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搶奪
廳裡, 阿珠給徐琴盛粥。
“也不知合不合你口味。”阿珠把粥放在徐琴的面前。
“挺好的。”徐琴道，“我不擅長廚藝，做的飯菜很難吃。平日裡, 自己一個人在家，偶爾自己做, 做的東西, 自己都不愛吃。”
徐琴真心覺得阿珠的廚藝不錯了, 做得非常好。
“明天動手術，可以嗎？”徐琴問。
“可以, 可以, 當然可以。”阿珠道。
“沒問題。”張鵬飛沒有意見。
“先吃早餐。”徐琴道，“你們不用等我吃早餐的。”
陸建澤一早就去部隊了, 也就沒有等著徐琴一起吃飯。徐琴認為張鵬飛他們也完全沒有必要等她，她就是到快上班的時候才醒來, 要保證充足的睡眠。
“我們不餓, 一起吃早餐, 比較有味道，吃的也多。”阿珠笑著道，“弟妹可以回家吃飯, 我做飯就多做一些。”
要想當一個女主，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就得經受住各種磨難。
卓如君非常不喜歡上官倩，上官倩搞得他們這些醫生跟護士不對付似的，明明其他人都挺好相處的，就卓如君這樣。
“聽說她是紅著眼睛去說要調走的，天哪，好像我們這邊就她一個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們聯合起來孤立她。”卓如君還做了誇張一點的動作，“真是，要是我們聯合對付她，她還能過得那麼逍遙？”
“就怕這隻紙老虎哪天就燒著了，要把我們也燒了。”卓如君道。
“就算病人是找她的，她沒有那個本事，到最後不還是得罪人嗎？秦醫生，您要不要幫一幫她？”上官倩道，“不過徐醫生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指不定她根本不想要您的幫助，就想一個人獨佔功勞。”
徐琴不相信上官倩不知道這個時期有多麼敏[gǎn]，上官倩頂多就是用嘴巴說說。要是上官倩去做了那些事情，那很多事情都無法挽回。
“嘴巴上說不會，真要是治不好，那可就難說了。”上官倩道，“秦醫生，你的醫術這麼好，我們這邊還是骨科，這個病人不就應該屬於我們科室的嗎？”
“去吧。”徐琴道。
要是秦楓真的把病人搶了過來，徐琴一定不可能再把秦楓當師兄，只會把他當成敵人。
“那就先把她送進火葬場。”徐琴道，他們又不是傻子，哪裡可能不反駁。就上官倩得罪人的速度，徐琴相信上官倩很快就會得罪更多人。
秦楓快步離開，他打算去找秦院長。
“我師妹可以，我就更可以。”秦楓道。
等他們吃完飯之後，徐琴就陪著他們一起坐公交去醫院。到了醫院之後，徐琴就安排張鵬飛住院的事情。
院長辦公室，秦楓直接開口說讓他治療張鵬飛。
“我中午基本都沒有回來, 除非那一天就是上班到早上。”徐琴道，“我們醫院食堂的飯菜也便宜。”
“沒關係的。”阿珠連忙道，“沒空回來，就不用趕著回來。”
“那個人是首都來的。”上官倩道，“明明您是徐醫生的師兄，您的醫術更好……她是不是故意搶病人，就想出名啊。”
秦院長聽到關於秦楓和徐琴之間的流言，他就沒有讓兩個人待在一個科室，而是讓秦楓去別的科室。
“不會，那個人是軍人。”秦楓道。
“也對，我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怕她一個不成？”卓如君道，說難聽一點，他們這些人說上官倩是黑的，那麼上官倩就別想白。
阿珠想還是得告訴人家一聲，人家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想著回家吃飯。
上官倩就想著讓秦楓去接張鵬飛的手術，她還在秦楓的面前道，“萬一徐醫生沒有做好，惹怒了人……怕是……秦醫生，你說她的成分本身就不好，別人會不會說她是故意的，明明她之前都能治好別人，那她……”
“隨便她。”徐琴道，“她沒有在我們跟前就行，她也不敢做那些事情。”
卓如君就不知道上官倩的腦子是怎麼生長的，不懂得做事，還哭哭啼啼的，他們真的是用不了這樣的護士。
“就是一隻紙老虎。”徐琴道，“就是嚇唬嚇唬我們。”
“……”秦楓沉默。
秦楓皺眉，他住在他叔叔秦院長家裡，也聽過他叔叔說過這一件事情。
“上官倩調走了。”卓如君瞧見徐琴，就走過來跟她說一句，“去秦醫生那邊了。”
徐琴不喜歡太多的麻煩事情，她沒空去折騰。
“什麼？”徐琴疑惑，他們這些人可沒有空去寫大字報說上官倩的不是。
如果上官倩要做女主，女主又怎麼能牽進這些事情裡面。
“不是，那個人原本就是找她的。”秦楓道。
“多少有名的老醫生看了都說沒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秦院長道。
