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萬事開頭難
陸父聽到妹妹說要離婚, 他就是掏掏耳朵。
他都聽了好幾遍了！幾十遍，上百遍。
陸父一點都不意外，就是他到福省的時候, 妹妹都說了幾遍。妹妹不過就是想讓他回去，到時候, 她就能到他家裡多說說那些話。
沒有他這個兄長在, 妹妹就覺得沒有一個依靠。
都說長兄如父, 可是妹妹已經有屬於她自己的家，她還總是為難陸父陸母。
“你有兒子兒媳婦, 有孫子。”陸父道, “說話，就過過腦子。”
“哥, 你們什麼時候過來？”陸姑媽問。
“沒空，過幾年。”陸父回答。
“你不管我這個妹妹了嗎？”陸姑媽睜大眼睛。
“你要離婚就離婚。”陸父道, “離婚後, 你兒子也會孝順你。”
公婆都是好人，徐琴沒有必要婉轉地去試探他們，沒有必要等老人主動提出來。
她不知道小說裡的時代程序發展跟她前世會不會一樣，從她目前所知道的，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跟她前世所瞭解的相同時代差不多，甚至還稍微先進一點點。
她想的是有親家在，他們有沒有回去都好。
“……”陸姑媽覺得兄長沒有那麼關心自己, 明明哥哥以前很關心自己的。
“是……”陸父無奈。
畢竟寫小說的作者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寫的也是架空的，他們就有他們自己的設定。
“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就不要說了。”陸父道。
“沒什麼事情，就是你們姑媽在鬧離婚。”陸母道，“不用管她，她就是三天兩頭說要離婚。”
大兒子大兒媳婦那邊還有親家幫著照顧孩子，而小兒子這邊缺人。
“好媽媽。”小浩然又道。
陸母一點都不想多幫襯小姑子，小姑子根本就不知道別人也有很多事情，小姑子就是想一出是一出。
“怎麼能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呢。”陸姑媽道，“我都要離婚了, 這還是小事情嗎？”
徐琴回來的時候，她就聽到了陸父陸母的對話，如果可以，她當然希望公婆留下來帶孩子。要是不行的話，她就只能讓鄰居幫著帶孩子。
徐琴就覺得幼崽很可愛，雖然兒子有時候很鬧騰，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婆母在帶，她基本都不用為孩子操心。
陸父和陸母得知徐琴要申請建立新的科室, 他們都非常支援徐琴。有能力的人就應該多承擔一些責任，徐琴還願意去做，他們當公公婆婆的就應該支援。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陸母道，“就留在這邊，跟你大嫂他們說過了，他們也沒有意見。不用擔心你們大嫂那邊，她是在報社工作，她爸媽也退休了，能幫著帶孩子。”
“媽，是首都那邊有事情嗎？”徐琴問，反正她覺得不是大哥大嫂的事情。
“沒什麼大事情。”陸母道，“你們姑媽就是這樣，一點小事情就要說成大事情。不用搭理她，要是搭理她，她就越來勁兒。”
“如果你們能留在這邊，我們也能安心一點。”徐琴直接說，她確實需要公婆的幫忙，也不可能傻乎乎地說讓他們回去。
“真要是離婚，早就離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陸母道，“就是威脅你，想讓你回去。”
這一兩年來，陸姑媽為了讓他們早點回去沒有少撒謊的。這讓陸母非常失望，陸姑媽真的是不為他們考慮。
