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分離

說話的人沒有想到秦院長會說秦楓的名字, 秦楓是秦院長的親侄子。

秦楓待在骨科，骨科是南山醫院的王牌科室，很多人來南山醫院的這個科室。人多了, 床位就緊張，他們科室想著多要幾張床, 那也沒有什麼。

只是這些人要讓心外科那邊讓出床位, 這就顯得很不好了。

床位空著的時候, 借一下床位沒有什麼。可他們把話說得不是很好聽，說什麼人家的科室沒有幾個病人, 沒有病人, 就要不了那些床位，就該把床位讓出來給需要的人。

說白了, 這也是一種鬥爭。

床位藉著藉著就不還了，到時候就成為了骨科的床位。

最重要的是心外科才建立, 病人少是一點, 還有就是他們本身就頂著很大的壓力。他們要把一個剛剛建立的科室發揚光大, 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是秦院長這個時候就讓人家把床位讓出來，別人怎麼看他？

早兩三年, 他就因為他侄子的事情被舉報。

秦院長不希望再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侄子在骨科，侄子之前也表達了對徐琴的不滿。

“不是, 院長。”那個人自然不能說秦楓說了，“這是我自己的想法。”

徐琴得知鄭副主任跟那些人據理力爭，他還衝去找副院長之後，她就覺得鄭副主任確實牛。要是她，她也會去，但是她勢單力薄，可能就要稍作妥協。

書房裡，秦院長問秦楓關於爭搶床位的事情。

卓如君已經再婚，她沒有留戀前夫，哪怕他們曾經是自由戀愛在一起的。男人在婆媳出現矛盾的時候就只知道躲，還有就是盲目孝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忍著吧。”卓如君道，“自己的孩子，又不能扔掉，只能養著咯。”

當鄭副主任得知骨科的人去秦院長那邊要床位的事情之後, 他沒有去找秦院長, 而是去找吳副院長。要善於利用這些人之間的競爭，秦院長自然是站在他的親侄子那邊，吳副院長就不一樣了。

她生了孩子，有問題的人當然就不是她。

“秦楓這個人……真的是……”卓如君很無語。

“院長……”

“……”秦楓不懂得，他沒有想著要去折騰徐琴什麼，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路線的人。不同的科室，他再去折騰，只會讓別人笑話他。

“你沒有說過，那就是別人意會？”秦院長問。

“這一件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還不一定，別人打著他的名義做的，也有可能。”徐琴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她也不去探究。

“不管是你的想法，還是別人的想法。”秦院長道, “這一件事情都別再說了。”

“有的話，就少說幾句。”秦院長道。

“這一次骨科有人特意去找秦院長，就是為了床位的事情。”卓如君道，“聽說他跟秦楓走得很近。”

而鄭副主任在醫院的人脈還可以，認識不少人，跟好幾個科室的主任都玩得比較好。跟他關係好的科室主任，他們也都沒有想著過來搶床位，一個個都還很支援他，也理解他。

“厲害吧。”卓如君朝著徐琴笑，“有鄭副主任在，我們的麻煩事情就能少許多。”

他們科室還有一個年紀比徐琴大的主治醫生，是一個男醫生。他本來確實想著自己的資歷深，來到這邊也許還能地位高點，當他看到鄭副主任，他就不敢多說。

鄭副主任非常厲害，能鎮得住人。

秦院長家，秦楓一家三口過來吃飯。

鄭副主任不可能讓別人搶奪他們科室的床位，他們科室的床位真的不多，個位數的床位，還是跟別的科室聯合用的。骨科的人要是再過來搶，那就非常不合適了。

“可不就是這樣麼。”卓如君道，“跟你說我家那口子……還是說孩子吧，我那個兒子太能哭了，半夜都在哭。讓人都不能好好睡，你看，我的黑眼圈都深了。”

在年輕醫生當中，徐琴是佼佼者，若是沒有徐琴，秦楓的名氣會更大。

“確實。”徐琴點頭，“很厲害的一個人。”

“等稍微長大一點就好。”徐琴道。

“怎麼？”徐琴問。

“哭就哭吧。”徐琴道，“沒有辦法的事情。”

徐琴跟秦楓接觸少，也不可能跑到他的面前質問他，那沒有什麼意思。一次兩次的，徐琴相信秦楓自己也知道一些事情。

卓如君不明白秦楓在那邊自我感動什麼，自以為關心學妹，自以為關心那些病人。實際上，秦楓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名聲。