“行, 要是我有回來就跟你們說, 但是你們沒有必要等我，可以把飯盛點放旁邊。”徐琴道，“要是有急事，可能就沒回來。”
上官倩是後世的人，她的一些思維邏輯都是後世的。因此，這個時代的很多人都不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就是舉手之勞，不麻煩的。”阿珠道, “我們自己也要吃飯呀。”
“秦醫生……”上官倩還叫了一聲，她就想那是首都來的人，要是秦楓能把人治好，秦楓一定能更加出名。
秦楓沒有說話，上官倩還在那邊說，“她就是給人接了手指而已，就告訴這個人，告訴那個人。”
“知道嗎？她還說了大字報。”卓如君道。
秦楓在骨科，上官倩這邊之後，她就想著秦楓在原著裡醫術很好。她已經探聽到有首都慕名而來的治療腿傷的人，厲害的是南山醫院，哪裡是徐琴一個人，秦楓還是徐琴的學長，秦楓必定更加厲害。
“她說要是不讓她調走，她就要把她的委屈都寫出來，要讓大家都知道。”卓如君道，“常主任的臉都黑了。你說，上官倩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她怎麼就覺得我們不讓她走呢？我們巴不得她走好嗎？”
“怎麼，你以為你是徐琴的師兄，你的醫術就比她強？”秦院長看著眼前的侄子，他不希望侄子有愚蠢的念頭，“我確實覺得你醫術不錯，讓你過來。這不代表你的醫術就比徐琴的強。”
說白了，秦院長認為徐琴的醫術更好，徐琴的醫術還比醫院裡的很多醫生都好。他只能說徐琴就是在醫學方面非常有天賦的人，尋常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好的天賦。
“那個人是首都來的。”秦楓道。
“你到底是怕你師妹出錯，還是怕你師妹比你更出名？”秦院長問。
“我……”其實兩者都有，秦楓一直都覺得自己比徐琴厲害，自己怎麼可能比徐琴差呢，頂多就是個別方面差點，“我怕師妹做不好，您知道她的成分，要是她……”
“這個不用你操心，人家找的就是徐琴醫生，不是你。”秦院長道，“那麼多醫生都沒有治好，他們必定也不可能責怪徐琴。”
“院長，叔叔……”秦楓道，“就給我一次機會。”
“你叫叔叔也沒有用，在醫院，就叫院長。”秦院長道，“病人可以選擇他們想要的醫生。”
秦院長認為自己的這個侄子過了，他不管侄子是不是還喜歡徐琴，侄子都不該做出搶病人的事情。
最為重要的是秦院長不認為秦楓能做得比徐琴好，要是他們擅自做主給病人換主治醫生，到時候出問題，就真的是他們的錯。
這不是一件小事情，秦院長也會被人認為包庇親侄子。
“這一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秦院長道。
“那我跟她聯合……”
“不行，沒得商量。”秦院長道，“你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她已經嫁人。”
“我知道她已經嫁人，她根本就不是自願的，是被迫的。”秦楓解釋。
“她哪裡像是被迫的了？”秦院長道，“她男人還來接過她好幾次。”
秦院長真的看不出徐琴有多麼不甘願，“你以前不說話，不出手，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別去想其他的。”
“要是病人自己改變注意，是不是就可以是我？”秦楓問。
“……”秦院長黑著臉，侄子怎麼就不開竅呢。
秦楓離開秦院長的辦公室之後，他就去找張鵬飛。張鵬飛正躺在病床上，阿珠去給他裝開水。
“張鵬飛同志，我是徐琴的師兄，我希望你能選擇我給你看病。”秦楓直言，“我不比師妹差。”
張鵬飛皺眉，他不喜歡眼前的人，這個人一上來就貶低徐琴。說什麼師兄師妹，張鵬飛懷疑秦楓就只是想要出名。
“不需要換醫生。”張鵬飛道，“我信任徐醫生。”
“她畢業到現在也就是兩年左右的時間，經驗不足……”
“徐醫生經驗不足，你的經驗就足了嗎？”阿珠打水回來，她就聽到秦楓在那邊叭叭叭，“我們見過很多醫生，年紀比你大的醫生見多了，人家都沒辦法，你覺得你就有辦法？你有什麼經驗？你是給人接過斷指嗎？”
“我是沒有給人接過斷指。”秦楓道，“但是我給接過……”
“是不是接手脫臼的？”阿珠見秦楓臉色微變，她就知道事情大致就是那樣，“頂多就是骨頭斷了，你接一下？你當我男人這是隨隨便便的斷骨嗎？要是隨便的事情，那還用得著四處求醫嗎？”
“同一個學校畢業的 ……”
“同一個學校畢業的又怎麼樣？”阿珠就覺得眼前的人腦子有坑，“一個學校的，也有學習好的，學習差的，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既然是徐琴醫生的師兄，那就少欺負她！”