徐琴前世用的是高科技的裝置，而這個時代的裝置跟後世的有很大的區別。她得熟練地使用這些裝置，也得讓同科室的其他醫生也一樣。
“是會忙很多。”徐琴道，“採購單，我已經列出來給醫院了，就不知道醫院能不能弄得到。科室剛剛成立，也不見得就有很多病人過來，但是還是得多學習。”
“你都說了很多遍了。”陸父道，“我們這邊還有事情。”
“你也乖。”徐琴抱著小浩然坐下。
“小機靈。”徐琴伸手輕輕碰觸小浩然的鼻子。
“媽媽，媽媽。”小浩然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他一過來就抱住了徐琴的大腿。
“喂，喂……”陸姑媽只聽到嘟嘟嘟的聲音, 她很生氣, 卻又沒有辦法。
“吃飯。”小浩然道。
徐琴上班的時候，陸母就讓小浩然待在他們的屋子裡睡，讓小浩然少打擾到徐琴休息。
“要是那邊有事情，你們說一聲。”徐琴道，“我們幫你們買票回去。”
陸母陸父就決定繼續留在這邊，多留幾年，一直留在這邊也未嘗不可。他們早就已經退休，也做不了別的事情，那就幫著兒子兒媳婦帶帶孩子，讓兒子兒媳婦去做別的事情。
“哪裡大了, 都還沒有上學。”陸父結束通話電話，懶得再說。
陸母沒有想著讓大兒媳婦別工作，她們都可以去工作，完全沒有必要因為另外一個兒媳婦要工作，所以就讓大兒媳婦不工作，那是不公。
陸父回到家，陸母問，“你的妹妹又要鬧什麼？鬧離婚？”
“我聽建澤說了，你要申請建立新的科室。”陸母道，“到時候可能就有很多事情，就不能多照顧孩子。”
“乖哦。”小浩然輕輕地拍拍媽媽的手臂。
“好。”徐琴抱起兒子，她每次一回家，兒子要是醒著，他一定叫媽媽。兒子沒醒，半夜醒了，也是要媽媽。
“……”徐琴沉默，陸姑媽還真能折騰。
徐琴就不去說長輩的不是，聽聽公婆說就可以。
“能有什麼事情，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陸姑媽道。
“一會兒就好。”陸母笑著道，“我們的小浩然餓了吧，奶奶一會兒就做好飯啦。”
“吃飯飯。”小浩然吸吸鼻子，“香香。”
一家人坐上飯桌，徐琴就拿著小飯碗小勺子喂兒子。她要是在家，就自己多喂喂孩子，不能總是想著工作就忽略孩子。
陸母沒有阻止徐琴，也沒有說要自己喂孫子，就讓兒媳婦做點事情。她瞧著小孫子也高興，那她就安心許多。
“吃一小口。”小浩然聲音軟軟糯糯，他盯著桌上的飯菜。
徐琴豈會不知道兒子的想法，什麼一小口，分明就是想要吃一大口的東西。因為她跟兒子說過，吃飯不能太口會噎著，所以他就說一小口。
然後，兒子就會把勺子裡的飯菜都裝進嘴裡。
徐琴就只能用勺子少舀一點飯，她見兒子吃得那麼香，也開心。
“子航媳婦懷孕了。”陸母道。
“哦？”徐琴還不知道這一件事情。
呂茹變化挺大，她現在沒有時不時找徐琴，也懂得自己去醫院，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多照顧。呂茹家務、孩子兩手抓，做得還挺不錯的。
呂茹還種了一些菜，時常送一些青菜過來。
“她沒有遇見你，沒有跟你說。”陸母道，“我瞧著她很開心。”
“這是喜事。”徐琴笑著道。
“是。”陸母道，“她之前一直說要再生孩子。”
這一次，呂茹沒有來麻煩徐琴，她想明白了，豁然開朗。她這一次懷孕了也沒有不開心，情緒也都很穩定。她上一次那麼麻煩別人，就感覺很不好，這一次就不多麻煩其他人。
呂茹告訴陸母，也是為了讓他們知道她現在過得很好。
“改天過去看看。”徐琴道。
“她還說讓你就不用專門過去看她。”陸母道，“她好著呢。”
“就在這邊，指不定哪天路上就遇見。”徐琴道。
“都知道你忙。”陸母道，“哪裡能總讓你去做那些事情。”
“還好。”徐琴道。
