面出問題了，要是其他人呢？”

她們以前是相處得不大好，但這些人也沒有必要這麼狠吧。

“沒有，真的沒有。”上官倩還想跟秦楓生孩子呢，絕對不能讓他認為自己以後生的孩子也會有問題，“我真的就是看書看多了，才那樣的。”

秦楓這些人也不可能真的覺得上官倩重生或者穿越了，他們就是覺得她奇奇怪怪的，她的舉動跟周圍的人不一樣。

等上官倩這一次離開醫院，別人都知道上官倩的腦子有問題了。

“難不成，你的腦子真的有問題？”秦楓道。

“我……”上官倩不知道徐琴都跟秦楓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知道，突然見就有那個想法，就是想說。”上官倩不能說自己是穿越的，要是她說了，本就對她感情不深的秦楓可能就不要她了。

當上官倩和秦楓走在路上的時候，上官倩很委屈。

“怎麼回事？”秦楓皺眉，他根本就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妻子精神方面有問題。

徐琴就是一個不按理出牌的狠人，她還敢直接跟別人說穿越和重生。

上官倩都不知道徐琴到底是不是穿越或者重生的了，她只想著以後還是少到徐琴的面前，千萬別得罪秦楓這個白月光。

什麼白月光，也許就是黑月光，那麼狠心女子，有幾個男人敢要啊。

“你為什麼說她已經死了？”秦楓又問。

“……”上官倩想徐琴是不是把所有的話都跟秦楓說了。

“說，為什麼？”秦楓問。

“我就是想到了……想到了寧採臣和聶小倩。”上官倩道。

“你的名字跟聶小倩更像。”秦楓道，為什麼上官倩想到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想到徐琴，“你是想你附身到她的身上？”

“不，不是。”上官倩倒是想要那麼說，可是徐琴是已婚人士。她要是那麼說，不就是讓秦楓誤會她惦記徐琴的男人麼，“聽說她之前被其他人逼得很，她就是逼不得已才結婚才來這邊的。”

“這又如何？”秦楓又問。

“之前，我們學校就有一個人從高樓上直接跳下來，死了。”上官倩道，“那個人的學習成績很好，特別優秀。可是她的成分不好，別人還說她勾搭班上的男同學，她可能是承受不住，就從高樓上跳下來。我看到徐琴，下意識就想到了我們學校的那個同學，才這麼說的。”

秦楓知道最近幾年那些資本階級、地主等成分不好的人不好過，確實也有人忍受不住就從樓上跳下去。

這是一個悲慘的事情。

“以後別再瞎說了。”秦楓道。

“一定，我以後一定少看話本。”上官倩道，“沒有工作，就待在家裡，我就多看看書，誰能想到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是我的錯，我一定改。”

“嗯。”秦楓點頭。

上官倩見秦楓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她鬆了一口氣。要是秦楓再追問下去，她還得找藉口。

一個謊言，那就需要無數的藉口去圓謊。

上官倩就不知道徐琴怎麼能反手來這麼一手，徐琴壓根就不怕這些。她也不能跑去跟徐琴的男人說那些話了，怕是徐琴的男人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現在好了，醫院的那些人應該很快都知道，她是一個精神方面有問題的瘋癲女子。她以後是真的不好再進醫院找秦楓，指不定她才走到醫院門口，門衛看到她就不讓她進，還要把她綁起來。

那太可怕了！

上官倩不想再被人綁起來，她今天被綁一次就夠了。

在秦楓帶走上官倩之後，那些護士還說徐琴厲害，說徐琴非常果斷。

“她真的腦子有問題？”有人問徐琴。

“依我的感覺，是的。”徐琴回答，“上來就說穿越重生的，還說我已經死了。她就是活在她自己的精神世界裡面，別人怎麼活，都得看她的想法。”

徐琴不怕別人知道穿越重生，這些本來就是一個個詞語，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這是事實。