秦楓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這些人竟然這麼說。
“師妹治不好。”秦楓道。
“徐醫生治不好，你就更不可能治好了。”阿珠道，他們單單是看秦楓跑過來說這些話，就知道秦楓沒有多好。
“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秦楓道。
秦楓轉身離開，他本以為自己來跟患者和患者家屬說了，就能成功。誰能想到這些人油鹽不進，他們還那麼說他。
當時，徐琴沒有在住院部，她不知道這一件事情。等她回來之後，就有護士告訴徐琴這一件事情，說是當時的聲響蠻大的，很多人都聽到了。
徐琴才坐下沒有多久，也就是聽了幾句話。秦楓就過來找徐琴，他想讓師妹主動放棄。
“他們是首都來的。”秦楓道，“大院裡的人，有人能幫他直接打電話到院長那邊，就說明他的身份不簡單。你要是失敗了，你想想你的成分，你能好嗎？”
“不需要你操心。”徐琴無語，“我自己會承擔後果。”
“那是你能承擔的後果嗎？”秦楓問。
“不用徐醫生承擔後果，我們自己承擔。”阿珠就覺得秦楓這個醫生有點問題，她感覺秦楓會去找徐琴，這不，她果然就看到了，“你這個人好奇怪啊，我們都拒絕你了，你還要說，就是非得逼迫我們答應讓你給我男人做手術。”
阿珠真的無法相信秦醫生，他們本來就是慕名而來找徐琴的，根本就不懂得這邊的其他醫生如何。
之前，阿珠帶著她丈夫去求醫的時候，也有遇見有醫生爭著給她丈夫看病的人。爭執過後，一個個又說沒有辦法。
那些醫生都挺有名的，年紀也大，經驗多。
阿珠想那些醫生都那麼說了，秦楓這種不知名的年輕醫生就更不用說。她承認有的不知名的年輕醫生也有可能很厲害，但她從秦楓的舉動看，真看不出秦楓有多厲害，她只看出這個人的厚臉皮。
“這位醫生，你要是沒事，就別煩徐醫生了。”阿珠道，“我們要找的徐醫生，我們相信她，不可能換成你。你要是有空，就回去找找鏡子。”
看看你自己的嘴臉！
阿珠非常生氣，人家徐醫生多好，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也說了注意事項。她的男人就等著動手術了，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你也別想傷了徐醫生，你自己上。”阿珠道，“要是徐醫生受傷，一定就是你做的。”
阿珠在鄉下，她就曾經看到有人為了所謂的名額之類的事情去傷害別人。她絕對不能讓這個見鬼的醫生去傷害徐琴，這些人真的是太壞了。
“……”秦楓無奈，他看看阿珠，又看向徐琴，“師妹，我希望你能慎重做出選擇。”
“無需你說。”徐琴道，“你也不需要打著關心別人的名義說這些話，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你所謂的關心。”
秦楓走了，他就想要是徐琴真的沒有做好，他再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二。
海島上，學校讓劉藍娣停職，讓她別再教導學生。
“校長。”劉藍娣不敢相信校長的話，為什麼要讓自己停職，“藥膏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都好，但是這一件事情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校長道，“家長們都怕你給孩子們再造成傷害。”
“我怎麼可能去傷害那些孩子，我也是當老師的，當人父母的。”劉藍娣道，“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人販子的事情，加上這一次藥膏的事情，已經給過你機會。”校長道。
“事不過三，還沒有三次，給三次機會啊。”劉藍娣一點都不想離開學校，她的計劃就是當老師，培養出更多的人，那些學生長大以後一定會很敬著她。
誰成想她來到這邊都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校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就這一次機會。”劉藍娣道。
“你丈夫還能繼續當老師。”校長道，“你家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嗎？就回去照顧孩子，要是想做別的事情，就去做。”