生活上，徐琴基本沒有遇見什麼問題。就是工作上，有不少問題。
醫院領導確實同意了徐琴的申請，一層層審批之後，這個科室才建立。徐琴也申請了購買醫療器械，一個科室又不可能只有一個醫生。醫院裡從其他科室調了五個醫生過去，他們這個科室還薄弱，就得循序漸進。
能給病人動手術的醫生少，簡單開一些藥倒是可以。
徐琴知道最開始沒有那麼容易，卓如君也過來這個科室。常主任還笑著說一下子就少了兩個大將，但他還是很支援她們。
科室的另外三個醫生是男醫生，有兩個男醫生比徐琴的年紀大，還有一個男醫生是剛剛從學校裡出來的。
秦院長沒有特意找那種脾氣很差的人給徐琴，那三個男醫生也是他們自願過來的。當然，也有人想著成為新的科室一把手。
有一個人是副主任，職級比徐琴還要高，那一位副主任還做這個科室的行政管理工作。
徐琴自然是敬著這一位鄭副主任，不管人家是不是想過來當一把手的，還是如何的。人家在醫院多年，也有人脈關係，他們新的科室就是需要這樣的人。
“主任。”徐琴拿著檔案過來找鄭副主任。
“是副主任，不是主任。”鄭副主任道，“需要什麼東西就跟我說，我去跟領導談。”
“謝謝副主任。”徐琴道。
“客氣什麼。”鄭副主任態度溫和，“我壓在你頭上，有沒有不高興？”
“沒，沒有。”徐琴連忙道，“哪裡能呢。”
徐琴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前世行醫多年就覺得自己很了不得，她很敬重這些醫生，沒有那麼高傲。
“我的女兒是心臟病死的。”鄭副主任道，他過來，不是為了所謂高升，也不是想著當一個科室一把手。
鄭副主任就是想讓更多心臟病人得到救治，他不是心臟手術的專家，但也懂得很多。當他聽到院長說院裡要建立一個新的科室，當他得知是跟心臟方面相關的，他就申請過來。
“年輕人，有想法，有實力，那就努力去做。”鄭副主任道。
他們醫院缺少這一方面的人才，他們國家也缺少。從無到有需要一個過程，也需要人的支援。
鄭副主任年紀大，關鍵時刻也許還能去賣賣老臉。徐琴到底還很年輕，是，別人知道她的醫術不錯，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誰又可能一直支援她呢。
他們還是需要堅實的後盾，一個能扛事的人。
“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鄭副主任道，“努力，爭取高的成功率。”
如果徐琴手術的成功率過低，鄭副主任就得懷疑自己的決定。當失敗率太高，那就是謀財害命了。
“當然，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鄭副主任道。
“是。”徐琴挺感動的，沒有想到鄭副主任竟然這麼支援她。
當卓如君看到徐琴從鄭副主任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走到徐琴的旁邊，還朝著徐琴擠眉弄眼的。
“副主任說了什麼？”卓如君好奇。
“你說呢？”徐琴反問。
“鄭副主任還好的，聽說他的女兒就是死於心臟病的。”卓如君道，“他之前一直都有意，就是他家裡有些事情，這才沒有過多鑽研下去。但是他在我們醫院算是瞭解這一方面知識多的，有他在，我們的那些儀器，一定能拿下。”
“你知道的倒是多。”徐琴道。
“我有時候不是喜歡八卦，喜歡多瞭解一下那些人的事情嗎？我啊，就跟他們聊天，有的人就知道這些事情。”卓如君道，“也就知道了。”
“這樣也不錯，瞭解的這些事情，也許還有用。”徐琴道。
“就是你，會不會覺得被人摘了桃子？”卓如君問。
“不會啊，多一個人支援我們，不好嗎？”徐琴道，“我們應該感恩。”