大家還經常想著自己要是生活在某個年代會如何如何呢，那也就是一個想法而已。

如果徐琴真的心虛，那她就不應該說。當她坦坦蕩蕩地說出來，別人就不敢多說了。

“其實要是有怪異的想法沒什麼，大家都會想一想，天馬行空，沒什麼的。”徐琴道，“很多話本就是靠著人的豐富的想象力才寫得很精彩的。不說其他行業，就說我們這一行，以前的人還想著滴血認親的，哪裡成的很多人的血都是一樣的。”

“上官倩剛剛那個模樣，她就跟瘋了一樣。”有人道，“她絕對不是就只有普通的想法，可能就是想得太入迷。”

徐琴沒有繼續說，其他人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好。她要是不來那麼一手，上官倩必定要咬著她。

卓如君把徐琴拉到角落，“上官倩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懷疑我說謊啊？”徐琴挑眉。

“不是。”卓如君道，“就是聽到你說的那些話，再想想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還真的覺得她很怪。你說，她都在學校學習了那麼久的護理知識了，也到過醫院做過護理，怎麼還什麼都不懂，就像是換了一個腦子。”

“有可能，有的人白天是一個樣子，晚上一個樣子。”徐琴道，“還有人是一年有幾個月是另外的樣子，很神奇的。”

“……”卓如君看著徐琴。

“你們老師沒有說過嗎？”徐琴道，“我們老師有時候就會說一些特殊的例子，讓我們多見見世面，省得真遇到這樣的情況都不知道。”

“你說的沒錯。”卓如君道，“老師確實有說一些特殊的案例，就是沒有說到這個。”

“現在知道也一樣。”徐琴道，“下一次，你要是遇見上官倩發狂，就躲遠一點。”

要是上官倩破罐子破摔跑去咬人，那可不好辦。

不過徐琴相信上官倩一定不敢跑去咬人，上官倩還得維持她在秦楓心裡的美好形象。

哪怕上官倩已經沒有什麼美好的形象，她也會堅持一下。

“行，躲遠一點。不過她應該不會找我，要找也是找你發瘋。”卓如君道。

“這可不一定，現在是她還有一點理智，有點想法。”徐琴道，“真要是瘋了，到時候不認人，她就不管你是誰。她突然衝出來掐著你的脖子，那也是有可能的。”

卓如君伸手摸摸的脖子，她想上官倩待在他們科室的時候，她也不喜歡上官倩，兩個人也有過沖突。上官倩真要是發瘋，還真可能來找她，卓如君嚴肅地點點頭。

“我們還是都小心一點吧。”卓如君道，“千萬別被她盯上，跟一個瘋子說話……沒法說的。”

“對。”徐琴輕拍卓如君的手臂，“走，上班去。”

不到半天，上官倩精神方面有問題的事情就傳遍整個醫院了，就連秦院長也聽到了。秦院長特意找徐琴去他的辦公室，問了一下上官倩的問題。

徐琴把上官倩的表現都說了，說了重生，也說了穿越，“她還想著讓我想辦法把她弄到話劇院去，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話劇院？”秦院長還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對，她說我早就應該死了，我沒死，一定是有鬼怪附身。”徐琴道，“瘋瘋癲癲，很是奇怪。您說，要是她精神方面沒問題，又是哪方面的問題呢？”

“……”秦院長聽到這話，他都不知道怎麼說。

“我本來以為她是要為了之前的事情跟我道歉，誰成想……”徐琴道，“我跟她非親非故，她有沒有工作，跟我有何干系。她被醫院辭退，也不是我寫的舉報信。”

秦院長當然知道徐琴沒有必要去寫舉報信，他大概已經知道是誰寫的舉報信了。他這個院長又不是沒有競爭對手，人家想要用他的侄媳婦攻擊他，那也正常。

“院長，有的話，我本不該說。但是上官倩到底是您的侄媳婦，她真要是來醫院發瘋，那是不是不大好。”徐琴不是在威脅秦院長，而是自己不可能忍著，別人也不可能忍著。

徐琴又不是一個慫包子，一直慫下去的。她不怕秦院長給她穿小鞋，她瞧秦院長也不像是這樣的人。

一個有職業操守的院長，他絕對不可能任由侄子和侄子媳婦總是闖禍。

“好，我知道了。”秦院長道，“這一次的事情也辛苦了，你先回去。”