秦楓的未來會如何，他自己知道。

他們都知道鄭副主任死去的那個女兒，關鍵是要是他們要是去搶，鄭副主任就能在他們面前哭。

沒有深愛，也不用忍受一個只知道說她懷不上身孕的婆婆。

徐琴聳肩，她在兒子哭的時候，也就只能哄一鬨孩子。孩子哭，多半是餓的，還有就是尿床之類的，反正就是事情多。在孩子斷奶之後，又有陸母照顧孩子，徐琴倒是好許多。

“我不這麼認為，他就是怕你的名氣更大。”卓如君道，“什麼你害人，你很努力地去救治那些病人的，根本就沒有做故意害人的事情。”

她現在已經很少想起她的前夫，她對現在的丈夫沒有那麼濃烈的愛，但是她覺得舒心許多。

“出去。”秦院長冷聲道。

“……”徐琴沉默。

“對了。”卓如君左右看看，“那個秦楓……他是不是還想著要壓制你啊。”

“他就是覺得我的水平不夠高而已。”徐琴道，“怕我害了那些人。”

卓如君真心覺得愛不愛的不重要，腦子裡進的水都已經倒了。她的這個丈夫也有一些小問題，可她不用養別人的孩子，婆母也是拿錢補貼他們的，她還早點懷孕生了孩子。

“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秦楓皺眉。

“好。”秦楓道。

上官倩坐在客廳裡，她抱著女兒。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上官倩問。

“沒有什麼大事情，真要是大事情，哪裡可能還這麼平心靜氣的。”秦夫人道。

秦夫人認為現在的這些事情就只是小問題，她的丈夫沒有再被舉報，這就不錯了。

徐琴回到家裡，她就見公婆的表情很嚴肅。

“怎麼了？”徐琴想著是不是發生了大事情。

“地震了。”陸母道。

“哪裡？”徐琴在醫院的時候沒有空去聽廣播，沒有人跟她說這些事情，她也就不知道。

“不大清楚。”陸母道，“建澤剛剛回來了一趟，他要去災區，這一會兒，應該在去的路上。”

“什麼？”徐琴隨即又道，“他去了？去了也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是需要更多人去幫助那些人。”

徐琴哪裡可能說不讓丈夫去，發生洪水的時候，丈夫得去，發生地震的時候，丈夫也得去。丈夫是一個軍人，這也是他的職責所在。

當妻子就只能支援丈夫的舉動，理解他的行為，支援他。

“這邊過去，也要兩三天。”陸母道，開車過去需要的時間長，但是不過去也不行。

那邊發生了那麼大的災害，需要的人手多。

“嗯，那也得過去。”徐琴道，“媽，您放心，沒有什麼事情的。”

“是，沒什麼事情。”陸母也是這麼期望的，“就是辛苦你了，他這一去，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回來的。”

“又不是每一個月都這樣，一年也就是一兩次。”徐琴道，“頂多就是三四次，時間不長。就是這一次的時間長一點，我嫁給他，就知道他可能要這樣的，能接受的。”

“你說，就他這樣，我們哪裡還能回去。”陸母道，好在自己和丈夫還在這邊幫著小兒子帶孩子，小兒子夫妻都是勞碌命。小兒媳婦還好一點，基本上每天都有回來，偶爾沒有回來，那也沒有什麼。

“您就安安心心待著，您看，我們也需要您。”徐琴道，“我最近也忙，也不能多照顧孩子。”

徐琴想自己還好，孩子不至於因為一兩天沒有見到自己就忘記自己，而陸建澤這次去這麼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孩子到時候記不記得爸爸。

“這有什麼。”陸母還是比較擔心發生地震的地方，等兒子過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只能祈求一切都平安，希望更多人能夠獲救，“你有事情就去忙。”

要說徐琴不擔心陸建澤，那都是假的，沒有手機，她都不能打電話給他。等於這大半個月，陸建澤可能就是處於失聯的狀態。

這讓徐琴越發佩服周圍的人，她們能忍受丈夫失聯這麼久。而徐琴來自網際網路發達的時代，她就有些不能忍受，她就只能把更多時間放在工作上。

陸建澤正坐在車上，他還算好的，還能回家說一聲，順帶拿一些東西。有的人就是直接從部隊出來，哪裡還能回家，他把家裡存的一些藥都帶走了，連給孩子吃的藥都帶走了，還拿了一些糧食。

陸母沒有阻止小兒子，家裡有一個醫生，醫院還離他們這麼近，陸建澤把藥都拿走，那也沒有什麼關係。

“家裡的藥沒了。”陸母道，“醫藥箱都被他拿走了。”

“沒關係。”徐琴道，“再準備就是。”

“你說他也是，家裡能有多少藥……不過有一點是一點。”陸母道，“他們到了那邊，一定缺少很多東西。”