徐琴跟鄭副主任聊過之後，她就覺得人家挺好的。就算鄭副主任沒有說那些話，徐琴也不可能覺得他不好。
海島上，劉藍娣追著徐霖到處跑。徐霖又翹課了，這孩子就是不願意讀書，她還想著孩子是個天才，這個孩子一定很有出息。
現實就是徐霖不愛讀書，考試就是考幾分。
劉藍娣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重生錯了世界，不然，為什麼她的兒子不肯好好讀書。而她的女兒成績是稍微好一些，可女兒跟她就是勢如水火。
“別跑。”劉藍娣不敢打兒子，怕兒子跟女兒那樣。
這就導致徐霖一點都不害怕劉藍娣，徐霖就喜歡玩，跟朋友去海邊捉螃蟹，去玩沙子。總之，徐霖就不想讀書，他覺得他沒有讀書，也沒有什麼關係。
劉藍娣就只能壓著徐霖去學校，她在的時候，徐霖就待在學校，她沒在的時候，他就跑了。
天天這樣跑，就跟打游擊戰似的。
劉藍娣得做家務，得做飯洗衣服，哪裡可能一直在學校盯著兒子。她就讓女兒多盯著兒子，女兒就說：腳站在他的身上，我能有什麼辦法。
等到傍晚，徐霖玩累了就回家，他一下午都沒有去讀書。
劉藍娣十分頭疼，再過兩年，高考就要恢復了。到時候上大學的方式就跟現在不一樣，那就得靠知識靠腦子，而不是成分不成分的。
再說了，他們家現在也不是被打倒，是他們自己過來海島教導那些學生，這個性質就不一樣。
劉藍娣還想著孩子努力讀書，等到時候參加高考一鳴驚人。
“你能不能就教我們的孩子這個班級？”劉藍娣問徐立仁，“有你在，他就不敢多跑。”
“還有別的學生。”徐立仁皺眉，“當初，你說讓他玩，現在玩野了吧。”
徐立仁還有意見呢，他當初就說要對孩子嚴格一點，劉藍娣不讓。他想到兒子的成績就頭疼，他小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麼蠢笨，絕對是因為劉藍娣。
孩子像劉藍娣，孩子才很愚蠢。
徐立仁聽別的老師說到她孩子的成績，他都覺得害臊，那麼低的成績，也不知道兒子怎麼考出來的。他覺得孩子閉上眼睛考試都應該能考更多的分數，不應該考這麼低的分數。
“他現在的年紀大了一些。”劉藍娣道，“總不能還跟過去那樣總是玩。”
“都玩習慣了。”徐立仁道。
“……”劉藍娣真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分明就是孩子自己不聽話。
是不是因為她重生，所以上天就要這麼懲罰她。還是說孩子過兩年就願意讀書了，可是劉藍娣心虛，她覺得可能性太低。
小學成績要是不好，怎麼能上初中呢？不上初中，就更別說後面的。
劉藍娣頭疼，她那麼優秀的一個兒子啊。
“你也當過老師，你就盯著他。”徐立仁道，“教一個孩子，你不會嗎？”
“不是不會，是他……算了。”劉藍娣知道自己怎麼說都沒有用，徐立仁就覺得是她這個當媽的問題，她沒有教導好孩子。
劉藍娣心想要是自己知道孩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就不跟徐立仁說了。她單獨教導兒子就單獨教，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比上輩子差。
徐琴前世都還得上班得做很多事情，而自己還有大把的時間照顧孩子。
當徐詩雅看到劉藍娣單獨教導徐霖的時候，她非常氣憤。說什麼她就是親生的孩子，如果是親生的話，為什麼她媽就只在乎徐霖，而不在乎她。
徐詩雅遇到問題就問她媽，她媽就是說：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不知道嗎？”
然後，劉藍娣就懶得管她，讓她自己去想。
一次又一次，徐詩雅都麻木了。可當她看到劉藍娣對徐霖那麼好的時候，她內心還是很不平衡。