“好。”徐琴起身。

“你先在你們的科室再待一兩年，先鍛鍊一下。”秦院長在徐琴出辦公室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多見一些病人。”

“是。”徐琴應聲，她也補充了一句，“您放心，我對您沒有意見。”

按照正常的流程，新醫生本來就要鍛鍊的。醫生和護士都有輪轉科室的，徐琴能接受。

不是說徐琴在現在的科室，她就發揮不出作用來。有時候有的人沒有去其他的科室，就是在他們的科室治病，也讓他們科室的醫生動手術，徐琴對院長沒有意見。

至於秦院長是不是偏心秦楓，徐琴認為秦院長真要是偏心秦楓，那也沒有什麼。偏心親人，多正常的事情啊，恰巧秦楓又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多人，院長的那一點偏心也不會鬧出大事情來。

秦院長回到家裡，他十分無奈地跟妻子說了上官倩的事情。

“你看看，能不能給她找一份工作。”秦院長道，“臨時工也可以，省得她整天待在家裡胡思亂想的。”

“上一次，我問她願不願意去國營飯店洗菜，雖然是個臨時工，但是後面也能轉正的。”秦夫人道，“你猜她怎麼說，她說她是有文憑的。”

不是秦夫人不願意給上官倩找一份好工作，而是上官倩被舉報過的。

“如果她沒有被舉報過，沒有被醫院辭退，我也就不介紹這樣的工作。”秦夫人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要為難她。你說，我好端端地為難她做什麼呢？”

“彆氣。”秦院長揉眉。

“我也沒怎麼生氣。你大嫂臨走的時候還說讓我幫幫忙，你現在又說。”秦夫人道，“你們當我有那麼大的能耐啊。”

“她想去話劇團。”秦院長道。

“她這樣的，還想去話劇團？”秦夫人震驚，“你讓我豁出去老面，都沒用。”

“打掃打掃衛生之類的。”秦院長道。

“讓她去，你確定她過去就不想著挑大戲？”秦夫人道，“要辦你去辦，我不辦！”

秦夫人不想做得罪人的事情，真要是出了事情，她的臉面沒了，還得給人賠不是。

“我告訴你，你最好也別給她辦。”秦夫人道，“她不想工作，那就別工作。反正你侄子賺的錢，也夠養活她的。等他們以後有了孩子，以後再說。”

秦夫人認為等到以後，也許上官倩就沒有這麼天真，事情就好解決很多。而現在，上官倩顯然還沒有想明白。

“唉。”秦院長嘆息。

“你都說她有些瘋癲了，那就先讓她安靜下來，等她好點再說。”秦夫人道，“我看她這病也不是悶出來的，多少人都待在家裡，都待得好好的，也沒有瘋。就她瘋瘋癲癲的，你侄子也是，當初結婚的時候怎麼不多看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秦院長無奈。

不管秦院長多麼無奈，秦夫人多麼不高興，上官倩的事情擺放在那邊。

徐琴這一次這麼做，也是為了給上官倩一個教訓，省得這個人時不時蹦躂咬她一口。

等徐琴回到家裡，她就直接告訴陸建澤，還說上官倩可能來找他。

“她想得還真的挺多的。”陸建澤道。

“她就是覺得我心裡有鬼，覺得我一定會把她弄去話劇院。”徐琴道，“她這樣的人，誰幫她，準要倒黴。”

上官倩就認為她自己是女主角，她就應該得到最好的。所有跟她作對的人都是反派，都不得到好下場。

“是。”陸建澤想到徐琴說的那些話，他都覺得很可怕。要是被人抓住了，別人就說他們封建迷信，那就要出大問題。

有的話本也是不讓看的，還有一些東西都打砸了。

陸建澤不可能讓自己的妻子去冒險，絕對不行。

“下一次，再見到她，就躲開。”陸建澤道。

“不用，她不敢再到我的面前了。”徐琴道，“樓上的是被單嗎？是不是要收下來？”