校長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學校基本不可能再聘請劉藍娣。
“校長，真的不行嗎？”劉藍娣道，“我們都已經給那個女學生家裡賠錢的了。”
“賠錢是賠錢。”校長道，“你收拾收拾東西回去，就別再折騰。你再這樣折騰，你丈夫的工作……”
“好，我回去。”劉藍娣聽到校長說的那些話，她哪裡還有不明白的，校長在威脅她。
劉藍娣心塞不已，自己原本就是想做好事情，誰能想到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劉藍娣真不知道配製個藥膏還有那麼多講究，因為這個藥膏，吳金鳳流產，家裡賠錢給女學生，自己還丟了工作。
當徐立仁得知劉藍娣被學校辭退之後，他想還好自己沒有被辭退。
徐立仁認為劉藍娣的所作所為真的很丟臉，當老師的，好端端地送學生什麼東西啊，惹得一身腥。
醫院，時間到了傍晚，徐琴便去找阿珠。
“你可以先回去睡一晚，明天早上再過來。”徐琴道，“我一會兒在食堂吃飯，晚點回去。”
“我還是在醫院陪他吧。”阿珠不想離開。
“等他動手術後，你還得照顧他。”徐琴道，“在醫院不好休息，回去休息。”
“行。”阿珠點頭。
經過大半個月的時間，江大海回來了。
江大海得知吳金鳳流產了，他也傷心難過，卻也沒有辦法，事情已經成定局。
“以後還能有孩子。”江大海勸慰吳金鳳，“別太過傷心。”
“我怎麼可能不傷心，那是我的第一個孩子。”吳金鳳還是非常傷心，“你呢，你有親生的女兒，還有戰友的孩子。”
“他們也是你的孩子。”江大海皺眉。
“……”吳金鳳真想說那三個孩子不是她生的，就不是她的孩子。可她瞧見江大海認真的模樣，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江大海揹著吳金鳳問三個孩子的話的時候，那三個孩子就說了很多。
“阿姨不喜歡我們。”
“我們不是她親生的，她就是想要親生的孩子。”
“她有了親生的孩子，是不是就不要我們了？”
“不是我們害她沒有孩子的，是她和劉姨做藥膏，藥膏有問題的。”
“醫生說的是藥膏問題，還有人去劉姨家鬧了。”
三個孩子小心翼翼得看著江大海，兩個大的孩子還把小女孩拉到身後，他們害怕江大海責怪他們，怕江大海打他們。
他們都意識到這一次的事情是一件大事情，那是一條生命。
“不怪你們。”江大海看著孩子們害怕的眼神，他哪裡可能怪他們。
“不是我們不要小弟弟小妹妹的。”其中一個孩子強調，“我們可以照顧小弟弟小妹妹。”
“不是你們的錯。”江大海道，“吃飯了嗎？”
“還沒有。”孩子道。
吳金鳳流產的這幾天，她基本都沒有怎麼做飯，就是讓孩子去別人家裡吃飯。三個孩子也不想總是去別人家吃飯，有人問他們是不是很開心，他們的後媽沒有孩子了。
這讓他們怎麼說，他們自己還是小孩子，也能感覺到這些話惡意慢慢。
最大的孩子當然就是帶著弟弟妹妹，他們就在家裡找一些吃的。
“等等，我給你們做飯。”江大海不去勉強吳金鳳做飯，妻子才流產沒幾天，正是傷心難過的時候，“你們媽媽得養身體，她才沒有給你們做飯。”
“她不是想要餓死我們嗎？”小女孩道。
“說什麼胡話，她不可能那麼做。”江大海摸摸小女孩的頭，“要是她敢那樣，爸爸就會跟她離婚，她不敢的。”
當吳金鳳下樓的時候，她恰巧聽到江大海說的話。她對於江大海是什麼人，對這些孩子又是什麼人，她感覺自己根本無法融入到這些人之中，這些人才是一家子。
吳金鳳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她一定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這些孩子都已經有了記憶，他們不可能把她當成真正的媽媽。
“還是我來做飯。”吳金鳳張口，“要是我不做飯，這些孩子都要覺得我是惡毒的後媽了。”
“你先休息。”江大海道，“我來就行。”
“你才回來，坐著休息一會兒。”吳金鳳道。
“你才沒了孩子，少碰水，得養著。”江大海道。
江大海‘死’活著回去的時候，他的前妻改嫁了，前妻就跟他說了一些話，說了她曾經的艱難，還說生孩子的時候沒有人照顧。
這一次，江大海就想多關心妻子一點，這麼年輕的妻子給三個孩子當後媽，哪裡有那麼容易。
“以後，你表姐那邊……”
“別跟我提她。”吳金鳳咬牙，“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劉藍娣沒有了工作，她有些憂心，當她做好飯，她想著去見丈夫的時候，就見到丈夫跟一名女子有說有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