吳金鳳有了屬於她自己的孩子，徐詩雅過去的次數也少了。
徐詩雅去過吳金鳳那邊，她總是看到表姨對孩子好，她很羨慕，為什麼表姨不是她的媽媽。她到表姨的面前，表姨有時候還是得照顧她自己的孩子，她就不好過去。
“媽，我要吃雞蛋。”徐霖學習還要獎勵，要是沒有好吃的，他還不願意學習。
當劉藍娣看到兒子做對一道題目，她就很高興。
徐詩雅都不知道劉藍娣在高興什麼，就一兩道題目而已，還是劉藍娣說了一遍又一遍的。
晚上九點多，徐琴才回到家裡。
小浩然還沒有睡，陸建澤正哄著兒子。
“回來了啊。”徐琴道。
“媽媽。”小浩然一見到媽媽，他就要媽媽，不要爸爸了。
“讓你媽先洗澡換衣服，一會兒，香噴噴的抱你。”陸建澤抱著孩子。
小浩然伸出雙手了，徐琴就抱一下兒子，她再把兒子交給丈夫。她捨不得讓兒子的雙手落空，可當她要讓陸建澤抱著兒子的時候，兒子就抱著她的手臂不肯鬆開。
“乖，很快的。”徐琴道，她今天給一個病人動手術，耗費了很長的時間，不像是她前世的時候耗費的時間短一些。
好在科室已經有那些儀器，沒有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他們自己也練習。科室裡的其他醫生也願意練習，徐琴在醫院待的時間就長一點。
他們得共同進步，徐琴當然也得在醫院多待一會兒。
“媽媽。”小浩然還是不願意鬆開手。
“晚上跟媽媽睡，媽媽給你講故事。”徐琴道，“好不好？”
“大聖！”小浩然道。
“好，講大聖的故事。”徐琴道。
陸建澤看著兒子鬆手了，連忙道，“快去洗漱。”
“我去下粉條。”陸母從臥室走出來，她睡了一覺起來了，正好兒媳婦回來，那她就做點吃的。
“謝謝媽。”徐琴道。
“謝什麼。”陸母道，“應該的。”
兒媳婦做的是治病救人的事情，陸母可不想給兒媳婦拖後腿。
她出門的時候，那些人多敬著她啊，有小兒子的原因，也有小兒媳婦的原因。
徐琴就覺得自己就是甩手掌櫃，基本都是婆母他們解決家裡的這些事情。有時候孩子生病了，還是婆母抱著孩子到醫院了，有人跟徐琴說，她才知道。
有時候，徐琴就想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做的事情還是太少了。
徐琴洗完澡換了衣服就抱著兒子，兒子看到粉條，還歪著頭，“媽媽喂。”
“好，媽媽餵你。”徐琴輕笑，好在兒子還算比較乖巧，也喜歡她這個媽媽。
“他還是比較喜歡你。”陸建澤感慨，是不是因為自己回家的次數少一些，兒子就沒有那麼親近自己？
“媽媽。”小浩然又說了一句，“媽媽好。”
夜裡，小浩然就躺在徐琴和陸建澤的中間，非得要媽媽跟他說故事才睡覺。徐琴才說不到十分鐘，小浩然就睡著。
“睡得還真快。”陸建澤看著兒子，不禁想到了一點，“還尿床嗎？”
“……”徐琴看向陸建澤，輕笑了一聲，“他要是還沒睡著，就要揮著小手了。”
“揮著小手也沒用。”陸建澤道，“你倒是寵著他。”
“你不寵著他啊。”徐琴道，“還給他帶小魚。”
“順手。”陸建澤道，“讓他家裡玩玩。”
就是幾條活的小魚，陸建澤在小溪裡撈的。
這個時期不像是後世那樣，沒有微信群，網際網路沒有那麼發達。知道南山醫院新開的一個科室的人很少，來這邊治療心臟病的人也少。
萬事開頭難，哪裡有那麼容易。
病房的人少，有的人就有些意見，說應該讓徐琴所在的科室把那些病房讓給別的科室。有個兩三張病床就差不多了，哪裡要那麼多張。
隔壁醫院的相關科室多有名啊，別人哪裡用得著來南山醫院。
“我們骨科的人多。”有人找到了秦院長。
“誰要去搶，是你，還是秦楓，是你們主任？”秦院長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