徐琴回來的時候都看到被單在那邊飄，她就想著是不是陸建澤忘記收了。

“是被單，舅舅不小心把茶倒到被單上了。”紀利民心想糟糕，他出去玩耍，玩得太開心就忘了樓上的床單，“舅媽，您千萬別怪舅舅，就是我想喝水，讓舅舅給我倒水的。”

紀利民朝著他舅舅眨眨眼：您看，不是讓您一個人背鍋的。

“曬乾了，就去拿下來，晾一會兒再鋪。”徐琴道。

“嗯嗯。”紀利民點頭，還好舅媽沒有繼續問下去。要是舅媽繼續問下去，他可能就得說實話。

徐琴不大相信陸建澤會把水倒在了床鋪上，可能就是小孩子尿床。小孩子要面子，徐琴也就不去戳穿。

“我去收被單。”陸建澤道。

“我也去，我也去。”紀利民連忙道。

紀利民想要跟他舅舅說說話，讓他舅舅別拆穿他。

“舅舅，我們走。”紀利民道。

等兩個人往樓上走，紀利民小聲地道，“舅舅，你可得給我點面子啊，拜託了。”

“好了，晚上少喝點水。”陸建澤道。

“今天晚上一定少喝水，絕對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跟頭。”紀利民保證道，“舅舅，您就放心吧。”

“要是你再尿……”

“不能說。”紀利民道，“舅舅，要是我晚上再要喝水，您小心點，端穩點。”

紀利民還往樓梯下看看，看看他舅媽有沒有跟上來。他見他舅媽沒有跟上來，鬆了一口氣，這一件事情算是過去了吧。

不管是什麼時代，大家都喜歡八卦。很快就有人到柳老太的面前說讓她小心點，說上官倩腦子有問題，上官倩發瘋起來是要傷人的。

“您一個老太太，千萬得悠著點。”那個人道，“實在不成，就不要把房子租給他們了。”

上官倩正好出來晾衣服，她就聽到有人在跟柳老太說她的壞話，她十分生氣，“我有沒有發瘋，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好好的，根本就沒有問題。”

“你自己說你沒有問題，醫生就說你有問題。”那個人道，“瘋瘋癲癲的，被醫院辭退，是因為你有病吧？”

一時之間，上官倩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技術不好被辭退好，還是因為她有病被辭退好。

“你們別瞎說。”上官倩咬牙。

“也對，之前，你都被人舉報過。”那個人道，“你就是有問題。”

“你……”上官倩左右看看，她要去裝水，要潑這個人一盆水。

然而，上官倩就在院子裡裝水，那個人一看到她的動作就直接跑了。

“……”上官倩回頭，就沒有再看到那個人，那個人怎麼跑得那麼快。

上官倩放下手裡的盆，她就看向柳老太，“您千萬別聽她的話，我就是去醫院找以前的同事。我這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嘛，就想讓她幫幫忙。誰知道她不肯幫忙，還說我腦子有問題。”

“是嗎？”柳老太認為上官倩確實是腦子有問題，要是腦子沒有問題的話，怎麼可能去找前同事幫著找工作。

柳老太知道上官倩還沒有工作多久就被辭退了，這樣的話，能有什麼同事情分呢。上官倩莫不是把別人當作傻子吧，反正柳老太就是當上官倩是跳樑小醜，時不時看點戲。

“是啊，您說，她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還能那麼壞呢。”上官倩道。

“不要諱疾忌醫，醫生的話，應該沒錯。”柳老太起身，她手裡拿著一把扇子扇著，外面的蚊蟲太多，還是進屋歇著。

“……”上官倩嘴角微扯，柳老太今天的態度還是那樣，一點都沒有緩和。

正當紀利民和陸建澤從樓上把床單收好之後，他們下樓就看到了一名女子站在客廳裡。

“不會是我家的那個小子尿床了吧？”那個女子就是紀利民的親媽，她來接兒子，她聽表弟妹說兒子去收床單，就來了這麼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