“他上一次……”這讓徐琴想到她來這邊的那一年，那一年有地方發了洪水，陸建澤也是來家裡帶了好一些東西走，“就是一些東西，那些人更需要。”

他們要是不夠吃的，完全可以去外面買，根本就不用擔心沒有吃的。

災區就不一樣，那邊受困的人多。各地送過去的物資也不一定就夠，過去的人多帶一些東西過去也好。

“就差把那些東西都清光了。”陸母道，家裡的儲物間原本還有不少米麵，陸建澤就是讓人搬了不少。

“東西沒了，我們再買。”徐琴道。

“好在，他娶了你。”陸母非常滿意徐琴，哪怕兒子經常沒有在家，兒媳婦都很努力的過日子，徐琴都沒有表現得特別難過。

陸母也想過，或許徐琴是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難過。一個女人再堅強，也有柔弱的時候。

“秀菊嫂子她們都很堅強啊。”徐琴道，“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只是徐琴一個人，這邊的軍嫂，一個個都很強大。

徐琴從來沒有因為那些人有沒有工作，工作如何，而把她們分等級。她認為那些人都非常不錯，她們都是軍嫂，也有守望相助的時候。

“有小浩然在，看看他也一樣。”徐琴道，“家裡還有人，有溫暖。”

“媽媽。”小浩然聽到有人叫他，他就從他爺爺的懷裡下來，要去他媽媽那邊。

“有沒有乖乖的？”徐琴問。

“乖。”小浩然道，“我非常乖的。”

“是很乖的。”陸父手裡還拿著一個木頭飛機，那是他自己做的。

陸父給小浩然做了很多玩具，小浩然很喜歡那些玩具，有時候還抱著那些玩具睡覺。

“你們就是寵著他。”徐琴道，婆母和公公這些人都寵著小浩然，周圍的鄰居也是寵著他。

“家裡就這麼一個孩子，不寵著他，寵著誰呢。”陸母道，大孫子他們在首都，就小孫子在跟前。

“寵著。”小浩然抱著徐琴的大腿道。

“是，是，是，寵著你。”徐琴都擔心兒子被寵壞了，還是得好好教導兒子，不能讓他成為一個小混蛋。

兒子以後是學習什麼專業都好，徐琴都不在乎。只要孩子過得舒心，那就行，她不是非得讓孩子跟她一樣學醫。

車上，陸建澤看著他們一家人的照片。這是他們過年的時候去拍的，他父母也在，還有他、徐琴、小浩然三個人的。他們拍了幾張照片，他出門之前就把照片帶上。

他以前去訓練的時候，也有在懷錶裡放妻子的照片。

“看嫂子的照片嗎？”旁邊有人問。

“是。”陸建澤點頭。

“陸哥，你怎麼做到每次從家裡拿這麼多東西，還不被嫂子打的？”有人問。

“你們嫂子又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陸建澤道，“就算我沒有跟她說，她也同意的。”

陸建澤相信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一直都是一個善良的人。

“是，她的醫術很好。”旁邊的人道。

這些人都知道陸建澤很喜歡他的妻子，也知道陸建澤下手快，他們曾經還開玩笑說誰能娶了救命恩人，還說要是有人娶了，其他人一定得包大的紅包。

等陸建澤和徐琴結婚的時候，他們是有請人吃飯，但不是喜酒。其他人包紅包的時候，陸建澤都沒有要。

陸建澤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有的人要給死去的戰友家裡寄錢，有的人是他們自己家裡就很窮。他哪裡能要這些人給的紅包，哪怕紅包這種東西是有來有往的，但是紅包大了也不合適。

“還以為你要把嫂子帶走呢。”有人笑著道。

“我去就行了。”陸建澤道，“他們醫院新成立了科室，她申請的，她得待在醫院。”

“了不得啊，新的科室。”

“什麼科室？這麼厲害的？”

“心臟的。”陸建澤回答。

“對了，當初陸哥的傷就是在心臟附近。”有人想到了曾經的事情，“嫂子給你動的手術。”很多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情，他們都說陸建澤和徐琴有緣分。

“是的。”陸建澤點頭，“是她做的，她想往這一方面發展。”

“哦。”那些人都覺得徐琴對陸建澤很好，“嫂子是因為你嗎？”

“不是。”陸建澤可不這麼認為，自己不可能總是那麼倒黴，總是傷到心臟或者極為靠近心臟的部位。

“可是你們那一次算是第一次吧。”又有人道。

“……”陸建澤仔細想想，也算是吧，還是有點小浪漫的。可是他很快又想到妻子說的話：我給那麼多病人做手術，哪裡可能記得每一個病人。

陸建澤有時候都懷疑妻子是不是已經忘記，她當初怎麼給他做的手術，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什麼浪漫不浪漫的，還是別去想。

