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走在最前面,三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距離這麼危險,還有野獸出沒,平民根本不可能走這裡,這裡太過危險了,幾乎是有去無回。
但是看那孩童的樣子,似乎是安全透過,但是這也不太可能。
荊棘林中的地形複雜,根本不知道哪裡有路,哪裡是死路,再加上那婦女的反應,明顯是在掩飾著什麼。
榲裴桎心中有一個猜測: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
他慢慢的靠近婦人,想要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
“你真的知道這裡的路怎麼走?”
榲裴桎跟在婦人的斜後方,語氣隨意,像是並不關心自己能不能走出去。
“當然知道”
她的語氣不緩不慢,可能她真的知道該怎麼走。
“就你一個人?”
婦人的的聲音突然變得落寞悲傷。
“我的小祿不見了,他是我唯一的寶貝兒子啊”
她手中莫名其妙出現一塊破舊的衣服,她死死攥著那塊灰色的衣服殘片。
榲裴桎看不清她的神色。婦人一邊走一邊自顧自說著。
“祿兒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啊,但他為什麼走丟了啊?”
她攥著那塊碎布的雙手在微微顫抖,顯露出一絲瘋顛。榲裴桎看著婦人手中攥著的那塊碎布,婦人這話明顯是讓他們幫她找孩子。
他聽出來了,但他就是不找,她又能怎樣?
“哦…你挺可憐的”
榲裴桎敷衍的回了一句安慰。
“既然如此危險,你們為何還要來?”
“祿兒想去銘斯蒂恩河玩”
婦人好似回憶的說道。
“你們沒有必要去一個景點而獻上生命。”
銀髮青年頓了頓,又繼續開口。
“這條路這麼危險,為什麼偏要走這裡?”
“這裡…”
榲裴桎右手出現一根白玉笛子,玉笛尾端掛著純黑色笛穗,那笛穗上還掛著一個印著玫瑰的墨玉。
“我在等一個有緣人…”
婦人的尾音有些顫,聲音聽起來有些詭異,下一秒,她轉身撲了過來。
榲裴桎閃身躲過,單手將笛子揮了上去,一下子打在婦人的後腦勺上。
婦人一下子撲跪在地上,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了。
如今,她的腦袋又脹又昏,她雙手撐著地,頭髮散亂下來,毫無形象。
“哎呀,大媽,你這是怎麼了?”
白棲瑞看了眼榲裴桎的神色,去假情假意的扶婦人。
那婦人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不死心的準備再次撲向榲裴桎,她藉著白棲瑞的力,猛地起身撲向身後的銀髮青年。
下一秒,詭異卻又莫名悅耳的笛聲響起。
那婦人緩緩垂下準備攻擊的手,眼神逐漸空洞無神,她的瞳孔由內往外逐漸變成黑色。
那詭異的笛聲停下,榲裴桎平淡的將笛子收起來。
異笛:可以控制、操控世間萬物
控制類,攻擊類道具
白棲瑞詫異的看向榲裴桎手中笛子。
“啊!老大,那個狗系統把你永罰的使用權還給你了”
她星星眼似的看著銀髮青年手中的永罰,想去觸碰那根白玉笛子。
榲裴桎皺了皺眉。
“你敢摸,你的手也可以斷”
白棲瑞咂舌,將手收回來。
“嘖嘖嘖”
“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幾人迴歸正題,榲裴桎看向一旁的婦人。
那婦人機械的張嘴說著。
“殺人”
“是誰讓你來殺人的?殺誰?”
榲裴桎頓了頓,又補上一句。
“來殺我的”
他的語氣肯定。
一個人來到此地,那拙劣的演技,一眼便能看出來她是第一次殺人,而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觸碰他,但她卻對白棲瑞的觸碰毫無反應,她的目標明顯是他。