徐琴是能把殺雞弄成給雞做手術的樣子，陸建澤都看過。

陸建澤想自己還是沒有必要跟這些人說，這些人也沒有必要知道徐琴平時是怎麼樣的。徐琴是他的妻子，又不是這些人的妻子，就讓這些人誤會去吧。

首都，陸姑媽跟陸姑父鬧離婚，鬧了幾天又和好了。

陸姑父早就習慣陸姑媽的舉動，他的初戀早已經死亡，她就只是留下一個孩子而已。大兒子為了讓他這個當父親的能家庭和睦，大兒子就很少回來，大多數時候就是過年或者是他生日的時候回來。

大兒子和其他孩子一樣，他們都是他的孩子。

陸姑父在給其他孩子準備東西的時候，他就有給大兒子準備。

前些天寄東西的時候，陸姑父多給大兒子寄了一些東西，陸姑媽就在那邊鬧。

陸姑父當時就說：你給你的孩子寄東西的時候，我都沒有給老大寄。

要是陸姑父沒有說這話還好，他說了這話，就讓陸姑媽非常不滿。

陸姑媽就是她可以給她自己的孩子寄東西，她可以不給陸姑父的大兒子寄，但是陸姑父要是寄東西的話，他就一定得公平。要是陸姑父多寄一些東西給大兒子，陸姑媽就要鬧。

“讓我哥他們回來，他們還不肯回來。”陸姑媽道，“就想著在那邊帶孩子，他們以後還得跟老大家的，又不是小兒子給他們養老。他們那麼做，也不怕大兒子不高興。”

陸姑父差點就說自己也可以靠著大兒子，但是大兒子不是陸姑媽親生的，他就不能那樣說。

“有什麼好不高興的，他們也可以靠小兒子養老。”陸姑父道，“他們家的大兒媳婦家裡不就是一個女兒嘛，就他們……還是得養親家公親家母的。”

“親家公親家母手裡頭有錢，還有那麼多個養子養女，哪裡就得靠女兒呢。”陸姑媽道，“我看我嫂子就是給人當保姆當上癮了，一直待在那邊，一點都沒有當婆婆的樣子。當婆婆的，沒有讓兒媳婦多孝順她，她還做那麼多事情。”

陸姑媽非常嫌棄陸母，她就覺得陸母沒有婆婆的款。

所幸陸父和陸母都知道陸姑媽的性子，他們就沒有回到首都。他們早就知道陸姑媽不可能真的離婚，陸姑媽就是嘴巴上說一說。

陸大嫂去給陸母打電話的時候，她就說陸姑媽和陸姑丈這幾天的感情非常好，如漆似膠。

“正常。”陸母道，“他們就是這樣，鬧一鬧就好。”

陸母不知道別的夫妻怎麼相處，可她知道小姑子夫妻就是那樣。

“還好，你們沒有回來。”陸大嫂道，“要是你們回來，你們還沒有到，他們就已經和好。”

“真是……”陸母嘴角微扯，幸好自己的丈夫沒有說要回去。

“您放心，他們最近感情很好，沒有什麼問題。”陸大嫂道，“小浩然怎麼樣？”

“挺乖的，跟他爸不大一樣，比較像他媽媽。”陸母認為徐琴小時候一定很乖巧，而自己的小兒子小時候非常調皮，“建澤是地震災區了。”

“幸好您沒有回來。”陸大嫂道，“您在那邊，還能照顧孩子。”

“就是我沒有回去，你們……”

“媽，您就放心吧。”陸大嫂道，“我爸媽他們高興幫著照顧孩子，孩子上下學，都是他們去接的。他們還想著你們晚點回來，讓你們安心給小弟帶孩子，這樣，大家都有孩子帶。”

陸大嫂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這些話，她的爸媽跟陸母他們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是，你媽就是這樣，早年，建澤沒有結婚的時候，她就說要給建澤介紹物件，就想著建澤早點有孩子。”陸母笑著道，“你爸媽也不容易，對他們好一點。”

醫院裡，徐琴給病人做完手術出來，她就看見了秦楓。

“有空聊聊嗎？”秦楓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無外乎就是他嫉妒學妹，他想要搶奪學妹科室的床位。

“有什麼好聊的？”徐琴問，“如果是關於那些空穴來風的流言，我沒有放在心上。”

“……”秦楓就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徐琴依舊是這樣，“不是我做的，有一次失敗就行了，又何必到你的跟前搶床位搶病人。”

秦楓想到了他當年要去搶張鵬飛，他認為學妹醫術不夠好，怕出事。當年，徐琴成功了，而現在，他不知道徐琴會不會成功，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明面去搶，私底下也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